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葡萄不说话[男二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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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完那条消息,蒲桃将沈均从联系人列表里删除,又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做完这一切,蒲桃回到书桌前,打开数位板,继续画之前没画完的条漫。


    每当她心绪不宁时,作画都能让她很快平静下来,所有的烦恼和痛苦也会被暂时抛在脑后。


    过了不知多久,桌上的手机一震。


    她犹豫几秒,视线才转过去。


    【蒲瑾:我在麻省总院联系到了那个耳鼻喉科的权威教授,他看过你的病历,说手术成功率很高。当然,需要你自己过来做检查确认。你怎么想?来美国吗?】


    蒲桃细白的手指攥紧了触控笔。


    去美国……如果她做了手术,真的能治好嗓子吗?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失望的结果,对治好自己的嗓子早就不抱希望,可看到蒲瑾的信息,希望的火苗又悄悄在心底燃烧起来。


    如果她的嗓子能治好,那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缺陷感到自卑,也不用面对任何困境都无法发声,只能被别人挡在身后保护。


    她的人生将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蒲桃颤着手指输入信息。


    【蒲桃:我想试试。你跟教授预约了时间吗?】


    【蒲瑾:约了下周一检查。你能赶得到吗?】


    蒲桃高中毕业的时候一家人就去过美国旅游,该有的护照和签证她都有。而且当时政策宽松,蒲桃申请的是B2的十年签,离过期早得很。


    【蒲桃:可以,我今天就订机票。】


    【蒲瑾:先不慌,跟爸妈商量一下。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最好爸妈跟你一起来。】


    蒲瑾又打视频给蒲峰和罗文惠。


    三人一番商量,决定还是留蒲峰在国内管理公司。虽然蒲峰这些年将大权都交给了儿子,但蒲瑾远在美国,鞭长莫及,必须得有一个人在公司坐镇。


    “我陪小桃去美国就好了,签证我也有。机票让助理去订,越快走越好。”


    蒲瑾从罗文惠的语气里听出了些焦急。


    他笑道:“妈,您就这么想我啊?恨不得今晚就来美国?”


    蒲峰轻嗤一声,“她那哪是想你啊,她那是怕夜长梦多。”


    蒲瑾打量着蒲峰的神情,眉头微皱。


    “什么夜长梦多?发生什么事了?”


    罗文惠叹了口气,想着儿子迟早也会知道的,简短地将那晚蒲桃淋雨发烧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混账玩意!”


    蒲瑾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我现在就飞回去,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蒲瑾平时脾气好,为人也圆滑,可一旦蒲桃受了什么委屈,他那个脾气就比谁都暴,恨不得分分钟把人撕了。


    “你现在回国干嘛?小桃的手术不做了?”


    罗文惠瞪了他一眼,“再大的脾气也给我忍着,现在小桃跟沈均已经分手了。以后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生气。”


    蒲瑾磨了磨牙,“可是沈均——”


    “他上门来道歉,我把他打发走了。”


    罗文惠轻嗤一声,“都不用你揍,我看他被人揍得挺惨的,额头贴了一大块纱布。以后咱们家就当不认识沈均这个人,等小桃去了美国,你也不准在她面前提,听到没有?”


    蒲瑾眉头皱了皱,语气柔和不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提那个混账。”


    去美国的时间定在明天下午。


    蒲桃的行李已经全收拾好了,护照和签证信息她也确认过。把电脑和数位板装进包里,蒲桃环顾一圈自己的房间,忽地发现了飘窗上用油纸包着的画。


    差点忘了,她裱好的画还没送出去。


    她给沈谚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拿画。


    【沈谚:下午有空,我来找你?】


    蒲桃回了个好字。


    中午,她睡了个简短的午觉。醒来时,天已经放晴了,通明透亮的阳光照进室内。


    蒲桃下了床,正要关窗,一低头,瞥见一个高挑的影子站在雕花铁门外。


    毒辣的日光下,沈均站在紫藤萝花架旁,正仰头看着她的方向。


    蒲桃眼睫一颤,飞快地拉上窗帘。


    沈均站在庭院外,左看右看,咬了咬牙,双手撑着围墙,手臂一用力,翻了进去。


    跳下去时,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进旁边的花坛里。刚站直身体,面前忽然多了道影子。


    蒲峰面色阴沉地站在他面前。


    沈均表情一僵,尴尬道:“蒲叔,我看大门一直没开,实在没办法才……”


    “滚出去。”


    蒲峰沉着脸,一字一句道。


    “蒲叔,我就是想跟蒲桃说句话,一句就好,您看行吗?”


    “你们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来打扰我女儿。”


    蒲峰叫来管家,“张伯,替我送客。”


    “沈二少,请吧。”


    张伯伸手道。


    沈均只得灰溜溜地出了铁门,他走出两步,猛地将额头的纱布一扯,烦躁地啧了声。


    他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这东西贴着就是个装饰,闷热不透气,本来还指望蒲桃看到后能可怜可怜他,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想见自己。


    沈均深吸了口气,拂掉额头的汗,面色忧愁地站在路边。


    过了不知多久,一辆黑色奔驰驶了过来。


    沈均看到熟悉的车牌,眼前一亮,赶紧拦在车前。


    “哥,你是要去见蒲叔吗?”


    他激动地敲了敲车窗。


    沈谚降下车窗,略显不耐地看着他。


    “你还来这儿做什么?”


    沈均神色一黯,无措道:“蒲桃要跟我分手,我不想分。”


    沈谚眼睫微动,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只是转瞬,他眼底便恢复平静。


    “你在这儿纠缠只会更让她反感。爸不是说让你进公司实习吗?你今天怎么没去报道?”


    “我跟主管请假了,晚一天去。”


    沈均顿了顿,又道:“哥,你来干嘛?”


    沈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攥紧,他侧脸冷峻,平静道:“我之前请蒲桃帮我画一副人物油画,她已经画好了,让我过来拿。”


    “人物油画?”沈均猛地瞪大了眼,喃喃道:“原来那副画,是给你的……”


    他竟然还误会那幅画是蒲桃送给江羽的,以至于做出那么多过激而幼稚的行为……


    浓重的悔恨和内疚涌上沈均心头,他眼眶泛红,哀求地盯着沈谚。


    “哥,你见到蒲桃后,能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吗?”


    沈谚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镜片后的双眸带着冷意。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伤害就是伤害,不是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