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祖龙和黛玉联手统治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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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带着团团和王翦碰面的时候,王翦正对着舆图研究排兵布阵,他正在研究第三十九种攻城的作战计划。


    不是他想卷,实在是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作为秦兵的最大boss。


    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想好每一条路,这样才能在危急时刻拿出最新的作战方案,最大程度地减少我军伤亡。


    他必须要对带出来的每一个士兵负责。


    战争从不畏惧流血,但是最怕的是无畏的牺牲。


    “舅舅。”


    团团亲昵地喊着,朝着王翦走去。


    王翦应了一声,随后放下手中的事,摸了摸团团的头,道:“回来便好。”


    当然团团突然失踪,他也十分着急。只是大军不能为了团团一人停滞不前,他这才与林黛玉兵分两路。


    身在其位,他也有许多无可奈何,他的肩上,很重。


    “舅舅,我同你说!”


    ……


    团团正值仍然是爱说爱分享的年纪,只是在外人面前显得沉稳罢了,这会儿看到王翦,自然就忍不住了。


    林黛玉先前只让人告诉王翦自己已经成功找到团团并营救出来了,并未告知个中细节。


    所以这会儿团团直接抓着王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说了一遍,尤其是自己智斗聋哑大叔,修得绝世功法,独自逃出来的事情,重点并十分详细地描述了一下。


    “你是说,那聋哑人耳后有月亮印记?”王翦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团团点头。她也是进营时看到门口守卫脖子上有胎记才想起来的。当时她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胎记长在这个地方,还是这种形状。


    “此人,怕是韩国王室秘密培养的暗卫之一。”王翦思索片刻道。


    各国王室应当都有自己的暗卫,这并非秘密。


    而韩国的暗卫耳后印有月亮印记一事,他也是这两天才得到的消息。


    据说是有一死士意图刺杀韩王却不幸被当场拿下。出手的人除了大殿上的侍卫,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名绝顶高手。


    而成功将死士逼退的正是这名绝顶高手。


    当时,他们的人将此人身形特征、武功路数都记录了下来送了回去。


    其中就有这么一个胎记的记录。


    算算时间,这二人绝非同一个人,只怕这便是韩国暗卫的标志。


    只是,若真的是韩国暗卫,那团团如何能从他手中逃出来。


    王翦十分不解。


    团团回头看了一眼林黛玉,见她点点头,于是便更加骄傲地说:“很简单啊,他应该是中了慢性毒,我帮他催了一下,他就毒发身亡了。”


    团团解释。


    王翦:“……”


    他这外甥女要逆天啊!!!


    这也能行?


    怎么这个打法这么,奇葩呢?


    王翦表情有一丝丝扭曲,他是真的没想过还能这么搞。


    比起不淡定的王翦,林黛玉明显要稳的多。


    林黛玉:“淡定淡定。”


    基操。


    “如此看来,你与荆轲倒是学了些本身。”王翦忍不住感慨道。


    多年来,荆轲每次去咸阳,团团必定与他待个一两日。


    他本以为团团是拉着荆轲陪她玩,不想原来是在学医术,如今看来,还是学了些真东西的。不仅掌握了基本的医理,居然还能举一反三。


    更为难得的是,团团在实战之中还能临危不惧,以智取胜。


    真不错。


    至于那暗卫身上的毒,想必应该是培养时为了更好控制住暗卫所下的,


    不想,却给团团钻了空子。


    估计云裳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局就这样破了吧。毕竟团团只不过是个孩子,武功高强的暗卫,那岂不是小case?按照常理来说,云裳这么做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甚至可以说胜券在握。


    可谁知道团团她与众不同呢?


    王翦忍不住想说一句:“绝了!”


    还没等他说,团团就把剧情快进到换血一事。


    得知了团团被绑险些丧命后,王翦怒了。虽然最后没有损伤,但是他明白个中困难与危险都是十分凶险。


    虽然团团与林黛玉尽可能地轻描淡写,但是他明白,这事轻不了。


    将军一怒,韩国无助。


    “等着舅舅给你报仇。”


    王翦他发誓,不踏平韩国他誓不为人!他的外甥女,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如今云裳是死了,但是给她助力的韩国王室之人可没死!探子来报,当日云裳逃出秦国之后曾与当今韩王有过联系,而韩王倒也念着和这位姐姐的旧情,二话没说就给她派了人。那暗卫,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真的没有想过,韩王对这个姐姐这么大方,连贴身暗卫也说便送了。


    若不是韩王相助,云裳也没有那么容易接近军营成功掳走团团。


    所以这笔账,还得和韩王清算一下。


    事到如今,不论于公还是于私,韩王都留不得。


    按照出征之前的作战计划,他们是打算打持久战的。


    韩国兵力不强、面积不大,但是地处要道,且为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再加上其他几国虎视眈眈,难免不会在他们攻打韩国的时候做些什么,毕竟若是将韩国打下,再往东行皆为平原,秦军可一路向前灭,剑指天下。


    可谓是,韩国亡,四国危也!


    所以这场仗,得好好打,狠狠地打!


    正式拔营前,王翦又在自己的营帐中与众人议事到深夜,林黛玉自然也在其中。


    至于团团,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会议的。即使她是公主,但是在没有能拿得出手。能够说服众人的里有之前,她也不能参与军中要事。


    还是那句话,军中是靠实力说话的。


    所以团团搬了个板凳坐在营帐外仰望天空。


    漆黑的夜里星辰璀璨,一闪一闪,很容易让人不觉便入了迷,醉倒在满天的星光之中。


    待林黛玉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刚想叫女儿回去,却发现团团不在原地了,那把小板凳也倒了下来。


    林黛玉心中一紧,莫非又出事了?


    有同样担忧的,还有王翦。不过显然二人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正当她准备派人四处寻找的时候,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娘,我抓了个细作!”伴随着团团的话音,一个被捆成粽子般的人被扔到了众人面前。而团团则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林黛玉身前。


    团团她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在场有这么多人,她只得故作镇定,保持自己高冷公主的人设。


    众人只见公主她身形矫健,落地很稳,颇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采。有憋不住话的,已经开始夸了。


    “公主身手真不错!”


    “公主武功真高啊!”


    “公主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大秦有此公主,当真是幸事一件。”


    简单迅速地吹了一波彩虹屁后,众人将目光落在了这个细作之上。


    不得不说,此人还是胆大的。竟然敢夜闯秦军军营,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无人之境么?当他们这些人都是死的吗?


    ……


    王翦的示意下,一名小将主动上前揭开了细作的面纱,让蒙面男子的真面目显于人前。


    “你是何人。”小将按照例神问道。


    他也没打算多问,反正这些细作嘴巴硬得很,根本不会说的。


    他已经想好稍后要用何种大型对付眼前这人时,对方却做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辛腾。”来人倒也不藏着掖着,他直接报上了姓名。


    小将:???


    你谁?


    不仅是小将,在场众人均大吃一惊。


    辛腾何许人也?


    这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可是把守者韩国重要城池的郡守啊!也是他们要重点打击得对象好么?


    实不相瞒,他们刚才还讨论着搞死辛腾的100种办法来着。


    这也不能怪他们。


    毕竟两军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搞死对方,这简直不要太正常好嘛。


    如今人却在眼前,所以他在这里是?


    “我愿打开城门,迎秦兵。”


    辛腾并未计较被团团五花大绑一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是来投诚的,不是来搞事的。


    而且说实话被这么一丁点儿的小姑娘给绑了,他还是觉得有点丢人的。还不如干脆忽略这件事儿,还能给自己留点颜面。


    辛腾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到他仿佛刚刚说的不是投诚,而是昨天吃了什么一般。


    但是却给在场的其他人,一个巨大的震撼。


    营帐前,秦军众人面面相觑。


    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轻易轮到他们了?


    他们没听错吧?


    大敌当前,韩国将领二话不说上门投诚?


    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啊!


    美梦当前,谁也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王翦开了口。


    “当真?”兵不厌诈,他不咋信,只是也不知道这个自称是辛腾的人,到底是何人,究竟有何目的。


    “当真!”辛腾点头。他换了个姿势尽可能舒服地席地而坐,接着给众人讲了个故事。


    辛腾的故事讲的很是悲惨。


    韩国有一贵女容色倾城,样貌瑰丽,身姿绰约,实属千载难得一见的佳人。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甚至水平颇高,担得起才女二字。


    家中对这个贵女,自然是宠到了极致。


    贵女自幼与交好的世家长公子定了亲,二人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颇为深厚。公子本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出了名的儒雅公子,对待贵女也是顶好的。


    虽未成亲,但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首先想到的也是贵女,多年来给贵女送的东西数不胜数,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未来夫婿怜爱,两家父母又相识多年,日后为人妇的日子,必是诸事顺遂。


    眼看年龄将至,双方父母也都动了心思,成婚的准备事宜有很多,毕竟双方都不是普通出身,各种繁琐的细节,还有许多需要敲定的地方,不说别的,单身这宴宾这一项目,就需要准备不少。不仅是名单、菜色,就连碗碟都是极有讲究的。


    再说女方这边,要准备的也有许多。尤其是嫁衣更是费时费力,所以需要提前准备。


    对待这桩婚事,贵女自然也是满意的,她连嫁衣都绣了一半,一切只待及笄之后便嫁过去。


    如果没有意外,贵女这一生都会很幸福,但是不曾想一场宫宴却改变了一切。


    宫中大庆,贵女跟随父母兄长一同入宫赴宴。这样的宫宴她也参加过无数次,各种规矩礼仪无不周到,所以一直以来从未有过任何差错。


    这一次,她也如同往常一般正常前去。


    怎知道,这场宫宴却有来无回。


    贵女如同从前一样,坐在母亲身旁端坐着,一举一动和在场其他贵女一般,没有半点不同。


    按理来说,她会在参加完宫宴后回去再垫些吃食,然后休整片刻再就寝。


    怎知道却多了个插曲。


    一个身旁斟酒的宫女不小心打湿她的衣裙。


    杯盏掉落地上的声音,引来众人侧目。只见贵女则深深地低着头,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一旁的宫女正帮忙擦拭着衣服上的污渍。


    这个时候,不论对错,保持低调才是最重要的,如无人问起,最好不要开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才能让众人的注意力尽快转移。


    况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宫女不慎犯了错而已,虽然罕见,但也无伤大雅。


    果然,见贵女这边没有别的动作,众人也逐渐将目光移开,正当她以为此事就此揭过的时候,坐在上首的娘娘却开了口,让宫女带她去殿内换件衣裙。


    闺女原本并不愿意节外生枝,但是上首之人已经开口,她自然不能拂对方的面子,问安过后规规矩矩的跟在宫女身后去换衣服了。


    其实她衣裙上的污渍并不是很多,先前宫女已经帮忙擦了大半,而宫宴也即将接近尾声,不换也是可以的。


    毕竟,等她换好回去没准大家都已经离席了。


    心中虽有不解,但是贵女也只能按下不多问。她来宫中的次数并不算多,对宫中也不甚熟悉,所以任宫女带着自己在宫中行走,自己则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


    行至一座殿前,宫女停住了脚步,宫女并未解释太多,只是说这便是她更衣的地方了。


    衣服是来的时候便提前备好的。所有的贵女都会提前备一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贵女继续规规矩矩地进去,在宫女的伺候下更衣。


    怎知道,变故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她刚刚褪去衣衫就被人扑倒在地。


    她本能地大声地呼救,却听到了她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那如同地狱般的魔咒。


    她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韩王。


    贵女在席中虽然坐得较远,并未认真仔细打量过韩王的长相五官,但是通过衣服发饰她轻易地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对方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连衣服都没换,正大光明而来,自然也没打算有所隐瞒。


    他甚至主动要求贵女主动从了他。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至高荣耀……


    韩王试图引诱她。


    贵女却不为所动,即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仍然没有放弃求饶。


    她低声啜泣着,告诉韩王她已经定亲了。


    她本想让韩王就此放过她,却不想韩王的兴致更高了。


    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情绪更加激动,撕衣服的力度也更大了。


    贵女心中当下了然,再无半点希望。


    宫中还有谁敢忤逆当今王上呢?


    她不再哭喊求救,她只是用修长的指甲死死地攥着手心,承受着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好在这场折磨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韩王穿上衣服,笑得肆意,黑夜中贵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韩王说,要接她入宫。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我,因为早在床弟之间她想拿簪子杀人的时候,韩王就提醒了她,她还有父母,有兄弟姊妹,还有所有的族人。如果她胆敢弑君,那么不论成功与否,他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失败了,现在的韩王自然不会放过。若是成功了,未来的韩王也只怕会拿她家来立威。


    贵女不能也不敢这么做。


    她想到家中刚刚出生还未满月买侄子侄女,他们还未认真地看过这个世界;想到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太祖母,想她慈爱的笑容;想到家中的诸多长辈,想他们的疼爱与包容……


    她终究是忍住了,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至此,贵女便留在了宫中,她与世家公子的婚约自然不作数。


    至于贵女的家人,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千般不愿,可如今贵女已经被韩王强占,他们也无可奈何。除了造反,否则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甚至还有传闻说他们家贪图富贵,为了一己私欲送女入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连那个带路的宫女也成为了被他们收买的人,为的就是在宫中勾引陛下。


    闺女家里几乎所有的人,终究是憋着一口气。他们想解释,却百口莫辩,难道说是韩王强行纳了人么?


    众所周知,韩王是不会错的。


    所以他们只能憋着一口气,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没人知道他们有多不甘,当时韩王的旨意到达贵女家中的时候,气得贵女的爷爷,家中的掌权人当场吐血。


    要知道当今韩王与他一般年纪。如今让自己孙女伺候韩王他如何愿意?他怎能接受?


    他们好歹也是勋贵之家,大家世族啊,可是在王权面前仍然什么都不是。


    可是,再不能接受,也只能被摁头接受。


    后来,据说贵女的亲戚族人除非必要场合鲜少露面,尤其是家中女眷更是一概不出。适龄的女子,都悄悄地议了亲并迅速地嫁了出去。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经过贵女的事情,有些清高的人家便主动与贵女家的女子退了婚,表面上说是高攀不上,心理实际上是瞧不起贵女家中的做法。


    不少人都认为,是贵女家中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进宫笼络君心。


    不然当日赴宴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是他家的女儿弄脏了衣裙?怎么不是旁人呢?分明是老谋深算还装作无辜,当真是盛世白莲,为人所不喜。


    贵女的事,终究是影响了整个家族的女儿,再说贵女这边儿,她虽然入了宫,但是并不心甘情愿,所以每每韩王来,她也是淡淡的,最大限度地保持着体面,一如既往地敷衍。


    只是韩王刚纳了新人难免新鲜,即使对方态度高冷,他依然乐此不彼,毕竟有挑战才更刺激,越是拿不下,他越坚定要拿下的心。


    于是流水的赏赐进入了贵女的宫中,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贵女的宫中。


    即使贵女并不在意这些,但一时之间贵女还是成了众矢之的,并且很快陷入了一场宫斗之中。


    宫斗的内容很简单。


    贵女被诬陷杀了人,杀的还是韩王最疼爱的幼子。


    韩王幼子比贵女小两岁,自幼丧母,由韩王亲自抚养长大,很是娇纵。


    按理来说二人年纪相仿,本该避嫌。谁知道韩王幼子不仅不避嫌,还每日前往贵女宫中送东西,美其名曰“敬孝”。


    没错,从辈分上来说,的确是可以“敬孝?”


    只是,贵女并不想接收这个便宜儿子,她并不认为,这人起想敬孝心。


    如今她还活在宫中,只不过就是为了家族而活着而已,毕竟自戕是大罪,她不能这么做。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不想理会,更不想节外生枝,与他人交往过甚。


    尤其是对这个居心叵测的韩王幼子,更是如此。她一想到韩王幼子那黏腻腻的表情,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宫中早有传闻这位韩王幼子色欲熏心且癖好特殊,所以她一次次的拒绝对方的探视,只想躲在自己宫中清静清静。


    但是对方却乐此不彼,就像他父王一样仿佛爱上了这个8二姑的游戏。又一次被拒绝后,韩王幼子也不生气,他正准备出门,凑巧看到宫女给贵女送吃食,甚至二话不说就径自拿了一块儿糕点走了。


    走的时候没忘记用舌头舔了舔糕点,故意装作一派轻松自在潇洒非凡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再一次被拒绝人不是他一般。


    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据说,韩王幼子当天夜里就死了。


    医官说是死于食物中毒,韩王震怒下令彻查,经过一夜的折腾,终于查了出来他生前所吃的东西中,也只有糕点有毒。


    这……


    虽然糕点不是贵女所做,但是终究是在她宫中出了事,她自然不能全身而退,不仅如此还被禁了足,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以后方可放她出去。


    这一查,便是一个月。


    然后贵女就被赐死了。


    原因很简单,背后下毒之人,韩王动弹不得。


    而韩王幼子的母家势力颇大,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怕前朝后宫再难安静。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了。


    没有人比贵女更适合做这个替罪羊,毕竟她在宫中势单力薄,相较于其他后妃,母族也更容易搞定一些,不然当初也不能轻而易举就将人弄进了宫。


    而且,贵女本身就有嫌疑,毕竟人是在她宫中出的事。


    一开始,韩王还有点儿舍不得。毕竟贵女长得是真的很美,整个后宫能够与贵女相提并论的都没几人?


    直到一位崭新的美人被送进了宫。


    美人的容貌同样倾国倾城,虽然比不上贵女,但是也已经有了八分姿色。


    而且不同的是美人比贵女更懂讨男人欢心,一双眸子眼波流转,轻启红唇撩人心弦。


    韩王连召美人侍寝了三个晚上,就高高兴兴地送贵女上路了。


    比起毫无反应的美人,他更喜欢主动的一点的。


    尤其是这样调教好的美人在床上趣味更多。他睡过这么多的女人,唯有这个美人深得他心,让他爱不释手,恨不能早些遇见,拜拜浪费了那么多时日。


    至于赐死贵女的名目嘛,当然是勾引不成,因妒生恨啦!


    没错,就是勾引韩王幼子。


    真相与否,合不合理,皆由韩王说了算。


    没人会在意贵女一而再再而三拒绝韩王幼子的看望,更没有人会在意贵女究竟是如何下得毒。


    个中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杀手是谁。


    贵女当晚便被一杯鸩酒送上了路,一盆脏水死死地扣在她的身上。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家人,也要获罪。


    谋杀之罪,当然会祸及家人。只是当今韩王心善,念着贵女祖上有功,并未赶尽杀绝,只是收回了贵女家中的所有赏赐与封号,没收家中所有财产,送去为奴为婢罢了。


    包括年迈的态度,父母以及年幼的婴儿也是如此。


    就连出嫁女也未能幸免,虽然韩王说罪不及出嫁女,但是世家大族有哪个愿意触韩王的眉头呢?与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得罪韩王,倒不如直接将其解决以免后患,左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于是贵女一族损伤惨重。为奴为婢者,日日劳作。那些被夫家赶出来的女子,二手无路可去,又得沦落烟花之地。有的则自尽身亡。


    贵女家中的其他人,身子骨太弱了,还没开始劳作就已经不幸感染风寒死了,那对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例外。


    可怜韩王他一片善心,终究是没能留住他们的命,甚至在朝堂之上,还落了几滴泪,仿佛真的很伤心。


    为了展示自己的仁心,他甚至还赦免了贵女,让人从乱葬岗中找出贵女的尸身好生安葬,


    要知道贵女当初可是随便一裹就被扔了出去,尸身?只怕早就被野狗野猫啃得干干净净,哪里能够寻得?


    当然,下面的人才不管这些,是谁的尸首重要吗?有一具女尸就行了,反正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又有谁会真正追究呢?


    毕竟,在意贵女的人,已经全都死了。包括与她定了亲事的公子。


    那位公子早在她入宫的时候,就被韩王秘密处死了,理由更简单:于贵女的名声有碍。


    公子乃一介书生,没有半点功夫,甚至都不能反抗一下。因为他有他的族人,还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置人于不顾。


    没人知道赴死的时候,公子的心情。只知道他强烈请求双亲将他葬于郊外的一颗树下,那里是他与贵女定情的地方。


    而有趣的是,贵女与公子之死,间隔甚至不足半年。


    ……


    “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明明自己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人身上,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却又要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大概只是一时兴起,不过是一时快活,便毁了这许多人的幸福,要了许多人的命。”


    辛腾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说自话。


    因为他没等人回答,又继续说。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贵女家中还有一个幼弟,因自小体弱多病养在外地,除了自己家人外鲜少有人知道。”


    “你们说,这幼弟,该不该复仇?”


    “自然是该的。”王翦帐下一个心直口快的将领道。


    原来,是这样。


    大家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辛腾。


    着实惨了点。


    这故事听得人太憋屈了,若是贵女家中能有人帮着复仇,倒也爽快。


    “那就对了!”辛腾一锤定音,他想拍手却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只能言语激动一下。


    “你是幼弟?”有人追问。


    不怪他这样猜测,剧情都走到这里了,不是弟弟说不过去啊。


    谁知道,辛腾摇头说:“我不是啊。”


    众人:“……”


    “那你讲这个故事的意义是?”心直口快的将领忍不住了。


    “闲着无聊。”辛腾漫不经心地说。


    众人:……


    深更露重,所以他们大半夜地在这里,就是为了陪他玩么?


    手好痒,想杀人。


    “所以,我的投降,你们接不接受?”辛腾又问。


    “自然是接受的,来人松绑!”王翦开口定了性。


    “我说,你们大秦的人都这么抠的么?水都不给一杯?”辛腾带着些许调侃的话语,再次唤回了众人的思绪。


    “态度,我也表明了,故事我也讲得差不多了!你们敢不敢进城?”


    “怎会不敢?”


    林黛玉深深地看了辛腾一眼,然后带着团团走了。


    回到帐内,团团歪着脑袋说:“阿娘,那人故事没说完。”


    林黛玉点头。


    “他,应该就是那个侥幸活着的弟弟吧,可是为什么他不承认呢?”


    这一点儿林黛玉也没有想明白,所以她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我总会弄明白的。”团团立了个flag,就睡下了。


    ……


    七日后,大王翦率军逼近了城门。而辛腾果然如约定那般二话不说直接开了城门。就这样,秦兵不费一兵一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