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女魔头揍人了

作品:《女魔头穿进书中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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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遇青回到春华院时,已经快至午时。


    守在门口的阿吉一见他进来,便立马迎了上来:“正夫,您怎这般时辰才回来?可是女君又为难您了?”


    他在他身上仔细检查起来,看看是否又有什么新伤添上。


    程遇青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我无事。妻主并未为难我。”


    他神情恍惚,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阿吉有些不放心,“正夫,您莫不是又骗奴?您这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心安。”


    难不成是女君又想了什么新花样折磨正夫?


    程遇青越过他朝房中走去,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妻主这次真的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让我在小塌上睡了一晚,用过早膳后便让我回来了。甚至还挡下了公公对我的发难。”


    他撑着下巴望向虚空中,对于尤扶桑的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阿吉听到这话心里震惊不已。


    最后,小声问道:“正夫,女君不会是被人打坏脑子了吧?”不然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也许吧。”


    程遇青收回视线,落在桌上的茶盏上,轻垂眼眸:“希望她真是脑子坏了。”


    *


    尤扶桑并不知道程遇青回去后对她的编排。


    她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软榻上思索事情。


    原主的记忆她已经掌握的差不多,男主和女主的重逢也在一年后,她现在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


    “女君,奴婢回来了。”


    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道身影,打断了尤扶桑的思绪。


    她皱着眉抬起头,立马对上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记忆也在这时起了作用。尤扶桑这才想起来原主身边还有个小随从。


    知书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上次都怪奴婢没护好女君,才让您遭了那贼人的阴招。您放心,奴婢已经打听好了,听说那个刘晴今日要去南风馆,身边也没随从跟着,女君正好能报回当时的仇。”


    她谄媚着一张笑脸,朝尤扶桑献计。


    这副滑稽的模样,和她那风雅的名字着实违和的不行。


    尤扶桑忍着一脚将人踹飞的冲动,从软榻上坐起了身。


    她一向恩怨分明,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份,自然要替她把场子找回来。


    “走,去南风馆。”


    尤扶桑拢了拢松垮的衣襟,迈步走出了房门。


    知书见此立马爬起身追上她。


    见尤扶桑一身睡袍着身,想到自家主子一向爱好面子,立马出声提醒了句:“女君,您身上的衣物还未换,奴婢去将您最喜欢的那套竹青色长衫找出来。”


    “不必——”尤扶桑没等她有所行动,便出声阻拦住她。


    她黑眸落在她身上,神情认真:“把那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都给我丢了,以后就照着我身上这身衣物置办。”


    闻言知书微微愣住,又立即反应过来:“是是是,等回来后奴婢便去置办。”


    心底却暗自纳闷:女君怎么突然转变了风格?她不是一向看不上那些大红大紫艳俗的东西吗?


    尤扶桑也不在乎她会如何想。


    即便披着原主的身份,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要让自己的喜好掩藏。


    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府。


    径直朝南风馆行去。


    并不知道,她们刚一离府,各个院子便收到了消息。


    *


    悦心院


    方氏一收到女君离府去南风馆的消息,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身后的常喜欣慰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去城南的寺庙请几个法师过来。”


    “是。”常喜躬了躬身,立马转身出了屋子。


    方氏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万望我儿一切顺遂。”


    倚云院


    花柳听到小侍的传话后,脸上的娇媚瞬间消失不见。


    砰一声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拂到了地上。


    “我就知道她是变了心。这伤刚好便迫不及待去寻花问柳。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放弃头牌不做,跟了她这个穷酸书生。”


    “侧夫,您小些声音。”小侍在他身边劝道:“这话若是传进悦心院那可不得了。这话可说不得!”


    “我才不怕!”


    花柳大声喊道。真恨不得这话传的满府皆知。


    本就是她负了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可别在我面前端那长辈的架势,春华院儿的听他的训诫。我可是不听!不过一介乡村莽夫,大字都不识一个。即便我还是头牌的时候,给我提鞋都不配!”


    花柳满脸不屑,眼底满是讥讽嘲意。


    小侍怯怯的站在他身后,见此,也不敢再随意搭腔。


    与倚云院的喧闹不同,春华院听到消息后却很是安静。


    程遇青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后不许再去打听女君的行踪,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就行。”


    阿吉也是心血来潮,他只是好奇那位的转变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看来,那位还是那位。


    “正夫恕罪,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吉认真认错道。


    府上的风云,尤扶桑暂且不知。


    她此时和知书已经站到了南风馆的楼下。


    南风馆与万花楼都是城中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聚集在这里的有文人墨客,也有达官显贵。


    尤扶桑站在大门口观望了片刻,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龟公早就熟悉她,一见她进来立马迎了上来。


    “尤书生,好些时日不见你出现,奴家还以为你改性呢。”


    他捏着手帕甩了两下,腰身也跟着扭动起来,浓妆艳抹的,看的尤扶桑一阵眼疼。


    龟公毫无察觉,笑的花枝乱颤:“您今儿是点春琴还是墨棋?”


    说来可笑,这些书生即便来了这种地方,也不忘记附庸风雅,点的小倌儿都要和琴棋书画沾上点儿关系。


    尤扶桑可没什么心情召什么小倌儿,她直言问道:“刘晴呢?她在哪?”


    “刘女郎?”


    龟公不知道两人在万花楼发生的龌龊事,以为两人是相熟的好友,他笑着应道:“刘女郎正在画儿的房中,尤书生可是要上去?”


    “领路。”尤扶桑言简意赅。


    龟公不疑有他,直接遣了个人带她上了二楼。


    引路的小童在东侧最里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