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背后的人

作品:《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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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匠海!天啊!”


    眼见着一名温润女子焦急地从病房外冲了进来,扑到床边,晓连忙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这个人……就是匠海君的继母吗?晓默默打量。


    这副担心的样子看上去并不似作假啊。


    满脑子还是恶毒后妈剧本的晓眨了眨眼,压下心中的疑惑,看向跟在女子后头走进病房,满脸疲惫的西装男子。


    如此看来,匠海君的情况,这位父亲也是知道的。


    那怎么这么些天也不来探望呢?


    正在晓陷入疑惑的时候,确认了匠海情况良好,只是陷入了昏睡的女子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望向晓。


    “谢谢你,夏烧医生。”女子似乎是高兴坏了,有些不知所措,真诚地道谢,“我还以为匠海永远都……”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男子走上前去搂住她的肩膀,默默安慰。


    “这是我应该做的。”晓正想着自己被对方拉黑的事情有点尴尬,闻言连忙摆手。


    难道是我误会了?


    甚尔就站在晓的身后,望着眼前感人的一幕,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直到匠海的父亲不动声色地抬头,与他对视,并轻微地点了点头。


    甚尔咧嘴一笑。


    尾款到账!


    就在这时,匠海悠悠转醒。


    他朦胧胧地睁开眼,“爸爸……妈妈……”


    “我在做梦吗?”


    听到这话女子顿时受不住,流下了眼泪。


    “不是梦,爸爸妈妈终于能来见你了,别怕,都好了……”


    晓见此拉着甚尔走出病房,给一家人留出相处的空间。


    走廊上,晓瞅了瞅病房门,还是忍不住凑到甚尔身边问道:“那个,其实是匠海君的继母吧。”


    甚尔不明所以,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晓左右看了看,一副要说小秘密的鬼祟模样,想要凑到甚尔的耳边,却奈何身高不够,勉强也只到他的肩膀。


    甚尔低头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侧弯下身子。


    “匠海君的父母,对他是不是不好啊?”晓凑到甚尔耳边,刚说完,就想起了刚才病房里看见的真情流露,不确定道,“那么在乎匠海君的话,为什么之前从来不探望?”


    “是不是继母不喜欢,故意……”


    甚尔听着听着,总算明白了过来,无语地斜睨了一眼晓,“看不出来你脑子里装了那么多废料。”


    “这哪里是废料!”晓不高兴了,又连忙小声,“要是以后匠海君过得不好……”


    “那你打算怎样?”


    “报警!”


    虐待儿童犯法啊!


    “……”


    甚尔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你看那小屁孩像是被虐待的样子吗?他细皮嫩肉的简直跟未出厂似的。”


    这什么形容……


    “难道不是吗?”晓连忙跟上。


    “怎么?你被虐待了还会睁开眼就叫爸爸妈妈吗?”甚尔双手插兜,无语至极。


    晓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那他妈妈为什么要拉黑我的号码?”


    甚尔面无表情,“说不定她就是接不了。”


    前妻的怨念都成咒灵了,他们脑子有病才往前凑。


    “啊!对了!禅院!”晓突然想起来,“你……”


    甚尔停下脚步。


    晓一时刹车不及,差点撞上他的背。


    “甚尔。”他淡淡道,“别念那个姓,听着烦人。”说完,他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晓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甚尔。”晓高兴地跟上前,“你也差不多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吧?”


    “有什么理由吗?”


    “过几天我请你吃饭。”晓抬眼状似不经意地瞅了瞅甚尔的脸色,“就当是……你救了我的谢礼。”


    甚尔眯了眯眼,见她这个样子,似乎是想笑,但是又憋了回去。


    就在这时,两人拐过走廊转角,发现孔时雨正靠着墙壁,等着他们。


    他依旧西装革履,抬头看向甚尔时,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甚尔:“……”


    “孔先生!”晓礼貌问好,笑了笑,“你是来接甚尔的吗?”


    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这个哥哥还挺照顾弟弟的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随口讹的谎言还在生效,孔时雨笑着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甚尔,低头看着晓道:“我是来接他的。医生家住哪里?我开了车,一起吧。”


    “不用了。我爸爸会来接我。”晓含笑拒绝,“既然如此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晓挥手跟他们告别。


    “记得黑名单哦!”她不忘提醒。


    甚尔语气带着笑意,面无表情地淡淡道:“看情况吧。”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晓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谦和给她的护身符。


    护身符上粘上了不少灰尘,边角处不知何时还沾上了点点血迹——晓猜想应该是帮匠海手术时不小心蹭上的。


    护身符的细绳已经断了,不过还好里面的东西没有漏出来。


    完全坏了啊。晓叹了口气。


    有了缺陷的护身符就不能再用了,不然不仅不会招来祝福,还会惹上祸端。


    跟爸爸说一声,然后扔掉吧。晓心想。


    而另一边,甚尔和孔时雨也坐到了轿车上。


    “‘别念那个姓,听着烦人。’”孔时雨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啊?是不是,甚尔?”


    甚尔浑身一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你就闭嘴吧。”


    “哦?哎呀,果然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啊。”孔时雨一脸惆怅地拉过安全带扣好。


    “别找揍。”甚尔捏了捏拳头,筋骨咔哧作响。


    孔时雨哼笑了一声,挂挡开车。


    “这次遇到的咒灵不同寻常。”车开到半路,在红灯前停下,孔时雨才漫不经心道,“聪明过头了。”


    “简直像是被人操纵着一样。”


    会跑会藏,懂得猥琐发育就算了,还知道怎么受肉人类呢。


    束缚可以是自己下的,也可以是别人下的。


    甚尔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看着看着似乎是有些无聊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片,低头左右端详。


    “你查了大半个月,没什么结果吗?”甚尔把卡片举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手指不自觉地在上面摩挲,“我没看出操纵的痕迹。”


    “就是这样才让人不放心啊。”绿灯亮起,孔时雨侧头看了眼甚尔,踩下油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禅院,似乎有人在针对你。”


    “我?”甚尔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天与暴君的霉头,谁敢触?


    不过区区二级咒灵,该不会真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