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达米安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面前的“狂笑”干掉时，罗伊用正常的声音说道：


    “你跟布鲁斯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莽撞，一点都没有学会先计划再行动。”


    听到罗伊的话后，达米安瞬间愣住了。


    狂笑是罗伊？


    虽然认出了罗伊的声音，但达米安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说呢？


    罗伊今晚的举动，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像是罗伊会做的事情。


    虽说罗伊之前也挺随心所欲的，但今晚的狂笑，给达米安的感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真的是罗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达米安满脸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伱该打听的事情，你身上的束缚效果，大概半小时就会消失。”


    “我已经将坐标提前发给布鲁斯了，他等一下就会过来接你。”


    说完，罗伊不再理会达米安，果断施展起了闪现。


    解决完达米安带来的小插曲后，罗伊并没有马上返回凯尔庄园，而是继续起了自己今晚的行动。


    利用见闻色霸气和心灵感应，干掉那些还没有收手的罪犯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施展闪现回到了凯尔庄园。


    凯尔庄园。


    地下实验室。


    罗伊先是解除了身上穿着的“狂笑”战衣，让战衣变回了手环的模样。


    随后，开始卸妆，将自己脸上的半个小丑装弄干净。


    做完这些后，他才对着汉库克说道：


    “入侵各大网站和电视台，然后将战衣刚才录制下来的画面剪辑一下播放出去。”


    “我要让全哥谭的人都知道，不遵守规矩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好的，先生！”


    汉库克立刻回道。


    将右手的战衣手环取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后，罗伊施展闪现离开了实验室。


    ……


    第二天。


    中午。


    餐厅。


    罗伊一边品尝着大厨精心准备的午餐，一边看着今天的新闻头条。


    跟他预料的一样，他扮演的狂笑，毫无意外的占据了今天的头条。


    至于小丑和蝙蝠侠的相关报道，被挪到了后面。


    狂笑能成为今天的头条，一方面是狂笑在直播室里面，当着观众的面捏碎了嘉宾的脑袋，另一方面则是汉库克昨晚剪辑好的视频。


    虽然汉库克没有将罗伊昨晚的行动画面全部播放出去，但剪辑出来的那些片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跟哥谭警方不一样，昨晚被狂笑盯上的罪犯，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在狂笑的行动画面播出后，不管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还是为非作歹的黑帮成员和小混混，都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狂笑并不是在开玩笑！


    看完各大媒体对于狂笑的报道后，罗伊对着汉库克说道：


    “用狂笑的名义给所有黑帮和地下组织发一条消息，就说我要见小丑。”


    “如果在今晚零点之前，他们找不到小丑，明天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想要找到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小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是哥谭警方，还是布鲁斯，他们寻找小丑的方法，在罗伊看来，都有些过于仁慈了。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想要找到小丑，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哥谭的所有黑帮和地下势力帮忙寻找。


    哥谭地下世界的黑帮和势力的实力不怎样，但全体动员起来找一个人，不算很困难。


    “先生，或许不用通知地下世界的黑帮和势力了。”


    汉库克迅速说道。


    “为什么？”


    罗伊反问道。


    “小丑现在就在庄园大门前。”


    汉库克继续说道。


    什么？


    听到汉库克的回答后，罗伊愣了一下。


    “将大门前的监控投影出来。”


    “好的，先生！”


    振金手环迅速投影出一个全息屏幕，将庄园大门前的监控显示了出来。


    看着全息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罗伊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本尊吗？


    绿色的凌乱长发，随意的小丑妆，紫色的西服。


    从外表看，大门前的这个小丑的确跟罗伊记忆中的某个小丑形象差不多。


    但他现在没办法确认大门前的这个小丑是不是小丑本尊。


    “打开大门，带他来会客厅。”


    罗伊对着汉库克说道。


    “好的，先生！”


    几分钟后。


    一楼的会客厅。


    罗伊认真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丑。


    “你就是小丑？”


    罗伊说道。


    “不是，我是狂笑。”


    小丑一脸认真的回道。


    额……


    “就当你是真的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罗伊继续问道。


    “你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小丑立刻说道。


    这家伙？


    虽然没办法从生命气息判断面前的家伙是不是小丑本尊，但罗伊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家伙，大概率就是小丑本尊。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狂笑的？”


    虽然熟悉自己的人，都会怀疑狂笑就是他，但小丑跟他可算不上熟悉。


    “这很难猜吗？”


    “敢在哥谭这么大张旗鼓杀人的家伙，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


    小丑迅速说道。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直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


    “如果你的回答不怎么让人满意，你应该知道你会有怎样的结局。”


    罗伊懒得再去猜小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直截了当的问道。


    “布鲁斯昨晚的那个回答，是你教他的吧？”


    小丑并没有回答罗伊的问题，反问道。


    “是又怎样？”


    罗伊回道。


    “不会怎样。”


    “我只想是说，你昨晚给他的建议，挺无聊的。”


    小丑一脸认真的说道。


    “无聊吗？我可不这样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在跟小丑聊了几句后，罗伊发现自己现在没有了立刻弄死小丑的想法，反而开始有些期待跟他继续聊下去。


    “何止是无聊，简直是无聊透顶。”


    “你让他什么都不选，无非是想要让他拿回主动权，或者说，打乱我的游戏，让我没办法从这个游戏中得到满足。”


    “但很可惜，你跟他一样，都猜错了我的打算。”


    “我根本不在意他怎么选，我也没有故意折磨他的想法，我只是想要玩这样一个游戏而已。”


    “赢也好，输也好，我都不在意。”


    小丑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你后面为什么要公布电话录音？”


    虽然小丑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但罗伊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说的话。


    “当然是因为好玩。”


    “看来你跟他一样，都以为我对他很感兴趣，想要打败或者折磨他。”


    “你们这种想法太低级了。”


    小丑摇起了头，一脸惋惜的说道。


    “低级？”


    “那你说一个高级想法来听听？”


    罗伊笑着问道。


    “想知道答案的话，问别人可不行，需要自己寻找。”


    “算了，看在你昨晚的表演蛮符合我口味的份上，我今晚就给你证明一下。”


    小丑迅速说道。


    “今晚？”


    “你今晚打算做什么？”


    罗伊立刻皱起了眉头。


    “别那么心急，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说完，小丑就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会客厅。


    看着小丑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罗伊想了一下，什么都没做，目送着小丑离开了会客厅。


    “先生，需要我监视他接下来的行踪吗？”


    汉库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


    “既然他说了今晚会证明给我看，那他今晚就会行动，不需要浪费精力监视他的行踪。”


    罗伊缓缓说道。


    “好的，先生。”


    汉库克立刻回道。


    要提醒一下布鲁斯吗？


    罗伊默默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思考了几分钟后，他决定什么都不做。


    虽然不知道小丑今晚到底要干嘛，但一件事他很确定，那就是自己的确被小丑勾引起了好奇心。


    ……


    时间飞逝。


    晚上八点。


    罗伊和塞琳娜在餐厅中享用着今晚的晚餐。


    就在此时，哥谭的各大电视台都插播起了同一条紧急新闻。


    小丑死了！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蝙蝠侠杀死了！


    听到汉库克的汇报时，罗伊的第一反应就是汉库克是不是出现bug了。


    这怎么可能？


    小丑今天中午才跟他说要向他证明一下什么叫做高级想法。


    结果一到晚上，小丑就被蝙蝠侠杀了。


    先不说小丑是不是死了，单单是蝙蝠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小丑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不杀誓言！


    有着不杀誓言的蝙蝠侠，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小丑。


    这不科学！


    很不科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伊迅速问道。


    汉库克没有回答，而是将正在插播的紧急新闻投影了出来。


    看着汉库克投影出现的紧急新闻，罗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新闻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蝙蝠侠和小丑在韦恩塔打了一架。


    然后，小丑就被蝙蝠侠扔下了韦恩塔，当场摔死。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罗伊的直觉告诉他，小丑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在蝙蝠侠手中。


    然而，没等他吩咐汉库克联系布鲁斯，系统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


    “主线任务：宿命的对决！”


    “任务内容：在小丑和蝙蝠侠的交手中保持中立，以观众的角度，旁观小丑和蝙蝠侠宿命般的对决。”


    “任务奖励：超级视力和热射线！”


    “任务进度：已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送！”


    ……


    这……


    任务完成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罗伊现在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并不是他对奖励的超级视力和热射线失去了兴趣，而是在他的判断中，任务根本算不上完成。


    先不说他昨晚扮演狂笑，正式开始插手小丑和蝙蝠侠的宿命对决。


    单单是“旁观”这个任务要求，他就算不上完成了。


    他根本没有旁观啊！


    要不是汉库克通知，他都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弄死了小丑。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我忽略了什么吗？


    罗伊的大脑疯狂运转起来。


    但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不会骗人！


    既然系统判定任务已经完成，那就说明被蝙蝠侠弄死的家伙，的确是小丑本尊。


    虽然这不符合蝙蝠侠一直以来的不杀誓言，而且从任务要求的角度来看，他也没有很好的完成，但系统依旧判定了任务完成。


    这就意味着，不管是他昨晚帮忙撤离西慈善医院的病人，还是扮演狂笑在哥谭大开杀戒，在系统的判定里面，都不算插手小丑和蝙蝠侠的宿命对决。


    从这个结果反推，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他昨晚的行动，都在小丑的计划之中。


    或者说，都是小丑预料之中的事情，根本没有打乱他的任何部署。


    不然的话，怎么都说不通系统会判定任务完成。


    等等！


    罗伊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小丑绝对不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那也就是说，小丑一开始就考虑到他会插手这个情况。


    换句话说，小丑一直都在掌控着局面。


    这就是你想要证明的事情吗？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看到罗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后，塞琳娜立刻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只是这个消息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料。”


    罗伊回道。


    随后，对着汉库克说道：


    “帮我联系布鲁斯，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聊一下。”


    “好的，先生。”


    汉库克迅速说道。


    没过多久，汉库克的声音再次响起。


    “先生，无法联系上韦恩先生，是否联系阿尔弗雷德或者达米安？”


    联系不上？


    罗伊皱起了眉头。


    “联系不上就算了，吃完饭后，我亲自过去蝙蝠洞一趟。”


    “好的，先生。”


    跟塞琳娜吃完晚餐后，罗伊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蝙蝠洞，而是平复了一下内心有些复杂的心情。


    将心情平复下来后，他才施展闪现来到了蝙蝠洞。


    偌大的蝙蝠洞，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布鲁斯不在，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也不在。


    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蝙蝠洞，他转身朝着庄园主楼走去。


    来到主楼后没多久，罗伊就看到了一脸愁容的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不在家吗？”


    罗伊对着阿尔弗雷德问道。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达米安呢？”


    罗伊继续问道。


    “达米安少爷也出去了。”


    阿尔弗雷德迅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