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柴桑鏖战

作品:《三国:克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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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忠老儿,欺人太甚!”


    太史慈一拳锤在墙头,黄忠军此举,已经不单是挑衅了,而是十足的羞辱。


    城下,齐荣道:“将军,太史慈又冒头了。”


    黄忠自己也看着,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再射一轮。”


    齐荣咧嘴一笑,“得令!”


    太史慈立于城头,见城下有所动作,当即出声提箱,“速速躲避!”


    话音刚落,城头再度遭受一番狂暴打击,巨矢入墙,或砸坏军资,使得狼藉城头,愈发狼藉。


    部属忍不住数落,“这黄忠攻又不攻,就搞些破坏,不知是何意。”


    “黄忠此举,不过是想借机消弭我军士气,将士们避,莫去触碰那霉头,留着力气杀敌!”


    太史慈高声呼喊,借机鼓舞被打击的士气。


    “报——”


    令兵快速跑上城头,“禀将军,罗褚校尉于牛子岭被刘虎斩杀。”


    太史慈眉头一皱,“可有韩林消息?”


    “韩校尉此战败于黄忠,往南撤去了宜春,后去了庐陵。”


    太史慈离岸作战久了,昨夜刚回柴桑,不曾想建城与建昌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为今之计,只能死守柴桑了,也不知主公……


    太史慈刚刚想到孙策,便听到警报之声。


    “将军,黄忠军攻城了!”


    随后,城下喊杀声传来,太史慈与兵士刚一起声,便有巨矢暴射而来,数名守军一不留神,便被钉死在墙上。


    “放箭还击!”太史慈下令。


    随后自己也取出弓矢,朝城下一瞄。


    “嗖”的一声,箭矢掠过,射死一名抬着攻城梯的兵士。


    下一瞬,城下也有弓弩手到位,对城头对射起来,借助弓弩掩护,黄忠军快速将攻城梯架起,先登队开始顶着盾往上爬。


    不攻则已,攻则全力以赴,感受满天箭矢,其中还夹杂着威势巨大的强弩巨矢,太史慈对黄公的攻城压制力到了全新的认识。


    难怪就连贺齐,也守不住豫章防御能力第一位的南昌。


    荆州军与黄祖军,毋论陆上与水上,其器械使用能力,皆超出江东军太多。


    说不出的感觉,太史慈只觉自从来了豫章,便再不复往昔浴血征战的畅爽之感了。


    与黄忠刘磐旷日持久的周旋,主公孙策遇袭的噩耗,以及此番彭蠡泽及柴桑的疲于奔命和无力之感。


    “他们上来了!”


    一道暴喝结束了太史慈的走神,他当即弃弓,取下双戟,扑向一边。


    一名荆州兵刚刚顶着盾牌冒头,便被太史慈一戟戳中面门,栽倒下去。


    太史慈见右侧有人攻上城头,便持戟去援,将侥幸跃上城头的数名荆州兵迅速围剿致死。


    再看一眼城头,便见有源源不断的兵士,正朝着城头涌来。


    此番苦战,在所难免。


    ···


    急促的脚步声进入郡府。


    正潜心撰写文书的诸葛亮被惊动,抬眸看着愈发接近的薛夏。


    “主君,黄公来信,彭蠡泽之战险胜,甘宁力挫群敌,封江夏水军督,此刻甘将军已回到赣水候命。”


    诸葛亮听罢,又伸手取过文书,自己看了一遍,嘴角微抿,“兴霸倒是立了大功。”


    “主君,想必柴桑之战,也开打了。”


    薛夏觉得诸葛亮事多,于是出声提醒。


    诸葛亮并未顺着柴桑战事回复,又是放下文书,转后又取了两份帛书递给薛夏。


    “这封传黄公,这封,传蕲春。”


    薛夏拿着帛书一愣。


    主君都安排好了?


    “喏!”


    薛夏当即领命离去。


    诸葛亮起身,再度走到悬图前,望着江夏方向。


    既然彭蠡泽之战取得优势,那取柴桑基本就没有多少悬念了。


    而柴桑拿下之后,便是在整个圈内清扫江东残余势力。


    这些,都是按部就班的后续之事,已经不需要他操心。


    接下来,便是巩固这一系列战斗的收获,然后开始休养生息。


    而趁着江东败势,江夏方面当出兵攻取庐江寻阳,修筑强大防御工事。


    一者,巩固江夏疆土,将战乱引至敌境,其二,以寻阳和柴桑两岸照应,可封锁江面,制霸江水水域。


    此举,乃与兄长兵出比阳,钳制徐晃郭嘉,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能做到这一步,豫章的战斗成果,才能算巩固下来。


    再往下,诸葛亮会建议黄祖往庐陵郡用兵,至于是否采纳,那就是黄祖或刘表的事了。


    离家日久,诸葛亮觉得也是时候回家族一趟了。


    ···


    滔滔江面,映照出一层余晖,大船徐徐行驶,在彭蠡泽上漾开一圈圈波纹,竟有一丝安宁。


    黄祖阅过诸葛亮之信,捋着胡须揣思。


    “兵贵神速,兵贵神速,还是贤婿想得周全呀!”黄祖一咧嘴,“速传军令给陈就,命他与王威一道,攻取寻阳。”


    “黄公,前方就是柴桑渡口了,渡口停堵了数百船只,我军难以靠岸。”


    “如此说来,朱治徐盛之流


    ,皆已回柴桑了?汉升那可有消息?”


    “还未有消息传来。”


    黄祖垂眸思索,“再往前走走,寻个登岸地点。”黄祖决定道。


    “黄公,渡口这几百条船只,要付之一炬吗?”


    黄祖连连摇头,喝斥道:“胡闹,柴桑胜后,这些便是黄某的战利品了。”


    下属讪讪一笑,连忙拱手认错。


    渡口遍布各色船只,大小样式不尽相同,皆随意停靠,好似船主人有性命攸关之事。


    渡口向西,雅雀山的狭下山道上,正有两军短兵相接,正是刘磐军与朱治军。


    吸取了昨夜太史慈军跑掉的教训,刘磐这回可谓真的拿自己和将士填在了山道上。


    刘磐心中清楚,黄忠这时候可是在攻城,与那种惨烈的战斗比起来,自己堵住山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朱治欲过,那便只能杀过去。


    而北面的马宿岭下方,同样是刘磐的另一部人马,也是死死守牢道路,不给徐盛任何机会。


    在雅雀山道和马宿岭道,同时进行着一场惨烈不输柴桑的战斗。


    双方兵士的尸体遍布山道,流血向着低洼处汇聚,流进了山河的水道,仿佛新迸的血色山泉。


    刘磐横刀于前,凤嘴长刀已被浸润成红色,在朱治攻击的间歇,刘磐则是毫不顾忌地往地上的尸身上一坐,浑身松懈,以缓解全身僵硬的肌肉。


    另一边,朱治见荆州兵如此死绝,几乎是寸土不让,双方各付出数百条兵士的性命后,朱治不得不重新考虑起这条路。


    若真的勉勉强强,带着疲惫和一身伤的身躯赶到柴桑城,没有立即加入战斗的能力,赶上了又如何呢?


    朱治在迟疑,刘磐在狂笑。


    他笑江东鼠辈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或许最难坚守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刘磐止不住地笑。


    两道以西,柴桑城,南门。


    夕阳余晖映照而下,光线略显温暖柔和,然大地之上,却是满目的疮痍与血腥。


    城头上厮杀不断,反复拉拒,城头下已经堆了厚厚的尸体,攻城白刃战,是攻城方一道不得不越过去的槛。


    纵有尸山血海,依然有兵士们无畏地攀上满是鲜血的登城梯,小心翼翼的朝上爬去。


    如若不然,那些好不容易在城头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同袍,很快就会被围剿殆尽。


    每有几名荆州兵士在城头立足,江东军便会大声咆哮,而这個时候,太史慈便会率一小队,径直杀到,将立足城头的荆州兵围剿而死。


    一整日,几乎都是这个循环。


    期间,还伴有黄忠的强弩袭击,箭雨袭击。


    即便是处于绝对优势的守城一方,伤亡也远超太史慈想象。


    太史慈眼望愈渐西垂,随时可能落下的日头,长吁一口气。


    太史慈心中复杂,希望是,第一日总算挺过去了,黄忠的强弩,也射完了。


    失落的是,目前为止,朱治与徐盛军,皆没有支援回来。


    黄忠也西望一眼,面色依旧从容,但手里拽着的马缰,已拽出汗来。


    太史慈驻守的柴桑城,其难度明显比贺齐驻守的南昌要大。


    贺齐或许算得上是统兵之将,但个人勇武,远不如太史慈。


    在这种依靠前阵搏杀的战斗中,靠身先士卒带动的士气,与靠嘴鼓舞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