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踩点

作品:《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方姨娘这出谁都料想不到。


    谁知道她临走还会咬徐馨一口,图什么呢?但细思起来,亦非无迹可寻,在方姨娘的视角,胭脂事件就好像王氏婆媳跟杜氏母女串通好的,就为了引她入局,她焉能不恨?说什么都得拉个垫背的,大小姐向来是太太的眼珠子心头肉,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诚意伯头痛不已,原本对方妙容的那点怜爱也荡然无存,但,更令他气结的是,徐馨在第一时间就赶回家来,口口声声要与其对质。


    谁都不知信是如何送到文府的,但徐馨却是暴跳如雷,她不但在家同文思远咒骂了方氏一番,还立刻就要赌神罚誓以证清白。


    诚意伯神色十分微妙,“你告诉女婿了?”


    “当然。”徐馨振振有词,本就是栽赃陷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她与相公成婚之时是否完璧,难道她自己会不知道?相公也不是傻子。


    诚意伯轻咳了咳,心想这种事听在男人耳里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结果如何,到最后总会有个疑影儿。


    但这话不好对女儿明言,说出来,好似他也成了疑神疑鬼的那种人。


    他原本打算胳膊折在袖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把方姨娘往庄子上一送,谁还管她日后怎样?至于她所说的是否实情……左右都已时过境迁了,他这当老子的,难道还要把出嫁女拉回来浸猪笼?没这道理。


    然而徐馨意气太盛,非但不要旁人帮她遮掩,还自己卷入是非中去,诚意伯无法,只得命人去将方氏拘来。


    王氏听见消息亦是捶胸顿足,早知道昨晚就该叫人堵上方姨娘的嘴,由着她红口白舌玷污徐馨清誉,更怕女婿心里有点什么——她虽瞧不上文思远,可都这关口了,难道还能命两人和离?这种理由写的放妻书,往后想改嫁都嫁不出去!


    罢了,当面锣对面鼓问清楚也好,王氏一面稳住儿媳,命她去前院书房陪徐椿温习,一面快步朝后堂走去。


    萧兰芝善解人意,“娘有什么吩咐,让我帮忙也使得。”


    王氏讪讪道:“不用,你多陪陪大少爷罢,明日再来定省也使得,记得让厨房备盅甜汤,怕他待会子口渴。”


    萧兰芝愉快答应下来,打她成婚以来,婆婆总变着法儿不许她跟相公亲近,却还口口声声想


    早点抱孙子,她就奇怪了,不多多相处,孙子能从哪儿冒出来?


    今日总算能松泛一大截。


    想起徐椿清凌凌的眉眼,她拉着他的手往她身上放时那种害羞模样,萧兰芝不自觉微笑起来。虽然尚有不足,但,家里为她挑的这桩亲事已经是最符合她预期的了。


    这样很好。


    徐馨见到披头散发被赶出来的方姨娘,上前就是一个耳光,“贱妇!


    诚意伯皱眉,虽然妙容获罪,但到底也是长辈,馨姐儿太不自重了。


    方姨娘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轻朝脚边啐了口,“我比不得大小姐,未婚失贞还挑三拣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谁更贱?


    整宿没洗脸,涂上的胭脂褪了色,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露出斑驳红痕来,看着甚是吓人。


    唯独眸子依旧亮得出奇。


    徐馨恨犹未解,还想上去掌掴,总算王氏尚有几分理智,低低道:“再打下去,你爹该不高兴了。


    诚意伯倒不是心疼爱妾,方姨娘这鬼样子不值得让他怜香惜玉,可家里何时成了全武行当?整个跟泼妇骂街似的!


    王氏深吸口气,叮嘱自己不能跟疯狗对咬,“这靴子是谁的?


    随随便便拿双鞋就说是证物,她还觉得保不齐方姨娘自己和人私通哩!


    方姨娘斜睨着她,“太太可还记得荣禄?


    诚意伯约略还有点印象,是二门上的小厮,生得很是俊俏,身段比起梨园中的旦角也不差什么。不过,他本人不好那口,倒是同僚中有此道中人问过两回,后来貌似被撵走了?他也懒得多问,怕于自己清名有碍。


    方姨娘慢理云鬓,“太太忘性未免太大,这人可是您亲自赶走的,就因为撞破了他跟大小姐私情。


    王氏额头青筋暴竖,“胡说!


    “太太总算记起来了,方姨娘格格笑着,“您当然不敢明说缘由,只称他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才被撵出府去。可我就奇了怪了,一个二门上的小厮,平时哪里有跟内院女眷走动的机会?别是贼喊捉贼。这么看,还真称得上手脚不干净。


    诚意伯皱眉,荣禄待人接物虽不出众,也还算得上勤勤恳恳,没听说哪里毛手毛脚,真要是惯犯,不可能只偷一回,怎么别人不见失窃?


    不过,诚意伯既将庶务交由老妻打理,自然要给予她足够信任,这点鸡毛蒜皮还不值得发难。


    徐馨也赶忙道:“娘,真有此事?”


    她原以为方姨娘是信口胡诌的,可听起来貌似母亲跟这人有过节,为什么倒是直说呀!这可关系到她清白。


    王氏暗暗气苦,她确实借题发挥诬赖了荣禄,可那是有缘由的,谁叫荣禄偏巧撞见赌坊里的人来送债票子,唯恐他在老爷跟前泄了底,这才防患于未然,可以说她生平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不过,她也给了足够的遣散费,让荣禄回老家度日,实在可谓仁至义尽。


    可是仓促里让她从哪找人来对质?那家人恐怕早就搬走了。


    方姨娘却是说得绘声绘影,“两年前我的丫头夜里出来小解,可巧撞见一个鬼影子匆匆翻过围墙,还以为进了贼差点喊出来,那位吃了一吓,才落下这双靴子,以及兜中掉下来一对耳环,我为太太脸面着想才不敢声张,哪知太太却是要赶尽杀绝,隔天荣禄就失踪了。”


    这话不但如亲见一般,且暗示王氏犯有人命官司,荣禄只怕已然命丧黄泉,她惧怕太太狠毒才隐瞒至今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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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馨看向她指尖提溜的那对耳环,果然是旧物,“不对,这是我送给二妹妹添妆的!”


    好个恩将仇报的方妙容,她难得发回善心,居然被对面如此设计。


    方姨娘笑吟吟道:“谁会拿有年头的旧物送人?大小姐向来自矜身份,当咱们都是傻子么?”


    徐馨几欲吐血,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送好不好?当日空手而来,本想说几句漂亮话就混过去的,谁知道徐宁那蹄子非要摆阔,害她不得不有所表示,谁知徐婉没带走,却被方姨娘暗中扣下,伺机报复。


    徐馨当机立断,“我卸下这对耳环的时候,三妹妹也在,父亲不信,只管传三妹妹来问。”


    方姨娘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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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嘴,“谁不知道太太与杜姨娘交好,你俩又是一起长大,她哪敢说你半句不是?”


    她算瞧出来了,这家里只自己是外人,所有人联合起来害她,怪不得大小姐一走,三丫头就急吼吼地将婚事接过去,不过是狼狈为奸。


    今日她说什么都不能让那边好过。


    诚意伯道:“宁儿是不会说谎的。”


    说罢让亲信带


    封密信到王府去。


    王氏心下一沉,虽然方姨娘误会她们沆瀣一气,可她太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对待杜姨娘母女的了,无非亲近点的奴才而已。


    万一徐宁记着以前积怨,帮方姨娘作伪证——不,她甚至不必多说,只要摇头装不知道就够了。


    方氏已是强弩之末,若自己再一倒,府里便唯杜姨娘为尊,徐宁……她会怎么做呢?


    王氏感到彻骨寒意。


    *


    徐宁没空管徐家的事,她对桃色新闻不感兴趣,无论真假,嫡母若连这点自辩的本事都没有,未免太不中用了。


    她这会儿忙着跟齐恒出游呢。


    齐恒被钦点为今年秋闱的主考官,自然得提前踩点,熟悉一下考场。而徐宁得知以后,便踊跃地要随他出来——她太怀念了,距离高考足足过去二十载,几乎忘了学生时代是何模样,那种紧张刺激的氛围对她十分新鲜。


    别看她相貌比那会儿还嫩,可毕竟换了芯子,心境早就沧桑不少。


    齐恒未知内情,只当她舍不得自己,心里怪得意的。原本只是例行公事,这会儿倒多出些流程以外的趣味,想着不如多逗留几个时辰。


    不得不说,齐恒的节操有崩塌之嫌,这多亏姜管事买回来的几本秘戏图,让他觉得天地骤宽,原来,那档事并非只能在房中做……


    譬如王府这辆马车就足够宽大舒适,还铺有绒毯,熏香一点,跟寝殿没两样。


    徐宁没注意他那张冰清玉洁的脸下藏着龌龊念头,只顾兴致勃勃朝外张望,原来贡院有这样大,这可比以前充作临时考场的教学楼要宽绰多了,且基本是平层,想必里头更是大有乾坤,否则哪能容纳若干学子?


    她突发奇想,“咱们能进去看看么?”


    “当然。”齐恒本就是来视察修缮情况的,三年才用这么一次,自然得装饰得修整雅洁,不失皇家风范。


    可是要离开软玉温香的马车,莫名有点失落呢。


    徐宁悄悄抓紧他的手,眼睛发亮嘿嘿笑着,“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搁以前,误入考场可是要被抓起来的,谁知道是替考还是帮着作弊?以至于每逢六月高考季,她骑车路过高校时都会远远避开,生怕瓜田李下。


    如今却能堂而皇之地进去,她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齐恒显然误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喉间不自觉动了动,在里面……做贼?不太好吧,神圣之地岂容玷污。


    还是,她就喜欢这样刺激的玩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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