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弱水三千取一瓢沙

作品:《强娶的压寨夫君他跑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弱水三千取一瓢沙


    (蔻燎)


    柳厢道,“水萦烟,本将军姑且不论你言而无信,在地震后偷袭我军这件事,但是,那七座不属于你的螺髻山还是乖乖归还得好,如若不然,本将军会杀到长河王宫去,让你毫无反抗之力。”


    指了指斜侧边时刻盯着水萦烟一举一动的沙戎楼,徐徐道,“你看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其实,他并不是大睦士兵,而是以前的无垠国的太子殿下沙戎楼,本将军想,你们长河国应该也略有耳闻,无垠国覆灭,被大睦朝收入囊中,改名为扬沙州了,而沙戎楼从太子殿下变成了一州之主。”


    “本将军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步了沙戎楼的后尘,保不住东边的七座螺髻山不说,别也保不住自己的一方国土。嗯?只要你归还宿山、亢宿山、氐宿山、房宿山、心宿山、尾宿山、箕宿山。本将军既往不咎,送你回长河国,助你救治地震灾民,咱们两国友好来往,和睦相处,你意下如何?”


    “……”


    “……”


    一席话罢,水萦烟和沙戎楼皆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沙戎楼是痛恨柳厢将他的耻辱过去堂而皇之说了出来,他本就对无垠国覆灭一事耿耿于怀,消解不了,不曾想柳厢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撒了盐还不够,还要撒一大堆辣椒末。


    他怒不可遏地凝视柳厢,拳头硬得比过金刚石,砸下去能将尾宿山给劈得四分五裂,拼凑不齐。


    水萦烟舌挢不下,震惊自己听见的话语,脸上掠过匪夷所思的神色,不知不觉背脊蹿上一股刻骨铭心的寒意。


    觑一觑沙戎楼黑如锅底的俊脸,那一双邪目紧紧碾在柳厢身上,吃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料想这些话是真实发生的。


    水萦烟沉思,没想到,她在长河国边境还能遇见无垠国的太子殿下,虽然,对方已是曾经的无垠国太子殿下。


    蓦地,水萦烟记起国师的话。


    那位天命所归的有缘人,命里缺水,而水将军命里水运充足,不过又缺土缺沙,你们两两相融,适配得当,乃称为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一人缺水,一人缺土缺沙。


    水萦烟,沙戎楼……


    难不成,国师所言的有缘人就是眼前的沙戎楼?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水萦烟被国师一连坑了两次,有些坑怕了。


    她将信将疑,瞄了瞄沙戎楼,越发不可思议。


    前尘难忘,余生渺茫,谁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所谓天命所归,或许如黄道吉日一样,真假掺半,玄妙神秘,可遇而不可求罢。


    水萦烟揉揉手腕,红唇半敛,目视柳厢的面容,夹枪带棒道,“柳厢,你也太狂了,既然你灭了这人的国家,还敢留着他在身侧,不怕他夜里砍你一刀?”


    柳厢撇撇嘴,笑而不答。


    水萦烟道,“你的条件,本将军不需要,也不同意。凭本事抢的山地,何以要灰溜溜地还给你?你想要,就看你能不能自己抢回去!”


    话语一了,水萦烟的红缨枪飞出,重重敲中沙戎楼的腰腹,导致站在悬崖边上的沙戎楼重心不稳,一个后仰自高及低向着弱水河里落去。


    柳厢等人见状,下意识要去救沙戎楼,水萦烟趁着千钧一发之际紧跟着沙戎楼跳了下去。


    “噗通!”


    “噗通!”


    遥远的两道水声钻入耳朵,不亚于朝水里丢了个大炸弹,震耳欲聋。


    柳厢,付庚重,岳兵棋,石槛菊,叶含苞抢过去俯视,碧绿盎然的弱水河上荡起几缕弯弯曲曲的波澜涟漪,随后捋平复原,回归镜面模样。


    那一前一后掉下去的人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厢道,“下山!继续追捕水萦烟!”


    一行人紧赶慢赶跑下尾宿山,让一些大睦士兵上山用泥土盖住炸弹爆出来的苟延残喘的火苗,并且清理躲起来的敌军,再将山林上的尸体挖坑掩埋。


    死去的大睦士兵建出义勇冢,死去的长河士兵随便找个地儿盖了。


    叶含苞和石槛菊在柳厢的吩咐下,带领大睦士兵将大睦朝的黑色旌旗插-满尾宿山,标记领地。


    防止水萦烟通过水路逃跑,柳厢实施了水路拦截,雄霸天下战车提前在敌军要逃跑的路线埋伏,等待着他们出现。


    弱水河底下藏着训练有素的大睦士兵,他们以芦苇,空心草躲在水下呼吸,等待。敌军凫水路过,就去狠狠袭击。


    这一边,自高处悬崖坠落的沙戎楼与水萦烟相继戳进水底,两人在水下滚作一团,难分难舍。


    不为别的,乃是因为自幼在沙漠长大的沙戎楼极其不擅长凫水,在水底闭气过久,险些背过气一命呜呼。


    水萦烟打算在水底弄死沙戎楼,却见对方入了水与旱鸭子无异,扑腾两下就动作微弱,大有溺毙的可能。


    她一开始不想救柳厢身边的人,但心下一动,转念思忖,沙戎楼以前是无垠国的人,跟柳厢毫不相干,说不定沙戎楼现在亦恨极了柳厢,救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贪恋沙戎楼美色的水萦烟突然生了怜香惜玉的想法,在水下逮住沙戎楼一只重若铁石的胳膊,及时拉着他不要飘远。


    摸摸索索,费了老大劲才探头靠近对方冰冷的嘴唇,扳正脑袋,俯身吻了上去。


    一串串晶莹剔透,大小不一的汽泡自两人嘴角泄出,往水面上方游去,不一会就爆了,灭了,不见了。


    第一次在水下为陌生男人渡气,也是第一次在水下品尝男人的嘴巴,水萦烟莫名亢奋,轻轻地将粉粉软软的舌头绕了进去,挑逗,吮吸,翻动,肆无忌惮地掠夺。


    难以置信。


    沙戎楼看起来壮硕高大,浑身硬邦邦,想不到他的小嘴唇吻起来竟软得像在吃一个带馅的糯米圆子,使人神魂颠倒,食髓知味。


    起初是水萦烟带头交缠舌叶,不料没过多久,那一动不动的舌叶骤然活跃,自动回以热烈的攻势,无处可逃。


    水萦烟反应过来了,沙戎楼在她的渡气下自昏迷状态醒转了。


    不只是舌头动了,沙戎楼的两只大铁臂也牢牢地箍着水萦烟的腰肢,似乎想将其沉重的水色甲胄褪下。


    念头急飞,水萦烟勃然大怒,急忙要丢开这个得寸进尺的臭男人。


    既然醒了,就不必再渡气了。


    她把红唇移走,沙戎楼便如失去氧气的鲤鱼,一个打挺,大手扣住水萦烟的后脑勺,继续嘴对嘴连在一起。


    得了便宜还卖乖,沙戎楼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


    水萦烟不是好惹的,一手掐死对方的脖子,一口咬住对方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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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戎楼喉咙差点窒息,舌头被咬出暗血,不得已放开了她。


    在水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水萦烟忍着阻力挥出一拳擂到沙戎楼鼻尖,一瞬间,某人嘴里流血,鼻头流血,好不可怜。


    沙戎楼不会游泳,水萦烟一离开他就四肢乱抓,疯狂扭动,他这一扭,水面上就泛起了忽略不得的大水花。


    但闻一声闷响,仿佛天边的一颗厉雷贯了下来。


    弱水河荡起一泼令人觳觫的高浪,火光冲天,硝石硫磺的气息无孔不入,窒息难捱。


    明白柳厢发现异样,驾着火炮朝这边射了一发,水萦烟惊恐万状,只想早早水遁离去。


    雄霸天下战车驶入水面,柳厢站在上面,指挥几名会凫水的士兵跳下去解救快淹死的沙戎楼,士兵们点点头,跃下弱水向沙戎楼游去,在沙戎楼险些第二次溺毙的时候将人拖回了雄霸天下战车。


    没了顾虑,柳厢与付庚重,岳兵棋号令大睦士兵在战车上攻击有气泡的地方,让水下的敌人全军覆没。


    火铳,燧发枪,核桃炸弹,粪水炸弹,大火炮,五花八门的武器通通朝水底下招呼,几番下来,弱水河热浪翻滚,宛如一口烧沸了的青铜三足鼎。


    国师,长河士兵跳进弱水,寻觅水萦烟的身形,一群人在水下相见,不约而同要钻进弱水下的山洞迂回躲避。


    怎知身后的炮弹火药无休无止地轰炸,好几个士兵都被击中,命殒当场。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一锅端。


    不如铤而走险,赌上一把。


    水萦烟咬咬牙,钻出水面,面向雄霸天下战车,挑衅道,“本将军在此!”


    一句话毕,在柳厢他们调转火炮架之时,所有长河士兵故技重施,抖动身后的大氅,泼出一阵一阵的水浪,妄图像上一次那般熄灭火炮口和火炮的点火处。


    她哪里知道,现在的大火炮穿了活的竹篾衣,不但防水,还能防火。


    一泼泼弱水劈头盖脸倒过来,大火炮却安然无恙,依旧可以发挥摧枯拉朽的能力。


    柳厢嗤笑,“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咯!来人——往这边打!”


    眼见大火炮黑洞洞的大口挪了过来,水萦烟急中生智,从胸部掏出五粒灰色丸子扔到战车上。


    微不可察的一声爆破。


    袅袅娜娜的白色雾瘴长了翅膀似的飞来飞去,不到三秒就笼罩了许多雄霸天下战车,遮挡得后面的战车瞧不见前面的情况。


    战车上的人置身云端,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水萦烟他们身在何处。


    毒瘴……


    毒瘴!


    这不就是毒瘴森林里能让人昏迷不醒,疲软无力的瘴气吗?


    有了前车之鉴,雄霸天下战车上时刻备着数量足够的避毒面具,柳厢忙不迭捂着嘴鼻,嚎一嗓子提醒其他人。


    “这雾气有毒,不可多闻。快将避毒面罩翻出来戴上!”


    付庚重亦道,“戴面罩,护口鼻!”


    士兵们手忙脚乱,一手捂脸,一手在战车上翻箱倒柜,终于在接近昏迷的当口及时将避毒面罩扣在脸上,这才喘息舒坦。


    避毒面罩里制有茶香滤网,还添了醒神醒脑的薄荷叶子,闻起来安心又安全。


    大睦士兵吸吸鼻子,香得喟叹,内心对柳厢的崇拜敬仰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