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暧昧
作品:《侯府大小姐竟是男扮女装?》 这一眼竟是将陈姨娘完全震慑住了,震慑到她战战兢兢地泡好了茶,给苏若琳斟好了递上去,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对方一只纤纤玉手接过茶杯,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个老女人不是商户女吗,为什么气势竟然如此强盛!
强盛到,强盛到......陈姨娘打了一个寒颤,让她想起了老王爷。
曾经她每次见到老王爷的时候,都会被这么一双孤高又威严的眼睛漠然注视着,如同注视某个物件,某样稍有不喜便将摔碎以泄愤的精美瓷器。
许是陈姨娘被吓到的模样太过可怜,活脱脱得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先前摆弄技俩时的狡猾模样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苏若琳不禁有些惊奇。
这小丫头胆子不是挺大的么,都敢跟着来出征了,怎么自己如今只是说了两句话就给她吓成了这样?
苏若琳吹了吹手里的热茶,开口想要安抚一下这只小白兔:“听青芙说,你叫荷莲?”
陈姨娘闻言竟是愣了愣,才回答道:“嗯......苏小姐可以叫我,荷莲......”
荷莲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原本被指派来伺候苏若琳的,是她临出发时趁荷莲不被打晕了对方,所以才浑水摸鱼跟进了出征的队伍。
说罢,陈姨娘不由得揉了揉到现在还有些发酸的手腕,那荷莲也是个练家子的,把她打晕还真的费了些力气。
只是她这一含糊其辞,却是叫苏若琳敏锐地捕捉到了。
只见苏若琳眯起眼一双清冷的双眸,盯着面前卑躬屈膝的“丫鬟”,一字一顿道:“怎么,莫非你不叫荷莲?”
那么青芙为什么说她是荷莲?
苏若琳话音未落,马车外忽地再次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若琳。”
陈姨娘蓦地瞪大眼睛,是王爷的声音!
王爷、王爷何时和这个老女人关系竟如此亲密了,连名字都叫得这般暧昧?!
而苏若琳乍一听到这暧昧黏糊的称呼,那副清冷姣好的面容眼皮直跳:“有什么事吗?”
“有事。”萧怀琳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我能进来么?”
......行吧,正好,你有事我也有。
“进来吧。”
话音刚落,马车的门帘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煞是好看的手掀了开,一个身着银恺、脸上带着凶恶的穷奇面具,长相却异常俊美的人探进头来,含笑望向正依靠着车壁的那个俏丽身影。
末了,才注意到这车内竟还有一个人。
萧怀琳眯起眼,淡漠的目光将这个丫鬟模样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谁?”
苏若琳歪着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这不是你指派来伺候我的丫鬟么,叫做荷莲?”
“哦?”萧怀琳挑眉,将手探向腰间的佩剑,只一瞬间,一把锋芒逼人的利剑已然出鞘,直指陈姨娘纤细的脖颈。
利剑出鞘的速度之快,快到苏若琳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她还没看到过程,那剑尖就已经抵在了陈姨娘的喉间。
萧怀琳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是什么人?”
而陈姨娘显然也被萧怀琳这一动作吓坏了,脖颈上的肌肤似乎都能感受到利剑冰冷的触感,仿佛再往前半分她便命丧黄泉。
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哆哆嗦嗦道:“妾,妾身是老王爷的姨娘,姓陈,求王爷饶命!”
萧怀琳冷笑一声,剑尖更向前抵了几分,霎时陈姨娘那细嫩的脖颈上便被刺开了一道口子,丝丝猩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滴了下来,十分醒目。
“老王爷的姬妾是怎么混进出征队伍里来的,荷莲呢?”
陈姨娘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刺痛,她抬头望向萧怀琳那双冰冷而饱含杀意的眼眸,再不敢有一丝迟疑,全身颤抖着把一切托盘而出。
听完事情原委,苏若琳暗叹这姑娘还真是好大胆子,居然整这么一出偷天换日。
只是这方法也确实算不得聪明,无他,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而且一旦被发现,就好比现在,萧怀琳的手再往前一寸,这小丫头就别想活了。
而萧怀琳则再次眯起眼将面前的陈姨娘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身子骨柔弱,不像是习武之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全身颤抖的姿态都不像是假的,这才将佩剑收回鞘中。
随后他掀开车帘,朝外边吩咐了一声:“把青芙叫过来。”
很快青芙就进来了,一见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当即跪下来磕头道:“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
萧怀琳没有看她,语气中却俨然有了一丝愠怒:“你该知道我派荷莲来伺候若琳是为的什么,你觉得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废物能保护得了她?”
明明是一句极其霸气的话语,可是听到那一声黏糊的“若琳”,苏若琳的嘴角还是止不住地抽搐。
“奴婢知晓,只是待奴婢察觉到此事时,队伍已经出了京城,再换回荷莲也来不及了。”青芙说着又磕了一个头,“此事是奴婢失职,还望王爷息怒。”
“你知道规矩,等回到京城以后自己去领罚。”萧怀琳的充满寒意,“现在,带着这个陈姨娘滚出去。”
青芙领命拉起瑟缩在一旁颤抖不止的陈姨娘,离开了马车。
等到马车的门帘再度落下,萧怀琳这才叹了口气,看向苏若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愧疚:“我会让青芙多关照你的安全,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这点苏若琳倒是深信不疑的,不过令她有些惊讶的是,对方居然对她这么上心,上心到还专门派会武的丫鬟来贴身伺候保护她。
想到此,她的心头一暖,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怀琳:“消消气。”
萧怀琳接过心上人亲手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原本紧绷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
苏若琳看着他:“你方才进来说有事,是有什么事?”
萧怀琳眨了眨眼,忽地看向手中的茶,悠悠道:“渴了,需要到你这来喝杯茶。”
“......”苏若琳嘴角抽了抽,“现在你喝完了,可以出去了。”
“现在有点累了。”萧怀琳从善如流道,“需要休息一会。”
苏若琳白了他一眼。
萧怀琳却是低声笑了:“怎么,讨厌我了?”
苏若琳自顾自拉开木板窗,抬头望向窗外,不理他。
行军的队伍正途径一片郊野,如今初夏时节,暖意十足的阳光撒落到草地上,偶有微风袭来,那满地的野草随风而动,慵懒而又惬意。
如果不是四周将士们皆身披铠甲,神情肃穆,她还以为自己是出来踏青的。
正晃神间,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呼唤:“若琳。”
苏若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奈地扭头看向萧怀琳:“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萧怀琳单手撑着侧脸,那泛着冷光的穷奇面具下,一双秀丽的凤目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可是你都唤我怀琳了,若是我都不能喊你的名字,岂不是吃了大亏?”
“......”苏若琳斜眼看着他,“我也可以不喊你的名字。”
“这不好吧。”萧怀琳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们昨日明明都已经约过会了,就连霓裳阁的老板娘都觉得你我郎情妾意、好不般配,然而今日再见若琳却如此冷漠,倒叫我好生伤心。”
这怨妇般的话语引得苏若琳全身一阵恶寒,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位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杀神:“这话你从哪个话本子学的?”
为什么堂堂宁安王会看这种东西?!
萧怀琳轻笑:“哪里学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就行。”
这确实真管用啊,苏若琳保证她宁愿听对方腻歪地喊自己“若琳”,也绝对不想再听到对方说出与他形象大相径庭的怨妇式发言了。
“咳咳......那你至少当着外人的时候注意点。”
闻言,萧怀琳不禁眉头轻扬,站起身来越过面前的桌子,凑近自己的心上人。
苏若琳见面前人忽然站起身,一张无暇的俊脸就这样越凑越近,对方身上那熟悉又淡雅的熏香萦绕在鼻尖,惹得她心跳加速。
“你你干什么?”
只见对方附到她的耳边,呼出一丝湿润而又暧昧的热气,嗓音沙哑,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欣喜:“所以,私下里可以这么喊你咯?”
说罢,对方似是察觉到了她全身紧绷,恶作剧一般地朝着她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登时她的耳朵传来一阵痒意,一片红晕自白皙的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苏若琳只觉得自己被突厥追杀时都没有这么无助过,一股暧昧的气息顺着对方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她用力想把对方推开,然而对方可是浴血沙场千锤百炼的战神,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被她推开的?
并且因着她这么一反抗,对方反倒伸出一只手抵在她身后的车壁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创造的囚笼里。
苏若琳别过头不去面对他,咬着下唇道:“你......你先起来。”
然而对方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她,更甚至,对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纤纤玉手,粗糙的茧子和伤疤轻轻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你害羞了。”
“你!”苏若琳恼羞成怒,她先前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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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她真是瞎了眼。
这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而对方眼见着心上人原本着急得都要哭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恼怒,顿时见好就收地轻笑了一声,老实坐回到了桌对面。
只是紧握着心上人纤纤玉手的那只大手却迟迟舍不得松开。
掌心的玉手一如他最初见到面前人时那般光滑、柔软又温暖,恰似那年面前人给他灰暗的生命带来的一束光。
苏若琳想要把手收回来,奈何被对方牢牢地禁锢在掌心里,根本抽不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松手。”
然后面前人就伸出了另一只手,把她的另一只素手也一起握住。
萧怀琳眉目含笑:“你的手真好看。”
这朴实无华的夸赞配上对方温暖的笑意,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此人心地多么真诚,诓骗单纯的小姑娘最为合适了。
若是平常的苏若琳,见此必然是要在心里吐槽一番的,可是今日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面前人的笑容看得失神,她甚至都忘记了方才这人有多么流氓,两团红晕再次漫上脸颊:“咳......你的手也很好看。”
像是一直是在细心保养一般。
谁知萧怀琳却轻笑了一声:“蝶衣铺的招牌膏子,很好用。”
苏若琳瞪大眼睛,堂堂宁安王竟然会用女儿家才用的抹手膏子?而且还和她用的同一个牌子!
“很惊讶吧。”萧怀琳望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保养得当的手,“我从前也不曾用过这东西,后来双手因为常年受冻生满了冻疮,家母就给了我这膏子,再后来我就逐渐养成了用膏子的习惯。”
苏若琳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人,这还是对方第一次提起他的过去。
是了,面前人虽是名震天下的宁安王,可也不过是一年前才被认回来的,那么在他人生前十六年的岁月里,他过得还好么?
在如今这个年代,家里若是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的,想必不好过吧。
耳边回响着面前人方才说的话,双手因为常年受冻而生满冻疮,苏若琳心里不禁一阵刺痛。
她的婉枝,曾经也是如此的......
一想到面前人竟有着和她的婉枝同样的遭遇,苏若琳望向面前的目光不禁有些心疼:“那你......从前过的如何?”
萧怀琳望着她关切的目光,一颗心不住地颤动,无数的话语哽在喉间,却不知如何吐露。
最后他低声道:“很好。”
有你的日子,虽只有三个月,却足以支撑我走过踽踽独行的三年。
听到这发自内心的话语,苏若琳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萧怀琳失笑。
“不过你的手背明明保养得这么好,可是手掌......”苏若琳说着让萧怀琳松开一只手,随后把那只手翻过来,手心朝上。
布满整个手掌的厚茧和无数的伤疤交缠在一起,显得狰狞恐怖,她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双手曾经都经历过些什么。
“手掌怎么会......”
双手已然如此,那他身上的伤疤又该有多少?
苏若琳的心再次抽搐起来。
萧怀琳看着面前人微红的双眼,心里已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没事的。”他伸出那只手轻抚过对方的头顶,柔声道,“都过去了。”
可他越是这么说,苏若琳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外边传到一道声音:“启禀王爷。”
闻言,萧怀琳原本温柔得都可以腻出水来的双眸登时变得淡漠,再开口时,语气冷得好似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般:“何事。”
“禀王爷,军队约莫傍晚时分到达梨洲城外,韩将军派属下来询问要在城外几里安营扎寨。”
此时的马车外边,来通传的士兵能明显感到面前的马车里逐渐渗出来一股寒意,他默默地擦掉额头的冷汗。
他就说这事为什么韩将军自己不来,还要费劲派别人带话呢,果然是没好事!
马车内的萧怀琳叹了口气。
苏若琳看准时机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欢快地冲他摆了摆手:“正事要紧,你快去快去。”
萧怀琳无奈地看着心上人:“你就这么高兴我走?”
苏若琳使劲点头。
笑话,这厮要是再不走,她真担心自己待会就被他吃抹干净了。
“好好好。”萧怀琳认命般地转身离开,“若有什么意外随时喊我。”
谁让他就偏偏就喜欢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