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

作品:《霸总的白月光开替身培训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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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屹舟没有想到这种瘦到跟干柴没分别的女孩,气场倒是不弱。


    并且过分会扎他最在乎的痛点。


    其实他的意思是,未必需要十年。


    也许七年、五年、三年。


    总之,片甲不留必然是真。


    但他凭什么要跟她解释。


    “原来,你是做贼的?”南宫屹舟嘴角微扬,不屑地咧出一个讥笑,“像你这种‘贼’,我见多了,什么都没有却妄想觊觎别人拥有的,只会偷偷躲在暗处眼馋望着别人的美好,既可怜又可笑。在你这种人的眼里,恐怕所有人都是仇敌吧?你想报仇,记得过来么?”


    字字句句都在挑衅,而女孩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痛点,并踮起了脚尖,生怕他听不清,掷地有声地高声说道:“我只想报复祝云谦一个人!!”


    南宫屹舟:???


    他说了这么多话,重点是这个么?!


    “有病。”南宫屹舟冷着脸将她的肩头往旁边一推,他根本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这人就直接被推到了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


    女孩迅速爬起来,不顾掌上的血痕和膝盖的挫痛,十万火急地朝南宫屹舟嚷:“你既然问下这个问题,就必须要承下这份答案,听清楚了吗?!”


    没有任何回应。


    南宫屹舟回到别墅的大厅,发现沈知鸢已经在沙发上熟睡,他脚步立即放轻,找了张薄毯盖在她身上。


    早知道就不会去管那些烂事了,也不至于让她在沙发上睡。


    他蹲在她身旁,盯着她熟睡的脸,看到她鼻尖上的头发蹭得她五官揪成一团,忍着笑轻手轻脚地去拨开她的发丝。


    忽然,她动了动,翻了个身,南宫屹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将伤腿砸到地上的。


    “少爷,那些人——”陈叔刚踏进门,就看见南宫屹舟迅速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南宫屹舟轻轻将腿抬上去后,又将薄毯好好盖上,安顿好一切之后,与陈叔一同出去。


    -


    第二天,南宫屹舟提前支开陈叔,独自来找沈知鸢。刚进门,就瞧见她自不量力地想要出去。她明明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地身形随时都要倒下去。


    “你在乱动什么?!”南宫屹舟不由分说,直接赶过去抱起她坐回沙发上。


    沈知鸢一本正经道:“我要找陈叔送我回家,然后与他把该算的账算算。”


    南宫屹舟听到“回家”二字,就感觉像是有巨大的危机靠近。


    从弟弟去世到现在,他的神经几乎每时每刻都像是紧绷的一根弦,从未放松过。这几天更是因为各方面的糟事而时常头痛欲裂,但是直到昨天起,他整颗心变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沈知鸢,也许就是他的药,他绝不允许她轻易离开。


    “一定要赔偿吗?不赔偿会怎样?”他问。


    沈知鸢一副嚣张跋扈地姿态,“那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闻言,南宫屹舟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保持严肃:“这么可怕?”


    沈知鸢:“怕什么,你又不缺钱。”


    南宫屹舟:“那不一定。”


    沈知鸢:“五万。”


    南宫屹舟:“没有。”


    沈知鸢:“三万?”


    南宫屹舟:“没有。”


    沈知鸢:“………”


    冷静了半分钟,沈知鸢再次问:“五千呢?”


    南宫屹舟脱口而出:“没有。”


    沈知鸢的眼珠子到处转悠着,南宫屹舟本以为她会质疑他,拆穿他。他甚至连应对的说辞都已经迅速想好。


    然而再次出乎意料的,她竟然问:“你快要破产了么?”


    “破……”南宫屹舟竟一时噎住。


    他以为她在说笑,可她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而且她甚至还说:“那你就先欠着吧,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我今天得回家了。”


    说着,她又开始尝试站起来。


    在她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南宫屹舟脸色暗沉得犹如深渊。在沈知鸢走出去之前,他迅速绕过她笔直出去,躲在门后面默声发出一条指令——


    【过来个人,撞一下穿青绿色裙子女孩。】


    【注意分寸,别撞太猛。】


    刚发完指令,突然意识到,莫名离开再莫名出现,会不会让沈知鸢感到有些奇怪?


    正踌躇时,陈叔刚好推着轮椅经过,正要送回张婆婆家。


    南宫屹舟当场截住。


    计划很快顺利进行,从她走出来,到被提前安排好的“黑影”所撞,再到南宫屹舟出现将她扶稳,最后到她的伤口被崩开,所有的一切都在南宫屹舟的掌控之中。


    唯一不在掌控之中的,是她仍旧要回家,还想要去坐那轮椅。


    幸好,他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横抱而起,并且踹飞了那碍事的轮椅。


    -


    “少爷,你如果希望小鸢留下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我看得出来,小鸢把你当真心的朋友,你开口她会留下的,但你怎么能这般设计她?这种行为太卑劣了。”


    深夜,在别墅外的树下,两位黑色的身影在此谈话,陈叔因白天南宫屹舟的“设计”而感到气愤难平,他滔滔不绝地连着说了好多句,而站在他对面的南宫屹舟冷静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南宫屹舟承认,陈叔说得有理,但不适用于他。


    询问是有被拒绝的风险存在的,而这样做,她无法拒绝。


    并且还会主动黏着他。


    “教训够了就回去休息吧。”他抛下这仅此一句之后,往沈知鸢睡觉的方向走去。


    对沈知鸢,他承认用了卑劣的手段。但如果不用,似乎比被人指着头骂“卑劣”还要难受。


    反正,被骂“卑劣”已经习惯了,可让沈知鸢离开他,暂时还没有习惯。


    再次回到她身边,她依旧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应该是刚刚洗过了澡,还换了一身睡裙。


    这时,突然想到什么,南宫屹舟轻轻揭开毯子,指尖在她的绷带上摩挲,发现竟然是干燥的,没有沾到水。


    盯着伤势渐渐好转的腿,那股危机感突然又开始形成。


    其实,沈知鸢只需要再待十五天就好了。十五天之后,无论她要回家或是去哪里,他都能跟着她。


    如果需要时间延长的话,那就只能……


    南宫屹舟脑中闪过危险的念头,他不再思考其它任何事情,凛着气息将覆在绷带上的指尖毫不犹豫地重重摁下去——


    “疼……好疼……”


    沙发上熟睡的人发出闷闷地哼声,南宫屹舟见血迹渗出后立即止手。


    接着,迅速为她盖好了毯子。


    第二天,清晨。


    南宫屹舟很早就准备好伤药和绷带,生怕耽误她的伤。刚进门,他就看见沈知鸢一脸愁容地盯着绷带上渗出的血。


    他眼神刻意回避,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今天能站起来吗?”


    沈知鸢甩了甩下巴,示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