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呀,舅舅做饭真好吃
作品:《宠外室吞嫁妆?重生后我换婚嫁权臣》 殷槿安看她扑过来,忙把人抱住,虎着脸说:“你怎么又昏过去了?
九天心虚地食指斗斗,忽闪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九天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嗯。
“九天,你从哪座山上来的?殷槿安唇角挑起一角,九天顿时心里怕怕。
完了,二舅好像生气了。
“二舅问这干吗?
“送你回去。
“不行……九天一下子着急了,“我和你的厄还没解呢!
“你回去找你师父度厄,或者找其他人度厄,我这边不用你了。
“哇……九天大眼睛里都是泪水,“二舅又要赶九天走!
“那你必须实话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昏迷?为什么每次我要骂老天你才能醒来?
九天目瞪口呆:“你又骂老天了?
“昂,骂完老天你就醒了。
“二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反正给你施了符,然后我就睡着了。
殷槿安奇怪了:“那你平时画符我看你也不晕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九天自然知道,玉禅子说过,画血符是会造成身体亏损,可是二舅那个样子,不画血符不行呀。
但是,九天才不告诉二舅真相呢!
“二舅,我师父说过,只要身体没有毛病,昏迷就是在深度休息,身体启动自愈,是身体在安静地修复自己呢。
九天觉得自己好聪明,怎么会想出来这么好的借口吖!
好像师兄以前救人昏过去,就这么撒谎过,说昏迷不是病,是休养。
是师兄树立的榜样,不是她自己学会撒谎的吖!!
殷槿安半信半疑,不过他对自己晚上变身的事一无所知。
九天不想说的,他就不问。
不过,他心里对九天的感激又多了一层。
与上个月完全不同,这次他醒来,没有任何不适,除了被幽闭的时间有点久,别的没毛病。
“你饿了吗?
“饿了。九天揉揉肚子,真的很饿。
殷槿安说:“外面下大雪了,我们吃点东西再下山。
他们昨天捡蘑菇的地方还有不少蘑菇,殷槿安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再去捡一些蘑菇。
他拿上藏好的柴刀,出去了。
殷槿安出去好一会子才回来,抱着两节粗大的青毛竹。
“九天,今天给你做竹筒饭
。”
只有一口小锅天又冷做饭做菜不方便所以做竹筒饭。
他把竹筒两端的毛刺用柴刀砍平整在中间切了一个长方形的盖子用雪把竹筒里淘洗干净。
装大米咸腊肉丁几朵蘑菇丁昨日带来的泡发的罗汉豆加了一点酱油加水盖上盖子。
在地上用石头和土块做了个土窑。
九天真不知道土窑怎么做看着殷槿安顺着地势使劲地在地上掏个斜道上面用土块垒起来一个土窑。
找一堆干树枝在土窑下面烧火把土窑烧得通红熄火。
下面已经烧了一大堆木炭。
两人一边烧土窑一边烤火直到火把土块都烧红土窑上方掀开口从上面丢进去几块土芝丹(芋头)又把装好料的竹筒也放进去。
铲上厚厚一层木炭最后把烧红的土块都敲碎盖住。
又从旁边搞了许多土盖在上面。
九天坐在旁边看稀罕问殷槿安:“这样就能吃吗?”
“稍微等等熟了才可以吃。”
土窑闷着土芝丹和竹筒饭殷槿安把昨天剩下的一只雉鹑与蘑菇一起烧了一锅蘑菇鸡汤。
鸡汤熬好竹筒饭也焖好了。
竹筒饭不止饭香还有竹子的清香米饭一粒粒的豆很糯咸肉丁是点睛之笔。
九天用小木勺舀着吃一口饭一口鸡汤美的大拇指一直竖着:“二舅你烧的饭太好吃了。”
九天吃的并不多在殷槿安看来九天的饭量和猫差不多。
他把自己一筒饭吃光就去起窑。
土芝丹一块块软香甜丝丝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山神庙。
九天把自己掌握的夸赞人的语言都用上来夸殷槿安烧的饭菜好吃。
殷槿安说:“别夸了
他把吃完的竹筒扔在山神庙里捂了脸出去把那些黄蘑菇都捡了。
申时雪停了鸟儿、兔儿、马鹿都出来觅食。
他拈弓射箭射死一头马鹿。
马鹿比九天个头还高很肥硕拎了拎估计有三百斤。
他高兴坏了拖着马鹿回到山神庙把蘑菇和马鹿都放在马背上让九天坐在马鞍上把披风给她披上他牵着马下山。
他要亲自探路防止马失前蹄掉下山崖。
雪已经积了很厚因为雪没有融化也没有人上山踩踏倒不是特别滑。
他手里拿着棍子在前面探路,背上背着弓箭,酉时,他们才到了县城。
入城要入城费,一人两文钱。
两人没回龙门镇,找了个客栈住下,把马鹿、蘑菇都卖给了酒楼。
冬季,上山打猎的人不多,都怕遇见大家伙,所以马鹿加蘑菇一共卖了九两银子又一百多文大钱。
殷槿安一直戴着面具,没人看见他的脸,都以为他毁了容。
睡前,殷槿安又教九天认了几个字,便睡下了,昨天九天画血符有些疲惫,睡得特别快。
殷槿安守了她一会儿,看她睡得香,便让她睡里侧,自己在外侧堵住床,防止她掉下去。
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
龙门镇。
殷槿安和九天十五日一大早就从镇上骑马出去,并没有引起熟人的注意。
张向良和叶婷分家后,住在祖父母的老屋。
龙门镇有一条主街,就是大家赶集的大街。张家祖屋离主街十丈远,从家里走出来,恰好路过九天他们住的那个院子。
张婶分给他们不少粮食,但是吃一口就少一口,以后的生计还是要好好打算。
张向良想着找李家地主打长工,如果他家有闲田就租他家的田种。
龙门镇有两个地主,一个王地主一个李地主,王地主是最大的地主,儿子又是县令,田不用交税,所以给佃户的条件也优厚,而李地主没这个条件。
李地主一亩地要收七成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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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王地主多两成。
可张向良眼下别无选择,庄稼人不种地还怎么活?
叶婷说:“我今儿在街上听人说,马晨阳原先是盛隆客栈的伙计,一个月工钱三百文。
被锦衣请去,如今一个月给六百文,还给一年四季八套衣服,管吃管住,还不要卖身契。
你去顶了马晨阳不好吗?他可以回盛隆客栈。
张向良摇头说道:“那怎么行?人家马晨阳干得好好的。
“有什么不行?锦衣还是娘救活的,救命之恩永世难忘,我们不过是想照顾他,又不是白要他的钱。
“不行,我娘救他,也不是携恩求报的。
“谁照顾他不是照顾?马晨阳能做的你也能做。马晨阳可以继续回盛隆干,他又不是没地方做工。
张向良心里别扭,说:“你别说了。我去盛隆客栈问问盛掌柜,做杂役伙计好了。
叶婷捏着衣角哭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恶毒?
“你别哭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
与叶婷结婚十天,两人日夜床上翻滚,他心里眼里都是叶婷,叶婷长得好看,小白花一样柔柔弱弱,都是他喜欢的。
他是老实人,耳根子又软,蜜月里自然叶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出了门,寒风一吹,他脑子冷静下来。
马晨阳能被锦衣以两倍工钱挖过去,一定是入了锦衣的眼。
他贸然撬人家马晨阳的墙角,实在是太不厚道。
所以他脚下一拐,去了盛隆客栈,问盛掌柜需不需要杂役。
叶婷看着他出门,也立即出门。
她要回叶家村一趟。
想了想,背上一袋细粮。
张向良要是去锦衣那边做工,以后家里的粮食就吃不着了,五百多斤粮食,她和张向良也吃不完。
出门前,她想到张向良给她买的糖球,酸酸甜甜那么好吃,她就先去了糖球店,买了两串糖球。
匆匆忙忙去了叶旭阳家里,把细粮给了兄长嫂子,糖球给了侄子。
嫂子和侄子笑脸相迎,嫂子抓住她的手,亲热地夸赞她。
“妹妹能干,在婆家得脸,你能想着娘家,是个有良心的。你哥身子骨不好,多吃点细粮,身体定然好得快些。”
侄子说姑姑买的糖球真好吃,比货郎卖的要好吃多了。
嫂子说:“你姑姑疼你,给你买的都是镇上新做的,货郎自然是没法比的。”
叶婷高兴极了。
嫂子留下她吃饭,她摇头,说张向良还等着她回去。嫂子打趣她几句,她低头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晃动着殷槿安的脸。
那个人好看,却又傻又瘫,那三百两银子要都能给张向良就好了。
她离开兄长家,快步往镇上走。
“哒哒哒”
官路的石板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叶婷急忙靠边。
一辆豪华的大马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前后跟着十几名护卫,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风帽,腰挎唐刀,威风凛凛。
马蹄踏在冬天硬邦邦的地面,脆响顺着风传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