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上。


    很快，一群地痞流氓就被打倒在地上。


    “踏马的！”


    “姓林的，你给老子等着。”


    一群地痞流氓撂下句狠话，撒腿就跑了。


    菜市场上，传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众人看待林老板的眼神，都充满了感激。


    卖鱼的女老板，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拉着女儿前来表示感谢。


    猪肉摊老板，冲着四周一拱手，又回到了自己的摊位儿上。


    “老板，给我来十斤排骨。”


    白小川走到摊位儿前。


    “好嘞。”


    “您是要前排中排，还是后排？”


    白小川似笑非笑地道。


    “白龙王最喜欢吃中排。”


    林老板神色如常，低着头切排骨。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白小川分明看到，他持刀的手，颤抖了一下。


    很快，朱荣就把切好的十斤精排交给了白小川，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


    白小川接过排骨，扫码付钱，冷冷的道。


    “朱荣，你隐藏得够深，昔日大理寺负责管理卷宗的要员，居然跑来卖猪肉。”


    “哼，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在前面小巷子里等你。”


    “别想跑。”


    白小川冷冷的道，说完拎着排骨就走了。


    前面小巷子因为是个死胡同，大白天的也很少有人来。


    “你到底是谁？”


    朱荣拎着一把杀猪刀，杀气腾腾地赶了过来，死死盯着白小川，眼里既有疑惑，同时又充满了警惕。


    他缠着腰布，腰布上面脏兮兮的，沾满了血腥。


    因为长年累月的洗不出来，都变成了黑褐色。


    既然被认出来了。


    他也索性不装了。


    “我是谁，你不用管。”


    白小川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瞧着朱荣，道。


    “我问你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


    “当年，白王龙一案，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的。”


    朱荣目光变幻，紧紧攥着手里的杀猪刀。


    “这个我不知道……”


    啪！


    白小川结结实实一巴掌把他抽飞出去，手里的杀猪刀掉落在地上。


    朱荣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后槽牙被打飞了好几颗。


    身体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跌落出十几米远，腰间缠着的腰布都被蹭破了。


    还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白小川面无表情上前，单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施展搜魂术。


    来自灵魂深处的巨大痛苦，让朱荣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痉挛，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通过对方的记忆可以知道。


    二十年前，朱荣的确是在大理寺工作过，负责卷宗保管这一块工作。


    但找遍他脑海中的所有信息，都没有查到有关于白龙王的卷宗。


    不过，他脑海中有一段记忆，有被人清除过的痕迹，很是模糊，就好像被清洗过的磁带一样。


    应该就是有关于白龙王的事情。


    但记忆清除的手法非常拙劣，白小川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把那段记忆给恢复了。


    这段记忆显示。


    朱荣的确是保管过白龙王的卷宗。


    但他只匆匆翻看了几页，那卷宗就被人给拿走了。


    那几页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屈打成招的过程，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那其中，却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罗常山！


    但对方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什么身份，却不得而知。


    之后没多久，朱荣就遭到暗杀，幸亏他机灵跑得快，才幸免于难。


    然后，辗转跑来岛城，隐姓埋名卖猪肉。


    由此可以确定，朱荣的确没有干出不利于父亲的事情。


    反而是被父亲的案件给连累。


    白小川暗叹一声，缓缓松开手，眼中的杀气消散，将对方的灵魂又给送入体内。


    朱荣瘫软在地上，好像被抽走了脊椎的软体动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恐惧。


    看着那少年背着手逐渐远去的身影，好像魔鬼般。


    “你等等……”


    朱荣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从地上爬起来后，他吃惊地发现。


    原先体内很多暗疾，居然都奇迹般的好了，似乎年轻了好几岁，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直觉告诉他，是面前这个少年帮了他。


    或许，对方，并无恶意。


    “你尽管放心卖你的猪肉，我就当做没见过你这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前段时间我听闻过一些有关于阿九的传闻，不知道真假。”


    阿九！


    就是当初背叛了父亲的那个家伙。


    若不是他出卖，父亲那次在樱花国博物馆的行动，也不会失败。


    导致跟他一起去执行任务的十几名兄弟，都惨遭鬼子杀害。


    任务失败之后，阿九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


    但是都没找到。


    “他在哪儿？”


    白小川忽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


    先前，搜索对方脑海记忆的时候。


    很多无关紧要的片段，都被他给忽略了。


    朱荣被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我也是无意中，听小道消息说的，阿九好像在某个杀手组织任职。”


    “神出鬼没的，杀了不少人。”


    “但具体在哪个组织，这个我真不知道。”


    白小川盯着对方的眼神，见他没有躲闪，就知道他没有说谎，点点头，拎着排骨转身就走了。


    今晚回去，可以做红烧排骨了。


    刚到小胡同口呢，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


    “小川！”


    来人是名女孩子，正是吴倩。


    她戴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黑色的大口罩，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只露出两个眼睛，顶着黑眼圈儿，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憔悴。


    “小川，之前是我错了，我们重归于好吧。”


    “我跟那个姓王的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多年，其实我心里一直对你放不下。”


    吴倩语气真诚。


    还要上前拉白小川的手，后者连忙避开。


    原来，上次她怂恿王主任去强拆白小川家失败之后。


    她就得了梅毒，肯定是被那姓王的给传染上了。


    得了这种病，让她羞于启齿。


    更要命的是还得了肝癌跟乳腺癌，这两样可都是要人性命的。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憔悴不堪，瘦得脱了相。


    王主任因为暴力拆迁闹出过十几条人命，包括过江龙等人，都被判了死刑，月底就要执行了。


    她的靠山，彻底倒了。


    家里为了给她治病，也是负债累累。


    现在的吴倩，早已经走投无路了。


    江大力已经被她榨干了，连奥迪A6都卖了，再也拿不出钱来给她治病。


    而且，两人在一起，他也被染上了梅毒。


    思来想去，白小川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抱歉，我对你这绿茶婊不感兴趣。”


    白小川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