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作品:《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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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上时天色渐晚,秦陆北虽反复称自己未醉,不必费那个事,许知微还是挣扎起身给他熬了醒酒汤。


    青叶心疼她,随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秦陆北不像上次那般醉的厉害,除却面上泛红外倒是没胡闹,拿着汤勺一下一下地喝着,还有空调侃道:“夫人手艺当真是好,为夫真是有福气。”


    许知微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调侃,只低垂着道:“是婆母让我同嬷嬷学的,只是饮酒伤身,就算醒酒汤能缓解不适,夫君也该少喝些。”


    秦陆北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应道:“好,往后便不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


    许知微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随口胡侃的,她总是摸不清秦陆北在想些什么,闻言只好轻声“嗯。”


    方才接触了那档子事,又尚且年轻,仅穿着里衣躺在一处难免情难自禁。


    秦陆北洗净了一身酒气,将头埋在许知微的脖颈处,胡乱嗅着,还要感慨句,“好香啊。”


    许知微想到了乡野间,她曾喂过几次的大狗,围着她的手热情地胡乱蹭着。


    秦陆北全然不知她想到了那处,仍胡乱嗅着,他是当着觉得许知微很香。


    分明是一样沐浴的,她的身上却总是弥漫着一股清香。


    不知哪里出了错,秦陆北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摸索着许知微后腰间系好的红肚兜带子,哑声问:“好吗?”


    许知微对于那事本就不大懂,也觉得羞于启齿,闻言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她的首肯秦陆北才逐步向下。


    有了上次秦陆北不再同毛头小子一般,得了些章法,细细密密吻着她的脖颈,留下一片暧昧的痕迹。


    早年习武他的手间有不少茧,带来了些磨人的让许知微羞于启齿的爽利。


    秦陆北不知疲倦,像乡野间的老牛般勤勤恳恳耕耘。


    因着年少习武,浑身使不完的牛劲,许知微皮肤又嫩,稍稍用力便留下了道道红痕。


    许知微虽看着瘦弱,身子却恰到好处的丰腴,每一处都让秦陆北爱不释手。


    轰隆一声,外头阵雨,雨打娇花,落下不少残败的花瓣,瞧上去有些可怜。


    直到半夜三更,雨才渐渐停下。


    青叶是许知微一手带大的,年岁又尚小,许知微羞于让她知道这档子事,从未让她在外头候着过。


    而秦陆北平日里丫鬟也不多,院内一直伺候他的只有沈玉兰,他不喜被旁人打扰,也没人碰这个霉头。


    许知微瘫软在床榻上,只觉得酥麻地连手都不愿意抬。


    秦陆北随意披了件外袍,又给不明所以的许知微盖了一件,一把将人抱起。


    腾空而起,许知微本能地揽住了他的脖颈,羞怯道:“夫君,妾身能自己走。”


    秦陆北没应,只轻拍了她浑圆的臀,以示警告。


    他不说话也不笑时,眉眼间的锐利便显了出来,许知微抿了抿唇不说话。


    秦陆北对她倒是亲力亲为,二人同坐在不算特别宽大的浴桶中,如鸳鸯戏水。


    手指在许知微不愿启齿的地方来回洗涤,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被他抚摸过,许知微甚至不知该从何处还是羞涩。


    稍稍用力些,她便化作一滩水,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杏眼泛着水光,潋滟旖旎。


    秦陆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随即附上去。


    早年他在军营,黄土朝天,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女子,不少将士会凑到一处聊那档子事。


    彼时他尚且不懂,左耳朵进右耳朵。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罢不能。


    木桶泛起阵阵水花,如鱼戏水。


    念及着许知微的身子,秦陆北才堪堪停手,给人洗净了身子便抱了回去。


    不知是饮了酒,还是今日许知微娇软地窝在他的怀中让她分外满足,秦陆北格外亢奋。


    揽着许知微腰肢起了谈心的念头,他轻声道:“明日带你去见见我的恩师。”


    许知微很是疲惫,但秦陆北还是第一次冲她提到旁人,他们二人本不算相熟还是头一次凑到一处讲这些,她打起精神仔细听着。


    提及恩师,秦陆北话语间的调侃与不正经全然不存在,温声道:“恩师自幼时起便教我习武,一手将我领成了将军。比我父亲还要亲。”


    话语间还夹杂着些许落寞。


    未来还有几十载要同秦陆北一同走过,今日秦陆北立誓不去花楼,又同她介绍起自己的恩师。


    许知微鼓足勇气开口道:“其实妾身的家不在扬州。”


    她想说,她不是从扬州来的,甚至从未去过扬州。


    她生于肮脏却不自知的情感中,被遗弃在乡野间。从来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只是乡野间最不起眼的野花。


    秦陆北不懂这些,他听许夫人提起过,许知微在扬州的双亲早早去了,除却早些年仰慕他外,此次来京城还是为了投奔许家。


    他只当许知微是想父母亲,不愿再提到扬州那伤心地,他轻拍着许知微的后背安抚道:“无事,往后这便是你的家。”


    言罢没多会,后背上的大手停了下来,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许知微张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


    第二日方才蒙蒙亮许知微便起了身,揽着她的秦陆北略微有些不满地掐着她的腰,甚至坏心眼地冲她敏感的后耳吹气。


    许知微挣扎着要起身,“夫君别闹了,时候不早了,妾身该去给婆母请安了。”


    秦陆北还没完全清醒,趴在她的脖颈处,缓慢地蹭着,皱着眉头冷硬道:“不去,一会儿我便同母亲说,往后都不去。”


    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礼仪,也搞不懂天刚亮便起床给主母请安有什么用处,平时不守这些虚礼惯了,又心疼她昨夜没睡几个时辰,说话自然冷硬了些。


    许知微温声细语地劝道:“夫君哪家媳妇不是这样的,倘若妾身不去,传出去岂不是下婆母的面子。”


    秦陆北仍旧不听,“无事,我自幼让母亲蒙羞的事便没少做,排不到你。”


    许知微急得团团转,这才嫁过来多久便不去,不知道婆母又会怎么说她。


    若是秦陆北去同婆母说这些,婆母估计还会觉得是她在背后撺掇。


    她既不能忤逆丈夫,又不能得罪婆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下带着些许哭腔唤道:“夫君!”


    秦陆北闻言心软了几分,睡意都散了大半,这才松开禁锢她的手,温声道:“明日便不去了。”


    许知微想着先哄好他,果断应承了下来。


    秦陆北一手撑着脑袋,调侃道:“一会儿回来记得陪夫君睡个回笼觉。”言罢暧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