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秋猎

作品:《影卫他何时表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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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离开之后,季宴礼也离开了凤仪宫。


    至于季宴川告诉他的话,其实他最初透露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太子哥哥也没有告诉他太多,他其实知道的,也就是这个了。


    但皇后不一样,她知道的要比季宴川多得多。


    只需要季宴礼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她立刻便明白了许多。


    季宴礼离开之后,皇后没叫宫女进来,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凌霄花。


    她沉默了很久,只自嘲地笑笑,呢喃着:“太子知道了啊……季怀秉,你会杀了你儿子吗?”


    只呢喃了这话,皇后便不再多言,只关上窗户,将那盛开的凌霄花隔绝在外。


    那是姐姐喜欢的花,不是她喜欢的,还是少看些的好。


    -


    那日之后,皇上再没了动静,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季宴礼也算是稍稍放松下来。


    他相信他的娘亲,也相信他的哥哥。


    他想,无论如何都有他们在。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慕野陪伴,即便明天就要出什么事,也还有慕野陪伴、安慰他。


    时间就在相安无事中过去,到了秋猎这一天。


    季宴礼的新衣也做了出来。


    临行之前,季宴礼穿上艳丽的红衣,在慕野面前转了个圈,桃花眼中满是雀跃,高兴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季宴礼的骨相本就是偏艳丽那种类型,只是平日总穿浅色衣衫,又因生病显得脸色苍白,才稍稍掩盖了他的美貌。


    如今穿上了艳丽的红衣,与他这长相十分相配,衬得更是漂亮了许多。


    慕野看着眼前的季宴礼,一瞬失神,瞧他家殿下撇撇嘴露出不满的神色,才回过神来,赶忙道:“好看,特别好看。”


    季宴礼见慕野夸自己,更是高兴不已,昂起头来,神色间透露出几分小小的得意,说:“那是,我是谁呀!当然特别好看!”


    慕野看着季宴礼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他笑着说:“殿下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时辰也快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季宴礼也知道轻重,点点头答应下来,在慕野和雪鸢的簇拥下,离开了昭华殿。


    参加秋猎的行装,早在今晨便已使唤人搬上了马车。


    季宴礼自己则是带了慕野和雪鸢二人,乘上属于他的那辆马车。


    从京城到围场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间停留颇多的话,大约要走上三天。


    三天对季宴礼来说,还是有些太长了。


    即便中间赶路的时间不多,常在路上停留歇息,对他这个晕马车,且身子不好的人,都不算太好。


    好在身边有慕野和雪鸢照顾着,这三天的路途,也不算太难熬。


    季宴礼好不容易熬到围场,还得跟在皇上和皇后身边,不得下去休息。


    他难受得脸色苍白,走路都得慕野扶着,更别说身前不远还站着五皇子季宴行和韦贵妃,使得他更是难受不已。


    皇上说了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休息。


    好在皇上不是一个废话很多的皇帝,到了之后稍稍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叫大家先下去休整休整。


    季宴礼如蒙大赦,上前与皇后打了声招呼,便赶紧回去休息。


    “殿下,先喝点水缓缓再睡吧。”慕野瞧季宴礼身子不舒服,心中也是难受不已,一颗心揪疼得厉害。


    “不要,我要睡了。”季宴礼蹙眉,眼睛都没睁开,就这样趴在铺了毛毛的床上装死。


    “那殿下好好休息,我出去守着。”慕野见季宴礼实在困得不行,也没再打扰,只说了这话,准备起身离开。


    “不行,你陪着我。”季宴礼迷糊间还能伸出手去,摸索着抓住慕野的手腕,不许他离开。


    “殿下……”慕野无奈地唤了一声,可这二字喊出口后,却咽下无数劝说的话语。


    罢了,陪着也好。


    他喜欢陪着殿下。


    慕野想着。


    季宴礼听见了,他在半梦半醒中勾起唇角,微笑着睡去。


    再醒来时,季宴礼只当身旁还是慕野,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喊:“我要喝水……”


    随后,季宴礼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一杯水伸到他唇边,温热的水洇湿他的嘴唇。


    他还处于刚睡醒的迷糊状态,感觉到这人的怀抱时还想,慕野怎么瘦了些,且动作也亲密许多。


    不过,季宴礼对慕野一向处于一种并不警惕的状态。


    所以他也没多想,只轻颤着睫毛,半睁开眼,想看看慕野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谁知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人,却是皇上。


    季宴礼一瞬间惊醒过来,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无意间也将那杯水碰掉了,洒在了被子和床上,也浇湿了他的衣衫。


    “小九怎么这么大反应?看见父皇,不高兴吗?”皇上看季宴礼的目光满是审视,仿佛季宴礼的回答,决定他之后会做什么样的事。


    而这个事,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父皇,儿臣……”季宴礼一觉醒来瞧见皇上,已是吓得胸口发闷,隐隐发疼,脸色苍白如纸,更是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紧张什么?特别多话了,起来换身衣衫吧,都湿透了。”皇上将目光移向季宴礼湿透了的衣衫上边,将手中没水的杯子递给秦符,站起身来,却并未退开。


    皇上就这样站在床边,目光并未从季宴礼身上移开,只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仿佛监视着他一般。


    这般一来,季宴礼是更加紧张。


    他坐起身,下意识就去解自己的衣衫,却又想起没拿换的,抬眸朝其他人看去,却看见雪鸢和慕野跪在远处。


    不仅如此,雪鸢和慕野的身后站了四名太监。


    这可不像是给皇上行礼后没起身,倒像是被人按在那儿跪着。


    季宴礼心中害怕,却还是说:“父皇,还是让雪鸢和慕野伺候儿臣换衣衫吧。”


    皇上露出危险的微笑,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拨开季宴礼因睡觉而变得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张与皇后过分相像的脸。


    他心底呢喃着,真像啊,如若性子再像太子那般,便是一个……活生生的徐湘云。


    不过性别不对罢了。


    见皇上没有说话,季宴礼紧张地握紧拳头,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办才好。


    此番秋猎,太子哥哥没来,倒是母后来了。


    可刚刚到围场,想来母后也是在歇息的,若无人报信,她又如何得知这边发生了什么呢。


    季宴礼越想越紧张,害怕地低下头去。


    他想到最坏的结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