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花心的吸血鬼(14)

作品:《魅魔的反派扮演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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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衿背对着他,男人看不到岑衿的表情。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岑衿衣领下的一小截脖子,衣领的边缘正好露出一节突出的骨头,仿佛要刺破薄薄的皮肤,美好又脆弱。


    白金色的头发将他的身体衬得更加白,阳光透过钟楼镂空的房梁洒下来,显得身材娇小的男生似乎在发光。


    男人站在岑衿的面前,蹲下来看他。


    氤氲着雾气的眼眸轻微眨动,恰好垂坠在眼睫上的那一滴水珠落下,晶莹剔透,砸在男人的手掌上,破碎开来的泪珠正好有一点溅到了男人的唇上。


    舔了舔,是甜的。


    岑衿的眼前似乎蒙上了雾霭,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他知道那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不想在欺负自己的人面前哭。


    但这是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的。岑衿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道。


    这个男人很奇怪,一直蹲在岑衿的面前,不说话了,也没有动作。


    岑衿想走,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回去的路。


    好烦。


    岑衿微蹙着眉心,两腮里含着口气,就这么来回鼓起着。


    男人不说话,岑衿也不说话。就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岑衿以为自己现在这样看上去会比较不好惹一点,但在蹲着的人看来,那颤动得厉害的睫羽,还有那蕴含着无限水雾的眸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那书包里也不知道背了什么,天天都背来背去的,他的肩膀被有些细的皮质包带勒着,从压在包带下的衬衫褶皱就能看出男生有多瘦了。


    男人也不光只是看看而已,还上手了。


    岑衿的肩膀被突然捏了一下,他反应剧烈地打开了那冒犯的手。


    这一下后,岑衿一直含在眼里的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了。


    “这就哭了?”


    男人抓着岑衿的手臂,不让他后退。因为这样,他也终于和岑衿对视上。


    那眼泪就跟关不上闸似的流了满脸,纤长的睫毛也是湿漉漉地粘到了一起,鼻头红红的,双颊也浮现出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岑衿哭的时候是无声的,只是时不时轻轻抽泣一下。


    岑衿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在以各种角度都挣了一遍后,除了被抓住的地方多了几道红色的印子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他也不动了,就这么站着,只是离得男人很远,被抓住的手臂都拉直了。


    “哭什么?”男人问。


    岑衿瞪着他,只是现在这样糟糕的脸实在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我欺负你了?”


    明知故问。


    但男人却故意要逗他,见岑衿不说话,继续道:“说话啊,哑巴了?”


    男人又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但岑衿只是上半身晃了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想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不想。”岑衿呛声道。


    只是他的声音被泪眼浸泡软了,软得不像样,尾音还带着颤。


    他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愤愤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


    “行,你不过来,我过去。”说完,男人还自以为帅气地一笑。


    讨厌死了。


    岑衿眼里闪过一丝红光,在男人搭上自己的肩的时候,抬脚往对方的下|体狠狠踹去。


    男人没有防备,挂在面上的笑容瞬间凝滞,额头滚落一滴汗,他缓缓弯下身子。


    .


    “我挺好奇的,你一个弱成这样的吸血鬼,为什么能接近那几个猎人小子。”


    “难道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他们才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他们那个圈子很排外的,而且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猎人,你却成了唯一的例外。”


    “为什么呢,你们认识没多久吧?”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吧,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们你是吸血鬼,而且还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吸血鬼家族的后代,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认为你接近他们是别有所图呢?”


    “为了惩治你,他们会用匕首划烂你的肚子,还是用手枪对着你的太阳穴,然后扣下扳机,让银色子弹从你的头骨间穿过再从另一侧穿出来?”


    “就像这样——”


    话音戛然而断。


    一团沾了黄褐色碘伏的棉花砸在男人的嘴角,男人的脸偏了偏,棉花滚落下来,唯独在男人的嘴边留下一团药水印子。


    “吵死了。”岑衿的眼神飘忽不太敢看那个男人,但是他的气势一点也不虚。


    像只很容易养熟的小猫,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一靠近就会露出利爪。要是知道了那个陌生人对他没有威胁,就会骑到你的头上用那软绵绵的肉垫拍打你的脸。


    有时候还会张开幼爪挠人,只不过等他挠到人,他自己就快累趴下了。


    只要给一点好处,就会露出肚皮让人随便摸。


    这样也不完全是好事,因为太容易被骗了。


    .


    破旧的小房间里,男人靠在桌子旁,看着坐在硬木板床上不客气地将穿着鞋子的双脚踩在床上的岑衿。


    男人刚才说了一通,但岑衿并不打算理他,这让他久违地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床上还放着一瓶新拆封的药水和两包棉签,只是岑衿处理伤口的动作实在笨拙。捏着棉签蘸湿后一点一点地往伤口戳,尾指还不自觉地翘起来。


    两包棉签都快用完了,膝盖和手掌还是那么地不忍直视。


    男人走过去,往床上一坐,夺过岑衿手里的棉签。


    岑衿的手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被往前带了带。


    他眉毛一拧,就要夺回来。


    “啧。”男人糟心地看了他一眼。


    岑衿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呵”,见到自己这样,本还有些烦躁的男人顿时转变了副心情,还有闲心调侃岑衿,“欺软怕硬。”


    岑衿真想泼他一脸碘伏,要不是因为自己的伤口没有处理完的话,他就真这么做了。


    男人眼神一凛,拿着棉签指了指岑衿的手,“放下。”


    岑衿乖乖放下了碘伏瓶子。


    好乖。


    男人突然心软了,给他消毒的动作又轻了许多。


    “我叫希亚诺斯。”


    希亚诺斯说完,岑衿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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