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香河肉饼1.0

作品:《我在古代种田做美食

    喝完甜水蜜,周氏又做了简单的晚食。


    一家人在饭桌上,周氏才说起适才在地里看见的事情。


    “方才听你孙婶说,你双儿嫂嫂前日晕倒了。”


    “晕倒?怎会晕倒?可请了郎中?人没事吧?”


    一连串的询问,周氏赶忙回了一句:“是一件大喜事,就是这时间不太好,双儿诊出喜脉了,不过满月的身子,这几日伤心劳累的,一时间没撑住,才晕倒的。”


    姜南闻言,担忧也减少,只不过这几日沈家都沉浸在沈虎受伤的悲伤情绪中。


    她听她阿娘说过孙婶的事情。


    嫁人前,在家一如其他女子一般,活计不断,家中又苛待,未出嫁时,正好一年寒冬腊月里,在河道洗衣时出了意外,落了水,受了寒,又没能好好养,自然就留了病根。


    孙婶也是嫁人之后才觉察出来的,跟她一同出嫁的女子,个个都怀孩子,只有她还没动静。


    她的婆婆虽不说多刻薄,可对于自家子嗣这件事,加之村里的风言风语,心里总是有疙瘩的。


    孙柳心中也明白,夜里总是偷偷抹泪,无论是药方偏方用了许多,都是无用。


    直到成亲五年,她终于如愿怀上孩子,生下沈虎,一家人都高兴的不行,她也把这个孩子当心头宝。


    可现在沈虎,腿骨砸断,只能在床上,每日强撑着情绪安慰着他们,她心中更是难受。


    那知道,这还不算完。


    柳双儿前日在院子里帮沈虎熬药,一个起身,忽的,毫无预兆地倒下。


    这可把刚下活,进院子的孙柳吓一激灵,一甩锄头,把人扶进屋,又跑到村前头去喊三水村的老大夫。


    孙柳心里着急,拉着那老大夫跑得飞快,不明所以的村人看这架势,都害怕老大夫一个没稳住,摔一跤。


    他们三水村可就这一个老大夫啊,平时轻微的病症,都能给瞧好,可别给人摔坏了。


    老大夫来到孙家,先看了晕倒的柳双儿,一张褶子脸,久违地跑得脸红耳热。


    一摸脉,神色才放松。


    他还当这孙氏着急忙慌地拖着他来,家中的人是患了急症,没想到是喜脉。


    闻言,孙柳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家中添丁,是件喜事。


    这几日的忧愁都好似被驱散一些。


    她一脸喜色地给老大夫付了诊金,还让开了保胎药,颇不好意思把人送走。


    柳双儿醒来,她自己也是被吓到了,她只记得自己在跟沈虎熬夜,一睁眼,怎么就到床上来了。


    一家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孩子高兴,可个个心中欢喜,也有了其他的思虑。


    沈贵家原不算过得苦,可现在儿子受伤,药不能断,家中也是去一份劳动力,进项也少了一份,儿媳又有喜了,正是关键的时间,重活她肯定不能让人做,绣活自然也不能接太多,而且绣活也不是想接就能接的。


    她也是媳妇过来的,怀孕女子多受罪,若还要让她苛待人家,她自认做不到,她也不是这般无情的婆婆。


    家中的作物还没到能卖银子的时节,家中只有沈贵在县上赚银钱,无非就是一些累人的苦力活计。


    可她儿子刚在码头出事,她又怎么能放心让自家老头子去。


    今日去地里翻土时,她家老头子还是要去码头,她怎么劝说都没用,大不了家中存银顶到秋收。


    沈贵自觉一家之主,只让她不要担忧,一想到如此,她终是没忍住落了眼泪。


    姜南听完,心中也闷闷的,初到,她惶恐迷茫,却从未气馁过,她尽最大的努力把自身的优势跟环境结合,幸好,她做到了,没有暴富,却也让她解决了眼下的困境。


    饭桌上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但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愁怨之后,姜南心中有了思量,就看人舍不舍得了。


    先把明日要出摊的东西都准备好,天色也渐渐黑下来,一家人劳作一天,浑身都很疲惫,一沾床,睡得很快。


    翌日,清风鸟鸣,晨起的太阳还没爬上顶,院子里一片亮丽清明。


    板车上出摊的东西,装置的整整齐齐。


    “小南,阿娘先带着东西去码头。”


    “阿娘,阿娘,您等等。”


    周氏还未出院子,听见声音又转回来,表情困惑,她担心姜南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向着人靠近几步,才出声:“小南,怎的了?”


    姜南看见周氏的动作,轻声发笑,朱唇轻启道:“阿娘,您在码头卖完东西,要是能遇见沈叔,你若能喊,就把人喊回来,回来后顺带叫孙婶带些面粉,黄豆子到我们院子里等我回来。”


    周氏倏然看向面带微笑的姜南,心中隐隐有了几分别样的猜测,却又不确定,她也没说其他,只应了好。


    姜南嘱咐完,就带着东西启程去县上。


    姜南今日没上新吃食,还是老四样,但买的人也不少,摊子还有了三个固定食客。


    清江书院的李大儒、陆文俊,还有西街的挑嘴食客。


    这人来了几次,姜南才觉得其他食客说的挑嘴,真不假。


    每次来都在小摊后头的桌上吃,摊前没人的时候,他就要说土豆有几根夹生,好在味道还行,他才心甘情愿付钱,再有不断试探姜南还会不会其他的吃食,大有一种老师考教学生功课的感觉。


    “我听老李头说,你这摊子还有那什子红糖小汤圆,怎的我从未见过。”


    老李头?谁?她摊子的食客吗?


    姜南没多想,伸手接过西街食客的银钱,听见人说话,抬头看,那人眼神还在往自己摊子上看。


    正是她给自家人准备的午食。


    凉皮和狼牙土豆拌着,她用切土豆的小薄铁片把炸得焦黄起泡的肉肠切成薄片,熟透的肠肉在热油里炸,姜南就着一小块地方撒了点辣椒粉,那味道一下子就上来了。


    来吃了这么多次,姜南也算是摸到一点这人的脾气,眼神只要盯几眼某样吃食,却不直说,东拉西扯说其他的,那就说明,他好奇这样东西,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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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姜南只能说,搞不懂这些奇怪的习惯。


    她麻利地给人用食碗装好一份,道:“客人若想吃,那明日便限时上新红糖小汤圆。”


    正好她做的三色芋圆也有了用处。


    西街的食客看着姜南递来的东西,又听见人的承诺,这才满意的离开。


    姜南心中惦记这事,吃完东西,快速把摊子收拾好,去肉铺买了肉,一点没在县上拖沓,早早回家。


    周氏卖完东西,见到从码头下来的沈贵,她试探开口让人跟着回家,自然是被拒绝了。


    沈贵倒也没品出其他的意思,只当是他早晨出门早,她家老婆子担忧自己,才让周氏来劝说他回去。


    可这都做了半日,他怎么都要把这一日的工银拿到,也就没回去。


    周氏回去的时候,孙柳把柳双儿从地里送回来。


    她跟孙柳想来直言而道,再有个把时辰,她家三个孩子也要从县上回来。


    孙柳听了周氏的话,要面粉和黄豆子,这些她家都有。


    正好到做午饭的时辰,她先在家把饭食蒸上,才拿着东西来沈家小院,还没把东西给人,就听见外头沈安的声音,还有板车轮子滚动的响声。


    “小南她们都回来了,那我也不多打扰。”


    姜南一进院子,喊一声孙婶。


    孙柳笑着应声,比起姜南前些日子所见,她都能看出这笑容少了几分轻松。


    出摊的东西不用她操心,沈确会收拾干净。


    姜南喊了阿娘,把要走的孙柳喊住。


    没说其他带着人来到厨房。


    孙柳心中有些着急想回家,还有姜南做东西不避人,她神色躲避,神情纠结,她只想快点离开,可每当她要走的时候,姜南就喊住人。


    她先简单揉了面,等待醒发的过程,她才得闲去跟孙柳说话。


    她一针见血地提到沈虎养伤和柳双儿养胎这期间所需的银子,就算老两口紧着自己,贵叔每日去县上做工,光是沈虎腿骨的伤,只怕也是不够花的,孙婶一家人这些年来攒了不银子,可这大半早就在沈虎第一次看诊时用去。


    更不用说,孙柳本就担心在码头做工的沈贵。


    孙柳很清楚这些,却也不知道姜安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她昨日也确实点了点家中攒下的银子,撑过秋收不是问题,秋收之后就有银钱了。


    那时候,沈虎的伤也应当好上大半,不管恢复几成,家中也不会这么艰难。


    她还琢磨着呢,面前的人忽然开口:“孙婶,若是你也能在县上出摊子,家中情况可否会好些呢?”


    话音一落,厨房里其他两人都惊讶地抬头看着姜南。


    孙柳心中突突跳,她脸色霎白,心中似乎是想到什么,神情闪烁,嘴唇微颤,轻张,好半晌没能说话。


    姜南等了等,没听见回应,才抬头,忽然听见一声带着哽咽的“对不起”。


    听见没有由头的一句道歉,姜南和周氏同样的困惑,这咋还说上对不起呢,她们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