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初次

作品:《替身女配反杀系统[穿书]

    李浪帆细看之下,发现不是王暄没有画五官,而是画上去之后,又擦掉了。


    纸上留下了反反复复修改的痕迹,最后干脆连侧脸的外轮廓也一并抹去。


    李浪帆心想,我前几天讲过,那年冬天联考前,他在我家的窑洞里,给我画过一张画。兴许就是那天晚上,突然勾起了他的兴致,以至于偷偷画下了这幅画。


    但是……看他刚才的反应又不像。


    王暄死死盯着这画,即便什么人物特征都没有,即便他没有真正见过李浪帆拿着茶缸看书的样子,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她。


    李浪帆靠着王暄坐下,双臂环在他肩膀上,声音中藏着调侃与笑意,追问道:“什么时候画的?不敢回答么?”


    王暄侧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手指下意识揉搓着页角,本子不到片刻便打卷起毛。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遇见你之前。”


    两人的相识忽然沾染上宿命的色彩。


    李浪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温柔所取代。她轻轻握住王暄的手,救下那张正被蹂躏的画。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是在一个昏暗的窑洞,有个穿灰毛衣的女孩儿坐在那……”


    李浪帆暗自思索自己那天的穿着打扮。


    可那毕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她实在回忆不起这些细节。但她记得王暄那张画上,毛衣上确实薄薄地用炭笔涂了一层底色。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莫名就觉得她神色恬静。耳边尽是火燃烧的声音,和雪落下的声音……”


    王暄声音柔和,平静地讲述着那个沉醉迷离的梦。


    “她转过头来,四下一片混沌,但我能清楚感受到她的眼神。我不受控制地朝她走过去,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现在你知道了。”她的心似乎被轻轻触碰,泛起了层层涟漪。


    “刚踏出一步,她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世界变得扭曲,我忽然置身于荒郊野岭,旁边是一栋旧厂房,我拿着铁皮手电筒,茫然无措向前走着……”


    王暄放下手中的素描本,紧紧拦住李浪帆的腰。


    “我确信自己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但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天边是起伏的丘陵,脚下踩着破碎的繁星。”


    李浪帆轻笑一声,打破这凝重的氛围,揶揄道:“要么说是做梦呢,打个破手电还能看到天边。”


    “我就一直走,一直走,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暗,再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


    王暄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但我现在找到你了。”


    李浪帆抬头,与他目光相撞,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瞬间松开手,慌乱道:“这个梦你以前跟我讲过,你一醒来,就看见我正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哭呢!”


    王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逗弄道:“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看看,你哭起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李浪帆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颊绯红,眼神闪烁,整颗心怦怦乱跳。


    可偏偏剧情修正前的那个王暄也有这样的恶趣味,在情.事中不把她弄到哭着求饶,绝不停手。


    “请你正经一点,谢谢。”她边说边挣扎着往后退,却被一把捞了回来。


    王暄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偏要强装镇定的样子,脑海中无法自控地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这双倔强的眼睛盈满泪水,那该是怎样一副动人的景色?”


    他语带戏谑问道:“你是第一次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李浪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咱俩一百次恐怕都不止了。”


    她眼睛一转,反将一军,“你这么说,难道你不是?啊对!你都二十六了!在这个世界说不定跟谁……是吧?你别碰我啊!”


    “你用不着故意说这种话。”王暄微微挑眉,“我再次重申,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没有跟任何人做过。”


    他拿起放在手边的素描本,三两笔便把五官和脸部轮廓勾勒出来。


    虽然是用钢笔添在铅笔画上,略微有些突兀,但人物的神韵却无可挑剔。


    王暄低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眉眼、鼻梁、双唇,再缓缓滑向她的脖颈。


    把人撩拨地动情时,吻却戛然而止。


    他在那页画的右下角写上了日期,利落地撕下来,拉过李浪帆的手,温柔地递过去。


    “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随着门“咔哒”一声合上,室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留下李浪帆一人,微潮的指尖捏着那张画,目光失神地望着他遗落在沙发上的西服和领带,心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因为睡前的一番话,她当晚陷入了旖旎的梦境。


    那是他们读大二的时候。


    李浪帆为了加创新学分,和班上几个同学参加大创,拿到了国家级立项。


    本来都已经和王暄说好,等十一的时候一起去敦煌玩,结果同学那部分没完成,她只能留下帮忙赶进度。


    王暄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的情绪,半开玩笑地问道:“你之前还说看见他就烦,现在要为了野男人的工作进度,来放我鸽子?”


    她听出了话里的醋意,心中暗自发笑,“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其实胡源也没我之前想的那么废物。”


    “写汉朝人读《弟子规》,说中国古代没有彩色画,要把城门上写‘陕西’,还有什么来着?这可都是他干的事,还是你告诉我的。”


    王暄冷笑一声,“这叫‘没有那么废物’?”


    李浪帆手搭在他肩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别说了,不管过去多久,我每次想起来都能笑半天。他现在没有那么……了,真的。”她自动咽下了骂人的词。


    “果然人都是善变的。”王暄微微摇头,“要不是知道你有厌蠢症,我真的怀疑……”


    “啊?”李浪帆忙不迭的打断他,惊讶地问:“不是吧?!”


    “我有时候总忍不住会想,好在我们相识于你阅历还不丰富的时候,要不然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入你的眼。”


    李浪帆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自卑的话,一时间目瞪口呆,大为震撼。


    王暄情绪低落,叹了口气,说道:“世界远不止中州一中那点儿大小,以后遇到更好的人,你会不会后悔选择我呢?”


    李浪帆哑然失笑,“和他比?你有意思吗?茶言茶语少说点吧!”


    她收敛起嬉笑的神色,郑重其事说道:“就像苏格拉底让三个弟子去捡麦穗的故事一样,你就是我眼中最大、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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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满,要带向终点的那一个。”


    窗外夕阳缓缓下沉,天际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


    王暄的脸颊似乎也被这晚霞染红了。


    “或许你不相信永恒,我也不想妄言永恒。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把所有的选择都摆在我面前,你依然是我的最佳答案。”


    下一瞬,她被王暄紧紧拥入怀中。


    这下,李浪帆甚至都不用去伸手摸他颈间脉搏,从两人紧贴的胸膛上,就能明显感觉到他过快的心跳。


    王暄激动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细长的睫毛也在轻轻颤动着,再也不复往日对一切都好似游刃有余的模样。


    她抬头,眼中闪烁着深沉的爱意,轻声问道:“这么感动吗?”


    王暄的笑中掺杂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感,“嗯,强忍着没有哭呢!”


    随着一声轻笑,李浪帆温柔地在他右脸上烙下一吻。


    王暄唇角微微勾起,调侃道:“就这样吗?”


    李浪帆狡黠一笑,又在他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


    王暄无奈道:“应该亲中间。”


    她装作勉为其难地样子说道:“闭眼。”然后故意只亲了他的额头。


    王暄气笑了,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下去。


    李浪帆问他:“做吗?”


    王暄诧异地看着她,声音竟有些犹豫,“你不会后悔吗?”


    李浪帆沉默很久,手臂盖住眼睛,不去看他炽热的眼神,轻轻说:“有什么可后悔的?”


    卧室的大床上,王暄用膝盖顶开她两条腿,单手抓过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轻轻地吻着她的唇。


    凶狠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简直不像是来自一个人。


    他眼中的欲色越燃越烈,慢慢变成难以克制的疯狂。


    李浪帆克制住反抗的本能,轻哼着闭上眼,努力放软了身体。


    呼吸颤抖着,鲜花颤抖着,繁星颤抖着。


    月光如丝般斜洒在床尾,银桂的香气透过窗纱,悠然飘进室内。


    秋日的冷意尽数被这火热驱散。


    一切比梦境更加迷离。


    第二天早上,李浪帆精神恹恹地起床下楼吃早饭,没想到在餐厅看到了害她一夜没睡好的罪魁祸首。


    她站在门口无精打采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先过来吃饭。”不待管家有所动作,王暄先替她拉开了椅子,“今天算是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送你。”


    “行。”李浪帆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王暄看她这样子,狐疑道:“昨晚没睡好?半夜写剧本了?”


    她把油条泡进两掺里,拿着汤匙往下按了按,随口敷衍道:“没有,做噩梦来着。”


    这厨师还是王暄从中州带来的,要不然两人早上哪里尝得到这种美味。


    “原以为我不在,你能休息好点。”他淡淡一笑,“看来以后还要我陪着你睡才行。”


    李浪帆没理他,自顾自地迅速吃完了早饭。


    王暄看她放下了勺子,抬抬下巴,“去挑一辆喜欢的车。”


    她摆摆手,“我坐什么都行。”


    没想到,就因为这一句话,之后小翟按照王暄的指示,每天送她的时候换着车开,还因此在剧组惹下了一点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