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半途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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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咬后面女红妆……”(注)


    咬——


    沈时谦牙尖蹭着她的耳垂。


    咚、咚、咚——


    陈霜橙心间似乎有面鼓,一下下敲着,鼓面染上了春日的潮湿,喉咙却有些干,像是那杯手冲终于散开,带着点酸涩,冲乱了她的呼吸。


    左边那颗虎牙咬上唇肉,眨眼间,神思清明,她握住那人的手腕,随即划过他的手臂,探向他后腰,用力——拧。


    “唔——”


    轻轻浅浅的一丝气音,像是锅里的粥,煮开后冒起的第一个气泡,鼓起后就破了。


    耳垂处传来一丝痛意。


    陈霜橙扭头怒瞪——真的是属狗的!


    黑暗像是层纱,遮了她红透的脸,也掩了沈时谦得逞后幽深的眼眸。


    台上婉转的曲调已接近尾声。


    “我约你七巧之期我家来……”(注)


    沈时谦终于松开她,斜倚向外侧,另一只手随着曲调在扶手上轻轻敲打,似乎已随着旋律进入情境。


    陈霜橙缓缓调整着呼吸,不着痕迹地贴近徐影那侧。


    灯光亮起,镜头扫过,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鸿沟,眼波流转间却隐隐灭灭地缠绕着旖旎的气息。


    演员鞠躬谢幕,众人起身,掌声雷动。


    徐影瞥见她的脸色,有些讶异:“橙子,怎么脸这么红?过敏了?”


    “有点闷。”陈霜橙手背贴上自己的脸,松开后扇了扇,左边那道目光如影随形,她侧了下身。


    随即便听见赵松年惊喜的声音响起:“沈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


    说话间,两名演员已经走到台下。


    石成荫握着折扇,看向陈霜橙,眉眼间似有调侃:“你的搭档来了。”


    沈时谦颔首:“又见面了。”


    石成荫笑道:“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您的嗓音很有辨识度。”


    “你的也是。”石成荫朝赵丰道,“这位是沈时谦,是很出名的歌手。”


    赵丰显然对明星艺人并不感兴趣,简单打完招呼后便说去卸妆了。


    周怡站到石成荫身边,说道:“先说下明天的任务,那就是……”


    众人屏息凝神,她又不说了。


    赵松年:“导演,你又卖关子!”


    “你们猜猜。”


    “旅途如戏——”徐影学着戏腔拖长尾音,“是让我们学越剧吧?”


    周怡微笑:“猜对了。”


    “有奖励吗?”


    “没有。”


    徐影扭着腰撒娇:“唉——周导真是无情,也不婉转点拒绝。”


    周怡面色不变:“没有,哦。”


    众人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便听她继续道:“答对题目有奖励,石老师,你来出题吧。”


    石成荫握着折扇在掌心颠了颠,笑道:“其实我开场的时候提醒过了,要你们注意听,我会根据刚才的片段提问,答对加十分,答错不扣分,最后会有附加题,附加题答对可得30分。”


    赵松年为难道:“这里面不会有猜词吧?老师,您唱的很好听,但是有些词我真的听不懂。”


    李明雨也苦笑:“我也差不多,京剧倒是可以,越剧实在是有点困难。”


    小恒轻声反驳:“还……还是挺好懂的。”


    徐影眼睛一亮:“导演,这回还是分组答题吧?”


    “是。”


    “那就没问题,我们小恒厉害着呢,石老师,题目随便你出!”


    “徐影,你这可不厚道——”


    “影姐,太欺负人了!”


    徐影挽上陈霜橙的胳膊:“橙子,你看,他们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她余光一瞥,见着一旁独自站着的人,试图将人拖进火力攻击范围:“沈哥?你说句话呀,你当初创作‘南城遗梦’的时候没研究过越剧?”


    沈时谦眼神轻飘飘地晃过来,看了眼她挽着的手,淡淡道:“没有。”


    “沈哥,你怎么还骗人呢?依着你的性子,怎么可能没有研究。”


    赵松年插嘴道:“那不是……”


    “欸——年年,你可不能因为沈哥是你偶像,你就不管不顾地只攻击我一人啊——”


    沈时谦不疾不徐道:“那不是越剧。”


    等徐影看过来,他继续道:“是黄梅戏。”


    “啊——这样,”徐影尴尬了一秒便又开心道,“那不是我和小恒胜券在握?”


    陈霜橙发现她的性子真的很讨喜,喜怒都摆在明面上,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刻意张扬,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倒是想要逗逗她。


    果然,赵松年怂恿道:“影姐,这么有自信,要不要加码?”


    李松年收到信号,又添了一把火:“影子这么爽利的性子,肯定要加吧?”


    “加!让你们两题,”徐影单手叉腰,“反正我有小恒这张王牌!”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周怡,意思很明显,就看她是否同意。


    陈霜橙瞧着这一波“逼宫”,眼神清亮,问:“周导,原本的奖惩是什么?”


    “你们这倒是把我架起来了,”周怡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道,“明天会转场到安市,根据游戏排名来选择住所,要是对住宿没有特殊要求,可以选择绍城正宗女儿红作为奖品。”


    陈霜橙听见其中三个字,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


    周怡继续道:“但是加码的话,太匆忙了……”


    沈时谦忽然说:“但是节目会更有意思,周导觉得呢?”


    几人也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开口。


    “正好我朋友在绍城有酒庄,我让他再送些好酒,就当是我个人友情赞助。”


    “哦吼——多谢沈哥——”


    周怡笑道:“行啊,既然奖品加码,那惩罚也得加,具体怎么罚,我再和团队商量下,怎么样,你们还要不要接受挑战?”


    最终全票通过,几人按照分组落座,工作人员递上笔和纸。


    石成荫开始出题:“第一题,写出唱段中提到的动物。”


    陈霜橙拿起笔,依着记忆写了几个。


    沈时谦在一旁看着,等她停笔了,才摊开手。


    “怎么?”


    “还有。”


    陈霜橙狐疑地将笔递过去,就见他又写了一个字,还在空白处描了几笔。


    她又想到刚才黑暗中的场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时间到。”小丫在镜头外喊道,“请各位嘉宾亮出题板。”


    李明雨组写了“鸟”和“鸳鸯”,为了充数,最后还写了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