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你不早说你是点家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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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目标的日子总是充实且迅速的,三年时间一晃而过,纪嘉鱼站在资源秘境的入口,恋恋不舍的将身份玉牌交还给守门的长老。


    那长老收走纪嘉鱼和谢寒辰两人的玉牌后,又眯上眼像个石雕似的开始不动如钟。


    这几年纪嘉鱼都不怎么在自家小院待了,九成九的时间都花在了资源秘境里。


    无他,秘境的灵气含量可比外面浓多了,在里面呆一天顶在外面修炼三天的。


    谢寒辰被他带着,也基本留在秘境修炼,这几年外出的概率大幅降低。


    主要也是因为这周围的山林险地都被谢寒辰摸索搜刮过了,里面的凶猛灵兽也基本都挨过谢寒辰的打,而再远的地方去了也是浪费修炼时间。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修为,为接下来的拜入宗门做准备。


    纪嘉鱼想去的是中域的一个顶级宗门,名为凌霄宗,因为据他所知,这是唯一一个不拘束弟子自由发展的宗门。


    不仅不拘束弟子的修炼方向,还不拘人在哪。


    只要修为跟得上,魂灯不灭,就算你跑到天南地北,宗门都不会管你。


    当然,如果自由到无法无天、作恶多端的话,宗门也会第一个灭了你。


    不像别的宗门,比如你去了剑宗,管你原先修炼的是什么,统统改修剑,出宗门大概率还要报备行踪。


    除非你能成为某某峰主、长老的亲传徒弟或名下弟子,有师傅担着,否则普通弟子,哪有选择的权利。


    纪嘉鱼和谢寒辰无论哪个都是身上藏有大秘密的,所以无论从他们的现状还是未来考虑,凌霄宗都是最好的选择。


    在纪嘉鱼看来,这宗门的模式更像他上一辈子的学校,只是从读书版变成修仙版的,更令他有亲切感。


    理当如此是他的首选。


    可这么好的宗门当然不是那么好进的,他不仅报名要求严苛,考验过程还及其繁琐。


    首先便是要求年龄二十以下,筑基以上修为,这是参加弟子选拔的敲门砖。


    要知道,就算是中上品的双灵根,想要在二十岁之前达到筑基,也得日夜不休极其勤勉的修炼。


    天灵根也只能更轻松一点而已,除非是特殊体质。


    其次便是家世清白,未修邪术。


    这也是唯一一个对身世要求的这么严格的宗门,其他宗门大多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差不差,就收了。


    原著里,黑暗流的谢寒辰便是这么进入东域宗门的,这种宗门环境又怎么会好呢!


    在选拔中,表现好的可能会被宗门大能看重,直接收为弟子也说不定,是被很多人视为一飞冲天的捷径。


    当然,目前纪嘉鱼和谢寒辰都没这个心思。


    这些情报都是纪嘉鱼从一个凌霄宗外出游学到飞霜城的弟子那里听说的,当即他就狠狠的心动了。


    至于谢寒辰,对于他来说,去哪都是去,既然嘉鱼要去凌霄宗,那他也一起去。


    关于报名条件,他们也丝毫不担心。


    三年下来,纪嘉鱼也已经突破到筑基中期,已经超过报名线一大截。


    谢寒辰就算是五灵根,需要的灵气是常人的几倍,也到了练气九层,快大圆满了,怎么都能在选拔之前达到要求。


    纪嘉鱼和谢寒辰回到家中,院子里已经铺满了一层银杏叶,星星点点,像是盖上了一条金黄色的地毯。


    石桌石凳也不例外,没有人的坐闹休憩,显得灰蒙蒙的,长时间不住人的房间里落下来厚厚的灰尘,空气中还散着浮尘。


    纪嘉鱼扇了扇凑到他脸上的浮尘团,打开了清洁阵法。


    长时间不住人他们就关掉了整个院子的清洁阵法,只留下防御的。毕竟三年的法阵灵石消耗也不在小数。


    纪嘉鱼回过头对身边的谢寒辰说,


    “反正明天就出发了,今晚一起睡?”


    谢寒辰有些沉默,显然心情有些不好,只是点了点头应下。


    其实纪嘉鱼心情也不怎么欢乐,他也理解小武的心情,马上要踏上人生新征程是一回事,可离开他们自幼生活的地方又是一回事。


    这里不仅仅是一座院子,这里是承载了他和小武从小到大、点点滴滴,饱含了生活记忆的家。


    每个地方,一窗一瓦,一树一木,都留有他们独特的情感。


    在他们走后,这里大概率会被纪家收回,分配给下一个住进来的纪家子弟。


    这是一贯的传统。


    纵然他们可以把能搬得东西都搬走,可这院子,还是要一直留在原地的。


    他也不可能理智不清,大动干戈地把这方院子纳入空间,要不然这一片光秃秃的空地,任谁来看都是有问题的。


    至于回来,没有特殊情况,大概率也不能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花了大力气走出这里,难道还要花大力气回来定居吗?


    是夜,两人躺在床上。


    这一张两人小时候睡时,还宽大的木床,此时承放着两个接近成年的人,显得有些拥挤了。


    “不要想那么多,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才在这里住了几年就舍不得了?”


    纪嘉鱼努力想要表现得轻松。


    “这里是我待过最长时间的‘家’。”


    谢寒辰语气清淡淡的,可其中的不舍谁都能听出来。


    纪嘉鱼听了这话,心中有点酸涩,一时没有回话。


    是啊,谁不想家呢?他也离开他的家乡整整十九年了啊。


    时间过于遥远,情感渐渐模糊,似乎连当初不开心的记忆都成了一种寄托。


    这些情绪平时都被他压在心底,有时他也想过,是不是修道有成,他还能回去看一眼,但他知道概率不大。


    既来之则安之,他把这点贯彻的很好,也适应的很好。


    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去想,窗外那千万颗星星中,是不是也有他所熟悉的那一颗呢。


    谢寒辰发现纪嘉鱼反常的没有回话,一扭头就透过薄纱般的月光,看到了纪嘉鱼脸上思念忧伤神情。


    “嘉鱼?”


    谢寒辰有些意外,在他的眼中,纪嘉鱼永远是沉稳的,纵然有时有些跳脱,但不论对什么事,都规划的极好。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纪嘉鱼如此脆弱的姿态。


    伤感被打断,纪嘉鱼吸了下鼻子,收敛了神情,


    “没什么,就是想到我的父亲了,想到了以前的事……”


    谢寒辰不疑有他,


    “伯父?”


    他小心甄别着纪嘉鱼的神情,似感叹道,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父亲。”


    “噗嗤。”


    听到这,纪嘉鱼再也绷不住了,虽然是他先提起来的,但这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他也不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