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抄家3

作品:《团宠小作精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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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陆云深也是如此想的。


    他看着面前的张让,面色不虞:“你说,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粮?”


    “他们自然是没有这么多的粮。”张让像是没见着陆云深的坏脸色,依旧不急不慢地道,“他们说,得分三年,这头一年,算上存粮,可匀出三万担,这后两年,自然是一年一万担。”


    陆云深:他们这是想把朕这次的军费给包圆了?


    若说这些人的身后,没有那些世家大族作为倚仗,那是绝无可能的。


    “还有其他商户和外县的。”张让继续说,“若是能凑齐十万石的粮食,至少能缓解两个月的军粮,两个月之后,便是秋粮收齐的时候,这一段最难的光景,算是能过去了。”


    果然——


    陆云深在心里冷哼一声,京官都是地方上来的,和故土藕断丝连,也方便办事,日后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这份关系这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


    在皇帝需要出兵的时候,马上送上粮食。


    可外县的望族?


    这会儿就得到消息了。


    嗅嗅眯起眼,古代的信息传递,可不像现代,纵然皇帝的密谈遍布各地,八百里加急还得好几天,才能将最西边的消息传到京城。


    这谋划够久啊。


    “他们可真是忠心耿耿。”陆云深夸赞道,还不等张让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话锋一转,“张让,朕有个问题,你说说,他们怎么能收到这么多的粮食?”


    户部掌握天下户口和田地。


    宫里也是种了官田的,皇帝每年春天都要亲耕给万民做示范。


    平日里虽不是陆云深在照料,他也会去看看,偶尔兴致来了,还亲自动手。


    每年能收多少粮食,陆云深是有数的。


    事关税赋,陆云深交到谁手里都不放心。


    “不会是从百姓心上盘剥而来的吧。”陆云深眯起眼睛。


    嗅嗅:你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这话是说的让自己心安,还是在敲打人呢。


    “自然是往年的结余。”张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各个封国每年也有粮食,再加上和西边的贸易……之前引进了些番薯之类,能在沙土上长,也算是救了急。”


    这番薯还是陆云深听说产量高,大力推广的。


    张让这是又在拍陆云深的马屁。


    “行了行了。”陆云深摆摆手道,“朕也就是问问。”


    张让给朕办了事,这会儿要是苛责他,传出去就是皇帝刻薄寡恩,以后还有谁愿意给朕做事啊。


    张让依旧弓着腰。


    重头戏来了。


    嗅嗅抬起头。


    陆云深想蒙混过去,没能蒙混得了。


    陆云深冠冕堂皇:“他们忠心耿耿,自然是要褒奖的,你说,朕赏些什么好呢?”


    “陛下不如放开海禁,许他们出海做生意。”张让道。


    胃口不小。


    嗅嗅看向陆云深,真不知道,是该夸那些人胆大包天,还是在他们眼中,陆云深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张让或许看不出此间的关窍,只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门路。


    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能源源不断进了国库。


    这本书里的故事怎样,嗅嗅不知道。


    但嗅嗅知道,它原本的世界中,有个人,实施了一条鞭法。


    用白银代替了实物税。


    而大夏缺少银子。


    所有的银子,便是从海外运来的,大夏对外出售昂贵的手工制品,换取金银。


    陆云深也有相同的想法——与外交易,向来被官府垄断,也是为了白银与黄金。


    当然还有朱砂云母之类的矿物,至于犀角象牙砗磲玳瑁,陆云深不在乎。


    这些人想出海,这是拿走了铸币权!


    哪怕陆云深疯了,也不可能答应。


    “这是要从朕的碗里抢饭吃啊。”陆云深脸色登时不好看了。


    这比直接找他要官可难过多了。


    “老奴倒是觉得,不如发个特许。”张让道,“就像盐引一样,只准特定的买卖。”


    这哪能控制的住。


    嗅嗅翻了个白眼,夹带点私货还不容易。


    别说一艘船了,它脖子上的毛毛里还藏过二踢脚呢。


    “海上风浪颠簸,若是只准一种买卖营生,恐怕会折了本。朕看,不如给他们个时限。”陆云深比了一个“三”字,“三年。”


    喵!


    有些口子根本就不能开。


    三年之后,他们成了气候,你想收回来可就难了。


    嗅嗅郑重警告。


    陆云深一巴掌按在了小猫的脑袋上,示意它,朕有数。


    有数?


    我看你是自大到没边了。


    这世界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哪有这么容易。


    “陛下英明。”张让行了大礼,正要退下,“我这就告知他们……”


    他袖子里还有一摞子银票,是下面人孝敬来的。


    这下看来,这孝敬,得要个两三年了,果然是桩好买卖。


    “慢着。”陆云深叫住他,又比了个“三”字,“你记着,告诉他们,说三年就三年,多一分一秒都不行,船不行,人也不行。”


    张让一耸,后背为之一凉。


    陆云深的眼中,分明暗含杀意。


    张让咽了咽口水,转身。


    看来这孝敬,也没有那么好拿。


    张让一走,嗅嗅眼看屋里没人了,立刻说:“你就不怕他们不回来?”


    “他们的宗族都在这儿,都在朕手上。”陆云深道,“若是敢,朕只有借他们的脑袋一用了。”


    嗅嗅:那你可能没听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可以让人出卖吊死自己的绳索。


    “那你就不怕他们整个全跑了,再也不回来?”


    “朕不信,他们能在海上饿死。”陆云深道,“若是他们能不回来,到也省了朕的一桩心事。”


    嗅嗅摇摇头:“你就不怕他们在别处生根发芽?”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说什么,陆云深估计都听不下去。


    眼下燃眉之急,便是军需。


    “那干朕什么事。”陆云深道。


    “到时候直接封个海外行省道,也是不错。”嗅嗅喵了一下。


    陆云深假装没听懂它的嘲讽:“嗅嗅啊,你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嗅嗅弓起背,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磨着自己的小前爪:“喵大爷天生就不乖。”


    别想要喵大爷乖乖听话!


    林衔云看它虚张声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