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就寝

作品:《醋王爷突然宠我

    “唔!”闻逆川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正在与一个男子接吻!


    吻他的人不是别人,竟然还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平南王谈煊!


    重生回来,这世界到底疯了,全乱套了。


    明明一开始一切都跟上一世一样,进行得很顺利,岔子偏偏就出现在了谈煊这里。


    出岔子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羞耻和不甘汇成了“洪荒之力”,让闻逆川对着眼前的人狠狠一推。


    然未果。


    力量相差太过悬殊了。


    这不推还好,一推反倒激怒了谈煊,于是,他更加猛烈的入侵,不断加深这个吻。


    两人拼命较劲之际,谈煊的发冠被打落,原本一束英气的马尾瞬间洒落,如瀑布一般的青丝笼罩下来,给硬朗的少年添了一份柔美。


    闻逆川张着口,津液从嘴角徐徐流下来,衣物隔着的是对方的体温,鼻尖全是对方的气息。


    他只好铆足狠劲,趁其不备,狠狠地咬了一下对方的舌尖。


    “唔。”谈煊一阵吃痛,减缓了进攻。


    闻逆川连忙撑起身子,眼疾手快地脱下斗篷,拧成一股,把谈煊严严实实地绕上一圈。


    半月前已经用过“放血”的办法了,此法短期内不能用两次,焦灼之际,闻逆川瞥见谈煊正在奋力挣脱束缚。


    他一下就慌了,好不容易把人捆住,被他挣开还得了。


    于是,他眼疾手快地跑到谈煊身后,紧紧环抱着他,嘴里不停地劝道:“谈煊,你再忍一忍,再过一会儿毒性过去了就好了。”


    这一句,谈煊鬼使神差般地听进去了,果然挣扎的力量减轻了不少。


    但由于充血和毒性的作用,他仍隐忍地紧促着眉,双手狠狠拽着衣袍,几乎要把衣物撕碎。


    闻逆川深知毒蛊发作时极其痛苦,宛如人间极刑,疼痛得几乎要将人的内脏撕得四分五裂。


    他侧头看着怀里的谈煊,虽还是隐隐地使着劲儿,但比起他过去两辈子见过的毒发之人,谈煊是最能忍的了。


    不愧是骁勇善战、捍卫王朝的将军。


    曾经,闻逆川也对他抱有偏见,谈煊出身名门贵族,又从小养在太后膝下,所谓南伐,怕不是给他这个金贵的少年王爷镀镀金,添一笔政绩。


    可如今他怀疑自己以为错了,谈煊并不是纨绔无能的皇族,就冲他当下忍耐的魄力,都是世间绝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


    不知过了多久,闻逆川觉得怀里的人挣扎得越来越轻,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他凑上前去查看,只见此刻的谈煊,双颊的红晕已经渐渐褪去,他耷拉着眼皮,睫毛垂在下眼睑上,显出前所未有的温顺。


    “谈煊?”闻逆川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而后穿来对方的呼应:“嗯……”


    “你还没睡过去?”闻逆川又问。


    “嗯……”


    谈煊早已精疲力竭,但脑子还留了一根神经,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他。


    虽然还没完全昏睡,但已经脱离了毒性最烈的时期了,闻逆川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小心地询问:“还难受吗?”


    这一句谈煊没有应他,只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算了,闻逆川心里暗忖,就算还没昏睡也离昏过去没多远了。


    于是,他手上稍稍用力,把人往上一提,催促了一句:“起来,别挨着我了,到榻上去睡。”


    许是感觉到了身体被人挪动,谈煊动作极快地按住闻逆川的手,死死地攥住不松开,嘴里喃喃低语:“别走……”


    闻逆川手上的动作一顿,于心不忍,又缓缓松懈下来:“我不是要走,我把你抬床榻上去歇息,可好?”


    “别走……”谈煊不依不饶,按住闻逆川不让他动。


    闻逆川挣扎了几番,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他要睡地板就让他睡地板吧。


    然而谈煊不仅是睡地板,还是拉着闻逆川一起睡地板。


    他发了狠似的攥着闻逆川的手,都快压红一片了,闻逆川三番几次想抽回收,换来的是他更加收紧的动作。


    “嘶,你轻点儿力行么,疼。”闻逆川小声地骂了一句。


    没想到这句谈煊听进去了,手上的力道减轻了几分,嘴里还在强调:“别走……”


    “我不走,”闻逆川长叹一口气,“我闻逆川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天你管我吃穿用度,还给了我银两,我答应你的替你解蛊,在替你解开之前,我不会贸然离开的。”


    此言过后,谈煊果然消停了很多,连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心也舒展了几分。


    闻逆川也记不清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然后身子一轻,整个人都悬了起来。


    正当他要睁眼的时候,后背又落入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困意又再次将他吞没。


    五更。


    虽已入夏,但仍透着阵阵寒意。


    闻逆川觉得身上好似吹来了一阵风,而后又被某种动静惊扰,随后缓缓撑开眼皮。


    短暂的失神后,他的双眼渐渐聚焦,第一眼就落到了挡在他身前的那抹黑色的身影上。


    他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张被子。


    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动,谈煊转头看过来。


    此刻的谈煊,身穿深色长袍,披着一头散发,其中一缕碎发被他别在而后,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就在方才,闻逆川觉得冷的时候,正是谈煊给他拢了拢被子。


    两人相视一眼,闻逆川怔了怔,瞬间清醒过来,他一下从床上撑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


    “醒了。”谈煊低语了一句。


    闻逆川环顾四周,果不其然,他就睡在谈煊书房的床榻上。


    闻逆川心里不禁一抽,开口就是质问:“我、我怎么睡在此处?”


    “方才你靠着我睡着了,深夜地板又很凉,就把你抱到床上去睡了。”谈煊的语气淡淡的,好似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在闻逆川听来,只觉得莫名一阵恼意:“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喊过了,”谈煊声音很轻,“可你睡得很沉。”


    闻逆川一时哑然。


    他喘了口气,缓缓醒过神来的时候,想起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大人可是恢复过来了?”


    谈煊眼皮动了动,退开了身子,回答道:“嗯,如今觉得头不疼了。”


    “不疼了呀……”闻逆川深吸一口气,决定事后算账,“那大人可还记得当时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对你?”谈煊一时被他问得一愣,但回忆起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好似还真啃了人家闻逆川的肩膀一口。


    不知道这次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思及此,谈煊淡然的神色瞬间僵住了。


    “你亲了我。”还没等谈煊做好准备,闻逆川就直接说了出来。


    这话犹如一把尖刀,刺进了少年将军的胸膛——


    他竟然亲了闻逆川!太出格了!太羞耻了!


    “当真?”谈煊故作镇定。


    “当然!”闻逆川一翻身,从床榻上垂下双腿,决定再给谈煊一个暴击,“大人可觉得舌尖刺痛?”


    闻言,谈煊半信半疑地动了动唇,还真是。


    “我咬的。”闻逆川冷冷地说道。


    谈煊立即抬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为何咬我?”


    “我为何?”闻逆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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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笑了,“那还不是大人你一直啃着我不放,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谈煊:“……”


    两人几乎同时别开了脸。


    最后,闻逆川在天亮之前,裹上斗篷,匆匆离开了。


    而后一连几日,谈煊有意无意地躲着闻逆川。


    许是每每想到那晚硬生生把人按在地上,一通胡乱吻上去的情形,觉得太过羞耻。


    本来发作时的记忆就是模糊的,可闻逆川这厮还特别钟爱事后替谈煊复盘,让这段记忆时不时地冒出来,扰乱他的心神。


    期间,谈煊还入宫见了一次太后。


    那日太后派房公公传讯,把谈煊带到了安慈宫,与他一同前去的,还有被留在军中值守的谈忠。


    两人给太后请了安,太后的目光落到谈煊身上,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煊儿,哀家听闻,你前些时日在刑部任职了,可还适应?”


    “托娘娘的福,臣一切安好。”谈煊回答道。


    “煊儿亲口所说,哀家自然最为相信,”太后抿了口茶,看向一旁的太监,“房公公,煊儿都这么说了,那些风言风语,又是从何而来?”


    房公公身子一弓,声音柔恻道:“娘娘恕罪,小人也是从养心殿那儿听来的。”


    谈煊闻言一怔。


    “那儿有几个不识好歹的小太监,说平南王在刑部入职以来未有作为,案子迟迟未得侦破不说,还时常叨扰众人……不过娘娘放心,那几个杂碎,小人已严惩过了,保证他们再也不会乱说。”房公公适时而止。


    听到这里,谈煊恍然大悟,冯尚书这老头终究还是去告了他一状。


    “混账!”太后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盏洒出来了几滴,“养着这帮人就是为的给他们讲平南王的闲言碎语吗?”


    “哀家把煊儿视若己出,不过出门一些时日,尔等就敢传煊儿的坏话,成何体统!煊儿你放心,此事哀家定会替你做主。”太后说道。


    “娘娘莫要动气,”谈煊反过来安抚道,“臣刚到刑部,确实诸多不熟之处,公务进行起来也有些阻滞,不过臣定会虚心学习,早些做出成绩。”


    “还是煊儿最懂事……”太后点点头,“对了颜儿,你一直躲在哀家身后做什么?”


    这时,余颜缓缓地从一旁漏出脸来,谈煊才瞧见她。


    他都差点儿忘了,余颜是同太后一起去的凌云寺。


    余颜一见谈煊,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半寸。


    太后瞥了瞥身后的余颜,勾了勾唇:“颜儿,你不是也单独给你表哥求了一个么,怎么不给他呀。”


    本来她还苦苦冥思到底要怎样才能把香囊给谈煊,如今她的姑母给她狠狠助攻了。


    闻言,余颜矜持地从袖口掏出香囊,语气也一改平日的嚣张跋扈,变得安静贤淑:“多谢姑母提醒,前些时日颜儿在表哥的府邸小住,多有叨扰,一直想报答来着,可表哥好似什么也不缺,颜儿就趁着与娘娘祈福之际,给表哥多求了一份平安符。”


    说罢,她把平安符给了一旁的太监,经由太监交给了谈煊。


    安慈宫内几十双眼睛看着,尤其是太后,谈煊也只好收下了:“多谢表妹,费心了。”


    太后见他收下了,露出欣慰的笑容,而后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煊儿,说起来哀家还未见过你的侧妃,你何不择个时间,带过来让哀家瞧瞧?”


    此言一出,谈煊手紧了紧,下意识就是以拖延代拒绝:“娘娘,侧妃今日身体抱恙,染了风寒,诸多不便。”


    “这样啊……”太后呢喃了一句,“那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不过,再过些时日,外邦朝贡举行宫宴,你也得把她领出来才是。”


    “那时,儿臣定会把侧妃带出来。”谈煊不得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