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蝶恋花--调查盐场

作品:《故国应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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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阳城郊的山坡上,袁震带着十数人马正在翻草皮,搜山洞,地毯式搜寻着田尚书的儿子。


    “这都搜了两月了,信阳城内翻了个底朝天,城外也就剩这最后一座山头了。这山要是还找不到我可不管了,让他田尚书自己找去!”


    袁震抡着一根竹竿敲着树干,没好气地抱怨着。


    “大人,前面有个寺庙,要不进去讨口水喝,歇一歇吧?”


    “允了。大伙儿们都停一下,去庙里歇会儿吧!”


    “烟雨寺...”袁震走到寺庙门口,盯着匾额上的三个字愣了神,“这个烟雨寺,可是林掌司抓那四个山匪和他家姑爷的地方?”


    “回大人,正是。”


    “哟,有意思,进去瞧瞧那瞎子原本都在庙里念些什么经呢。”


    袁震忽而兴致高涨,大步迈了进去。进去之后,沿着石板路走着,便看到一个老和尚正在如来金身之下打坐。


    “老师傅你好,我向你打听个人啊,你们寺里原本可有一个瞎眼和尚?”


    老和尚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他原本的法号叫什么啊?”


    “普玄。”


    “他是您的弟子?”


    “是的。”


    “那他几岁来的你们庙里呢?”


    “施主若非烧香礼佛,便可自行离去,贫僧要入定了。”


    话一说完,老和尚两眼一闭,再也没有理会袁震的问题。


    “还真是个怪人。”袁震没好气地从大殿里迈出来,“不说就不说呗,还赶人。”


    他又转悠到了后院,发现一个光头小和尚正在扫地。


    “小师傅!你今年几岁呀?这么小就已经看破红尘啦?”


    “我今年七岁!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算命师傅说我必须在庙里长大才能活到成年,所以四岁时母亲就将我送过来了。”


    “竟还有此等说法,那你到这庙里之后身体如何?”


    “自打剃了头发便没再生过一次病。”


    “当真如此神奇?”


    “信则有,不信则无呗。”


    “哈哈哈哈小师傅小小年纪,说话也如此玄乎了。那哥哥可否向你打听个人呀?”


    “谁?”


    “你们寺里原本不是有个瞎眼和尚吗?他是几岁来的你们寺里啊?”


    “瞎眼和尚??我们寺里从不曾有过这个人呀!”


    “怎么没有,法号普玄,你再想想。”


    “普玄?竟是普字辈儿?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因为只有我们方丈的座下弟子才可能有普字辈的法号,可是方丈已经十几年未收过座下弟子了。”


    “那就只能说明,他是十几年前就来到这里出家的呗。”


    “那便更不可能了。十几年前出家的方丈大师的座下弟子,拢共就只有三人,没有眼瞎,也都不叫普玄。”


    “真的?你可别骗哥哥啊!”


    “骗你作甚,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好吧,那哥哥走了,谢了啊小师傅!”


    袁震转身正要出这烟雨寺,小和尚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我想起来了!数月前的确有一个人是我们方丈给剔的头,可是剔完头当天,他就被人绑走了。那人好像就是个瞎子。”


    剔完头当天?这么说来他根本不是和尚。那他来烟雨寺......莫不是故意接近林离?!


    “糟了!他俩都在淞吴!!”


    袁震掉头冲出寺庙,“大家不用再搜了!立刻随我赶去淞吴!!”


    太湖边上,划船师傅把两人送上了岸。


    王灿跑过来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这落日还没看呢!”


    划船师傅没好气:“再不送回来老夫这船就得翻了,还看什么落日啊。”


    王灿瞥了一眼林离,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赶忙缓和道:“林大人定是不喜游船,没事儿,咱不游了,下官这就带您去个更好玩的地儿!”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衙门。”


    林离撂下一句话,一个人朝前冲了去,王灿看了一眼一旁没什么表情的穆予,便才追了上去:“林大人啊,衙门它就在那里......”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


    三人终于来到了州府衙门。


    林离一边大步往衙门里迈,一边交代王灿:“去把你们近一年的盐运司交货记录,盐引流向记录,以及淞吴州境内所有盐场的地点、盐户的信息,全给我拿过来。”


    “啊?可是林大人,今日知州大人不在,小的可没有这个权力调用这些卷宗呀!”


    “钱大人不在?!大白天不在衙门可算是擅离职守。”


    “林大人误会了,是这样的,钱大人的母亲啊病了,就快不行了。钱大人这才告假回了老家。”


    “如此,他何时回来?”


    “哎哟,这话下官可不好说咯!要说的早吧,听着像咒人家老母早登极乐,要说的晚吧,又不知具体为何时。”


    林离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些家伙,分明就是在耍我玩儿吧?想尽办法拖延时间,这下倒好,直接玩儿消失了?


    “行,那不必管钱大人了,正好钱大人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这个刑庭司掌司替他来当这个淞吴知州!”


    “啊??这恐怕不妥吧大人。”


    “怎么,从四品的刑庭司掌司不配当你们淞吴知州吗?”


    “下官不敢。”


    “那就快去把那几本卷宗给本司拿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是是是,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办。”


    坐在这张知州的座椅上林离倒是十分舒服,木椅宽大不说,上面还铺了厚厚的羊皮,坐在上头甚至感觉自己就是草原一霸。


    她仔细查阅着卷宗,一条一条核对盐引流向记录和盐运司交货记录。


    一个时辰过去,确认盐引流向和盐包流向并无问题,每一条都能对得上。


    接着她又翻看了淞吴境内所有盐场的位置,以及盐户的名称,也并没有发现异常。


    这一坐下去,便一直埋头到了深夜。期间穆予来寻她数次,林离都打发他去院子里自己呆着。


    子时已过,她才合上了卷宗,去院子里寻他。


    月光如雪,洒得院子里白茫茫一片,穆予于莲池边负手而立,看着莲池出了神。


    “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呢,可有何发现?”


    林离摇摇头:“账面上看毫无问题,看来还得跑趟盐场,现场清查那些盐引。”


    “我陪你。”


    “王司户呢?”


    “应该已经走了吧。”


    “林大人!姑爷!下官没走,适才只是趴在卷宗室里头睡着了。”


    王灿走了过来,略显疲态,说道,“大人今日办公到如此晚,明日便好好休息吧,我也不去叨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