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周喊你过去就只是想要和你谈商务？”


    “对啊。”


    “Emmmm，这家伙真的是太无聊了。”


    回到公寓后，还没起床的孙燕兹窝在被子里，如同蚕宝宝一般听完了周舟的吐槽。


    虽然赚钱对她来说也是件大事，但这玩意的优先级显然没有休息高，所以当周建辉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和周舟谈起工作后，这看似应该的行为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有些离谱。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再怎么纠结也都没有意义了，因此——


    “所以你就把我也给拉下水了？”


    裹着被子侧躺在那的孙燕兹打了个哈欠，一脸困顿的问。


    “瞧你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把你也给拉下水了呢？”


    周舟撇了撇嘴，道：“这种时尚品牌的代言接起来最舒服好吧。”


    “换换衣服拍拍广告就能拿到钱，又不用跑线下活动，多轻松啊。”


    “……”如此认知听得孙燕兹嘴角微抽。


    认真的盯着周舟看了一会儿，见其不像说假后，孙燕兹这才换了个姿势，道：“可我就是想多跑活动，多拍拍像摩托罗拉那样的广告片。”


    ‘？’


    这主动干活的行为听得周舟就是一呆。


    因为这不符合孙燕兹的性子啊！


    但等他捕捉到女孩脸上的笑意后，他这才醒悟过来，这家伙是觉得公费谈恋爱更划算。


    “得嘞！你这真的是精打细算！”


    “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你的想法，那保不齐会惊讶的说——”


    “什么？原来孙燕兹并不彪悍？她竟然是贤妻良母的类型的？”


    “我的天呐~这怎么可能啊~”


    在周舟说出精打细算时，孙燕兹的脸上还是有笑容的昂。


    因为在她看来，周舟Get到了自己的想法。


    但等周舟模仿综艺女王陶子的动作，阴阳怪气的说起了其他后。


    她的脸顿时就黑了起来。


    “你说谁母老虎呢？”


    “反正没说你。”


    “你再说一遍！”


    “母老虎。”


    “……”


    周舟的回应让孙燕兹探出了右手，抓起身旁的枕头就朝他砸去。


    由于她是躺在床上的，周舟是坐在卧房窗户旁的阳台椅上的。


    所以她的攻击没有对周舟造成半点伤害。


    呃……好吧……


    因为距离较远且枕头有着一定分量的缘故。


    孙燕兹甩出去的枕头刚一离开她手，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跌落在地。


    如此情形别说躲了，就是眼皮子，那周舟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仅如此，他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即便他没有嘲讽的意思啊，但孙燕兹也还是感觉到了羞辱，于是乎，恼羞成怒的她愤然起身，黑着脸朝周舟抡起了自用的枕头，“我让你笑——”


    周舟闪身。


    “哈哈哈哈~”


    他就笑。


    “你真菜啊，打不到我~”


    而就在周舟硬气无比的朝着孙燕兹贴脸开大时。


    同样位于台北的索尼唱片此刻倒是寂静万分。


    这不仅是因为他们在今年的金曲奖上遭遇了失利。


    更是因为北美那边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一件能改换天地的惊天大事。


    “你确定吗？”


    陈泽杉一脸严肃的望着身前下属，语气慎重的问道：“汤米·魔图拉真的要下台了？”


    虽然汤米·魔图拉乃是索尼音乐娱乐的集团总裁，是陈泽杉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但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是索尼娱乐事业部的人，那就没一个不关心他的事的。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和迈克尔·杰克逊不合。


    两人的斗争甚至能影响整个索尼娱乐事业部的格局。


    而陈泽杉的询问则让高瘦下属点起了头，十分严肃的说道：“是的，据说迈克尔·杰克逊已经在公开场合怒骂汤米·魔图拉为老山羊了。”


    “因为《Invincible》的失败已是定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Invincible》会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掉出北美专辑榜。”


    《Invincible》，是MJ在零一年十月份发行的专辑。


    中文名叫《万夫莫敌》。


    虽然这张专辑发售仅一月便在北美斩获了超过百万的销量，但从去年首发到现在，半年的时间里，它在北美一共才卖出了二百一十万张。


    这种成绩完全不符合流行音乐之王的名头。


    而造成当下局面的原因目前有两种说法：


    MJ表示，《万夫莫敌》的失利那就是汤米·魔图拉的锅。


    由于《万夫莫敌》是MJ和索尼音乐约定的最后一张唱片，并且在此之前，MJ都没有和索尼续约的打算，所以自《万夫莫敌》制作开始，汤米·魔图拉便一直在使绊子。


    汤米·魔图拉拒绝拨款给MJ拍摄优秀的MV；


    在零一年九月份的悲剧发生后，汤米·魔图拉拒绝了MJ想要出慈善单曲并为


    受害者募捐的想法，这个拒绝直接就导致了MJ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落千丈；


    同时，汤米·魔图拉还拒绝了MJ的出道三十周年的庆典计划；


    不仅如此，在《万夫莫敌》上市后，汤米·魔图拉只帮MJ打了一个月的榜，从二零零一年底开始，索尼便停掉了和《万夫莫敌》有关的所有宣传。


    没发单曲，没有电台，没投广告。


    在这种情况下，《万夫莫敌》还能在北美卖出两百一十万张，那都是他MJ牛哔。


    而这些说辞在汤米·魔图拉看来，那就是一派胡言。


    他表示《万夫莫敌》的失败全都是MJ自己的问题，因为这张专辑本该在两千年时发行，但MJ一拖再拖，导致整张专辑的制作经费骤然飙升。


    而这个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他、也是让所有唱片公司接受不了的是，《万夫莫敌》这张专辑的录音成本达到了三千万美金，没错，光是录音成本就有三千万美金。


    当汤米·魔图拉拿到每首歌曲的录音消费单时，他整个人都惊了。


    因为三千万美金都能盖十个顶级的录音棚了，他真的不知道MJ把钱花到哪里了。


    正因如此，他便有十足的理由怀疑，MJ是在借着发专的名义捞公司的钱，从而叫停了更加高昂的MV的拍摄，也正是因为MJ不讲道理在前，所以之后两人才有了对抗。


    由于这份解释是汤米·魔图拉单独向索尼做的，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MJ都不知道汤米·魔图拉对自己的评价，而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汤米·魔图拉宣传自己的专辑，遭到了对方的严厉拒绝，于是MJ便把事情闹到索尼总部后……


    得知汤米·魔图拉把专辑失利的锅扣在了自己头上的MJ愤怒了。


    这一回，MJ决定，真真正正的向汤米·魔图拉宣战。


    并向有包庇汤米·魔图拉意思的索尼宣战。


    他在近期表示，他会将汤米·魔图拉和索尼打压自己的一切展露出来。


    到目前为止，他的怒吼已经得到了不少好友的支持，譬如威尔·史密斯。


    这家伙就在跑《黑衣人》的宣传中不停的帮MJ说话。


    不仅如此，MJ的狂热粉丝，腐国歌迷俱乐部的前会长也开始专门为他打造声讨活动。


    对方支持他在灯塔大型城市，譬如纽约开展街面上的公开抗议，揭露世界音乐工业对待音乐人的压榨内幕，指责灯塔音乐行业的种族歧视，揭露唱片公司对待黑人艺人的阴谋，并号召所有公众关注这些问题，呼吁大家为死去的和活着的黑人战斗。


    而当MJ决定掀掉牌桌时……


    “只要MJ发表和种族歧视有关的讲话，那汤米·魔图拉就必定会下台。”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虽然我们暂不清楚这些活动会安排在几月，但……”


    “汤米·魔图拉已经没有继续领导索尼的可能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愤怒的MJ是不会闭嘴的，而想要让他闭嘴的方法在他的身上也没法使用，因为他的影响力太大了，那在这种情况下，索尼肯定会为了保全自己抛弃汤米·魔图拉，他们是不可能背上种族歧视这口锅的……”


    下属的汇报让陈泽杉点起了头。


    几秒后，他更是重重的吐了口气。


    对于索尼娱乐事业部里的其他人来说，汤米·魔图拉的存在与否那或许只是索尼音乐内部改朝换代的问题，但对于他这个刚刚加入索尼大中华区分公司的人而言……


    “你觉得，如果汤米·魔图拉下台了，我们头上的那个洋鬼子还能待在公司吗？”


    这个问题让高瘦下属眯起了眼。


    他深深的看了陈泽杉一眼。


    接着摇头小声道：“当然不能。”


    同时，他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去年，索尼大中华区之所以会临时换帅，那纯粹就是因为汤米·魔图拉和这边的领导有矛盾，他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权力，不想开辟新的战场，招惹电影娱乐。”


    “于是，他便把这边的老大给调走了。”


    “而现在，如果汤米·魔图拉倒了，那本就是因为汤米·魔图拉的存在而获得权力的家伙又怎么可能留的下来呢？他是一定会走的，而且走的还会非常的痛快。”


    “嗯。”下属的想法让陈泽杉很是满意。


    “那你觉得……”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觉得我们这里群龙无首后，谁会上台呢？”


    这个问题听得高瘦下属就是一怔。


    但很快，他便笑了起来，“陈总，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那便是总部空降一个新总裁过来。”


    “不过我觉得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十分的小，因为一旦汤米·魔图拉出局后，和他有关的所有关系人是一定会被清除干净的，而被留下的迈克尔·杰克逊也不会成为新的领导人，所以索尼很有可能指派一个新人来领导索尼音乐。”


    “在这种情况下，新任总裁对我们，对各个分公司的了解就会非常的有限，当他自己在公司内部都没有根基时，他是没法空降一个新总裁来我们这儿领导工作的。”


    “第二种，便是让已经被汤米·魔图拉调去总部的原总裁回来。”


    “这个概率也比较小，因为能和汤米·魔图拉做对的，那基本上都是不安分的。”


    “汤米·魔图拉都没办法压住这些人，新总裁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回到自己最舒适的地方呢？一旦这些人重新掌权，那他们就又会成为新总裁的麻烦。”


    “第三种，则是从我们的内部进行提拔。”


    “而这种提拔也是对智慧的考验。”


    “如果提拔一个老人，那就很有可能让整个公司重新变得铁板一块，这对于新总裁来说可能是不利的，而如果提拔一个新人的话，新总裁可能会赢得一个心腹，但如果新人没有成绩，那他可能也坐不稳这个位置，没法服众。”


    “所以，在我看来，换一个新的且有能力的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好好好……”下属的分析听得陈泽杉喜笑颜开。


    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而这也正常对吧？


    毕竟，他都已经在唱片行业里打拼了十几年了。


    光是副总裁的位置都已经做了四五年了。


    在这种时候，他要是还没有一颗登顶的心，那又在混什么呢？


    回家种地去算了！


    不过，很多时候，光有心是没有用的，对吧？


    双手微搓，十指紧扣。


    思索半晌后，陈泽杉挥了挥手，示意下属先去忙别的。


    随着对方的离开，嘭咚声响的出现，陈泽杉这才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来。


    而文件里写着的，则是索尼当下的派系分布。


    第一个派系最为明朗，那就是汤米·魔图拉的空降派。


    这一支的势力当下最大，但也最不重要，因为他们的力量全都来源于汤米·魔图拉。


    第二个派系也很明显，那便是原总裁的人。


    他们一手打造了F4，捧起了王力红，签下了庾澄倾。


    并拥有王妃，莫纹蔚，伍思凯等人。


    这一支的实力当下最强，也是汤米·魔图拉离开后最有心思登顶的一方。


    第三个派系就有些超然了，那是阿尔法。


    这是第一个派系主导的收购，由于空降而来的总裁不想壮大元老们的实力，所以在收购之后便让杨峻融和以前一样独立管理阿尔法。


    这一情形使得阿尔法自成一派，而他们当下的艺人有刘畊红，温兰，周杰轮……


    除此之外，还有第四方，那便是他陈泽杉自己。


    而他的名下，只有一个艺人，蔡依淋。


    望着那孤零零的名字，陈泽杉有些想笑。


    虽然他之前的碰瓷炒作失败了，但索尼的空降总裁并没有责怪他。


    这不仅是因为空降总裁的权力和正常晋升不一样，那是上头赋予的，不是业绩支持的。


    更是因为元老派系的实力太大了。


    空降而来的总裁没法百分之百的压制他们，所以……


    他陈泽杉便活了下来。


    “没想到我陈泽杉有一天还得依靠这种制衡而苟活。”


    “不过这也挺好的对吧，至少当下的棋又活了。”


    陈泽杉弹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脸上扬起了舒心的笑容。


    片刻之后，他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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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空降总裁的办公室电话。


    和对方的秘书进行了短暂的沟通，表达出了自己有事要找的意愿。


    十分钟后，他钻进了对方的办公室。


    望着那明明心慌意乱，但却强装风度的鬼佬，陈泽杉笑着道：“我今天过来是有三件事想要向你汇报的，第一件，是蔡依淋的新专距离上市还有十五天。”


    “配套的宣传我们必须得打出去了。”


    “所以我来申请宣传经费。”


    “五千万新台币。”


    “第二件，则是请阿尔法的周杰轮帮忙宣传。”


    “关于这件事情我可以和杨峻融直接谈，我想他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第三件就更简单了，我需要公司出面，帮蔡依淋做销量保底。”


    “周舟的《童话》在上市之时，周建辉可是和岛内三大唱片行签署了保底销售的合同，承诺一个月内，华纳给三大唱片行计算的《童话》专辑配额全都能卖掉。”


    “如果卖不掉，华纳回收。”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童话》一上市便创造记录了。”


    “因为市场上有货，且唱片行敢铺。”


    “而现在，想要让蔡依淋重回巅峰，我们就必须给唱片行做出保证。”


    “我说完了。”


    陈泽杉冲着曾经的上司笑了笑。


    若是让外人瞧见这一切，他们肯定会觉得陈泽杉嚣张至极。


    但在北美白男的眼里，陈泽杉的行为很好理解。


    因为在今天凌晨，他就听到了迈克尔·杰克逊向他老板正式开炮的消息。


    当他的老板都自身难保时，他的权力也就出现了裂痕。


    可就算他的金身没了，他也没有无条件答应陈泽杉要求的理由对吧？


    毕竟，当滚蛋已成定局时，现在的他可以随心所欲。


    所以——


    “说服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鬼佬的话语听得陈泽杉笑了起来。


    他摇起了头，“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自己。”


    “现在，全世界的所有唱片公司都知道，我们这儿出了个异类。当周舟创造的铃声能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刺激摩托罗拉的销量时，我们的一举一动，外界那都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你在亚洲所做的一切也会被外界关注。”


    “而当下，在外界人的眼里，你什么都没做，只是按照汤米·魔图拉的要求，帮他守住了一片的安宁，如果以这个履历离开索尼，我想你重找工作会非常的困难。”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汤米·魔图拉的亲信。”


    “当汤米·魔图拉的名头在唱片业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时，别家唱片公司是不可能在雇佣你的，因为雇佣你就有可能被魔图拉给盯上。”


    “所以，现在的你需要为自己而活，向外界展现自己的价值，不是吗？”


    “现在，公司里的元老是不会帮你的。”


    “就算Jay今年的唱片又成功了，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只要是个正常人那都会知道，那是杨峻融的功劳。”


    “因此，你只能把注下在我的身上。”


    “当下的蔡依淋已经处于谷底中的谷底了。”


    “唱片销量炸了，之前代言、舆论都没比过孙燕兹，她已经没有下跌的空间了。”


    “所以，此刻的她每成功一点，那就是你成功一点。”


    是的，当下，在外界人的眼里，索尼可能要遭遇内乱了。


    但在陈泽杉的眼里，所有风险的诞生那都伴随着机遇的出现。


    这不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将眼前的鬼佬取而代之昂。


    当然，他也想。


    而是既然空降的顶头总裁自身难保，那他不就能窃取总裁的权力了？


    只要这个总裁还对唱片行业有点念想，那他就一定想在离开之前做点成绩。


    只要他想做点成绩，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二，那他陈泽杉便是最好的人选。


    没有之一！


    而只要公司批钱，并给保证，那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让蔡依淋重返巅峰！


    “可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白男望着陈泽杉。


    “我听说你今年已经四十三了？”


    “还有一个全职在家的妻子和三个正在读书的孩子？”


    陈泽杉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笑着道：“背负家庭的男人想要转行是很难的。”


    “尤其是你跟着汤米·魔图拉这么多年的情况下。”


    “如果你真的两手空空的离开了索尼，那……”


    “你就只能期待着汤米·魔图拉能给你提供新的工作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说你不工作。”


    “在过往这些年里，你应该攒够了养老的钱。”


    “可这个比转行更难不是吗？”


    “因为我听说你的三个孩子最大的正在读研？最小的刚上初中？”


    “以你原来的状况，你本可以为他们铺好路的。”


    “孩子毕业后，就凭你和汤米·魔图拉的关系，他们就可以直接进索尼工作。”


    “不管是在分公司还是母公司，他们都能拿到一份不错的薪水。”


    “但现在呢？”


    “他们得自己出去找工作。”


    “这可比你找工作更麻烦，不是吗？”


    说到这儿，陈泽杉停了下来。


    笑眯眯的靠上了椅背。


    紧接着，偌大的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的确，有家庭的父亲会有很多的牵挂。


    至于说子女找工作的事情……


    推荐信是西方世界里最流行的东西昂。


    如果我爬了几十年后，子女还得从新爬，那我爬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给你七千万。”


    “我让公司做担保。”


    “我只有一个要求。”


    “一个月内，蔡依淋专辑岛内销量突破三十万张，总量突破一百万张。”


    “而在八月份来临之前，它必须卖到两百万张以上。”


    “没问题。”简洁明了的条件让陈泽杉果断答应。


    凝视着那满是严肃的面庞，他也做出了自己的保证。


    “你放心，但凡没有卖到，我就立马辞职。”


    “我会为整场营销的失败背锅，Okay？”


    “Okay。”军令状般的话语让鬼佬合上了眼。


    而等他平复心情，重新睁眼后，陈泽杉，那都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他的办公桌上还存有陈泽杉留下的文件，他甚至都会怀疑刚刚是在做梦。


    在拿起文件简单一瞧，那上面，用英文写着蔡依淋新专的宣发思路。


    第一步，上综艺，聊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