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心声
作品:《影卫他何时表明心意》 《影卫他何时表明心意》全本免费阅读
怎么会有慕野的声音?
季宴礼蹙眉朝门的方向望去,可皇上和皇后这俩人,把床边的空位挡得严实,让他分辨不清慕野走了没有。
“九皇子本就体弱,需得再好生调养一段时日,切记不可再受凉吹风,也不可太过劳累、多思动怒。”太医把完脉,稍微讲了一下季宴礼的情况,便嘱咐道。
“既如此,那太傅那儿,暂且就先别去了。”皇上闻言,皱着眉作出决定。
“臣妾觉得不妥。舟舟每回调养都要好些时日,若日日不去,功课怕是要落下许多。若只是不可受凉吹风,路上叫慕野注意一些便是。”皇后神情平静,出声反驳。
皇上每回听见舟舟二字都很难冷静,还是作为帝王的面子强迫他镇定下来。
他别开眼,强行压下心底所有不满,转身走开两步,背对着床上的季宴礼。
“那就依皇后的吧。”
说完,皇上又在偏殿内来回踱步,似是觉得就此离去有些没面子。
好在御前大太监秦符极有眼力见,见状忙进到偏殿来,对皇上说:“皇上,御书房那边来传话,说是几位大人又来了。您看……”
秦符拉长了音,做出犹豫的样子。
皇上立刻摆出不耐烦的姿态,说:“既如此,朕便去瞧瞧。”
秦符立刻答应:“摆驾御书房!”
二人一唱一和的,离开了凤仪宫。
皇后在床边坐了下来,又问了太医些问题,才摆摆手让他下去。
床上的季宴礼板着脸,盯着床帐正沉思着。
他想到梦中石头上的话,疑心那是不是真的。
都说梦是有寓意的,那这梦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能听见……最爱他的人的心声吗?
季宴礼平日不信神佛,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是不大愿意相信的。
但是,这梦中所言虽说怪异,却并非神神鬼鬼之事。
想来,能听见最爱他的人的心声,也颇为有趣。
只是,最爱他的人是谁呢?是母后吧。
季宴礼想着,目光移向皇后,问:“母后,您说最爱儿臣的人,是您吗?”
皇后眉头一挑,反问:“舟舟问这个做什么?”
季宴礼说起他做的那个梦,问:“母后,你说那是真的吗?”
皇后皱了皱眉,摇摇头,说:“母后也不知道。”
季宴礼也皱起眉,沉思片刻,正要说话,却听得皇后又开口了。
“不过,此事是真是假都无伤大雅。舟舟若觉得人生无趣,当它是真的,以寻找此人心声为乐趣,也未尝不可。”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和许多,并不如平时冷淡。
“母后觉得是乐趣?”季宴礼好奇。
“既是无伤大雅的事,又从未见过,怎的不能当乐趣?”皇后反问。
“那这梦应该让母后做才对。”季宴礼露出笑容。
“傻孩子,母后便是做了这梦,也是听不见的。”皇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季宴礼没有多想,他只当最爱母后的人是去世的外祖父、外祖母,此言刚好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忙闭嘴不再提。
“你好生休息吧,母后就不打扰你了。”皇后站起身,不再久留,只叮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季宴礼看着皇后的背影,更觉得是方才自己说错了话,叫她想起去世的父母。
他顿时有些懊恼,正要胡思乱想,大宫女雪鸢便端了清粥上来。
“殿下,太医说您大病初愈,该吃些清淡流食。”雪鸢见季宴礼皱眉,出声解释。
“不成,我要吃别的。”季宴礼别开眼,不去看雪鸢端的粥,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殿下,您待会还喝药呢,不喝怎么行?”雪鸢哪敢答应,这要是让皇上、皇后知道了,怕是要怪罪的。
“药肯定很苦,我不喝。”季宴礼从来不爱喝药,现在皇后都不在这,他更是不肯吃药。
“这……您要是这样,奴婢只能让慕大人来了。”雪鸢见状,无奈地把清粥放到一边,起身告退。
“喊他来做什么,他那腿能走路了?平时总黏在我身边,如今能走开些时候,我正清净呢,你别给我找事。”季宴礼一听要叫慕野过来,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急急地对雪鸢说。
“可殿下不喝粥也不吃药,只能让慕大人来劝劝殿下了。”雪鸢听着季宴礼的睁眼说瞎话,心说平日里明明是殿下非要慕大人一人跟在身边,不许其他人跟着,哪里是慕大人黏着殿下呢。
见雪鸢一副不喝就去找慕野来的模样,季宴礼心一横,撑着坐起身来,捞起碗仰头饮尽。
喝个清粥,愣是喝出了壮士就义的感觉。
雪鸢哑然失笑,好一会儿,见季宴礼从喝了清粥的不满中缓过劲来,才说:“殿下肯喝粥,慕大人知道了肯定高兴。”
季宴礼没好气地撇撇嘴,说:“他高不高兴与我何干?我喝粥是为了待会吃药!”
雪鸢顺着毛附和:“嗯嗯,奴婢知道,殿下是为了喝药。”
趁此机会,雪鸢再说要去端药来。
季宴礼没脸当场做出尔反尔的事,只好硬着头皮喝了药。
也许是因为喝了药,季宴礼又有了睡意,昏昏沉沉躺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
雪鸢说,皇后午膳前来瞧过,见他睡着,便没叫他们打扰。
季宴礼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往四周看了看,浑身有些紧绷。
雪鸢见状,立刻说:“殿下是找慕大人吧,他上午看过太医,已上了药,如今想是在房间内休养呢。”
季宴礼明显放松了一些,嘴上却恶狠狠地说:“谁问他了,他上没上药,休养不休养,与我有何干系?”
雪鸢知道季宴礼这张嘴一向比什么都硬,倒也没说什么。
“殿下。”
但二人不再说慕野,慕野却是自己找了过来。
慕野站在屏风外,与季宴礼隔着屏风看对方隐约身影。
“你来做什么?”季宴礼见他不好好休养,还跑到这里来,眉头一皱,说话顿时急了起来。
“臣有罪,听闻殿下醒了,特来请罪。”慕野如此说着,却没敢进来,只站在屏风外。
“有罪就有罪,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季宴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