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父凭子贵(二)

作品:《四海八荒第一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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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夜,伏珊几乎被白阙折腾到了天翻地覆的程度。算算年纪,他总也有万余岁了,怎地还有如此充沛的精力。看来兽类与花草的确是有很大的不同,在情欲一道,花草只有受欺负的份儿。


    果然是放肆至极。


    伏珊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拿出师父的款儿来,于是当白阙再一次将汗津津的胸膛凑近自己时,伏珊伸手抵住他的下颌,将他推了回去。


    溶溶夜色中响起白阙温柔的声音:“不要了吗?”


    伏珊轻轻地喘息:“再来天就要亮了。”


    “那有什么关系?”


    “伏楹还在。”


    耳畔静了一瞬,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白阙终于安稳地躺在伏珊身边:“好,我们等他走。”


    伏珊苦笑:“白阙,你真是兽性不改。”


    星光透过窗户映进屋子里,柔柔地洒在床榻上。白阙看着伏珊胸口处那道蜿蜒起伏的弧,不由得泛出一抹微笑:“要改吗?我觉得不改也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总这样。久旱逢甘霖,旱了七千年,还不能多求几场雨吗?”


    伏珊的脸颊烫的发烧,她害羞的背过身:“扶光君说当初是我亲自把你捡回来的,我可真是自讨苦吃。”


    白阙笑得越发肆意,他挤蹭到伏珊身边,鼻尖抵在伏珊的后脖颈上,轻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莲花香气。一股难以言述的安然与满足从胸口处散逸开,缓缓蔓延进四肢百骸。脑海中的杂念全没有了,他怀着满腔的爱意开了口:“谢谢你把我捡回来,师父。”后面还有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在心里暗暗补全:“谢谢你让我有妻,有子,有安乐窝,有温柔乡。”


    朝阳即出时,伏珊双眼紧闭端坐在云台上,面朝无边无际的云海驭气调息。


    自打重归神位后,她还未探过自己的如今的神力究竟如何。此刻只是略略调动灵力,便察觉出了异样。


    大约是神魄未全的缘故,灵力在体内游走时略显滞涩,或许自己记忆有缺也与此有关?


    见伏珊一动不动的垂眸沉思,白阙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与她方向相对:“在想什么?”


    伏珊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沉重:“我神力不如从前了。”


    白阙微微一皱眉:“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神魄未全,尚有缺损。”


    “那该怎么办?”


    “或许休养几日便好。”


    伏珊也是头一回遭遇这种事,对于陨身后再重归的不良反应实在没有太多经验。


    两人一时无话,都在暗自思索解决办法。这时伏楹提着水壶走来,看样子是正打算来给云台边上的那棵梅树浇水。及至走到近前了,伏楹轻声招呼道:“娘亲,父亲。”


    白阙轻轻一点头,算是做了回应;伏珊则显得亲热一些,回过头关切的问道:“楹儿昨晚睡的可好?”


    “挺好的。”伏楹一边浇水,一边应声。仿佛怀有心事,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二人,末了抱着已经空了的水壶,鼓足勇气问道:“你们俩昨天晚上是不是吵架了?”


    伏珊与白阙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白阙回头看向伏楹:“没有啊。”


    伏楹一抿唇,表情很是严肃:“父亲,你可不要欺负娘亲啊。”


    白阙一脸茫然:“我没有。”


    伏楹面色不改:“我昨晚听见娘亲都哭了,父亲,你得让着娘亲才是啊。”


    伏珊起初先是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刹那间,她只觉得一道热浪在面前炸开,险些将她拍晕了过去。她倏的正回脸,面红耳赤的看向天边的半片朝阳;白阙那头倒是镇定一些,只是一脑袋乱麻不知该作何回应,思索片刻后才抚了抚额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天宫?”


    这是在赶人了?


    不许赶儿子走!


    伏珊偷偷在白阙的后腰上掐了一下。


    白阙身形微晃,默默忍痛。


    伏楹也听出白阙话里的意思,他转头看向伏珊:“娘亲。”


    伏珊努力摆出个从容的模样,侧脸分出一点余光瞥向伏楹:“多留几日,在家好好陪陪娘亲。”


    娘亲的话对伏楹而言是金口玉言,远比白阙的话更具分量。伏楹微微一笑,应了声“好”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水壶走远了。


    见伏楹的身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伏珊终于放松了姿态,回过身又羞又气地狠捶了白阙几下:“都怪你!你让我以后在伏楹面前怎么做人?”


    白阙臊眉耷眼地任她揉搓:“我哪知道这屋子隔音这么不好,早知道不如找处山林,天大地大,怎么喊也没事儿。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懂,就算懂了也不怕,你我是正经夫妻,理所应当的嘛。”


    伏珊的脸颊早已红透了,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堪比远方如血的朝霞。


    “还山林……”她刚想要发作,又觉得不该纠结这些细枝末节。随即端正了仪态,严厉的说道:“本尊的一世英名全被你给毁了!你刚才还要赶伏楹走,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怪不得伏楹跟我说你一直不怎么理他,哪有你这么当父亲的?你也太委屈我儿子了!”


    白阙低着头乖乖听训,同时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是吗?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伏珊迎着清凉的晨风大口喘息:“你不必知道。”


    白阙目光柔柔地看向伏珊,伏珊脸上的红晕配合着她此刻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融成了一抹透着禁忌意味的旖旎艳色,看久了,忽然心荡神驰了起来:“告诉我嘛。”


    又在装乖,伏珊不理他。


    白阙一把抱住她的腰,倾身朝她扑过去。


    伏珊慌忙的环顾四周,手忙脚乱的要把白阙往外推:“放肆!光天化日,像什么样子?万一伏楹看见了怎么办?”


    白阙唇角带笑,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那你告诉我,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说了我才放开你。”


    伏珊对白阙这种缠人的功夫向来是没有任何办法,缓了缓气息,将昨日听到的一一转述给他。


    白阙听过之后,忽然就没有了笑闹的心思。他松开伏珊,双手扶住膝盖,低下头闷闷的呼出一口气。


    诚然,自己这些年对伏楹有所忽视,也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渐渐变得排斥、冷漠,甚至有带着一点点仇恨。


    少年人直率单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