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五百二十一

作品:《侯府大小姐竟是男扮女装?

    聘礼一抬又一抬地进了院子,在苏若琳和宾客们跟前过一遍眼,随后被抬去后院。


    成箱的金银珠宝、玛瑙翡翠,无不成色上佳,每一箱的箱盖都敞开着,供众人欣赏艳羡。


    这些是当今天子给予新后的尊重和体面。


    实际上,从那座姜山开始,便无人再敢质疑苏大小姐在当今心里的份量。


    有人数着聘礼过眼的抬数,猛地一惊:“这就是第一百二十八抬了,怎么看着后面还有那么多?”


    抬聘礼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陆续进着院子,李公公仍在拿着记录着聘礼的礼书尖声念诵,那长龙一直排到了院外很远的地方,延伸到众人视线的尽头。


    苏泓连忙唤来一个下人,低声吩咐道:“你出去看看,聘礼的队伍到底排到了哪里?”


    下人领命去了,坐在宾客最前列的张辅之剜了身旁的祝贤盛一眼:“看到没?”


    “看见了,挺好。”祝贤盛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今日这喜茶用的龙井定然是上上佳的,不然怎会如此甘甜,怎么喝都喝不腻?


    张辅之知道这老小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冷哼了一声:“那你就继续看着吧,待会有你着急的。”


    祝贤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能怎么着急?


    前边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抬抬丰厚贵重,萧怀琳那小子已经给了自己的孙女最大的体面,他还能着急什么?


    除非那小子往后边的聘礼里面放嫔妃。


    这般想着,他倒是也有些好奇了。


    那小子能往聘礼里边放什么,让张辅之这老小子气成这样?


    他目视着一抬又一抬聘礼继续被抬上来,过了众人的眼,方知前边的珠宝首饰不过才是个开端,后面的地契、庄子,更是一抬比一抬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惊呼:“这都第二百五十六抬了,怎么聘礼还没完?!”


    这时,被苏泓派去查看聘礼队伍的下人终于回来了,朝前者行了个礼,哆哆嗦嗦道:“回老爷,送,送聘礼的队伍,还在府外排出去老远!”


    苏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这都已经二百多抬过去了,居然还有这么多?!


    难道当今去搬了国库不成?!


    彼时的祝贤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怎么这么多?”


    他推了推身旁的张辅之:“你看过礼书了,里边到底有多少抬?”


    张辅之并未回答他,而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等纳征礼结束以后,你和我收拾收拾去面圣,问问他这些聘礼动了国库多少。”


    先帝为了自己和嫔妃享乐曾数次挪用国库,致大楚哀鸿遍野整整三年,敌寇肆虐,山河动荡,当今和先帝乃是堂兄弟,说不准本性根都劣到了骨子里。


    张辅之不禁悲哀地望向天上的苍穹,他想起了高祖。


    想当初高祖建立楚朝,励精图治,勤俭节约,致大楚太平盛世,怎么他的后代就都沉迷于放纵享乐呢?


    不过,尽管张辅之在为楚朝的将来悲哀,但是对于在场的其他宾客而言,看着一抬抬眼花缭乱的聘礼过完眼,众人的心里唯有艳羡。


    苏若琳裹着狐裘,定定地看着一抬又一抬聘礼自她眼前经过,而后被抬进她的院子。


    这些东西,都是他送给她的聘礼......


    她的心里像是掉进了装满各种调料的罐子,说不清是甜蜜,还是感动,亦或是什么。


    什么都混杂在一起了。


    那个混蛋,他那么,那么喜欢自己啊......


    红烛来到她身侧,小声道:“小姐,您迎着风站了有好一会了,来旁边坐会儿歇歇吧。”


    苏若琳却摇了摇头:“我不冷。”


    现在她的心里,比在六月盛夏之时还要暖热。


    聘礼还在继续往院子里抬着,李公公念诵礼书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宾客们的内心也逐渐从惊羡变为麻木。


    当今对苏大小姐可真是恩宠之盛啊......


    聘礼的数量也早已过了三百抬、四百抬,等念到五百抬的时候,院外的聘礼队伍终于看见了尽头。


    “看到头了!”有宾客惊喜道,“难道圣上给苏大小姐准备了五百一十二抬的聘礼吗!”


    比当朝最高的规制高了足足三倍之多!


    再回想那第一抬的姜山,哎哟,圣上只怕是恨不能把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也都捞下来给苏大小姐做聘礼吧!


    “哎,不对,不是五百一十二抬!”有宾客仔细数了数,“不止,比五百一十二抬还多!”


    “啊?”有宾客傻眼了,婚嫁的聘礼和嫁妆,多则一百二十八抬,或是六十四抬;少则三十二抬,再少些十六抬也是有的,但也都是以其几何倍数为吉利。


    可圣上这是个什么意思?


    吉利数上面出了点零头,那可就不是吉利数了啊!


    宾客们正费解着的功夫,聘礼终于过完了最后一抬,李公公情绪高涨:“聘礼合计五百二十一抬,望与苏国公府结两姓之好,一堂缔约!”


    五百二十一抬?!


    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光不是吉利数,甚至连个双数都不是?!


    “难不成是陛下计数的时候记错了,把五百一十二记成了五百二十一?”有宾客小声道。


    但随后身旁的宾客便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就算是陛下记错了,你当整个礼部都是吃干饭的?”


    “这数目必然是陛下有意为之。”


    “那这数目是个什么意思啊?”宾客们纷纷小声议论着。


    彼时,已经把嗓子念哑的李公公长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礼书与聘书递到苏若琳手中:“来,这是聘书和礼书,苏大小姐拿好。”


    苏若琳珍重地接过聘书和礼书,将它们捧在怀中,一双秀丽的眼眸中早已热泪盈眶。


    那个小子还记得她曾说过的那个寓意。


    五百二十一,寓意着“我爱你”啊!


    聘礼至此全部过完,没一会儿,盘盘珍馐佳肴便陆续被端了上来,院里热闹非凡。


    菜过五味,宾客们便开始陆续离场。


    等到人走得快差不多了,祝贤盛连忙把杨纨岚喊了过来。


    彼时正在隔壁桌啃鸡腿的杨纨岚听见曾祖的呼唤,叼着嘴里的鸡腿就过来了:“蒸煮,肿么......”


    “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再说话!”祝贤盛瞪了他一眼。


    杨纨岚把嘴里的鸡腿骨拽了出来,又把嘴里的肉嚼巴嚼巴都咽进了肚子,这才疑惑地问道:“曾祖,怎么了?”


    “我问你。”张辅之盯着面前年岁不过二七,却已官任户部侍郎的少年,周身浮现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势,“陛下这五百二十一抬聘礼,有多少抬是用了国库的?”


    “啊?”杨纨岚傻眼了,呆呆地想了一下,答道,“零抬啊。”


    “呃不是。”他这才回过神来,“为什么你们觉得大哥的聘礼用了国库啊?”


    祝贤盛皱着眉头反问道:“没有用国库,他哪来那么多钱!”


    张辅之十分惊异:“你居然喊陛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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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怎么敢跟圣上称兄道弟的!


    杨纨岚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这些确实都是陛下自己的钱啊,户部一分没出。”


    “......真的?”两位老人狐疑地看着他。


    要是真的国库一分钱没出,那陛下那些钱哪来的?


    “真的啊。”杨纨岚哭笑不得,“户部的进出款项都有记录在案,您两位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啊。”


    反正你俩一个左相一个右相,又不是没这权利。


    张辅之沉吟了片刻,祝贤盛朝杨纨岚摆了摆手,放他回去了。


    祝贤盛剜了皱眉思索的张辅之一眼:“聘礼全是皇帝从自己的内帑里出的,没用你们国库一分钱,这下你管不着了吧。”


    张辅之回怼他:“什么叫‘你们国库’?合着你不是丞相了是吧?”


    祝贤盛冷哼一声:“反正人家皇帝花的自己的钱,你管人家哪来的。”


    甭管哪来的,现在都落他孙女的手里,那就都是他孙女的钱。


    这两个文官中的清官,自然是不会知道,萧怀琳继承了宁安王府的王位,又平叛北疆突厥,攒下了多少钱财。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为了准备出这五百二十一抬聘礼,也确实是扒下了萧怀琳的一层皮。


    但是为了他的心上人,这钱他花得乐意。


    千金难买佳人欢心。


    最后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下人们开始收拾院子,而苏若琳则带着父母回了自己的院子。


    彼时她的院子里已经被那五百二十一抬聘礼堆满了,更甚者还有一大半的聘礼院子里放不下,已经在院子外边摆出了几座小山。


    苏泓笑着拍了拍就近的一个箱子:“若琳啊,等你出嫁那日,这些聘礼你都当作嫁妆一起带走。”


    “啊?全都带走吗,好歹也得留下点吧。”苏若琳看着这些堆成几座山的箱子,“嫁妆里好歹也有给您二老的养老钱啊。”


    苏泓和苏母都笑了:“你这丫头,咱们苏家何时缺过钱?”


    “不缺是不缺,可这是我和怀琳给您二老的心意啊!”苏若琳抱着母亲撒娇道,“您二老多少也象征性地拿一点嘛。”


    苏母不禁打趣道:“哟,你这丫头和圣上几时感情这般要好了?这都敢直接喊圣上的名讳了。”


    苏若琳俏脸微红。


    她和那小子感情何止是好啊,简直是“深厚”了......


    “反正您和父亲留几抬嘛。”


    “好好好,那就留一抬。”苏泓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你原本带回来的那些嫁妆就有一百多抬,我和你母亲再添一些,也凑个一百二十八抬,给我闺女也来个十里红妆!”


    伏在母亲肩头的苏若琳眨了眨眼。


    那样的话,五百二十抬再加上一百二十八抬,一共足足有六百四十八抬,那可真是整整十里的红妆了。


    不,远不止十里呢。


    哇,她要发了呀!


    因着丰厚的嫁妆和意中人的一片真心,苏若琳整日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夜里苏若琳睡觉都是笑着睡的。


    早上睡醒了以后,迷迷糊糊地刚想起这事,就开始傻笑,弄得全府上到苏泓苏母,下到小外甥还有红烛绿俏他们,都在打趣。


    “知道自己要嫁人了,瞧着一天天乐得跟什么似的。”


    可是她就是高兴啊!


    有钱有权有高富帅,这不是妥妥的人生巅峰吗!


    苏国公府一阵喜气洋洋,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大街上逐渐多了些不好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