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
作品:《美人NPC抚慰力满分》 【那个孩子有很严重的洁癖,一身定制西装时刻保持着纤尘不染、干干净净。
他爱打抱不平,梦想是执剑天涯行侠仗义。会冷着脸扶起摔倒的女佣,也会撑伞为摇晃的树苗遮雨。】
【……直到那天晚上,他手里无力地攥着把滴血的刀,脚下躺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满身灰和泥。
他看见我跑来,竟痴痴地笑起来:“老师,放弃我吧。”】
*
“江少爷,这边,前面就是总裁办公室。”
接待的助理引着江凯乐来到办公室门前,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细看会发现他的腿在抖,笑脸底下是难以遏制的恐惧,好像非常害怕直面宴朔本人。
江凯乐瞥他一眼,越过他在门上敲了几下,不耐地说:“行了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助理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留下江凯乐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冷淡地看着办公室大门。
一秒、两秒、三秒……
大门纹丝不动,衬托得走廊愈发死寂,连胸腔里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凯乐盯着门上繁复古老的图纹,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
他仿佛能看见一阵水纹从门上荡开,深海的巨兽栖息其中,滑腻冰冷的触手在黑暗中缓慢蠕动,瞳孔猩红,凶相毕露。
江凯乐心率加快,寒毛直竖,有种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忽然一道冷肃低沉的嗓音从门内传来:“门没关,进来吧。”
少年一个激灵,狠狠掐自己一把清醒过来,抱着精装礼盒推开门。
吱呀——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漆红的檀木桌,桌上摆着的不是陶冶情操的书画或笔架,而是一个地球仪。
若有人先入为主,肯定会认为能够被摆在这种房间里的地球仪,一定是精工雕刻、高端定制。
然而,江凯乐所看到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地球仪,塑料支架、廉价贴图,批发市场十几块钱一个。
老旧的地球仪表面遍布裂纹,颜色黯淡,贴纸也破了一部分,有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单纯拿出来当摆件都显得有些埋汰。
但宴朔不仅把它摆在整间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还拿了个透明防弹玻
璃柜来保护它。
江凯乐看向办公室里的人:“三叔……”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沾墨的毛笔,微微倾身,正全神贯注地往红符上书写着什么。
他没有抬头,直到江凯乐开口,才掀起眼皮看过去,弹了下手指。
无形的气刃绕着江凯乐转了一圈,将束缚少年的力量尽数斩断。
一瞬间,江凯乐像断线的风筝往前一栽,失力摔倒在地上。
他瞪大双眼,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也在此时反扑上来,忍不住捂住手腕脚踝蜷成一团,咬紧牙关发出细微的痛叫。
“啊啊……!”
不知道多久后,疼得浑身都是冷汗的江凯乐慢慢缓了过来。
他的脸色惨白,捂着还在抽痛的手腕和脚踝,迷茫地抬头看向宴朔。
半晌,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挥动自己的手臂。
竟然毫无滞涩感!
刹那间,江凯乐眼里的喜色如岩浆般喷薄而出,情不自禁地高喊一声:“谢谢三叔为我解术!”
在江凯乐的认知里,每个江家人自出生起就会被邪术束缚手脚,如果违背族规、忤逆家主,就会体会到割肉切骨的疼痛。
据说这种术缘于血脉,终身无解。然而江凯乐是个不信邪且非常叛逆的主,从小便致力于和这种力量对抗。
虽说每次对抗都是以他被疼晕过去作为结尾,但对疼痛的耐受力确实提高不少。
到如今,切骨的疼痛再也威胁不了他。只是能不疼的话谁想疼啊?又不是受虐狂。
见宴朔居然能解这种邪术,江凯乐简直喜不胜收。
“只是暂时的。”宴朔平淡地说道,“原来负责送东西的人在哪?”
听到前半句话,少年闪闪发光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失望地唔了声,将摔在地上的锦盒捡起。
看到盒子被摔折一角,江凯乐有些忐忑,幸好宴朔似乎不在意这点小事,将锦盒接过去,随手放在桌上。
江凯乐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人没事,我把他和保镖一起打晕关在厕所里,这才找到机会挟持司机跑出来。”
宴朔对他的做法不予置评:“来找我干什么?”
江凯乐抿了抿唇,缓缓讲述起一些阴
私龌龊、骇人听闻的江家秘辛。
如果有普通人站在这里旁听怕是脸都要被吓惨白。
作为知情者的江凯乐不比普通人强多少越说越麻木。空洞的眼神和冷淡喑哑的嗓音仿佛给这些恶性事件更添一笔阴暗的色彩。
最后他茫然地问:“……我该怎么办?”
“父亲母亲还有家里的其他人他们为求名利已经完全魔怔了。有时候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想拉我和豆豆一起跳进那个无底的深渊!”
仿佛压抑太久少年忍不住高声宣泄某一瞬间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一分令人胆寒的疯狂。
江凯乐抬头看着宴朔恳求地询问:“三叔您是唯一一个从家族里脱离出来的人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顺利逃脱?”
宴朔放下笔将写好的红符搭在架子上。等待墨水晾干的这段时间他不咸不淡地答道:“你和我不一样身体里流着江家的血那是永远束缚你的咒。”
“一旦你脱离家族太长时间你所认知的邪术就会重新捆住你的身体
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和那个腐烂恶臭的家族永远绑在一起?
少年攥紧手指稚嫩的脸庞因绝望而显得扭曲。
眼看江凯乐即将崩溃之际宴朔倏然开口:“你今年多大?”
江凯乐一愣不明所以地回答:“十六。”
“十六岁了还只会在这里自哀自怨?”宴朔冷冷地道“我自出生时起便知晓若有东西胆敢约束我、阻碍我令我不快那就将它彻底摧毁。”
“……”江凯乐看着宴朔不苟言笑的脸听着这句中二度爆表的话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但宴朔显然没有和他说笑。
“江家所有明里暗里的项目都由家主全权接手这是规矩。哪怕想要为民除害也不过在家主的一念之间。”宴朔在规矩两字上下了重音波澜不惊地说道“而你是江家唯一嫡系继承人。”
江凯乐瞳孔一震忽然明白了宴朔话里的深意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他并非不谙俗世的纨绔子弟短暂的震骇后回到现实语气极其干涩:“但江家人的手段阴毒我
不可能清清白白地坐上那个位置,我……”
宴朔抬起手掌打断他。
当男人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江凯乐便知道话已至此,剩下的需要他自己去衡量。
他有些恍惚,作为深陷泥潭的人,陡然得知自己可以逃脱,但代价是要先变成泥潭的一部分,再将它全数掀翻。
只是到了那时……全身沾满污泥的他,还能算是他自己吗?
蓦地,江凯乐看见宴朔打开锦盒,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沉重的金砖。
男人端详着手里的金砖,反复观看,冷漠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江凯乐看在眼里,恍然若失地想,钱权势的诱惑力真就那么大?就连神秘莫测的宴朔都不能免俗?
或许是仅有几面之缘的叔叔并非印象中的阴鹜暴戾,出乎意料的亲和,少年忍不住多嘴去问:“三叔,凭您的本事,金子这种东西想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一整条黄金矿脉,也会有人迫不及待为您送上。”
“所以,您为什么非要江家的黄金?”
他想说但没说出去的话是——您就不嫌脏吗?
宴朔却道:“不一样。”
“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
“开过光。”
“??”
江凯乐差点没听懂。
“江家祖上乐善好施,福泽深厚,对佛学很有研究,所以能护佑子孙,使家族繁荣昌盛。现在倒是可惜了。”
宴朔难得惋惜,轻叹一声:“被你打晕的那个小沙弥是江家为数不多还算干净的人,祖上开光祈福的术法也就他学会了三成,回去后别忘记把他放出来。”
小沙弥?
江凯乐反应过来,宴朔说的应该是那个专门负责送金砖的江家子弟,愣了愣:“他不是有头发吗?”
“大概是觉得丑,戴的假发。学这门术法必须先去寺庙剃度修心。”
江凯乐:“……”
这时,红符上的墨水终于晾干。
江凯乐还没回神,下一秒更加颠覆他三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宴朔极为庄重地端出展柜中的东西,那居然是座……财神像?!
男人眼神凛冽,语气清冷肃穆,此番作态,说他分分钟要上台发表重要演讲,或者率领十万大
军出征都不违和。
可他居然只是将红符夹在双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合掌请愿:“愿财神爷保佑让盛天集团成功竞选到西城红阴古镇的地皮。”
江凯乐:“…………”
就像舔狗陡然知道女神也需要上厕所一样江凯乐的内心霎时遭受到不小冲击双眼呆滞脚步飘忽地离开了。
在少年走后小触手卷着金砖垂头丧气地从阴影中钻了出来。
它刚才被吕向财恶狠狠地告知如果拿走金砖让宴朔留意到谢叙白的存在对青年会是场难以承受的灾难只能将金砖拿回来。
宴朔不知有意无意面无表情地睨来一眼:“怎么没送出去?”
明明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触手却好像听到他内心传出的嗤笑顿时有点恼羞成怒。
【因为他不是贪婪的怪物所以不收才不是我送不出去!】
宴朔敷衍道:“嗯。”
一个字的轻视比光明正大开嘲讽还要过分!
小触手不服地嗷嗷乱叫。
【有本事你来送你看他会不会收哼!!!】
宴朔看着上蹿下跳的小触手什么都没说拿起手机拨给吕向财。
前脚小触手刚走后脚宴朔就打来电话吕向财有点紧张:“宴总有何吩咐?”
宴朔道:“就当预祝项目竞选成功这个月给全体员工发一万红包。”
“啊?”吕向财没想到这茬愣了愣“给所有人?可过不久不是就要开始清算……”
“那就等他们死了后再发。”宴朔语气不变指节轻叩桌面发出脆响
作为秘书电话那头的吕向财简直像听到晴天霹雳清算结束可还有几百号人加在一起足足近千万!
宴朔淡淡一句话打消他没出口的海豚音:“红包。不算工资奖金不以企业名义走我的个人账户。”
差点想弑主的吕向财堪堪闭嘴:“……”您这是钱多了没处扔吗?
他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不远处还在查资料的谢叙白。
想到青年袖子里的阴魂数量还有家里那头嗷嗷待哺的
诡王。
吕向财嘴角微抽,果断道:“好的宴总。”
挂断电话,宴朔看向小触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是这气定神闲的一眼,把小触手看得直跳脚。
【你这是耍赖,作弊!】
宴朔懒得理会它,回到书桌前,继续处理文件。
小触手叫囔一阵,见宴朔连个眼神都欠奉,顿时觉得这个男人又烦又无趣,转身想回去找谢叙白。
它突然停住,只因看到满地的血。
那些血不是正常的艳红色,而是犹如沥青一般浓稠粘腻的黑色。
且这种黑血和小触手流出的黑血有本质上的不同,它的味道极其难闻,还有剧毒,可怜的地板直接被腐蚀掉一层皮,滋滋冒着白烟,散发着扑鼻的恶臭。
这是江凯乐没能看到的一幕,但小触手很容易受到这些秽物的影响,登时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好臭啊!好讨厌!一个腐坏异化的怪物,你为什么要放它进来?】
宴朔没回应。
小触手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寡言,自言自语也不会觉得尴尬。
仔细分辨后,它发现不对劲。
【好吧,还没有变成怪物,不过也快了,居然被污染成这样……唔?】
小触手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忍住恶心,凑到黏稠黑血的旁边,观察过后,尖锐的语气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原来还是只没长大的崽崽吗,难怪你愿意让他进来。我好像记得有人和我们说过,孩子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小触手声音渐小,翘起本该是尖尖的鼓包,茫然了一瞬。
【……是谁和我们说的呢?】
另一边的江凯乐刚下电梯,就被守在旁边的吕向财一把捞了过去。
“吕秘书?你干什么……唔!”
面对被捂住嘴满脸怒容的少年,吕向财笑得像个大尾巴狼:“江少爷别害怕,冒昧问一句,这次期末你考了多少分呀?”
江凯乐本来只是不悦,听到后半句话,脸色瞬间黑沉得可怕:“你是不是想挑事?”
吕向财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是欠打:“看样子又没及格,语文?数学?还是全科?”
最后半句话没说完,江凯乐捏紧的拳头已经举了起来。
赶在它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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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上之前吕向财话锋一转:“为了让你向家族低头江家主勒令学校老师和同学对你进行‘特殊照顾’让你从全校第一下降到四百名开外以此证明没了家族的蒙荫作为学生的你连成绩都维持不下去。”
“——难道你就不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江凯乐呼吸不畅将吕向财一把推开
“确实江家主要是真把你的成绩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做出那些恶心事?”吕向财笑意愈深“但如果我说我让你提高成绩的方式是把一个和名门贵族毫无关系、连江家主都无法掌控的人塞进江家成为你的家庭教师又该如何?”
他故意拖长后半句话。
果不其然原本不屑一顾的少年瞳孔骤缩死死地盯住他:“你说真的?在江家的地盘帮我安.插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手?”
吕向财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不不不我得强调一遍他会成为你的家庭教师不是可以随便使唤的人手。”
“……”江凯乐脸色一黑“那我要他何用?”
“用处可大了去了比如说提高你惨不忍睹的考试成绩。”吕向财笑得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又或者你也可以尝试说服他让他课后或者闲暇时间能帮你在江家的眼皮子底下干点你自己没法做的事情?”
“你……”江凯乐听出吕向财的用心了。
可以随意使唤的下手很廉价所以吕向财特意强调必须要他先求着那个人帮忙才行。
如此一来江凯乐怎么都不会轻视那个人。
少年不喜欢这种耍心眼的方式但……既然是吕向财推荐的人或许真的能够帮到他也说不定?
他也不担心吕向财会和江家联合在一起毕竟对方曾经的身份可是连江家都望尘莫及。
“好吧。”江凯乐双臂环抱趾高气扬地挑眉“你打算把谁派到我的身边?不说十项全能最差也得会点术法吧。”
“喏那边那位就是。”
江凯乐顺着吕向财的目光看向谢叙白。
他先是一怔再疑惑皱眉最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气势汹汹地盯
着吕向财:“你开什么玩笑?”
“那家伙身上既没有灵气也没有邪气,根本就是个普通人!而且那副瘦胳膊瘦腿能干什么?怕是连我身边最弱的保镖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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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江少爷,冷静。”吕向财双手下压,“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种强大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江凯乐冷冷道:“但我知道他的尸体一定先热后凉,你给我换个人。”
吕向财笑眯眯地看着他。
江凯乐直勾勾盯着他的笑脸,看出毫无商量的余地。
比起质疑吕向财把一个普通人丢进吃人不吐骨头的江家是别有用心,他更愿意相信对方就是在逗弄自己。
江凯乐阴沉着脸转身,突然听到吕向财在后面说道:“你没法拒绝,江少爷。”
“在江家主的绝对控制下,难道你身边还能找出第二个干净清白的人吗?”
江凯乐脚步一僵,这话狠狠戳中了他的痛楚。霎时间少年恼怒得不行,恨声道:“那你就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够活多久!”
看着少年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吕向财知道江凯乐这下肯定把谢叙白放在了心上。
毕竟谢叙白可是个脆弱到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普通人,重点是,他是少年现在唯一可用的帮手。
一根易折的救命稻草,不好好保护起来,又能怎么办呢?
吕向财颠儿颠儿地来到谢叙白的座位旁:“搞定了!就是那小子很不情愿,你可能会受到一些小小的刁难。”
“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那孩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气愤。”谢叙白还在看吕向财给他的江家资料,头也不抬,“你确定会是‘小’刁难?”
吕向财语气笃定:“肯定的,小刁难。”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暴躁小子根本没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化……但如果不是彻底变成怪物,谁又能未卜先知?
最迟两个月,江凯乐就会明白谢叙白对怪物来说,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谢叙白不知道吕向财对他的盲目自信从何而来。
看着江家资料中描述的各类血腥案件,他眉梢狂跳、几欲作呕,难以言喻的反感和恶心在看到江家这两个字的时候数次爆发,从没像此时一样怀念从前那个文明和谐的世界。
不过吕向财此前说他适应能力极强,谢叙白也意识到了,他竟然能坚持将资料全部看完。
看完后,谢叙白深吸一口气,用力揉动胀痛的太阳穴,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就再次恢复了淡定,开始思考对策。
“我认为你原本的安排行不通,我不能直接到江少爷的身边去,如果江家真的像铁桶一样严防死守,那不过是从一个人的监禁变成两个人一起坐牢而已。
谢叙白沉吟片刻,对吕向财说道:“我有个想法,需要你重新安排一下。
一个月后。
江凯乐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
在此之前,他感觉自己就是条被到处溜着转的驴。
第一天他义愤填膺,发誓等谢叙白来到江家一定会让人好看,最好是知难而退,别想着来拖他的后腿。
第三天他仍旧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动手太累太掉价了,他只需要在其他人刁难谢叙白的时候冷眼旁观,就能看上一出热闹的好戏。
第十天他忍不住频繁观察江家大门口的来往人流,再没有最开始的愤恨,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烦躁和阴郁。
自从上一次逃跑成功而且是逃到令江家色变的盛天集团之后,看守江凯乐的人立马多了两倍,禁足时间从早到晚,甚至连学校都不允许他去。
江凯乐找不到机会联系吕向财,暗自痛骂那只笑面狐狸是不是又在耍自己,只能沉着脸耐心等待。
此后。
第十一天,谢叙白没来。
第十二天,谢叙白还是没来。
第十三天,谢叙白依旧没有来。
第十四天,谢叙白怎么还不来?别告诉他迷路去了国外!
……
第三十天。
嘭的一声巨响,江凯乐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砸开,自制的简易锁扣承受不住压力直接崩断,几个碎片零散地掉在地上。
佣人和保镖三五成群地涌入房间,堵死房门,根本没给江凯乐逃脱的机会。
而当事人也没想着跑,看着和管家一路进来的谢叙白,沉郁的眼睛更显阴暗。
管家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张脸拉得老长,像是皱巴的橘子皮。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形高挑,手脚细长得不像话,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