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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妃今天也想篡位

    馨香抽丝剥茧,如梦似幻。


    顾西瑗如置琼花迷境中,低下绯红的眼,缱绻舔·弄少年凉沁的唇。


    又软又薄,透骨的香味蔓延,仿佛亲吻花瓣。


    她顺着起伏的喉结吻下来,埋进撕开的领口,玄色的貂绒骄矜又柔软,她将密密麻麻的咬痕刻上他白皙的锁骨。


    “瑗儿……”


    殷明垠的呢喃如幼兽的挣扎,他深知心上人醉酒,可沉溺于此缱绻情深中,不可自拔,颤声中添了委屈。


    她今日酒醉,唯有他在身边,换成旁人或许也一样。


    她不愿喝醒酒汤,却盯上了他这个坠入幻梦的迷药。


    趁人之危的事,等瑗儿醒了,会不会更加厌恶他……?


    啃咬与舔·舐如火苗向下蔓延,胸口轻微的刺痛令他战栗,也令他清醒。


    殷明垠仰起修长脆弱的脖颈,忍无可忍抓住那乱咬的小猫,扣住后脖子,强迫她抬头看他。


    “你可知我是谁?”


    轻哑的嗓音里遍是委屈不甘,他难受得指尖颤抖。


    顾西瑗眨眨眼,像发现面包屑的小蚂蚁,忍不住去亲他眼尾漂亮的泪痣。


    殷明垠眸中泛起水色,偏头避开她,顾西瑗玩心大起,追逐着非要亲到他,等亲到了,还洋洋得意地轻舔一下,宣誓主权。


    “……”


    “阿属。”她亲够了,贴住他的额,亲昵地蹭了一下,嘟嘴撒娇,“阿属,是你非要娶我的……你陪我玩好不好?”


    殷明垠长睫颤了下,抬眸看向她,眼尾一片潮湿殷红如云霞,泪痣在动人的情香里由黑变红。


    他似乎妥协了,轻哑的话语如叹息:“玩什么?”


    腰封落在寝榻,凌乱的墨发如云铺开在少年腰际,顾西瑗的手指顺缝隙摸了进去,游走攀爬,一路往下探索……


    殷明垠一把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红云爬上耳际,连脖子根也红透了。


    顾西瑗嘴一瘪,红通通的眼如小兔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僵持许久,他松开手,头一偏,无可奈何地红着脸闭上了眼,随她任意妄为了。


    “阿属最疼我了。”顾西瑗弯弯眼睫,像诡计得逞的狐狸,贴在少年颈窝里,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


    “芪月族的男子能够生育,想来身体与旁人不同,我好奇很久了……”


    “我就摸一摸,阿属最大方了。”


    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软着声循循善诱,唇瓣轻启,叼住少年滚烫的耳垂。


    “嗯……”猝不及防的低吟泄出唇齿,殷明垠双颊绯红,整个人身躯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顾西瑗强势地按住他的手,挣入十指间,压紧在枕畔,吻上少年几乎痛呼的唇瓣,咽下他所有缱绻动人的呻吟。


    风卷起大红的婚帐,红云一团团铺开,霞光纠缠,如月皎洁的襦裙缠上蟒纹遒劲的衣摆,少女指间一支羊脂玉钗镀上水泽,浅香糜丽。


    再睁眼,已是日落西山,辉光万丈。


    夕阳穿透红帐,纱幔纷飞,裁剪得婚榻上墨发流淌的背脊白皙如雪。


    殷明垠躺在床帐深处,满头青丝顺着腰背流散而下,薄被掩在腰腹间,少年修长匀称的腰背布满鲜红的痕迹,对墙自闭。


    顾西瑗睡在他旁边,四仰八叉占据了大半个床榻,像个饕足的猫儿睡得香甜,偶尔翻个身,蹭过去抱住他的腰,扒拉着将他翻过来,黏糊糊地拱进少年怀里去,紧紧抱着他。


    薄扇般的长睫敛下,殷明垠躺在枕头上,像个没灵魂的布偶任她摆布,他两眼木讷,像受了沉重的打击,除了两颊与耳根通红不散,整个人已是宕机状态,三观都被逆转。


    “阿属……”顾西瑗的手指在少年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上划圈,激起他细微的颤抖。


    她好像知道自己很过分,抱着他一声声地唤,一遍遍地哄,圈着年轻太子细窄的腰,将他抱在怀里,摩挲他紧绷的背脊安抚。


    殷明垠沉溺于这编织华丽的陷阱,忍不住低头,恨恨地想用力咬她一口,让她也疼一下。


    终是没舍得,只落下轻如鸿羽的吻,从少女前额到鼻梁,最后印在唇上,久久流连。


    他连为她死都愿意,怎会害怕陪她玩一玩别的。


    顾西瑗睡得更香了,迷迷糊糊地撅嘴亲他。


    殷明垠莞尔,闭眼回吻过去,又侧躺着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有些勉力地支起身体,磕磕绊绊地下了床,绕至屏风后清洗自己。


    *


    顾西瑗醒来时,香梦未散,空气里熟悉的香味还未散尽。


    与平常一样的味道,又有少许不同,就像花蕾初开的香气,与它尚是幼苞时有着细微的不同,唯有爱花人方能察觉。


    她酒醒了,但保留了完整的记忆。


    小苹听见尖叫声,匆匆奔进寝殿,就见红纱起伏的床榻上,她家小姐捂着脸,像一个肥胖的蛆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边滚边尖叫。


    “小姐!可是魇着了?”手腕被抓住,小苹瞧着被子里的人诈尸一般坐起,顾西瑗顶着一头乱发,两眼通红:“你怎么不拦着我!”


    “诶?”


    她一通比划,满脸通红,最后继续捂脸尖叫。


    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小姐是不是与太子殿下……”小苹挤眉弄眼的,笑意止不住,“这是大好事啊!早该圆房了。”


    “不……”如果是普通的圆房,就好了。


    只怕殷明垠被她吓坏了,一代储君要是从今往后丧失了X趣,大夏皇室岂不是要绝后了!


    这都是她的罪过!


    小苹瞧着她家小姐捂住脸疯狂打滚,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顾西瑗尖叫够了,果真冷静下来。


    她崩溃许久,慢慢伸开五指,露出一双圆睁的杏眼。


    眸色涣散,不知在回味什么,唇边竟慢慢露出诡异又可耻的笑来。


    “小姐?”小苹有点害怕。


    顾西瑗脸红红的,可耻但有点兴奋:“我发现了新的玩法。”


    芪月族的身体简直是瑰宝,她亲手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芪月族男子不仅能生育,身体构造也相当特殊。


    她稍稍回忆了一些细节,一张脸慢慢涨红,满脑子都是殷明垠的脸。


    他雪白的颈间缠绕着发丝,轻蹙的眉心,泛出泪光的黑眸,藕断丝连地喘息着,一遍遍颤声央求她……


    这也太刺激了。


    “我老婆呢?”她脱口而出。


    小苹:?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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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瑗轻咳一声,收敛起压不下的嘴角,瞥了一眼殿外逐渐下沉的夕阳,义正言辞:“太阳都下山了!他不回东宫来,在外面瞎晃荡什么?讲不讲男德?”


    小苹无语:“大婚那晚,不是小姐你亲自赶殿下出去的么?”


    顾西瑗死去的记忆复苏,啧啧感慨:“看来我也有失误的时候,快喊他回来。”


    小苹高兴起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果真是有道理的:“小姐想通了就好!殿下去勤政殿议事了,这就差人去请。”


    片刻后。


    顾西瑗瞪大了眼,瞳孔地震:“不回来?!”


    殷明垠还有敢拒绝她的一天?翅膀硬了?还是吓破了胆?


    她有点心虚,在寝殿里走来走去,看得小苹头晕。


    “殿下说朝堂诸事忙碌,改日再来陪小姐。”小苹劝道,“也不急于一时,殿下最是听小姐的话,想来真是要事缠身。”


    顾西瑗瞥她一眼,摇摇头:“你太单纯了。”


    太阳下山前他还在她的床上,满眼泪花动都动不了,这一会儿功夫跑出去,哪来的精力商谈狗屁要事,还学会找挡箭牌了。


    顾西瑗踱了两步,抓起绯红缀白色边绒的小披风,风风火火踏出殿去。


    小苹赶紧跟上:“小姐可是要用膳?”


    “摆驾,去请人。”


    小苹惊讶:“太子殿下吗?”


    “对。”她卷了卷袖摆,一脸志在必得,“老娘亲自去请。”


    不见到人,她今晚定然是睡不着了。


    *


    勤政殿。


    几个臣子正与太子议事,顾骁抱胸倚在桌边,瞧着殷明垠那身皱皱巴巴的玄衣,尤其是那腰封,有点扯变形了,下摆也显出折痕,他依稀记得午膳时还是整洁垂顺的。


    原本约好,送完他姐就来勤政殿议事,生生拖到片刻前才到,太子殿下从不是无故迟到的人,这中间定然有事耽搁。


    想起他姐那个黏人劲儿,顾骁猜到几分,看破不说破,只道:“殿下今日疲累的话,要不先回去休息?”


    “是啊,方才太子妃不是派人来请么,殿下有事先回东宫吧。”


    其他臣子也纷纷附和。


    殷明垠才赶来没多久,大家都瞧出他脸色不对劲,走路姿势也怪怪的,连头发都好像毛毛躁躁,就像硬撑着一口气来赴约。


    尽管尽力遮掩了,顾骁眼力何等毒辣,还是被他察觉几分。


    “孤不累,继续。”殷明垠几乎下意识反驳。


    顾骁打了个哈欠,懒得拆穿他,只意味深长拍拍他的肩,压低了声:“殿下新婚燕尔,还需节制啊。”


    殷明垠眸色微动,面上不动声色,耳根却可耻地红透了。


    顾骁显然误会了,但他没法辩解。


    不论是大婚后被妻子赶出寝房,还是这场酒醉后误打误撞的圆房,他满心欢喜甘愿被压被欺负了一下午,到了腿酸腰疼走不动路的可耻地步。


    殷明垠有口难言,脸色郝然。


    几人正说着,有掌事太监来报,道是太子妃亲自过来了。


    殷明垠怔然看去,正见顾西瑗一袭藕粉袄裙,披着兔裘小披风,巧笑嫣然又不容抗拒地踏进勤政殿来,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