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蛊虫3

作品:《团宠小作精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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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审的张让,现在还不知道,这小猫的本事。


    赵忠便在一边,依旧微笑得像个菩萨。


    “崔世钊。”张让念着绑着的人的名字,漫不经心,声音却像指甲刮过砂纸,“天庆元年进宫,天庆六年进入御膳房,元丰二年升为御膳房总管,陛下的一切进食,都是有你负责,是也不是?”


    天庆是先帝的年号,元丰是陆云深的年号,


    崔世钊看着眼前这个得意的太监,心中愤愤不平。


    他和张让有过节。当年张秉笔可是先帝眼前的红人,在宫中算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那日让他昨晚汤,被他果断拒绝。


    他只侍奉皇帝,岂能为他人所用?


    至此,他便被张让记恨上了,后来张让被何太后打发去了皇陵,他还暗暗松了口气,现在此人又得势回来,恐怕从前的罪过他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好果子吃!


    “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多久!”崔世钊对着张让就啐了一口,“陛下如此贤明,定不会让党锢之祸重启!”


    正好啐到了张让的脸上。


    赵忠想给他擦擦,他挥挥手:“教训的好,咱家受教了,自然要唾面自干。”


    党锢之祸!


    都不用科普,嗅嗅就知道,这四个字由多可怕。


    念出来就有一种血流成河的错觉。


    它扭头看了眼张让,看的出来,你有做奸臣的潜质。


    “不过咱家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是‘党锢’啊。”张让冷哼一声,对着赵忠道,“看来这后宫,博学多才之人甚多,这一个不小心,咱们就都被比了下去。”


    “博学多才什么的,咱们用不上。”赵忠道,“咱只要有一颗忠心便是。”


    张让点头:“说的极是。这人书读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日后也难免生出其他的心思。比如说此次,怎么就想不开,要去谋害陛下呢?”


    他双手一背,周围的太监们都明白,这意思是送人上路了。


    这是眼看崔世钊戳人痛处了,张让也顾不得其他,先杀人出气。


    反正这东厂里关着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个审,总有能问出东西来的。


    喵~


    嗅嗅一声,制止住了众人。


    嗅嗅迈着大步,走到崔世钊身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就算是法术操控也一样。


    此人身上,留有邪法残留的味道。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嗅嗅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矛盾吗?不矛盾。


    说不定是有人操控了他。


    “张让,谁不知道你勾结朝中重臣,残害忠良,当年太子遇刺……”


    “来人,还不快点问问。”张让有些气急败坏,指着身边的小太监。


    众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放到明面上来说,又是一回事。


    再让他嚷嚷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太子?


    嗅嗅狐疑。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眼看小太监拿着一柄铁鞭,就要将崔世钊打个对穿,嗅嗅猛地越起,一脚踢在那小太监的鼻梁上。


    小太监啊呦一声,整个人便向后翻去,差点摔在了地上。


    喵!


    嗅嗅的背弓了起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让吓得后退一步。


    他没想到,一只猫咪居然能有如此骇人之势。他左右看看,除了赵忠,周围皆是惊惧。


    赵忠笼着袖子,半闭着眼睛,依旧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张让的心底,升起一分杀意。


    嗅嗅闻了个正着。


    喵大爷可从来没怕过什么东西。


    它不屑地转过身,猛地窜到崔世钊的脑袋上,爪子一挥,众目睽睽之下,就从他脑袋顶上拔出了一个针。


    张让与赵忠对视了一眼:你给他用刑了?


    两人眼中都是否认,可都怀疑对方说了谎。


    喵!


    只有一根针。


    你们审人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只用这么一根针?


    两人将信将疑,张让走上前来,捏起嗅嗅爪子中的针,就要凑到鼻子底下闻闻。


    赵忠还来不及阻止他,只见他的脸色格外阴沉:“这里有朱砂的味道。”


    朱砂,多半是用来画符的。


    用了朱砂,便是用了咒术。


    不简单呐。


    难不成前面的巫蛊之祸又要重演了吗?


    两人对视,又是打了一顿寒颤。


    这巫蛊之祸,他们可都是见过的,当年可是血流成河,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轮到先帝即位。


    张让一把捏住崔世钊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又清明了些,冷声对他道:“咱家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咱家知道,你入宫前有个女儿,现在还有了几个孙子孙女,还有个侄子,也是非常看重……”


    他每多说一个字,崔世钊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惧怕。


    张让丝毫不给他思考的余地:“咱家耐心有限,也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只要你说,指使你的,咱家还能保存你那姑娘。”


    “已嫁人的女儿,不受娘家的拖累,天理昭昭,王法可是如此说的。”崔世钊道,“更何况,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


    “那你侄儿呢?”张让道,“你大哥可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你就不怕他在天上恨你?”


    “你们还讲王法吗?!”


    “王法?”张让冷笑,“这东厂,咱家就是王法!”


    !


    嗅嗅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人在情急之下,未必说的就是自己的真心话,可也未必就一定没想过。


    谁知道这张让,心底到底有没有邪心呢。


    “这么大的事,没你的配合,怎么可能完成?”赵忠一巴掌按住了张让的肩头,示意他言多必失。


    他的声音依旧和煦,可却像是鬼在催命:“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想来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事儿你抗不下,就算灭了九族,也抗不下。”


    崔世钊的脸扭曲起来,可他依旧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既然如此,咱们也只有为陛下效力了。”赵忠拉开张让,对着左右,“让他知道,王法的威严。”


    啪!


    嗅嗅看着鞭子在眼前甩过,带起一串血花。


    有些东西被点燃了,开始沸腾起来。


    “你要是不说,就派人到你家,掘了你的祖坟,断了你的祭祀,让你永生永世都没有好下场!”


    嗅嗅看着眼前的血液四处浇灌,眼中的血色也越来越明显——


    “说,我说!”


    崔世钊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是,是,是贤太妃指使的,听说他的背后,是赵王!”


    赵王?


    这是嗅嗅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嗅嗅不记得了。


    “胡说!怎么会是赵王!”赵忠气急败坏。


    陛下即位之前,封的便是赵王,贤太妃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早已故去,怎么会在此刻杀人?


    “好啊。我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来人啊,给我打断他的骨头!”赵忠跳脚,指着他道。


    立刻走上来两个小太监,从他的指骨一节节开始敲。


    嗅嗅眯起眼,眼看着他身上的光越来越淡。


    恐怕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死了。


    果然,小太监一锤子锤向他的胸口——赵忠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