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看戏

作品:《灾后餐馆经营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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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还算相安无事地过去。


    晚餐过后,纪云荷洗碗。


    “刚刚的宫保鸡丁煲仔饭好好吃啊!”夏澜摸着肚子满足道,“是吧是吧!”


    洛菲点头抿嘴笑,她和夏澜点的是一样的宫保鸡丁煲仔饭。


    “你啊,好吃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金至谦笑呵呵老好人关爱晚辈的口吻,语气亲近。


    “饭菜味道确实还行。”说话一向刻薄的于欣恬松了口,随后她瞄了一眼厨房里的人,凑近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诶金叔,你说她们哪来的食材啊?”


    金至谦配合她靠近,听完她的话他打着圆场:“说不定是人家有特殊的进货渠道呢。”


    夏澜看着于欣恬好像下一句就要嚼舌根的样子有点不适地皱了皱眉:“人家有什么进货渠道我们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不然还开什么店做什么生意,重点是她们有食材还愿意卖给我们,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语气有点冲,于欣恬心里来了气,嘀嘀咕咕:“人家给你口吃的你就巴巴凑上去了啊,你还挺不值钱的,这吃的还不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吗?”


    夏澜当然听见了,她正要发火,金至谦就出声阻拦了。


    “好了好了,小于说话有些过分了,万事和为贵,不过小于有句话说得对,咱们至少是花了钱的客人,倒也不必姿态放那么低,小夏你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很容易吃亏的,不过年轻人很正常……”


    夏澜被金至谦的长篇大论堵得哑火了,只是还是不大高兴。


    “爸,你少说点吧。”金寒昱叹了口气。


    洛菲郑兢依旧全程沉默。


    纪云荷在厨房哗啦啦的流水中也能听到前面几个人的一台戏,她洗完碗擦干手走了出去。


    “欸欸,小姑娘!对就是叫你!”金叔热情地向纪云荷招手,“来来来,坐,上班时间坐也没关系,客人要求的你们老板不会怪你的。”


    纪云荷看着金至谦好似东道主的姿态,笑了一下,依言落座。


    金至谦对她的顺从很满意,他笑容不减:“小姑娘你是姓纪吧。”


    纪云荷点头。


    “小纪啊,你们这儿餐馆待遇怎么样啊?薪资多少?”


    “我还只是试用期,没有转正,自然没有薪水。”纪云荷笑容不变地答话。


    “啊,没有薪水啊……”金至谦闻言语气遗憾,“这可不行,你长得漂亮又能干到哪都是抢手的……”


    纪云荷坐在椅子上,看着金至谦嘴角咧开的夸大笑容带起一条条脸部皱纹,和善到让人不适,她嗯嗯敷衍作答,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金至谦更满意了,自以为找了好拿捏的对象:“小纪你什么时候入职的啊?”


    “不到半个月。”


    “那也没多少天嘛,那你平时都负责干什么呐?”


    “店里的活都干的。”


    “就你和另一个男员工吧,”金至谦想起那个男员工凶恶的模样,忍了一下没忍住,“那你可要小心别被人家欺负了,他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善茬,下午他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纪云荷听着对方听起来是在体谅她的话,平静地点着头,心想,确实不是善茬,是傻茬,你是又傻又坏茬。


    自此以后,金至谦就像找到了忘年交一般,餐前饭后就爱拉着纪云荷“嘘寒问暖”,对方认定了她好说话,纪云荷也不推脱,只在他问及餐馆相关的事时苦恼地说自己入职晚,了解得不多。


    金至谦也不敢去和曾狄繁攀谈,每每当着纪云荷的面扼腕叹息,话里话外希望她去套套话,她也是当什么都看不懂的样子。


    过了一天,上午,纪云荷站在二楼走廊上没下去,看着监控里金至谦背着手准备起来活动活动,瞅着店长店员都不在,就往厨房里瞄。


    金至谦掀开厨房挂帘就想伸头看看,冷不丁看到站在他身侧的纪云荷。


    “啊!是小纪啊。”金至谦松了口气,不知是将纪云荷当做了自己人还是觉得她没资格管。


    “怎么走路没声音呢,金叔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店长不让进厨房呢。”虽然吓了他一跳但纪云荷依旧脸上挂着笑容很好说话的样子。


    “哎呦,这不活动的地方就这么点,走走看看嘛。”于欣恬打着马虎眼为金至谦说话,她也好奇厨房里有什么。


    “外面那么大的地儿你怎么不去走走看看呢,说了不让进你耳朵是摆设吗?”曾狄繁没好气道。


    于欣恬脸色不好看但不敢和曾狄繁呛声。


    “别对客人这么没礼貌。”纪云荷回头对曾狄繁轻轻说了一句,看上去脾气好极了。


    于是于欣恬又得意起来,金至谦看着纪云荷眼神欣慰。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我感觉前厅都变得乌烟瘴气了起来,吃饭都没那么痛快了!”二楼,曾狄繁嘟嘟囔囔地抱怨。


    “再等等,毕竟他们也没做什么,总不好赶人出去喂丧尸。”纪云荷语气淡淡,将柜子里的衣服拿出展开,抚平叠好,再次放回去。


    曾狄繁看着她这一副不容许一丝一毫褶皱存在的样子,不禁咂舌,明明她也烦得不行吧,表面笑容和蔼的,背地里这几天把本就整齐的房间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让店长感叹这房间越住越像样板间了。


    不过,还不等幸福餐馆几人商量出楼下六人的去留问题,一辆小汽车驶进了步行街。


    *


    起初,汽车在步行街口故意来回鸣笛吸引丧尸,将街道上游荡的丧尸引去了大部分。


    幸福餐馆众人看着那辆汽车和不断从四周向它聚集而来的尸山尸海,头皮发麻。


    曾狄繁:“卧槽,它在送死吗?”


    那辆汽车横冲直撞,轮胎碾过前方挡路的丧尸,甩尾猛冲利用惯性摆脱爬上车顶阻碍视线的丧尸,消失在街道和沸腾的尸海中。


    “……这么勇吗?”看得曾狄繁目瞪口呆。


    可车前倒下的丧尸总会越积越多,血肉绞入轮胎里寸步难行,车子报废后车里的人插翅难逃,也就只能等死了。


    汽车开走后带走了不少步行街的丧尸,街道空旷不少,没过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又开了进来。


    “今天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