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吻

作品:《京港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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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月从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人。


    偷换概念真是有一手啊。


    怎么一转眼她就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坏人了?


    “我真不能过去。”


    他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等她的理由。


    “我实话实说吧,我最近.......和陈熙的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温月觉得还是要和陈濯清楚:“等他回来,我打算和他提分手。”


    这话说完,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陈濯停下了看手机的动作。


    温月心头一慌,赶紧看他的脸色。


    她以为他生气了,却发现他好像扯了下嘴角,再看过去的瞬间,他淡定地看着她。


    她甚至怀疑是她的错觉。


    他难道不应该尴尬地说两句劝她别冲动的话,然后就因为尴尬怏怏地告辞吗?


    合着就这么个反应。


    温月一脸不可置信,连忙抬高音调:“我和他要分手了!”


    他挑眉,掀开眼皮:“所以呢?”


    “所以我住你们家房子不太合适。”温月眉头轻蹙。


    “和这没有关系。”他慢条斯理地看她一眼,“你和陈熙的感情出现矛盾,是你们的事情,我和你说的是我的事情。”


    “这次表演是我帮你牵的线。”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出了事,我就要负责。”


    温月微怔:“就这么简单?”


    他偏过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就这么简单。”


    “我也只是提出一个邀请,如果你愿意,今天可以过来看看。”陈濯垂眸,看向她,“爷爷也经常在这里住,你可以顺便陪陪爷爷。”


    温月一愣:“爷爷目前在这里常住吗?不会回国外吗?”


    她听陈熙说过,陈熙爷爷身体一直不好,八年前因为一次意外脑出血将近一百毫升,当时几乎请了全港最顶尖的脑科医生,做了两次手术才保住了命。


    后来过了将近一年才慢慢醒了过来,一直在伦敦的顶尖诊所疗养,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几天。


    “老爷子年纪大了,这几年不少朋友都走了,给他打击挺大的,闹着回来,想叶落归根。”陈濯缓缓开口,“以后在港城继续治疗。”


    “陈熙知道了吗?”温月连忙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陈濯说,“老爷子的意思是等他回来,再告诉他,毕竟这次巡演挺重要的,反正过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陈熙巡演之后,估计一系列的通稿就会发出来,给他的未来铺路。


    他的未来,是能预料到的一片坦途。


    温月知道老爷子对他的一片苦心。


    温月微怔,心里有点动摇。


    陈熙爷爷对她不错,也希望她和陈熙能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从温月和陈熙恋爱的那天起,两个人有矛盾,他也尽力调和,操了不少的心。


    老爷子甚至放出话来,说即使温月将来和陈熙不成,他也想认她当个干孙女儿。


    虽说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可论迹不论心,老爷子做得足够好了。


    思及此,温月缓缓点了点头。


    -


    下午,第二次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程松赶过来,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办完出院手续后,程松主动过来帮她拎包,温月还没来得及推辞,包就和一大袋药还有检查结果就被他拎在手里。


    她拄着拐慢慢地在后面跟着走。


    陈濯就走在她旁边,低着头,手里拿着张药单在那看,姿态闲适,跟个大爷一样。


    他们三个人的组合实在奇怪,温月甚至可以感觉到周围投射过来的打量目光。


    她低着头,拄拐走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挪到了医院门口。


    “后面没人追你。”陈濯蹙眉:“走慢点。”


    “小心摔着。”


    “没事儿。”温月嘴上应付,“我这一点都不快。”


    “我扶你——”


    “不用不用。”温月连忙拒绝,“我自己能走——”


    话还没说完,她就走到医院门口的台阶旁,她没站稳,拐杖头碰到大理石的台阶,立刻就打滑了,她没站平稳,直接仰面要摔倒在地。


    她怀疑自己要磕的头破血流地下一秒,陈濯两步并作一步走过来,扶住了她。


    不对。


    更像是她在占便宜。


    两人的身高差距明显,他下意识地一托,让她先把重心偏在他身上,结果她扭头,正好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温热的薄荷檀香气息兜头而来,裹挟着热意,她从脸脖子到脸全被熏红了。


    她的脸直接感受到了他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贴近的一瞬间,她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尴尬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


    “谢谢你呀……”


    他垂眼看她,她微微散乱的头发落在他胸口,白玉小脸上不自觉染上几分红晕。


    陈濯嘴角不自觉地带上弧度,声音温柔地像是呢喃:“不用?”


    说完,他眸中浮起几丝笑意。


    在她看来,百分之百就是嘲笑她。


    她听他胸膛里滚出一声轻笑:“自己能走?”


    贴近她耳畔的瞬间,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给她臊的。


    他慢慢地托着她的右臂,触感温凉,她却觉得肌肤滚烫:“真不用我扶?”


    太奇怪了。


    这种感觉。


    对视的瞬间,她看到陈濯眸间若有若无的笑意,立刻躲开了他的眼睛。


    温月忽然就较起劲了。


    嘿。


    她还就真不用了。


    她先一步拄起拐杖,金鸡独立的姿势站起来了。


    “不用。”温月义正词严,“自力更生。”


    “.......”


    明明刚才空气中还流动着似是而非的旖旎氛围,瞬间就被她掐断。


    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一句话没说。


    她头一遭在陈濯眸间捕捉到近似无语的情绪。


    而后在她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


    车很快就平稳地行驶到了主干道,温月抬眼,看着窗外风景变化,飞速掠过全港的浮光掠影,驶到了繁华的中环路。


    和狭窄的鸽子笼相比,这个路段大多都是一些百平左右的套间。


    温月还在好奇陈家怎么能住这种小套间的瞬间,车驶离干道,慢慢驶到半山区,别有洞天。


    清幽闲适的住所就隐匿在繁华地段,闹中取静才是极致奢华。


    门卫看了一眼车牌号,就立刻放行。


    陈家在这里有所独栋。


    温月跟着陈濯下车,进了家门,不同于老宅那边华丽的欧陆式,这边把极简发挥到了极致。


    硬装一看就花了大价钱,就看起来有点黑黢黢的暗沉,主色调黑、灰、咖,家具都是硬朗的造型,与众不同的是在客厅居然有张实木的办公桌。


    程松拿回来的一堆药和检查结果放在了茶几上,旁边是一盘洗净的水果,色泽诱人。


    可这里冷清得像是人迹罕至。


    温月张望四周:“爷爷不在?”


    陈濯在玄关换鞋,闻言,回复:“今天去和江叔钓鱼去了,明天回来。”


    温月点了点头。


    岩板楼梯直接延伸到二楼,从二楼下来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打扮得就特别利索,冲陈濯点点头:“陈先生。”


    陈濯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慵懒地靠在真皮的沙发背上,“这是敏姨,在家里帮忙的,以前照顾过老爷子。”


    她打量的眼神落在温月身上,温月连忙自我介绍:“您好,叫我温月就行。”


    “温小姐。”中年女人笑眯眯地应答。


    本来觉得陈濯在家里被叫“先生”就很奇怪了,一声“温小姐”更是叫得她头皮发麻,感觉像是拍TVB的豪门家族剧。


    可温月又跟人家不熟,又不是正经雇佣她的老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控制住尴尬地掘地三尺的脚趾。


    “温小姐,陈先生交代过了,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一楼,我现在带您看看去吗?”


    “好。”再听到这声“小姐”,温月忍住尴尬,连忙点点头:“麻烦您了。”


    “温小姐,您太客气了。”敏姨连忙笑笑,去帮忙啦她的行李。


    她跟着敏姨一路走过去,才发现她的心细,特地把房间安排在走廊第一间客房,尽量让她少走几步路。


    到了房间,敏姨主动帮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衣服全都挂到了衣柜里,还特地给她买了几件家居服,连床上的三件套都是特地下水洗过的。


    温月看到这张超级大的护理床,甚至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医院。


    就是这个床有点夸张。


    温月忍住抽动的嘴角:“这是……”


    敏姨微笑:“这是陈先生特地吩咐的。”


    温月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这在医院是给那种骨折十分严重的病人用的。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躺在上面,闻着阳光混着洗衣液的味道,舒服地滚了几个圈。


    她靠在靠枕上,打开手机,找到信号最好的WiFi,点了一下,居然没有密码,直接连上了。


    温月感叹方便,没想到敏姨直接说:“这也是陈先生特地吩咐的。”


    “.......”


    温月讪讪:“他还挺贴心的。”


    她连上WiFi,先加了敏姨为好友,敏姨说她住在一楼客房,有事可以随时叫她。


    她和敏姨聊了几句,才知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