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作品:《在情敌变情人文里当炮灰》 《在情敌变情人文里当炮灰》全本免费阅读
景山这话不出错。
景宗主点了点头,出言制止了其他弟子再次张嘴争辩的可能。
期间师安剑眉压目一身戾气,可没生事,也没有看向唯一肯替自己说话的景山。
等着说完了比试的规则,景宗主开始带着门内不准备参加比试的人布置场地。
中途他叫走了景山,边走边与景山说:“你方才也听到了师父的话,你太师叔的意思是想将这件法器赠予准备参加大比的弟子,而四宗皆有尊者坐镇,若是你太师叔所赠的法器过强,比试时不以弟子的实力,只以尊者的宝物压制对手,说出去未免有些不像样子,即便后来那位得宝的弟子以此赢了,谁也说不清他是怎么赢的,故而你太师叔的法器不是那种挥一挥衣袖便风云突变的,而是助弟子修行的。”
这也就是说参加比试的小弟子即便得到了太师叔留下的法器,也少不得努力跟随。
景山坦然道:“我猜得出来。”
景宗主不意外:“我门下的弟子算你在内,今年都是协助若水操办大比的,因此梨英她们都不打算去参加,你呢?”
按理来说景山不该去,毕竟景山不参加大比这事谁都知道。而且与师宋二人不同,景山本来就对修行不感兴趣,自然也不是很想要太师叔留下的法器。
景宗主了解他,只是不知他为何不立即回答,原本正在前行的步子为此逐渐慢了下来。
“我给你交个底,你太师叔送我的法器与水相关,克你,你即便得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等了片刻,景宗主说了这么一句。
与景山相熟的人都知晓,景山是火灵根,如此算来,这东西于他确实没有用处。
景山明白景宗主的意思,可他仍旧没有说出要不要参加的话。
景宗主无奈,就问他:“你猜,你大师伯此刻正在做什么?”
景山抬眼。
景宗主苦口婆心地劝他:“比试是公开的,谁得到法器谁都藏不住。师父知晓你有本事,虽然你的心思不在修行扬名上,但只要你有心,你总能弄到你想要的东西,只是近来你和师安风头太盛,即便长恒门下弟子多数和睦,但你也不能忘了人无完人,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不嫉恨你们。而人一有了嫉恨,嘴里心里念的就不会是什么好的,故而你要清楚,如果你在这时出手,只会让人觉得你贪心机遇,明明不去参加大比,还要占着法器,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因此你得了这个法器也是弊大于利。同理,门内厌恶师安的弟子本来就不少,又有徐云的话拦在前方,师安若是去了,事后少不得被人针对,因此……”
“大师伯应当像是师父劝我一样,正在劝师安别去了对吗?”景山接话。
景宗主点头说是,本以为事情说到这里,景山就会主动提出不去,不曾想跟在他身后的景山依旧没有接话。景宗主奇怪,便回头看了一眼。而他身后那个不管何时,不管他说什么都会立刻应下的弟子此刻正在静静看着他。
“师父。”不多时,他那性情古怪的弟子先是勾着嘴角笑了笑,然后才说,“昨儿我见到你之前看山路长,走得累,回去之后不想睡,又不知干什么,就觉得黑夜格外漫长,后来我见到你在前面等我,与我说师弟师妹们都在等我分果,我就觉得那路也不是那么漫长了。随即我又想到,师安与我不同,那人脾气大,从不会与人好好说话,身边除了我,谁也受不了他,而我这人拙嘴笨舌,昨日见面也没能说出什么,怕是日后与他矛盾更多,就想着长夜漫漫,他离了我,身边总要多出几个真心敬重他的好友,与他有喜同喜,有忧同忧。”
“可他早前脾气不好,门内无人喜欢他,我便想,若他能赢得大比,门下弟子也会看他不同,不会那么厌恶他。”
景宗主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多了几分惆怅。
而他目光难得坚定,嘴上念的不过几句。
“所以,太师叔留的东西他要,我就想争。”
“之后东西挂在我的名下,再由师父抢走赠他,只说看他天资出众,望他能替长恒争光。”
“而东西在我这里,谁有不满,也不会对准他。”
他说这几句时语速不快,声音不大,仿若并不觉得得到太师叔的东西是什么难事。
景宗主闻言不再劝他,只说:“罢了,随你吧。”
景山得了这句话,很快随着景宗主来到了参加比试的地点。
这次的比试,太师叔选定的场地不是长恒,而是临近不远的雁城。
而今日是丰谷节,城内热闹,街道上大人孩童皆有,喜庆的程度不比年节差。
景宗主他们没有进城,而是站在城外指着前方,与身后多位准备参加比试的弟子说:“进城前选定黑白,不可伤及城内百姓。”
“黑白同阵营者可见彼此。”
“规则是白持盾,黑不可伤。黑隐藏,白找不到。”
“开局定榜,由庆元长老记下出城名次,以示公正。”
说罢,景宗主手臂一挥,身前多出了黑白两盒棋子,等着入内弟子挑选。
景山是第一个进城的人。
他选的是黑子,黑子先行,单独进城,可先隐藏。不过他与其他黑子想得不同,入城后他没有仗着黑子优势提前藏好,而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城门口,朝着路边的一个孩子招了招手。
等着黑子入城结束,白子跟上,成群结队地也进了城。
城内,摆摊的商贩正在吆喝叫卖,行人三五成群,杂耍的百戏班子周围围了一圈人,斜对面还有女郎站在簪花铺子前张望。
选了白子为阵营的小弟子见城内人多,一时不知自己应该最先做什么,便头疼地望着一旁还算有点本事的徐云。
“徐云师兄。”
“这可怎么办?”
“我们接下来应该先做什么?”
徐云也不清楚,面上流露几分难色。
见此,有人嚷嚷了一句:“要是景山师兄在这就好了。”
徐云因为之前的事恨上了景山,当即酸溜溜地说:“即便景山师兄在这里又能怎么样?说句实话,景山师兄除了钱,还有什么?”
其余弟子喜欢景山,立刻愤愤不平道:“徐云,你如此说话便不对了!”
“就是!景山师兄平日里待我们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兄!”
徐云一听,更气了,随后叉着腰破口大骂:“怎么!实话刺耳不让说是不是?!你们这群软骨头,不就是看景山有两个臭钱,就在这里捧人臭脚吗?我也不怕你们恼羞成怒,我就在这直说了!我!徐云!一身傲骨,不屑与尔等同流合污!即便他景山站在这里,我也要对他说一声,就他那两个臭钱,还真做不了我的主!”
“哐当!”
好似正在配合徐云歇斯底里地怒骂,一旁杂耍的人高抬手臂,手中的铜锣敲了一下。
一个小小人影迎着这锣声,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城门口,背对着敲敲打打的杂耍班子,拿出了方才景山给的一张符咒,抬手一撕。
城外,景宗主与几位长老站在树下。
六长老先开口:“师叔提的要求不简单,两三个时辰内估计不会有人失败离城,我们与其在这里傻傻站着,还不如先找个地坐会儿,过几个时辰再过来看看?”
四长老点头认可:“你说得没错。师叔这招绝非论武,而是要他们斗智。他们若悟不到这点,找不到击退对手的法子,就只能留在城里大眼瞪小眼。”
五长老不懂:“可为何师叔为何要这样出题?”
景宗主道:“近来宗门之中总有暗流,而多数弟子醉心修行,很少有人能看透魔修那边的阴毒手段。师叔这次出来虽没说他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他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们,魔修不单纯以力乱世,我们也要适时应变,不能再像过去那般你打过来,我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