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的人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不仅带走了工作上的琐碎，还让周舟获得了一段悠闲的时光。


    好吧，这是扯淡呢。


    周舟刚想休息一会儿，二十二号，他和孙燕兹便又相继接到了春晚导演组的电话。


    对方告知他们，接下来的三天里有歌舞节目的带妆考核要参加。


    他们可以挑个空闲的时间来报道。


    由于两人第二天都有空，所以便直接去了。


    虽然一首歌的演唱只要三分钟，但考核又不仅仅只是唱歌。


    与之有关的调整是全方位的。


    所以，早上九点，两人摸进大楼，直至下午四点，这才回到酒店。


    而在此过程中，先前接待过周舟的副导演也和他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就比如说，萧亚宣被淘汰了。


    因为她准备在二月份发新专，现在要去跑宣传，没法和周舟还有孙燕兹一样随叫随到。


    所以，在和公司沟通过后，她选择拥抱唱片事业，放弃露脸机会。


    而这个选择嘛……


    周舟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前世，萧亚宣是四大天后里最先没落的那一个了。


    当所有人都在往内地跑时，她和她的公司竟然选择卖唱片？


    你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再比如说，周建辉之前提的，《恭喜发财》的商业发布的问题。


    这个想法被导演组婉拒了。


    理由也很简单，春晚是一个特殊的舞台，所有节目在登台前都要保证一定的新意。


    如果一些作品提前发布了，那对于民众来说也就没有新鲜感了。


    以前，白云黑土，下岗老黄的确是将一些在地方上排演过的节目搬上了春晚。


    但那都是特殊情况，当时的导演组追求稳妥，所以选择了一些接受过检验的节目。


    而现在，当导演组在追求新意时，他们也就不好给周舟，给华纳开这个先河了。


    并且——


    “我觉得周建辉把顺序搞错了。”


    副导演笑着道：


    “当下的顺序是：我们先看中的《恭喜发财》，然后周建辉想要将它做成商业单曲对外发行。这种行为有一种拿春晚舞台做宣发的意思，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见谅……”


    对于这样的解释，周舟自然是表示了理解。


    而且他也不在乎。


    说的难听一点啊，当他掘到第一桶金后，聚集人气那就比变现更加重要了。


    《恭喜发财》再怎么赚钱，那也赶不上拥抱游戏的猪场啊！


    只要丁三石把《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搞出来，那他原地退休都没问题！


    而在跑完春晚的带妆考核后，二十四号，两人又赶往了京城体育馆。


    参加了华语音乐榜中榜的彩排。


    没错。


    华语音乐榜中榜是有彩排的。


    因为这个奖项从今年开始会对外售票。


    在颁奖礼召开的当天，会有数万歌迷涌入现场。


    和各路歌手一起，见证各大奖项的诞生。


    当主办方都开始从歌迷的兜里掏钱时，他们怎么样都不可能让歌迷空手而归对吧？


    所以，让获奖歌手登台献唱，那就成为了回馈粉丝的最好方式。


    而能够提前参加彩排的……


    咳咳咳。


    懂的都懂啊。


    在彩排过程中，周舟瞧见了蔡依淋，瞧见了谢霆疯，瞧见了苏永康，瞧见了周杰轮。


    不仅如此，就连之前从未见过的黎明也现身了。


    当孙燕兹发现，已经许久不问乐坛世事的黎明竟然在彩排现场露面后，她顿时就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喜，而周舟倒是觉得自然，毕竟，华语音乐榜中榜的合办方可是央视啊。


    在央视面前，甭管你的咖位有多大，你的身份都是艺人。


    不信？


    魏璎珞就被教训了啊。


    更别说，黎明还是在胡同里出生的。


    几年前，他还拍了一部改开的电影，名叫《甜蜜蜜》。


    他都已经把工作重心挪到内地了，那就更不可能拒绝央视了。


    可就算周舟对黎明的出现毫不意外，但当黎明主动过来打招呼时，他还是有些吃惊的。


    “周舟？”


    黎明一脸微笑的伸出了右手。


    “黎……黎……黎哥？”


    一时半会间，周舟没从脑子里找到合适的称呼。


    而他的迷茫则让黎明摆起了手，道：“叫我Leon就行了。”


    “我觉得这个称呼能让你放松点？”


    “噢——好的Leon。”


    周舟借坡下驴。


    黎明则是顺势将目光挪到了孙燕兹的身上。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他又熟络的称赞起两人的歌来。


    并毫不吝啬的表示，自己很喜欢《童话》和《天黑黑》。


    说实话啊，在面对刘德桦、张学有、郭富成时，周舟是没有拘束感的。


    因为在他的前世，二四年的时候，这三位依旧在圈中频繁的露脸。当三位天王时不时的在公众面前现个身后，只要是个正常人，那便


    会觉得他们距离自己并不遥远。


    可黎明不一样。


    虽然他也拍戏，但基本上都是客串了。


    当他从大众的视野里悄然消失后。


    再次见面时，骤然而来的陌生感是会将人打的措不及防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夸奖了自己？


    “噢——Leon非常感谢你的欣赏——”


    “我也很喜欢你的电影——”


    即便交流时间很短，但周舟依旧感觉掌心出了点汗。


    而在和黎明分开之后，他更是主动唤来了宋薇仪，询问对方搭讪的缘由。


    周舟承认，自己的询问有一种急病乱投医的感觉。


    宋薇仪只是华纳派给他的助理，她怎么可能知道黎明为什么会来搭讪？


    但当周舟问出心中所想后，宋薇仪却说道：


    “周舟，你难道没发现吗，今天的彩排现场似乎少了一个人。”


    “谁？”周舟还真没发现这一问题。


    “孙男。”双手插兜，裹着羽绒服，好似鹌鹑的孙燕兹倒是报出了一个名字。


    当此名字出现后，周舟的目光顿时调转，环顾四周。


    很快，他便发现，现场似乎真的没有杀马特在。


    “原来如此……”


    他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而事实嘛——


    翌日下午，华语音乐榜中榜的媒体接待专场里，去年才登上奥斯卡的杨子琼来了；


    很少参加庆典活动的周星池也来了；


    彩排时就已现身的四大天王冲着媒体记者友好招手；


    商界里，庆典的赞助商西门子的大中华区总裁、中文互联网三大门户网站，给华语音乐榜中榜打造了专题界面的张狐狸、丁三石和王之东也抵达了现场；


    可就算红毯阵容星光璀璨，但孙男……


    依旧没来。


    不仅如此，辣英也没有来。


    如此情形让记者们嗅到了异常。


    在等和孙男辣英相熟的田真抵达现场后，记者们便迫不及待的将话筒举到了她的面前。


    询问她孙男的去向。


    而这个大姐则是直截了当的回：“孙男为什么没来？他不是生病了吗？”


    “什么？你们问我他为什么会生病？这我怎么知道？”


    “等等等等，这位小同志，你问我孙男生病和周舟有没有关系？你有问题吧？”


    “辣英今天也没来呢，你怎么不问问我她去干嘛了？”


    火辣辣的回怼让红毯区的记者兴奋不迭，果断开口：“田真姐，那您知道辣英干什么去了吗？是因为您和她不和，所以她才没有来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让田真呼吸一窒。


    下一秒，气上心头的她喷道：“辣英为什么没来？那你得问问王妃啊！”


    “你们没发现王妃也没来吗？”


    “她们两个都没来时能干嘛？不就是搓麻将嘛！”


    “而孙男则是和她们一起打的，最后一个脚是高丰！”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吗？行了吧？你们满意了吧？”


    田真怒气冲冲的走了。


    而现场的媒体记者则是欣喜万分。


    虽然他们都知道，田真这是怒气上涌在胡说呢，但这不重要对吧？


    只要田真喷了辣英，那辣英就必然会回怼过去。


    而只要让她们两个骂起来了……


    那未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娱乐媒体就不缺头版头条啦！


    媒体们的拱火，大家心知肚明。


    而就在妓者们琢磨，‘辣英王妃通宵捉鸡，缺席乐坛音乐盛典’这个标题还有没有上升空间时，京城的另一个地方，辣英和孙男还真窝在一块儿围炉煮茶。


    在给辣姐续上一杯热茶后，孙男笑着道：


    “辣姐，明天我们或许就要成为头版头条了。”


    “你本可以不成为头版头条的。”靠在躺椅上的辣英悠哉悠哉的回。


    “你不是也一样吗。”孙男毫不客气说：“你不就是因为知道了最受欢迎女歌手奖颁给了田真所以才选择不去的吗？当你都能不去时，我为什么要去呢？”


    “既然拿不了奖，那我为什么要在大冬天里吹冷风？”


    这声询问听得辣英面扬笑容。


    微微睁眼，朝着师弟简单一扫，然后便摇起了头。


    没错，两人在颁奖礼开始之前就知道自己拿不到奖了。


    那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再去现场，不就是给敌人庆祝喝彩吗？


    除非他们缺心眼，否则是干不出这种事情的。


    而不去现场的话……


    辣英琢磨了一下，道：“我们好像是有点嚣张了昂。”


    “反正这种事情你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孙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哈哈哈——”这个回应让辣英拍起了大腿，连连道好。


    正所谓拒绝精神内耗，世界一片清明。


    当下的他们不缺工作。


    所以，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至于华语音乐榜中榜的性质有些特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突然生病了，你


    总不能还压着我去吧？


    但可惜，就算他们再怎么通透，此时此刻，他们也没法笑着跨过身前的坎儿。


    又或者说，所有的笑容，那都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愤怒。


    因为在他们闲聊之时，孙男的手机也在频繁的响起。


    拿起一听——


    “第一个奖项出来了，十大最受欢迎歌曲奖里有《童话》……”


    “第二个奖项出来了，周舟捧起了新浪潮歌手奖……”


    “第三个……最佳音乐录影带……”


    “第四个……内地最佳新人……”


    “第五个……内地新生代最佳创作歌手……”


    “第六个……内地最受欢迎男歌手……”


    实际上，华语音乐榜中榜的奖项设计一直被人诟病。


    因为它们不仅将一个奖项分成了港台和内地两个部分，还分成了主办方和赞助商。


    就比如说，其他奖项里，人气奖那就是一个奖。但在榜中榜里，它分为华语音乐榜中榜最受欢迎男歌手奖（港台）、神州音乐特别推荐奖最受欢迎男歌手奖（内地）、移动梦网全国最佳人气男歌手奖，还有亚洲最受欢迎歌手奖。


    当这种事实摆在人们的面前后，一个人捧起多项大奖也就不例外了。


    反正都有嘛。


    可就算所有业内人士都知道这个奖项是在分猪肉。


    此刻，孙男依旧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一个人捧起六个奖？”


    “这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气喘吁吁的怒骂听得辣英咧开了嘴角。


    若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此刻的她高低都会嘲讽几句，说孙男心性不行。


    但等她的手机也响起来后……


    田真捧杯的事实让她收起了傻大姐的心。


    “行了，别气了。”


    她一脸感慨的望着‘师弟’，道：“时代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残酷。”


    “抛弃一个人时毫不留情。”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一个人的时代，只有时代下的人。”


    “你的唱功比周舟强，你成名的时间也比周舟早，你传唱的歌曲也比周舟多。”


    “但……”


    “那些都是旧时代的东西了。”


    “当香江乐坛都从最开始的张谭争霸发展到四大天王在发展到一谢一陈时，就算内地在流行乐上起步的晚，那也必须得有新人出头了。”


    “当岛内那边的小虎队风暴，林之颖旋风都已经衰退时，我们又怎么可能拖着苍老的身体去抵抗什么四大天后，三大天王的冲击呢？”


    “所以……”


    “放下吧。”


    辣英双手搭腹，一脸认真的劝慰着孙男。


    虽然孙男知道，辣英说的没有问题，但……


    “我不甘心。”孙男吞咽了一口唾沫。


    “所有人都有不甘心的时候。”辣英耸了耸肩，“我也不甘心啊，我都走出去了，捧起金曲奖了，但他们依旧觉得田真比我红，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别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努力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那就够了。”


    “我听说环球正在挖你？”


    “去吧。”


    “等我合同结束后，我也会离开华纳的。”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不——”就算辣英说的再好，孙男也依旧是摇起了头，“我还想等一等。”


    “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就这几天。”


    ‘？’


    辣英没听懂孙男的话。


    但等孙男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后，辣英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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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等节目单？”辣英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是的。”孙男则是慎重的点起了头，“我在等月底的大彩排。”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的无耻！”


    孙男的想法其实很好理解。


    当他觉得自己就是比周舟红时，所有的失败那都是旁人的刻意针对。


    既然那些人觉得他没有价值，既然那些人要硬捧周舟。


    那他便想看看，周舟的才华到底有多么的横溢。


    周舟不是给春晚节目组递了一首歌吗？


    之前，因为保密的问题，孙男没有了解到。


    但随着一月的结束，节目单的确定，大彩排的到来，这些东西便再也捂不住了。


    而等他一门心思的盯着周舟后……


    一月二十六日的清晨，他瞧见了漫天漫地的夸奖。


    所有的吹嘘新闻他只看了一个标题。


    唯一能让他的目光暂时停留的，是《京城晨报》的报道。


    他们的头版头条上写着：


    【新面孔，新天王，新时代——榜中榜新生代全面抢班夺权】


    而在报道中，他们还配了一张图。


    那是周舟、周杰轮、谢霆疯、程冠希、陈奕询等人的合影。


    这其中陈奕询最土。


    头上带着几十年前一到冬天就流行与北方的压耳棉帽，脖子上还围了条彩色围巾。


    周杰轮次之。


    飞行服穿在他身上那是又


    肥又大。


    最亮眼的显然是C位的周舟。


    一群人中，他的身高是最高的。


    触及小腿的风衣衣摆则将一米八的大长腿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


    “艹，装哔。”


    孙男低声骂道。


    而在他甩掉报纸后不久，当天晚上，他又瞧见了一则和周舟有关的报道。


    那是电影频道放出来的电影快讯。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讲的是大型奇幻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已经于零二年的一月二十六日正式在大陆上映，为了庆祝这一事情，二十六号这天，华纳包下了京城的大观楼影戏园，在这个华夏电影的诞生地，举办了一个圈内外的庆祝会。


    由于此次聚会有首映礼的意思，并且还有对外宣传的想法。


    所以华纳邀请了不少华夏演艺圈的名人、记者，前来观影。


    然后嘛……


    身为华纳直属公司的艺人，周舟和孙燕兹自然都到现场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坐在了最前排。


    如此事实让孙男瞳孔紧缩，在等导播切掉画面，将观影后的采访放出来后……


    获得特写的周舟更是让孙男合上了双眼。


    在这一刻，他是真的不知道，周舟这是在帮华纳宣传电影，还是华纳在给周舟提升人气。


    但，他清楚，周舟特码的是真上镜啊！


    在等时间来到一月二十九号时，孙男也接到了通知，前往了不知道多少审的春晚彩排现场。


    按照流程更衣化妆。


    由于孙男的心思不在演唱上，所以在和戴玉強合作时，他出了些许的纰漏。


    虽不致命，但在表演结束后他还是一脸歉意的凑到导演组旁，向导演们解释。


    表示自己有些不在状态。


    众人明白他的心思，更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如何解决当下的问题。


    直接就招呼孙男坐下来观看之后的表演，顺便学习学习。


    如此邀请让孙男有些欣喜，客道了几声后便直接坐了下来，想要借此机会干掉心魔。


    但等另外几人的节目过掉后，穿着红色中山装和火红长裙的孙燕兹登台时。


    窝在一旁的他却本能蹙眉。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在等他听到周舟表演的曲目叫《恭喜发财》；


    亲耳捕捉到喜庆的音乐和吉祥的歌词后……


    本抱着diss心而来的他嘴巴微张，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他听出了《恭喜发财》的优秀！


    更听出了周舟的决心！


    又或者说——


    流行音乐圈里，绝大多数的艺人是不会在自己的职业生涯前期创作庆祝类的节日歌的！


    因为一旦节日歌曲唱火了，那歌手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这就像是演电影，演电视一样。


    一旦人们觉得一个演员只能演坏人时，就算他去演好人，观众也会觉得有反转。


    而当歌手的声线和喜庆挂钩后……


    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因为重复播放的节日歌会让听众对他的声音有着一定的刻板印象。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


    到目前为止，全球流行音乐圈里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样的魔咒。


    那个人便是玛利亚·凯丽。


    《圣诞要你命》是她在出道第四年时发的歌。


    除此之外的其它人？


    那全都无一例外的阵亡了。


    而玛利亚·凯丽之所以能打破魔咒，那还不是因为她比其他的先辈强。


    而是她的老公名叫汤米·魔图拉！


    当索尼音乐的掌门人聚集所有资源给老婆制专时，她当然有能力走出泥沼！


    可周舟呢？


    他能拿出什么东西？


    “疯子……这特码的就是一个疯子……”


    “宁愿赌上自己的前途也要给我一巴掌？”


    “握草……握草……”


    如果说之前，孙男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那么现在，他则觉得是周舟掀翻了全世界！


    他承认，如果自己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收获了首专百万的成绩。


    那他是绝对不会创作什么狗屁的节日歌的。


    就算有前辈喷他不懂艺术，他也会舔着脸发情歌！


    特码的老子捞金还来不及呢，赌上一切就为个面子？


    老子的面子哪有那么金贵啊！


    还有，老登，你之所以喷我，那还不是因为你羡慕我吗！


    可现在呢？


    周舟却这么干了？


    握草——


    虽然他一直都觉得周舟挡了自己的路，可他也承认，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挡了周舟的路？


    想到这儿，孙男长叹了一口气——


    ‘辣英，你说得对，我们老了……’


    舞台上的歌曲越欢庆，孙男的眸子也就越暗淡。


    而在等周舟表演完后，他更是悄然起身，离开了现场。


    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但就在跑完大联排的周舟卸掉妆，准备和孙燕兹一起回到酒店时。


    刚钻进保姆车呢，一则消息便传进了他的耳中——


    “你说什么？”


    “孙男因为身体原因退出春晚了？”


    “握草！”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