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启南离开的方向，楚衡在心中颇为感慨道：“现在看来，那秦无霜的秦家，和这姜月玲的姜家是一样的啊……”


    ……


    在读取了姜启东的记忆后，楚衡也终于，将刚才姜启南所隐瞒的事情给补齐了。


    和楚衡预想的一样，站错队，只是姜家离开中州的表面原因。


    至于深层原因，则是在仙界的姜家先祖和他们姜家之间，竟然联系上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楚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启南无论如何，都要隐瞒这个秘密了。


    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姜家便借着站错队的机会，举族搬迁到南州这块偏僻之地，并从此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至于姜家先祖是怎么联系上姜家的，姜启东不知道。


    楚衡猜测，即便是那姜家的渡劫期老祖，估计也不知道。


    不过，姜启东知道的是，从此以后，他们姜家的人，都有机会修行圣级功法，服用圣级灵药，并且不依靠王座也能飞升仙界！


    而现实也确实如此。


    如今，在姜家的祖祠中，一共祭祀着七位姜家仙人。


    除了第一位先祖以外，剩下的六位，都不是通过登上王座而飞升仙界的。


    ……


    当然，如果不依靠王座，那么飞升难度肯定会大很多。


    以姜家为例，想要突破渡劫期的桎梏，除了在修为上，达到渡劫期圆满以外，还需要一样不可或缺的辅助物。


    那就是——虚无道体。


    拥有虚无道体的人，便是姜家的圣子或者圣女。


    姜月玲便拥有虚无道体，因此她便是姜家的圣女。


    虚无玉体，虽然比虚无道体低了一个等级，但也是姜家大多数人拥有的体质。


    然而，不幸的是，拥有虚无玉体的人，也能够修炼至渡劫期。


    而这，就是导致姜月玲一家悲剧的源头。


    ……


    虚无道体的诞生极为困难，且毫无规则。


    而虚无道体一旦诞生，姜家内部便会瞬间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姜家每一任渡劫期老祖的体质，都是虚无玉体。


    他们都想成仙，因此，他们都需要虚无道体……


    ……


    当初，在姜月玲刚出生之际，她的父母便发现了，她的体质竟然是虚无道体。


    为了不让姜月玲成为姜家老祖的辅助之物，她的父母当机立断，带着她逃出了他们的居住地，虚无秘境。


    然而，很快地，他们逃离的事情便被发现了。


    经过一系列的逃亡与追杀，姜月玲的父母最终双双阵亡，但姜月玲也不知所踪。


    有姜家的祖训在，姜家老祖并不敢在南州大肆搜捕。


    然而，在暗地里，他还是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在南州搜寻姜月玲的行踪。


    这其中，就包括了姜启东和姜启南两人。


    二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他们终于找到了姜月玲！


    然而，倒霉的是，他们却碰上了拦路虎——楚衡。


    ……


    在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楚衡首先联想到的，就是秦无霜和欧阳无忌。


    因为，他们两个，和姜家老祖与姜月玲之间，实在是太像了。


    姜家老祖想要突破渡劫期的禁锢，就需要姜月玲的虚无道体。


    而秦无霜想要成就阴阳道体，就需要欧阳无忌的极阳道体。


    而想要剥离极阳道体，就需要心爱之人的鲜血为引……


    如果说，这一切都如楚衡猜想那样，那么，就只能说，欧阳无忌是真滴可怜，到死都被秦无霜给蒙在鼓里！


    ……


    半晌过后，楚衡再次将纷飞的思绪给收了回来。


    “欧阳无忌和秦无霜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楚衡暗暗地想道，“如今，我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个姜家老祖。”


    实际上，对于姜家老祖要做的事情本身，楚衡不置可否，更不会发出道德上的谴责。


    不过嘛，现在姜月玲已经是他楚衡的徒弟了，那么，他就不能不管了。


    ……


    本来呢，楚衡是打算把姜启南也给噶了，然后和柳青青幻化成他和姜启东，潜入姜家的居住地，虚无秘境。


    然而，从姜启东的记忆中，楚衡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每一个进入虚无秘境的人，都需要经过一道“安检”。


    这道“安检”检查的，就是人的体质。


    遗憾的是，以楚衡目前的能力水平，他并不能幻化出虚无玉体这种体质。


    也就是说，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虚无秘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过不去，那么，就只能叫人过来了……


    ……


    半天过后。


    一位白发老头，突然出现在了楚衡和柳青青两人的面前。


    “听启南说你要找我”，白发老头淡淡地说道，“现在，我来了。”


    “不错，是我要找你”，楚衡淡淡地回道，“不知，尊姓大名？”


    “姜汉”，白发老头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既然我来了，那么，按照约定，你先把启东给放了。”


    “可以。”


    楚衡将姜启东提了起来，然后扔给了姜汉。


    接过姜启东后，姜汉感受了几秒，然后勃然大怒道：“你杀了他？！”


    “我可没有杀他”，楚衡双手一摊，有些无辜地说道，“是他自己先撑不住的。”


    “你？！！”


    姜汉差点就忍不住，想要对楚衡动手。


    不过，很快地，他就将心情给平复下来。


    虽然，姜汉对这些年中州所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但是，看人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在看到楚衡的第一眼，姜汉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随即便在心中给出了一个评价：此子，绝不简单！


    “我暂时不与你计较此事”，姜汉冷冷地说道，“你约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听你那两个手下说，你正在寻找你们姜家的圣女”，楚衡悠悠地问道，“是也不是？”


    姜汉当即回绝道：“这是我们姜家内部的事情，与你无关。”


    “此言差矣，当然与我有关”，楚衡微笑着说道，“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收了个徒弟，她的名字就叫，姜，月，玲。”


    “什么？！！”


    霎时间，姜汉的脸色就变的阴沉无比。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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