13. 阳春面和冰雹夜

作品:《灾后餐馆经营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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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从避难所回来后餐馆正常营业。


    又是忙碌的一天,晚上查看日常任务获得的抽卡券,已经攒到十几张了,田舒手痒想来个十连。


    不过她暂时不打算更新菜单,于是将抽卡券用在银色卡池。


    银光闪过。


    【绿色军大衣50件、随时随地烹饪系列之消化垃圾桶、纯棉棉袜50对、强光手电筒、大号不锈钢汤锅、驱虫液50瓶、模具定制卡(可定制100只)、山地自行车、液态硅胶揉面垫、招财猫摆件】


    田舒:!


    “系统……”田舒盯着面前的山地自行车喃喃出声。


    细微的滋滋电流声过后,是系统古板无波的电子音。


    【宿主,小概率并不等于零。】


    “我知道,我只是惊讶于自己的运气。”


    田舒围着山地自行车连连惊叹,稀奇地像是没见过一样,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心想事成的欧皇,这还是人生头回体验。


    她将自行车放到楼下,研究这个消化垃圾桶。通过上次的变形生火器,田舒现在对随时随地烹饪系列充满好感。


    消化垃圾桶拿出来是一个小小的空心圆柱体,通体冷感的银色,延续了生火器的特点,可以揉搓捏扁,大小任意,方便携带。


    至于“消化”,听上去像是指再也不用倒垃圾的意思。


    她随手往里面扔了个果核验证猜想,果然,垃圾桶自动盖上盖子,再打开后空空如也,干净地找不出丝毫垃圾存在过的痕迹。


    其实还是蛮实用的,灾难期间当然没有环卫工人收垃圾,这些天产生的厨余垃圾堆在一块,白天炎热免不了发臭引来苍蝇蚊虫。田舒只能走远一点扔,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长时间堆积会越来越臭不说,卫生条件也堪忧。


    田舒二话不说将它放大,将今天的厨余垃圾都扔进去,全部销毁。


    抽都抽了,田舒索性将剩下的四抽都丢进金色卡池里。


    【水蜜桃10斤、老鸭萝卜汤(SR)、阳春面(R级)(可升级)、梅干菜猪肉烧饼x10】


    【叮!阳春面升级为SR级,奖励一张抽卡券】


    员工宿舍的限时地暖已经安装完毕,此时正运作着,房间内温暖如春,田舒没再抽卡,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揉揉酸痛的肩膀,被窝舒适柔软,她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


    马路上,曾狄繁哆哆嗦嗦地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发现油箱全空了。


    “操!”他骂了句脏话踹了轮胎一脚。


    没有汽油,车里的空调也罢了工。夜晚的温度骤降,他还穿着白天炎热时的沙滩夏装,被冻得浑身发抖。


    黯淡的车顶灯闪了几下,彻底不亮了,他陷入黑暗中,马路两边的残败建筑像是匍匐黑暗里的巨大怪兽,张大嘴巴,虎视眈眈。


    这样的情况下,不远处一栋小楼亮起的温暖灯光格外显眼。


    有光总会有人,曾狄繁本能判断,向那栋小楼跑去。


    冷风呼啸,在头顶仿佛无尽的黑夜盘旋,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冰。


    曾狄繁好像有了什么预感,发着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无月无星的漆黑天空,冷意凝为一柄尖锐,经过层层云层的加速直直坠下。


    擦过他的额角重重砸在斜前方的地上,碎裂开来。


    曾狄繁痛呼一声,伸手摸到了额角流下的湿热液体。


    “操操操!”他嘴里骂出一连串的脏话,想要把晦气怨气全部发泄出去。


    被暴躁占据的大脑卡了下壳,才意识到地上碎裂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妈呀下冰雹了!”再偏一点的话就把他的脑袋捅个对穿了,他的声音转为惊恐,噌地抱住头,向着光亮拔腿飞奔。


    但事实会告诉你什么叫倒霉到了极致。


    在曾狄繁的殷切目光中,小楼二楼的灯灭了,于是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耳边忽远忽近的冰雹砸地碎裂声。


    他又想骂脏话了,只不过这种性命攸关的紧迫感让他皮都紧了紧。


    他扑到门上,死亡的威胁逼到他后颈,他大力敲门,喊着:“有没有人啊!我看到你开灯了!救命啊!!!”


    曾狄繁试图用大喊大叫吵醒刚刚关灯睡觉的人。


    田舒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细细分辨了一下,果然是有人敲门喊救命,她见系统也没有警告,于是思索了一下,仗着有安保系统决定下床去看看。


    她下楼开灯,发现下了冰雹,于是很快开门让屋外人进来。


    刚开条门缝,一个滑溜的人就带着寒气一起灌入。


    穿着纯棉睡衣的田舒打了个寒战,急急将门推上。


    风很大,她一时没关上,刚刚哧溜进屋的人闪身到门后,帮她将门抵上。


    隔绝了外面的风声后,那人才背靠大门,发出了侥幸逃过一劫的叹息。


    田舒看了一眼来人,是个年轻男性,长得挺清秀白嫩,只不过有一双吊梢眉三白眼,怎么看怎么目中无人,有种不良的凶,穿着随意的短裤背心,像是在哪个沙滩度假,不过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和颤抖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曾狄繁稍微放松下来,随后又是一激灵,追问眼前第一次见面的田舒:“这屋子结不结实啊,不会被掀了吧。”


    “你坐会儿。”田舒也感觉有点冷,但她不可能带人去有地暖的卧室,于是准备上楼拿东西。


    “放心,要能被掀了的话早就被掀了。”


    她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曾狄繁才安下心来,大大咧咧地拉出了张椅子坐下。


    田舒拿出了才抽到的绿色军大衣套上,然后下楼,将另一件丢给正在打量餐馆的曾狄繁。


    “诶你这儿还是餐馆啊,正好我也饿了,还有什么吃的没?”


    曾狄繁自顾自地说着,一边接过衣服,抖开,用挑剔的目光看来看去,嘴里嫌弃:“啧,真丑。”


    田舒听到了,瞥他一眼,为他的自来熟感到一丝无语:“挨冻还是丑?”


    曾狄繁当然知道,嘴上说说,手上将厚重的军大衣扣得严丝合缝。


    不过既然点了单,田舒给了他一张创口贴,便走进厨房,留曾狄繁一个人对额角的小口子龇牙咧嘴。


    过了一会,面条的麦香从厨房飘来,田舒端着一大碗清汤阳春面回来。


    “只有面条吗?”曾狄繁略挑剔的语气,但口嫌体正直的,他的鼻尖不自觉翕动,被碳水的原始香味勾引。


    田舒当然收入眼中,只是将油纸包着的梅干菜猪肉烧饼拍在桌上,语气无所谓:“还有个饼。”


    曾狄繁大少爷脾气上来,鲍鱼海参他都吃腻了,搁以前这么简单的食物他都不屑一顾……


    只不过,面前的瓷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