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促成这件事情，周海燕特地去拜访了中医药大学的几名教授，科学院的众多院士，许多分管医药的领导。


    结果并不尽人意。


    跑了一圈才发现，许多华夏古方药品的配方已经被隔壁樱花买走了专利，有的是历史原因，在几十年前的战争中被连懵带骗带威胁抢走，有的是华樱合资公司获取了核心机密后踹走了华夏方人员。


    眼下樱花国的中医体系甚至超过了华夏，就连隔壁泡泡国也有韩医，而且他们还以此申了遗，文化输出都是在韩剧里喝各种韩式补药，他们的年轻人也认为韩医养生。


    仅此一点来说，华夏的步伐已经晚了一步。但这也很现实，因为华夏的医药体系中许多配方涉及动物、以及灭绝植物。缺一种药那么药效就会产生翻天地覆的改变。再不要说野生和培育品种有本质的不同，虽然药性相同，但野生品种往往内部的生物因子更为活泼。


    再有就是……专业的炮制水准……几个仁堂的产品上架质量都层次不齐。


    条条款款都非常限制中成药的推广以及研发。


    周海燕：既然这一步行不通，那就回阿美把对华药价打下来！专利先放一放。


    因为周海燕的ST在阿美莉卡成功上市的原因，在投资口简直就是香饽饽，许多企业请她去分享经验。她也因此在这上面花费了一些时间，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产品、财务和公司组织架构。


    实际上她接触了许多海外风投和VC领军人物，他们普遍对华夏市场并不看好。一方面因为墨西哥金融危机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对华夏的公司结构抱有疑问。私企在华夏做大的可能寥寥可数，许多都是恰逢风口，G字头开头的企业则更兼顾整体发展不会只看重利润，并且制造行业普遍会有财务方面的问题。华夏的财务审计目前来说无法达到国际证券交易所的要求。


    周海燕也明白这里面的问题，外国人无非是觉得华夏管控严重条条款款要求颇多，让他们无法真正插手企业的命脉。但华夏的高层正正是防着这一点，禁止企业与民争利，没有统一的调控是不可能的！不信看看五十年代那些黑心商人，那真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出来，更遑论可能抱有不良想法的外资？


    要发展，同时也要警钟长鸣。


    周海燕清楚这一点，她在演讲中没有把阿美莉卡美化成人间天堂，只是告诉在座的所有企业家，阿美莉卡之所以发达并不是分配的好，而是某一个时段全球的顶尖科学家和顶尖的技术全部涌入阿美。是新大陆资源和二War红利，也并不是说白人和美资有多厉害，红利消退的那一日，将会知道谁在衣果泳。


    台下的企业家听得认真，但周海燕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潜台词。踏踏实实的做企业，远比融资上市要重要的多。可惜，像陶干妈那样埋头干实业的企业家太少太少。


    陆霜这个时候已经提前回国实习了，她入职了海燕基金会，在基金会中做沪市分公司的负责人，最近都在陪周海燕出差，这一次是特地来机场送周海燕的。


    周海燕在机场的咖啡厅遇见了带团队转机的张安宁，张安宁告诉周海燕阿美莉卡公共频道和探索卫视私下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希望挖走她做他们台的华夏面孔。


    因为现在扛设备这种活现在分配了更为身强力壮的男摄影师，她更多是出境和拍照。


    “那你同意了吗？”周海燕直奔主题。


    “当然没有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张安宁爽朗大笑，“啊……海燕我不是说新星是鸡头啊！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们背后吐槽我什么我都知道，说我没接受过专门的新闻培训没有主播经验，让我入职以后得先去深造……NONO，工作本身至于我就是最好的学习！”


    “你说的对。”她们谁不是想要做什么现学？要等到耗费数年时间去学习钻研黄花菜都凉了，但这并不代表学习无用，金钱的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让更专业的人辅导她们比旁人更快的进入某一个领域。任何行业三年以上都可以称之为‘专家’了。


    她是如此，钱多多也是如此。


    但周海燕没有忽略张安宁话中带着一丝丝犹疑。


    “安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新星的业务已经全部切割给了钱多多，周海燕只占百分之一的股份，她很放心钱多多，只在钱多多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这种需要眼下已经日渐稀少。


    “也……不是。”


    周海燕怀疑张安宁是因为岗位问题：“你想做管理吗？”


    “做管理我应该没有多多那种魄力。”张安宁似乎有些沮丧，但很快就轻松起来，“镜头让我每天都能吸收到新东西，我认为这也是很好的。”


    周海燕沉思片刻：“那你加油！”


    张安宁看了一眼手表拿行李去拖运，和周海燕告别：“回去一起吃火锅。”


    “老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当和你说。”陆爽最多只能送到安检口了。


    “你说。”


    “那个……刚才那个kelly张是你同学吧？”


    “对！怎么了？”


    “我听朋友说……她男朋友让她辞职，已经去新星闹了好几次了。”


    神马？张安宁有男朋友啦？还去新星闹过？她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安宁今年二十二岁，谈男朋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前几天葵斯汀还结婚了呢！可是去闹事……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说到底——张安宁没有主动说，她不好过问。周海燕认真思考了张安宁最近种种，实际工作繁忙她们很久没有促膝长谈，像年少时一样。


    周海燕给钱多多打了一个电话：“你最近和张安宁联系过吗？”


    “联系过啊，她把样片发过来，我还给她讨论过内容。”


    “她有和你说过有人想挖她吗？”


    “神马？有人想挖她？老娘的人也敢动！”


    周海燕忍不住提醒：“安宁的工资够不够用？她好像在波士顿没有房子，现在是租房还是和张老师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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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燕没有提张安宁可能存在的男朋友。


    钱多多愣住：“这个……我好像没有注意。”


    “你抽空问一问HR，该涨工资涨工资，她原来在杂志社是实习生，现在转正了工资可以拿多少？独立带团队有没有额外补助？”原本新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随着业务越来越多，商业广告增多，又买了许多电梯和地铁的固定广告位，收入直接在同行之中都算吊打。


    没道理还要让自己人吃亏。


    “海燕，安宁的自尊心很强，万一她觉得我们在施舍她……会不会适得其反？”


    周海燕自然知道这一点：“多多，人要吃饱饭才能考虑尊严问题。”她对张安宁还是比较了解的，读书的时候是尖子，后来高考考的大学却不算心仪……能够一直读到博士后的女人，那必须是智力和耐力的多重叠加。


    周海燕忽然想到，前世的boss并没有因为张芳芳的各种哭闹辞退她，会不会也是类似原因？


    “多多，现在新星走上了正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们是不是可以和ST的团队组织一次旅游啊？最近太累了。”


    周海燕想了想，这半年来又是上市又是开拓市场，没有片刻的喘气时间，是时候做团建了，如果员工不愿意出去，也可以换成等额的奖金，年底本来就是分红的时刻，应该拿出一笔丰厚的奖金奖励成员。


    “回头我会在董事会提这件事，确定具体的流程。”不可能所有岗位的人全部走空，得分批分量，优秀员工还应该有更多的奖励。


    *


    华宝在欧美市场的销售非常之火热，它面向的不仅仅是贵妇名媛，还有消费力很强的中层消费者。


    继四大美人之后，华宝又推出了“敦煌梦”和“金陵十二钗”，每一组都是系列款，凑齐一组得花费一段功夫。


    高奢限定则是三国美人和西游美人类似甄姬、大乔、小乔、孙尚香、女儿国国王、琵琶精、白骨夫人等等。


    出乎钱多多和周海燕意料之外的是，欧洲市场的热销反应远远超过阿美莉卡本地。


    如果非要讨论原因，可能是……历史原因？


    历经六朝风雨的日不落帝国掌权人——玛丽王后，有收集奇珍异宝的嗜好，她曾命20世纪最杰出的建筑师之一的埃德温?鲁琴斯爵士建造了一个恢弘壮丽的玩偶之家。这个1：12的玩偶之家里由1500多名艺术家、工匠制造商集体参与。


    被收藏在温莎城堡的巨型娃屋是城堡的模样，截开面可以看见卧室和床铺，五斗橱后打开是格特鲁德?杰基尔设计的花园。它里面包含了微缩的书籍《ABC》，也叫做《字母铁路指南》。


    这所娃屋曾作为日不落帝国高端手工的代表在温布利的帝国展览上进行展出，为后世的娃屋设计者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钱多多：说起来……这种东西我们华夏老祖先们也不是没有，主要是我们喜欢真人1:1……比如：秦人！集活！


    是时候给外国人一点小小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