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骂他烂黄瓜

作品:《潇洒离婚后,疯批前夫绷不住了

    忍着恶心劲,桑知语去洗漱。


    就在这时,沈辞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桑知语应该是在那里。


    桑知语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沈辞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桑知语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沈辞,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桑知语恶狠狠地瞪向沈辞:“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沈辞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桑知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沈辞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沈辞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沈辞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桑知语正面对着沈辞,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桑知语很不爽沈辞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沈辞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桑知语。


    桑知语不理会沈辞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沈辞,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沈辞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沈辞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沈辞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沈辞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沈辞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沈辞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沈辞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沈辞都做不到。


    沈辞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桑知语去找自己的包包。


    沈辞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桑知语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沈辞往她泼脏水,桑知语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沈辞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沈辞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沈辞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她都还没诅咒他和他的白月光消失在人间,已是她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