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囤货(二)

作品:《全家提前两年准备大逃荒

    第34章囤货(二)


    赵大山花钱买粮为何一点都不犹豫,因为他知道现在不买,以后只会更贵。


    庆州府很大,大到广平县都只能算是中县,上面还有上县,底下还有下县。而潼江镇作为广平县下辖的一个镇子,目前粮价和盐价还算不得疯涨,只因外头那股乱象妖风还没有彻底刮过来。


    他得赶在粮价和盐价疯涨前,把手头的银子全换成未来需要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那啥信息差吧。


    好比镇上的人永远比村里人的人先知道大户人家要招工干活儿,这就是提前得知消息的好处,机会更多。


    一斤盐约莫能吃一个月,他们之前在府城买了十斤,家里还有一些,大概能吃个一年左右。这次赵大山直接买了五十斤,花了近三两银子。


    把粗盐放进背篓,接着又去买糖。


    糖是娘特意交代的,尤其是红糖,红糖煮鸡蛋吃了补气血,农户人家没啥珍贵药材,就指望这些贵价、但又买得起的东西滋补自身。尤其妇人家生产,若是中途没了力气,吃上一碗红糖水煮蛋,在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救命。


    王氏想到家中三个儿媳,她们都还年轻,指不定日后还要生,家里得备些红糖。尤其是老三媳妇,都说妇人家生产后月事就不再折腾人,老三媳妇比她两个嫂子身子差些,每个月那两日疼得只能卧床休息,脸白手抖,看着都吓人。


    他们家一直没缺过红糖,就属孙氏吃得最多,月月都要喝上两碗身子才能舒坦几分。


    红糖价贵,一斤就要两百四十文,白糖更不提,那是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卖价都是按一两银子往上计算。


    赵大山买了二十多斤,叫伙计凑了个整数,共计五两银子。


    大头的买了,赵大山花钱也没个计算,看小妹眼巴巴在一旁瞅着,就叫伙计称了好几种品类的点心,还买了饴糖,这里零零总总又花了二两银子。


    付了钱,把东西全放进在背篓里,赵大山招呼捏着块饴糖舔来舔去的赵小宝离开了点心铺。


    紧接着,他们又去肉铺买了半扇猪肉,没错,是半扇。用铁钩吊着的半扇猪肉,连带着两条猪腿,半个猪头,花了近二两银子。


    一头猪若是伺候的好,到年尾能有个二百来斤,屠夫来村里收猪,一头二百斤左右的肥猪能卖三两银子左右。而一头猪杀了,除开猪下水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概只得一百五到一百六左右的肉,镇上肉铺猪肉二十五文一斤,每个部位卖价不同,约莫有


    个三五文的浮动算下来屠户收一头猪只赚一两左右少些只有八、九钱。


    自家有铺子还罢租的铺子除掉租金还要少些所以听着屠夫整日和猪肉打交道家里不缺油水其实也就是赚个辛苦钱。


    老百姓的日子都相差不到哪里去。


    当然屠户的日子还是比他们泥腿子好过起码不缺猪下水吃剔得光秃秃的大骨汤也是日日喝十个屠夫九个膘肥体壮没有一个孬的。


    付了钱赵二田直接把半扇猪肉扛在肩头跟在大哥身后又去了医馆。


    平安医馆关门后镇上又开一家医馆叫悬壶医馆。名字倒是挺气派但镇上的人对这家医馆的评价却不怎么好听说老大夫脾气怪掌柜的喜欢坑人


    可没办法镇上只有这一家医馆了物以稀为贵。


    赵二田扛着半扇猪在外头等赵五和赵丰也不想进去要在外头守着背篓赵大山也不勉强他们带着赵小宝进去了。


    悬壶医馆就在曾经平安医馆重建的位置从大门进去便是抓药的柜台贴着药名的小格子密密麻麻两个伙计撑着下巴迷瞪瞪在打瞌睡。左侧则是大夫坐堂的地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开方时而抚须时而沉吟时而动笔。


    赵大山直接去了柜台打瞌睡的伙计见人靠近骤然清醒过来手掌一抹嘴抹完伸出手:“抓药啊药方给我。”


    赵大山憨笑道;“小哥我是来买药的不知悬壶医馆可有治风寒风热退热止泻、防虫防疫这样的药?我想买些。”


    “我们悬壶医馆啥药都有。”伙计的手又往前伸了伸“药方拿来即可我给你抓药。”


    “啊?”赵大山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药方啊“一定要有药方才能抓药吗?”以前平安医馆就不用除非你是来看病的病人大夫会给你开方像一般的风寒退热药尤其是防虫驱疫的都不需要找大夫开方可以买药丸也可以抓药价格和药材都是定好了的。


    “大夫没开方你来抓什么药?”伙计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还在闭目沉思慢吞吞开方的大夫“喏去排队吧。大夫不把脉看病如何给你开方没药方我又怎敢给你抓药?没方开药把人吃死了又算谁的?呆头鹅一个亏你想的出来。”


    他又没病去找大夫把什么脉啊?怪道镇上的人都说新开的医馆非生死大病最好别去须知大夫把脉也是算在药钱里的再遇到个黑心大夫在药方上给你开些贵价药人家认定了这味药能救你你想活命


    砸锅卖铁都得买。


    赵大山不想去把脉开方干脆带着小妹转身离开医馆。


    “大哥咋这么快出来了?”赵二田刚寻了个空地儿蹲着扭头就见大哥出来了。


    “不在他家买了。”赵大山担心被当成猪崽砍年初那会儿也买了一些药家里人身体好连小宝都没受凉那些药放在木屋里一直没动过先就这么着吧。


    他其实还想去当铺看看但想想还是算了。


    娘给了他七十两那意思是叫他全换成粮食但潼江镇到底不大最大的粮铺也就他们之前去的那家赵大山寻思既然都出来了要不直接去邻镇瞧瞧再买些粮食。


    买个六七年的口粮真就咋都饿不死了。


    等自家这头忙完他们还得通知岳家呢正好老三媳妇的娘家在落石村是清河镇下面的一个村子紧挨着潼江镇属于交界地带。


    从潼江镇到清河镇绕近路要走一个多时辰比回家还近。他们可以先去清河镇到时寻个地儿住一晚明儿一大早买了粮食顺道就去落石村给孙家的亲家通知一声然后再走山路回家。


    落石村离晚霞村很远老三媳妇回一趟娘家不容易他们顺路先通知回头看他们两口子还要不要再走一趟。


    决定好了赵大山扭头看向背着背篓的儿子和扶着背筐的侄儿他弯腰抱起赵小宝对扛着半扇猪的老二道:“我们待会儿去清河镇今日先不回家了。”


    “咋要去清河镇?”赵二田颠了颠肩上的猪肉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们很少去别的镇子赶集虽然都要走山路但潼江镇比周边的镇子繁华都乐意来这里。


    “身上还有一半的银子咱再买点粮去别的镇买不打眼。”反正就这一两日的工夫


    “成。”赵二田点头。


    赵五和赵丰更没意见了兄弟俩嘴里含着饴糖一人背一会儿背篓半点不觉得累。


    去清河镇之前他们又去布庄买了棉花这物缺不得冬日里若是下雪没有棉衣穿可是会被冻死的。


    他们家每隔三四年就会给家里的妇人娃子做一身新棉衣甭管咋拆出来晾晒旧棉衣都没有新棉衣暖和。而换下来的旧棉袄则用来给爹和他们三兄弟做棉衣年轻汉子火气重冬日里穿旧棉衣就能挺过去。


    这些年棉花没咋涨价一直都是六十文一斤。


    许是冬日刚过去即使外头风声紧粮价和盐价都在涨但棉花还是这个价。


    毕竟这玩意买一次就能用好些年,有些人家一床棉被能盖到死,死了还会传给下一代,属于需要的时候能救命,不当季就塞木箱里,价格一直涨不上来。


    被褥的暖和程度取决棉花塞了多少,他们庆州府属于南方,冬日里很少下雪,顶多飘一会儿小雪花,如去年大雪封山是极其罕见的天气,几十年才有一次。虽然温度比不得北方寒冷,但也湿冷,而且还没有太多取暖的办法,白日在被窝里缩着,夜间弄个汤婆子塞脚底板,这种时候就全靠暖和的被褥来救命。


    像他们家,一床冬褥大概会塞二到三斤的棉花,外加缝制的内胆,外面的被套子,算下来一床被褥能有个四斤多。


    就这种被子,他们家只有两床,一床在主屋,是爹娘和小妹盖,一床在五个小子的屋里,兄弟几个挤在一起盖。赵大山和两个弟弟盖的都是只塞了一斤新棉、一斤旧棉相对较薄的冬被。而且在赵小宝没出生的前些年,他们甚至连棉被都盖不起,被子里塞的是和村里好些穷苦人家一样的稻草和芦花柳絮。


    赵大山他们是汉子,不咋怕冷,朱氏她们基本冬日里手脚耳朵都是冻疮,夜里冷得只能死死扒拉着自家汉子。


    一个冬季过后,好些门户紧闭猫冬的人家就这么悄无声息冻死了。


    冬日苦寒,若是没有保暖衣物,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棉花和粮食一样重要,冷起来,锅里的饭菜还没舀出来就凉了,吃到肚子里也没啥热气,身体根本扛不住。


    六十文一斤的棉花,赵大山直接买了一百斤。


    不赶紧趁着眼下没涨价多买点,等到冬日,怕是也能和粮食和粗盐一样一日一个价。


    掌柜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不显眼的汉子张嘴就要一百斤棉花,不过他做惯了大生意,脸上也没露出惊疑,点点头道:“收您六两银子,一百斤棉花数量不少,还请客人稍待。


    赵大山点头,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笨,做事儿东一出西一出,之前只想着粮食需要板车,棉花轻巧,一百斤能有多重?他一个人就能背走,却没想过棉花轻巧归轻巧,但它占地方啊!


    早知道就先不还板车了。


    好在他买的棉花数量多,人家布庄开门做生意,自有窍门把蓬松的棉花压实不占地儿,赵大山属实是白操心了。


    等他们从布庄出来,一路还挺招人眼,赵大山和赵丰背着用麻绳捆起来的装棉花的袋子,赵五背着装满粗盐红糖点心等贵价物的背篓,最扎眼的赵二田则扛着半扇时不时还滴两滴血的猪肉。


    赵


    小宝挪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小跑着跟在他们身旁。


    不顾周围人的打量,他们径直出了镇子,走过官道,绕去小路,朝着清河镇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周围没了外人,赵五和赵丰一前一后望风,赵小宝先把半扇猪收了起来,然后是棉花,最后才是背篓里的粗盐和红糖。她还偷偷藏了一块饴糖在手心里,赵大山看见了,假装不知晓,把她抱起来放进空背篓里,背着继续赶路。


    他们到潼江镇差不多是巳时,赵小宝慢吞吞吃了一顿朝食,然后买搬运藏粮耽误了不少工夫,之后又置办了盐糖等物什,出城差不多正好午时。


    山路和大道离得不远,一路上能看见有驴车和牛车朝着清河镇方向驶去。驴车押运货物,牛车则是载客,后头的车板子上坐着三四个妇人,有俩怀里还抱着小娃。


    赵大山只去过一次清河镇,还是老三要相看媳妇,他们特意去清河镇赶集,那会儿还是青头姑娘的孙氏跟着她娘去卖鸡蛋,在媒人的带领下,两家人远远瞅了眼对方。


    后来亲事定下,爹带着他和老三来潼江镇卖母鸡,蹲到要散集才卖出去一只,爹干脆收了摊,带着他们走了这条小路,又去清河镇买了包饴糖,连带那只没卖出去的老母鸡让老三送去了孙家。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成亲后,老三一直很得他岳父岳母喜欢,小两口感情好,弟妹对爹娘也很孝顺。


    这些事儿赵二田都不知,路途无趣,赵大山就当做趣事说给他听,赵二田听得乐呵呵的,还说老三从小就嘴巴利索,肯定讨丈母娘欢心。


    正是日头最毒的正午,一个多时辰的山路走的倒也不费劲儿,树林子遮阴,虽然路不好走,但没咋遭罪。


    到清河镇时,已是申时二刻。


    清河镇没有潼江镇繁华,城门低矮,街道看着也要破旧几分,路面不平坦,还有几处坑洼。


    “我还是第一次来清河镇,瞧着没有我们潼江镇大。逛了一圈后,赵二田老实巴交说道。


    “清河镇没出过啥厉害人物,没咱潼江镇大也不稀奇。


    好比修路浦桥,县里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潼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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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镇作为邻镇,其实也得了好处,两地往来的大道就是前些年征徭役修的,当时赵大山还是个半大小子,来服役的是他爹赵老汉。


    清河镇虽然不大,但也热闹,挑担背篓的乡下汉子正在街上晃悠,瞧着是卖完东西正在置办家里


    缺的物什。


    他们逛一圈就知晓粮铺和布庄开在哪条街,还有医馆,让赵大山惊喜的是清河镇居然有个平安医馆,而且伙计还是他们认识的人,是当初给他们抓药的小哥,赵大山还帮对方抢回了药材。


    也是遇巧,他们刚从平安医馆路过,那个伙计就帮着一个农妇搀扶着一个瘸腿的汉子出来。时隔几月再相见,对方也认出了他,顿时惊喜道:“是你啊,你不是潼江镇的人吗?咋来清河镇了?


    “我来清河镇买点东西。在县城的平安医馆落下了阴影,搞得赵大山现在看见平安医馆就有些打心底里犯怂,没想到伙计对他态度比上次还要熟络,他忍不住也露出笑来,问道:“你咋来清河镇了?


    “东家关了潼江镇的医馆,我没地儿去,就把我调来了这里。伙计把汉子扶到板车上,妇人对他连连道谢,然后费劲儿推着板车离开。


    等人一走,俩人就站在医馆门口说话。


    赵大山不知该咋开口,他倒是想问问当初他们离开后,医馆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咋县城平安医馆的伙计这么讨厌他们,连大东家都关了潼江镇的医馆。


    “瞧你连门都不敢进,可是知晓了什么?伙计笑问。


    “害。赵大山搓着手,“不敢相瞒,前些日子我和家中兄弟去了一趟县城,县城平安医馆的伙计一听我们说话,口气顿时就很不耐,最后我们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事后思来想去,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当初我们帮医馆把药材都抢了回来,后来镇上的百姓也买了不少药,照理说不该被如此憎恨才是,连被抢的粮铺如今也正常开着,为何唯独平安医馆厌了我们潼江镇?


    这是赵大山咋都想不明白的一点,直到今日再次见到伙计,对方对他态度坦然,他才敢问出心中疑惑。


    伙计听罢沉默了许久。


    赵大山干笑摆手,都想岔开话题当自己没问过,就听对方哑着声道:“你们走后,镇上又来了一批人,都是来找林大夫救命的。得知林大夫去世,我把药材卖给了你们,那群人当场就发了疯,冲过来对着我们又打又抢,我们医馆的打手在地动时死了一个,活着的那个躺在木板子上只剩半条命,我和尤五机灵,见对方人多势众,趁势把手头的药材和银子全丢了出去,这才捡回一条命。


    “其他人没我和尤五运气好,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捅死,连幸运捡回半条命的打手也没能幸免,全都死了。


    天灾毫无预兆降临,又是深夜熟睡的时辰,各村各户死伤无数,大家伙都想活命,骤


    然听闻能救命的大夫死了,药材还被人捷足先登,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眼睛一个比一个红,在混乱间死去的无辜之人,事后报官也没有用。


    谁都不认识他们,他们抢了剩下的药,抢了卖药赚的银子,杀了人就跑。


    他和尤五已经吓破了胆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不易,根本不敢追究。


    潼江镇的医馆关了,他心里其实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想再在那里待下去,也就这两月才好一些,前些时日夜夜梦魇,梦里全是那日的血腥画面,朝夕相处的伙计惨死在自己眼前,那种心理阴影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他也不喜欢潼江镇的人,可对赵大山,他心里没啥怨气。他是个心善的汉子,和那些人不一样。


    伙计道:“你日后若要看病买药,可来清平镇找我,我帮你引荐大夫。不然你一开口说话,带点潼江镇的口音,你连我们医馆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是带着几分顽笑语气,赵大山却知晓他没有诓骗他,毕竟在县城时已经遭遇过一次冷待了。


    知晓了前因后果,他心里怪不得劲儿,不是他做的恶,他却因此受到牵连。不过他表示理解,那几个伙计何其无辜?医馆的做法也没啥错,若是还在潼江镇开医馆,日后间接救治了那群杀人凶手,想想都膈应得慌。


    “这不巧了,真要麻烦小哥帮忙,我正好想买些药材。”赵大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有这个关系,对方也开了口,他觉得可以趁此机会买一点。


    “只买药材,不找大夫把脉开方?”伙计笑着看他身后的赵二田和两个小子,这家人也是奇了,要说面善,那真不是,一眼望过去就觉得不是好相与的性子,可偏生言行举止都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有衣冠禽兽,也有面恶心善之人。


    “家里人身体都还成,只是听闻外头世道不太安稳,想提前备些日后可能用得着的药。”既然对方能说出日后想看病来清河镇的平安医馆找他这种话,赵大山就不太想扯谎骗他,他愿意以同等真心对对方,而且他知道他们去过县城,晓得如今风声紧也不稀奇。


    “想买多少?都要买些什么?”伙计径直带着他们进了医馆,有他领着,在柜台里闭着眼背药材的两个面生伙计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啥。


    最近来买药的人不少,尤其是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早几日就买了不少回去。就连他们都私下囤了些,连带着亲戚朋友都买了。


    这世道就没有蠢人,一般在动乱里最先死的都是消息闭塞、没有门路的普通老百姓。


    “风寒药,退热药,止泻药,驱虫防疫的药,还有治跌打损伤的消肿止血药……”赵大山一气说了好些,他还想买点补气血的药,可转念一想,当初人参没卖上天价,那位老先生说是小宝没挖好,粗心大意不耐烦刨断了根须。


    他寻思不如回家去挖那几根断掉的须须?


    好歹是人参啊,就算是边角料,也比红糖鸡蛋水好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姨姨们灌溉的营养液,小宝也是吃上糖了-,-


    (还偷偷藏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