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九重城
作品:《不会阵法的美人不是好剑修》 原来,这小姑娘叫小柳,是城主府里的一个小侍女,因为胆子小,老是被别人欺负。可在一个月前,有个人解救了被推搡的她,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索性就叫他恩公。
据小柳说,恩公是一个多月前进了城主府,被关在了城主府中看守森严的“镜花水月榭”里。
镜花水月榭听起来优雅有格调,像是用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可实际上却是戒备极其森严的不可见人之处。小柳不知恩公为何会被关到镜花水月榭里,却也知晓,只要是进了这地方,就是有生不如死的下场。
她有心施救,可自己只是一个小侍女,言轻力微,可没有办法搭救出恩公。今天看到陆陆续续的人进了九重城,便想着寻求其帮助。盛安和盛满坐着城主的传送方舟,在一众自费而来的宾客中显得尤为乍眼,她自然也注意到了盛满。
据她所说,盛满身上有和她的恩公一样的东西。
“弟子铭牌?”盛满取下一直系在腰间的弟子铭牌递给小柳。修真界每个宗门的弟子铭牌都不同,或是在形状颜色上,或是在材质字体上。小柳的眼眶还含着泪,看起来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
她拿着铭牌,十分肯定这和恩公身上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那镜花水月榭生人勿近,她上次偷偷混进去,也只是勉强看清了样式,没看到恩公的名讳。
枕苏跟着听了,总觉得哪哪都有不对劲的地方,没法完全自圆其说。可这小柳说的真心实意,见盛满不说话,又开始跪在地上磕头,一声一声听得盛满牙疼。
明明胳膊瘦的像个麻杆,却好像爆发出极大的力气,连盛满都拉不住。
“好了好了,明天就是赏花宴,我明天就去救你的恩公,一定一定。”盛满真的是怕了小柳,好说歹说才给人劝起来,定睛一看,这小姑娘额前一片乌青,还渗出了血丝,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显得尤为骇人。
“这个你拿去,涂了之后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全消下去。”盛满从春池袋中取出一个碧玉药瓶,放在小柳的手心中,看着她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啧啧不平,“你说你们九重城主又不差钱,怎么让侍女吃的这么差。就你这小身板,我怀疑一阵风刮过来你都得移几步。”
“……贵人说笑了。”小柳双手拿着药瓶,银色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脸颊,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我不是什么贵人,你如果不介意,叫我盛满就行。”
“……盛满。”
“怎么了?”
“没事!”小柳紧紧握着药瓶,朝着盛满动作幅度很大地鞠了一躬,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房门,连糕点盘子都不拿,更像只惊慌失措的胆小兔子了。
盛满看着她仿佛慌不择路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她捻起一块糕点在嘴里嚼,口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桂花味。她关好房门,又到屋内合上窗户,视线内已没有了那个白发女孩的身影。
此时虽已夜幕低垂,月光也不算明朗,可外面走廊上十步设一宫灯,内里燃着格外明亮的烛光,让这座宫殿里里外外丝毫不显暗沉。
“九重城……镜花水月榭……”
她的眉眼在微光下格外明亮。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盛满就被蜂蛹而进的侍女从床上卷了下来,这来势汹汹的阵仗把枕苏也惊了起来。盛满困得要命,连眼睛还没睁开,衣服就已经穿好了。她迷迷糊糊间睁眼看着眼前的侍女,声音如在梦里一般恍恍惚惚嘟囔了一句。
“这也太早了吧……你们的衣服不是白色的吗?”
“客人还真是迷糊着呢。”领头的一个侍女笑道,“城主大气,让婢子们有着各式各色衣饰绣样。可若到了正式场合,多少还是要齐整一些的。”
“今日是赏花宴,婢子们都是统一穿了墨色长衫,以示端正规整。”
“盛安大人是我们城主真心所待的贵人,您是盛安大人的姐姐,自然比其他人要尊贵一些。稍后请跟着婢子们来,城主为您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好好好……哎呦!”
“呀!贵人额头碰到桌角了,快拿药膏过来!”
-
一番兵荒马乱后,盛满被一行婢女恭恭敬敬请进了城主府。一进府门,她就被内里的富丽堂皇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连池子里的养鱼的水都像是市面上价格昂贵的灵泉。盛满虽没见过凡尘界的皇宫,可眼下这城主府和皇宫又有何区别。
盛满:如果我能这么有钱,让我成为剑道魁首我也愿意。
过了极尽繁华的大堂,沿着右手边的小道一直往前走,穿过一道全由白玉雕刻而成的拱门,再上一层金镶玉的楼梯,入眼便是早已开着的单人房间。房间内摆着精美吃食和各式宝器,所设席位挨着窗户,不仅私密性有保障,在席位从上向下俯视过去,一番百花齐放的景象尽数收入眼中。
“我的妈呀……那个是锦绣花吧,不是说已经绝迹了吗!那个是并蒂冰玉莲,我只在书上见过啊!还有那个……”
盛满眼睛闪闪发亮,饿虎扑食一般冲到窗前对着下面指指点点,一袭兴奋姿态把旁边的侍女都逗笑了。
盛满起的虽然早,可中途也算磨磨蹭蹭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正好赶上赏花宴开幕。随着一声低沉悠远的钟声,赏花宴正式开始。各种花按照品种在中央排列在成圆形,旁边是众人行走的道路,上面铺满了鹅卵石,外围是一圈环形水道,听说是城主专门为了此次赏花宴开辟的。
水道上是盛开的荷花,也是用灵泉养的,或娇艳或清丽,皆让人赞叹不绝。在下面走动的宾客置身花海,竟然还有侍女在顶层洒下金粉,在日光下更显得奢靡瑰丽。
“这也太美了。”盛满意犹未尽,坐在席位上拿起竹箸,看起来想要尝几块糕点。一旁侯着的侍女想要上前服侍,却见这贵客把竹箸一摔,语气十分恶劣。
“呸呸呸,这是什么糕点,我不要吃。你,去给我拿些桂花糕来,再拿些笔墨纸张过来,我要一展文采。”
侍女观盛满行为举止,本以为是位脾气很好的贵客,哪晓得她竟然这般暴躁。
她双膝合拢跪地,头垂得很低:“贵客息怒,我这就去拿。也请贵客不要随意走动,在席间观赏即可。若有看中了想要近距离赏玩的,待婢子回来……”
“烦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管我干嘛。”盛满好似不耐烦到了极点,朝她随意地挥了挥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要是想看就下去看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你去厨房好好盯着,我要质地细腻的桂花糕,滤渣要多滤几遍,嗯……纸也要香包熏过的,墨里面最好撒上金箔。”盛满再次发话,那婢子哪敢再多言语,连忙提着裙角跑出门去。
那婢子前脚刚一出门,后脚盛满嚣张跋扈的气焰就消了下去。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窗边,眼里满是沮丧神色:“这下,那姑娘估计会在心里说什么‘人果真不可貌相’之类的话,做个脾气不好的人可真难。”
她嘴上说着丧气话,行动上却没耽误,动作轻巧地向来时路走去。方才穿过白玉走廊时,她见小柳一身雪白藏在玉雕后面,两只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显然是让盛满去找她的意思。
联系上小柳透露出来的话,恐怕关在镜花水月榭中一月有余的“恩公”就是极清宗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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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弟子们私自出宗都要报备,最近执法堂也没什么长时间的外出任务。若小柳没说错的话,这事可能没有自己昨天想得那般简单。
枕苏浮在盛满身后,收回观望百花的眼神。她在意的不是花,而是赏花的人。
若这赏花宴是要有请柬才能进,照已知情况来看,一是由城主亲自给予,而是由与城主有交情的人再多给两张。
可她纵观全场,这些赏花者大多两人成行一人独行者只有寥寥数几。这请柬若真的珍贵,定不会让来赴宴的人随意携带他人入场。且凡受邀赏花者,必和盛满一样对某种花喜爱非凡,可这么大一个院子,这么多花,院中近一百位宾客,目前用心赏花者不过十人。
此等情形,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当年的一桩案子,和如今的状况简直称得上是异曲同工。
那时她才筑基,和凌清秋一起下山时听说当地富豪举办画展,说其中水墨画大气磅礴,花鸟画栩栩如生,参展的人也络绎不绝。他二人因为好奇也混入其中,却偶然发现画展后面另有乾坤。
这画展看似展出画作,为画师扬名,实则借买画卖画之名,行贩卖幼童之实。而其中大部分的“画师”都被买去做了娈童,无论是男是女,只看身段面容。
当时她和凌清秋两人两剑,把那画展砸了个稀巴烂,不料还是被幕后主人断尾求生,最后还是请了执法堂出马才抓住真凶。
因为当时她和凌清秋都是偷偷下山,幕后之人境界是半步元婴,两个筑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要紧,把孟独晴和枕耳三魂七魄吓掉一半。事后罚抄玄清派门规一千遍,还把他俩按在枕耳屋里打了屁股,所以她对此事件记忆尤深。
“贵人!”小柳远远就看到盛满的身影,连忙朝她行了一礼,又用手势表明让她跟上,脚步飞快地往另一条小道上跑去。
说来也怪。这城主府道路繁多,纵横交错,可胜在人多。今日又是赏花宴第一天,保不齐有好奇瞎逛的,按理说哪条路都应该有人。可盛满跟在小柳后面穿过两条小道后,仿佛一下子与先前热闹的前院隔绝,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虽然内里装饰还是特别烧钱,可看起来甚至有些寂寞冷清。
小柳右手捂住胸口,止不住地喘气。盛满昨日就探测到她是个凡人,身上没有一丝灵气,让她跑成这样也是为难她。
“贵人,就是这里。”小柳指着小道旁的一座假山,脸上是因为疾跑而升上的红晕。
盛满“啊”了一声:“不是说在镜花水月榭吗?”
这分明就是块比她高一点的大石头啊。
小柳来不及解释,拉着她就往那石头上撞。盛满看着面前即将自己近距离接触的山石,默默用灵力护住了她和小柳的额头。
可出乎盛满意料的是,她没有碰到坚硬的石块,反而像是穿过一面空气。枕苏在她身后看得明白,二人撞上山石的瞬间,小柳低声念了句什么,山石下好像有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二人也消失不见。
这山石看似不起眼,实则是一个传送阵法的阵眼所在。设阵之人下手极为精明,若是寻常人撞上,只能有个头破血流的下场;可若是持口令而撞,就会激活阵眼,把来人带到他该到的地方去。
这山石下压着的传送阵精妙非常,盛满连很强的灵力波动都没感觉到。此刻她和小柳被传送到一处用铁皮封闭空间内,整体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在地下。
“贵人,这就到了。”
小满朝前方铁皮敲了三下,再用手轻轻一推,一道阴森幽暗的走廊赫然映入盛满眼中。
“这是……镜花水月榭?”盛满哑口无言。
这架势根本就是个地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