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好,我现在就走!

作品:《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

    “与你无关。”


    苏韵抬起葱白指尖:“盛总可以出去了。”


    盛淮语气轻佻:“又来了?”


    她起身就走。


    细腕蓦地被抓住。


    台灯散着幽暗的光,他的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盛淮紧紧抓着细腕往前一拉,棱角分明的脸贴近脸颊,声音喑哑:“吃醋了?”


    就算换过外套,身上那股属于陌生香水味还是很浓烈。


    姜小姐也真是用心了。


    苏韵强忍住反胃,语气尽量平和:“盛淮,你也不想在这里撕破脸吧?!”


    片刻。


    掐住细腕的指尖放松一些。


    他嗓音沉闷:“别这样。”


    盛淮顿了一下,似乎在斟词酌句。


    “我知道你在吃醋,但作为妻子你也要理解丈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黑即白。”


    “再说,我跟她也没有什么。”


    盛淮觉得自己这一次已经足够耐心,沉着怒火跟妻子讲道理。


    他眸色沉沉,双手扶住苏韵瘦削肩膀:“盛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看着清俊的脸,苏韵有一瞬间恍惚。


    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


    “别闹了,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事。”


    见苏韵沉默,盛淮觉得刚刚的话起了作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开始不老实:“好久都没有,你也应该……”


    “啪!”


    响亮的耳光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他一愣,棱角分明的脸上升起一抹不可思议。


    “你又打我?!”


    苏韵凝眸浅笑:“是你不检点!”


    “不检点?”


    盛淮眼中发冷,嘴角又不屑勾起:“你抛下丈夫在会所门口哭就检点?”


    “盛太太,彼此彼此!”


    看他戏谑轻薄的冷笑,苏韵忽然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怎么不说话?”


    盛淮不依不饶,“被戳中心事无言以对?”


    提到这里就沉默,果然……她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


    苏韵甩开他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语气很平静。


    “盛淮,还有两个月我们就结婚四年。”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才会走到如今的相看两厌。”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苍白的脸。


    “你想说什么?”


    苏韵笑笑:“我就是觉得好可悲。”


    “可悲?”


    盛淮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可悲?”


    卧室里沉默很久。


    苏韵其实也不知道,就是连吵都不想吵,有种异常的疲惫感,快四年的朝夕相处也让无法她看清面前这个男人。


    自己在婚姻里面的所有付出,他全都看不见。


    姜小姐不舒服的时候,他肉眼可见的憔悴,却忘了曾经骑马摔伤时是她子不分白天黑夜衣不解带的照顾。


    姜小姐没有母爱;


    姜小姐鸡翅膀断了……


    盛淮!


    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


    只看到其他女人的难过和无助,却在苏家破产时,在自己被媒体长枪短炮围攻时一言不发。


    而现在,还要指责自己不够懂事?


    苏韵抬起泛红冷漠的眸子看他。


    盛淮静静站着,迎着她的视线。


    他心里莫名有些烦恼,又有些不安。


    他曾经见过她很多样子,柔顺的难过的冷着脸朝自己扇巴掌的。


    但是这样陌生的眼神,却是第一次见。


    似乎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他眉头锁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眼神一暗:“苏韵,别忘了那份协议。”


    苏韵笑笑。


    她当然记得。


    他帮苏家还一个亿欠款。


    她回到他身边做一个完美的妻子。


    “我当然记得,可是盛总也不要忘了我只是答应跟你复合,但是不代表我们不能分居。”


    盛淮眯起眸:“如果我不愿意呢?”


    她抽出一支烟点上,态度散漫:“你知道的,撕破脸对我们谁都没好处,再说,这样的相处方式对我们谁也没有坏处。”


    “在媒体和外人面前,我依然是你完美的好太太。”


    已经临近黎明,月亮一点点下沉。


    沙发上的女人一袭月白睡衣,黑长发随意铺散。


    盛淮盯着她看了很久。


    夫妻多年,最亲近的人也最清楚彼此的软肋在哪里。


    有些事情一旦曝光会影响整个盛氏集团。


    也许,会像苏家一样破产。


    他不想赌。


    “分居?那你住哪里?”


    这句话让苏韵的心更凉了。


    她坐直身体掐灭烟头:“我住别墅,你滚!”


    盛淮气急反笑。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


    苏韵从沙发起身上床躺下,语气很淡漠:“盛总又不是没地方去。”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又难过又轻松。


    以前还想要挽救这段婚姻,所以一点点让步,一次次相信他。


    可是为什么越是让步,他就觉得自己越应该懂事?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半晌,身侧一沉。


    苏韵勾勾唇,抬起脚猛地一蹬!


    “砰!”


    一米八五的男人跟地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盛淮略显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


    语气冷的像一把匕首:“你又在发什么疯?!”


    苏韵懒懒的翻了个身。


    “今晚开始分居,还请盛总离开我房间!”


    “好,我现在就走!”


    盛淮又气又怒,把卧室门摔得天花板都在颤抖。


    他铁青着脸下楼去车库。


    早起的佣人惴惴不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劳斯莱斯很快离开四合院。


    天麻麻亮,路上没有什么人,盛淮紧紧握着方向盘开车。


    想到医院里姜栀梨花梨花带雨的脸,还有姜父拎着酒瓶子疯言疯语的样子,就觉得烦闷。


    车身一拐。


    这个时间段墓园里面没有什么人,他下车在路边买了束花,一个人慢慢往山上走。


    母亲的墓前摆放着新鲜的花。


    看样子那个人刚走不久。


    盛淮阴沉着脸盯着那束花看了片刻,才拾起来丢的远远的。


    他有什么资格来看她?


    “妈……”


    盛淮僵滞着身子站着,面色很平静,轻声对着墓碑前笑意盈盈的照片开口。


    从五岁开始,他就没有再叫过这个词了。


    他一点点的蹲下来,看着那张熟悉却已经有些陌生的照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跟记忆里面那张脸重合。


    眼前画面只有一片猩红的血。


    直到晨光洒在英挺的眉眼上,盛淮才面色很平淡的把带来的花摆好,转身离开。


    车里。


    姜栀打来电话。


    他垂眸看了很久才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