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就像荒芜的沙漠...
作品:《五条他妈只想继位》 没有人能要求母亲必须只爱孩子。
这无疑是一种束缚,残忍,是剥夺了她自由意志,以爱为名的行凶。
五条悟咬了一口冬阳带回来的和菓子,抬眸瞥了一眼她,女人正仰躺在沙发上短暂的放空思绪休息,手边放着遥控器,电视正播放着财经频道,她阖着眼睛呼吸平稳,五条悟却看出了几分舟车劳顿的疲惫来。
他的母亲不一样。
婚姻与过去并不会成为她的枷锁,她自然也不会为了那些封闭自己的欲望,如果将她的内心具象化的话,那一定是锋利的,张牙舞爪的黑红色,犹如那双直视他人时泛着幽光的眼睛一般,深邃,侵略,就像盘踞的毒蛇,凶狠的猛兽,每一分气势都在彰显强大与不容侵犯。
不能阻碍我的意志,不能左右我的想法。
五条悟时常为这样的母亲感到灵魂共鸣般的激动。
她的强大是令人向往的魅力,那么她看中的男人起码不会是个烂人。
五条悟用打听八卦的口吻说,“所以那个人是谁?你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哎……”
冬阳睁开眼睛,好笑的看着他,“还没成呢,成了之后再介绍给你,这么好奇的话,要不要听听我和泽之的结婚史?”
五条悟作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冬阳哈哈大笑,“所以说,我不会重蹈覆辙,和那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妈妈,我记得你喜欢和你打得有来有回的男人。”
“嗯,没错。”
“所以那个人最起码很强。”
“是啊,挺强的。”
“咒术界有这号人吗?”
冬阳思索了一下,“咒术界最近出现了一个有资格评为特级的家伙,但是那人接了几次任务后就想摆烂,上次来跟我说搞不懂我为什么要给总监部一直跑腿,我的追求应该更高一些。”
“是谁?”
“九十九由基。”冬阳拿了一个和菓子,“是个人咒术师,会接总监部的委托,只是她的任务积极性实在不高,”
五条悟没太听清,嘟囔了一句,“就是他啊……”
冬阳愣了一下,笑得直拍大腿,“不是啊不是!九十九由基是女人!”
“哎!”
“你的脑袋瓜里想什么呢。”冬阳揉着他那头短炸的白毛,“我知道了,你在想怎么逃课。”
白发少年身体一僵,然后猛喘了一口气,“为什么你能知道啊!我和杰放学前还回班里拿了书包!教堂那种照老建筑造的地方连监控都没有
……
冬阳幽幽盯着他,“动静太大,好几个辅助监督集体出动,有人认出了你留下来的残秽?
五条悟用食指刮了刮脸颊,即便戴着圆墨镜,冬阳也看到了他墨镜之下尴尬的神色。
他的个性似乎越来越活泼了,面上的表情时常让冬阳感到惊喜和意外,她最初印象里的悟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高冷小男孩儿,冬阳笑着捧上他的脸,“眼神飘什么,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想想怎么解决吧。
五条悟睁大眼睛,“怎么……解决?
冬阳给他展开建筑公司的宣传页,蹦出了惊天之言,“明天你不用去上学了,跟杰一起去修房子。
啊?啊?!
……
“修房子?
夏油杰站在family的座机台旁,茫然的重复了这个词,“我们两个吗?
“是啊,我妈妈要求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悟。夏油杰道,“那座教堂是你毁坏的。
五条悟呲牙一笑,“你是帮凶,杰。
一块祓除咒灵的经历让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那些累赘的礼节称呼也被丢弃,有和禅院甚尔相处的经历在前,五条悟很适应夏油杰踏进自己的生活领域,他们两个甚至不需要先宣布“我们成为朋友吧就自然而然的相约走在一起。
“墙体的修缮由专业人士处理,我妈妈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是搬砖,清理,粉刷。
太新奇了。
第二天再次站在教堂内的夏油杰身穿围裙戴着手套,头上顶着安全帽。
修缮房屋的工人一早接到过冬阳的通知,以为他们是学校来组织帮忙的志愿者,所以并没有进行驱赶,反而态度温和的给他们指定了工作领域,并叮嘱道,“要小心头顶掉落的碎石,幸亏这次爆炸没有撼动承重墙,不然这整个建筑都要塌了,那些壁画和工艺品就要白白浪费了,真可怕啊这种恐怖袭击,听说罪犯昨天晚上刚刚落网,是因为不信神教来恶意报复的……
两位“罪犯沉默且乖巧的听着工人絮叨,搬着颜料桶和工具,他们的任务是给新运过来的透明玻璃上色,配合珠光,将它们染成拥有渐变效果的缤纷琉璃。
两人拿出了画家做派,撸起袖子比比划划。
“原来咒术师闯的祸要自己收场。夏油杰嘟囔。
五条悟撇嘴嘁了一声,并没有隐瞒,“是我妈妈说的啦,主要是我没有放帐,又高调的用了苍,她还说我祓除咒灵时输出过大,实际上用黑闪就能
解决。”
这大概是五条悟的小癖好,他祓除咒灵的方式很随心,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和咒灵“玩闹切磋”一会儿,又掌握了逼格拉满的术式,那份隐秘的,想要在他人面前炫耀耍帅的心思被冬阳一眼识破,她说,“拉风绚丽的招式可以给予他人威慑力,开局即展现强大是战斗时提升士气的要点,但是悟,不可以太过火哦~”
好嘛。
看着自己轰出来的大洞,五条悟嘴里咬着的糖棍晃了晃。
他微蹙着眉,刷刷的对着玻璃喷漆,夏油杰转头就看到他这副对着空气较劲的姿态,“……悟?”
五条悟碎碎念道,“我在保护非术师哎,为什么要教训我……”
“我没有在教训你。”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惊喜的转头,“妈妈!”
“兰惠阿姨!”
冬阳今天难得没有穿黑色的紧身衣或者西装,而是格外休闲的驼色连体工装,她把头发辫成了麻花,脑袋顶上还挂着一副棕色墨镜。
“主动祓除了咒灵这点很好,但是一码归一码,使用帐是对非术师的保护,因为他们十分弱小,你甚至能将他们比作花朵,坍塌的墙体可以压垮他们,攻击的波流可以吹倒他们,战斗时要顾及他们的安危,这是咒术师的职责。”
冬阳一左一右的搭上他们的肩,凑近观赏他们的杰作,“嗯…让我来看看……画得好丑。”
两个孩子齐齐一顿,犹如被打击到一样失去了颜色。
“既然如此的话,跟我一起完善它们吧!”
冬阳干劲满满的拍了拍他们的背,“从最基础的铺色开始,相邻的不仅要跳色,还要用对比色,面积小的碎片用邻近色,然后……”
两人在冬阳的指挥下飞快调试出了适合的颜色,用仿若画笔的刷子对透明的玻璃铺色,混着珠光粉的颜料用细微的流动性,叠加两层便呈现出了剔透又绚丽的效果。
色彩,工具,颜料的气味,逐渐完成的艺术品,工人切割石块的交谈声。
这项活动对他们而言简直不是惩罚,而是特殊有趣的生活体验!
这和参加展览手工课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和夏油杰渐渐沉迷其中,他们比对着墙画,以及高空上那些还完好无损的玻璃,头顶透下来的光是流动的彩色,正正落进抬头凝视上方的蓝色眼瞳中,五条悟瞳孔微缩,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而偏过脸去看,那些光便落在了他翘起的发梢,雪白的睫毛,以及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仿若神子的具象化。
如果这里信奉着某个不知名的神教,他便是神的指引人。
夏油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身边响起了喀嚓声,冬阳拿着CCD疯狂对着悟拍照,“没错!就是这个光,这个角度这个表情!非常完美非常有艺术气息!杰,你要去摆拍几张吗?”
摆,摆拍几张?
对照相极为陌生的夏油杰下一秒就被推着来到了五条悟身边,他转过身板正站好,一道轻微的快门声响起,相机后方的冬阳露出了很微妙的笑意,她对两人展示了一下照片,并说,“看,你们的罪证。”
两个瞪大了眼睛,他们背后是教堂的废墟,漏光的大窟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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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尘埃。
已经能预想到这张照片将会流传到未来某天被拿出来嘲笑批判了!
标题就叫正在工作的修理工!
五条悟低声道,“杰,我们想办法从她手里抢过来吧。”
夏油杰眼神犀利,“虽然我也这么想,但是可能吗?那可是兰惠阿姨。”
五条悟:“你可以假意不堪受辱去跳楼,这样我妈妈就会为了你删除照片了!”
夏油杰表情一呆,“哈?!为什么不是你去!”
五条悟用严肃的眼神回视他,“因为我使这招对妈妈已经不管用了。”
冬阳:“……你们可以不在我面前密谋吗,是对我其实耳鸣目盲抱着侥幸心理吗?”
忽然,有工人进行了警告,“喂那边两位,现在这里不对外开放!”
有一男一女从正门进来了,神色有些犹疑,见到人之后反而放松下来,“抱歉!只要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就离开!”
两位年轻人恳求道,
“我们定了今晚的车票,来不及了,所以麻烦通融一下吧。”
工人思索了一会儿,见两人衣着轻薄,面容犹带稚嫩,神色诚恳,不像危险人员,便说,“……只要十分钟哦。”
“快看这里!这里好像没有坏,还有七彩祥光呢……”
女性激动的上前。“快来,虽然教堂漏风了,但是神明的眼睛在天上,我们仍然可以在祂的注视下宣誓。”
“咳咳。”
两人紧张的面对面,双手相握,四目相对,
“今天的你,和昨天我爱上的你,和明天我将爱上的你,是一样的。”
“哦~!”
两个没听过现场版热烈告白的少年端端正正的坐在观众席,光明正大的当起了这场仪式的听众。
男性用低沉的,难掩
颤抖的嗓音说,“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想要去爱的人。你无法衡量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沙漠中的甘泉,荒原里的花束。我的心没有枯萎,我的灵魂中留存着一个等待神谕的地方,为此我感谢你。”
“哦~!!”
这道重合的惊叹声比刚才还要高。
冬阳:“……”
冬阳:“这是赫尔曼·黑塞写的句子。”
两人深情对望,“我讨厌距离,阴影,痛苦,下雨。我想要明亮的日子,和你一起。我想要奇幻的天空,我喜爱的国度,但是要和你在一起,只和你在一起。”
“哦~!!!”
冬阳:“……”
冬阳:“这是改编的加缪的情书集。”
这两人互诉的爱语虽然全是东拼西凑抄来的,但是意趣相投,直白坦诚,他们拥有相似的,有趣的灵魂。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惊叹声还是引来了两人的注意,他们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展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颜,“谢谢你们,但是我们要接吻了,你们——”
“哦~!!!!”
冬阳一左一右按上他们的脑袋,“好了,没听到他们在委婉的拒绝你们旁观吗?”
两人转过了身,正要为没有看到精彩桥段而失落,忽然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红色眼睛,
冬阳对他们说,“是吧,世界上没有花朵可多么无趣啊。”
“就像荒芜的沙漠,黑白的影视剧,聋人弹奏的钢琴曲。”
……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午后。
港口mafia也在教堂举行着仪式。
是一场葬礼。
牧师正在朗读着安魂曲,港口mafia的首领站在棺木前,垂眸看着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的属下。
“BOSS,他们似乎达成了协议,从各自抢夺千亿遗产转变为了联盟集火港口mafia。”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冬阳把普通人比作花朵就能看出,她的本质也有一丝冷酷(这是肯定的),但是文字有渲染性,将人比作鲜花听上去像是在怜爱他们,也在说冬阳的确可以平等的爱护他们,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只是比起傲慢,这更偏向于漠视,因为冬阳对待同伴和属下会是另一种心态,她有一套自己的价值观感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