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欣喜

作品:《夫君有疾:农门首富宠不停

    “娘,你来洗孩子。”


    大柳媳妇经过这一遭,元气大伤,没个三五年怕是养不回来了。


    “大夫,我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李春花:都命悬一线了,还在这问性别。


    我要是说生的是个女儿,你是不是要死给我看啊?


    李春花倒了一瓶保元散在温水中,直接给她灌了进去。


    然后,睡穴一点,歇着吧您嘞。


    张秋华忙着洗孩子,并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花儿,这大胖媳妇是个有福气的,一举得男!”


    “以后啊,她在婆家算是站住脚跟啰。”


    张秋华满眼羡慕,若是当初她生下的也是个儿子,那李家还敢这么做吗?


    李春花将她眼中的情感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生出几分膈应。


    李春花看了眼皱巴巴的孩子,“抱出去给他们看看吧。”


    她也要收钱回家了。


    葛婆婆看见孩子笑得褶子都厚了好几层,“婆婆的大金孙,乖得哦!”


    大胖搓搓手,“娘,让我抱抱,快让我抱抱,这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啊!”


    ……


    说来说去,聊了许多,就是没有人问一句产妇如何了。


    这真的是家人吗?


    爷爷在时,她感冒了都会上心好久。


    眼前这些人,一盆又一盆的血端出来,都好像忘记了一般。


    看来所谓的情义,在大孙子面前是还是不够看啊!


    “一共二两银子,这是产妇后续调养的方子。”


    葛婆婆摸出二两银子递给李春花,“谢谢花神医,等满月酒的时候,还请一定要来啊!”


    李春花意兴阑珊,“再说吧,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明明救了两条性命,可花儿怎么还是不开心。


    张秋华心中不解,“花儿,你为什么不开心?”


    李春花淡漠的看了一眼张秋华,闷闷道:“没什么。可能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血吧。”


    张秋华拍拍女儿的手,“女人这辈子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别怕,娘会陪着你的。”


    李春花抽回手,摸上小毛驴的耳朵。“不怕。只是有些不习惯了。”


    李大壮牵着毛驴,转过头来笑道:“花姐这次接生成功,想来以后还会有人来找花姐。”


    花姐真是厉害,不管是医术,还是武功,样样都厉害。


    他要是能有花姐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天天挨师傅的打。


    李春花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喜气洋洋,“大壮,等开春了,我给你说门婚事怎么样?”


    那刘屠户说是看上了大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来村里打听清楚了?


    李大壮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大跟头,“花姐,我这要啥没啥的,娶了也留不住。”


    “我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吧!”


    他家里就只有三间破土屋,几亩薄田,养活自己都困难。


    张秋华如今是真心实意的把李大壮当儿子,一听这话,她顿时就急了。


    “你今年都十八了,本就到了娶亲的年纪。你的聘礼,我出了,你不用担心。”


    如今,她手里也是有些银子的,说这话底气很足。


    李春花则是不然,反倒松了口风,“你若是不愿就不愿吧。”


    “只要咱们有本事,什么时候娶亲都可以。”


    识字,竹编,武艺,挖草药。


    李大壮正在一天比一天好,说不得以后会另有机缘。


    张秋华不赞同的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自己不想成亲,可别带坏了我儿子。”


    李春花:……


    “那你和你儿子商量吧。”


    李春花本来还想看看李大壮会是个什么样的夫君。


    现在,还是算了吧。


    李大壮察觉出气氛不对,“这婚事明年再说吧,现在我可没时间娶亲。”


    “师傅天天打我,被娘子看见了,我面子哪里放?干娘,等我学好武艺再说吧。”


    张秋华捂嘴偷笑,“好。大壮也开始在乎面子了。你这夫君的威严,我一定帮你好好守住。”


    以前那个浑不吝真是变样了。


    张秋华欣慰不已,觉得自己教子有方。


    ……


    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家里只有一盏孤灯亮着,冷景一个人坐在旁边等着。


    听见小毛驴的声音,他放下书本,迎了出来。


    “我做了点面疙瘩汤,放在锅子上温着了。”


    说完这话,他打着哈欠就走了。


    这操作倒是给了李春花一个惊喜。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少爷居然为他们下厨了。


    厨艺好不好另说,这份心意还是很珍贵的。


    李大壮去厨房拿了三副碗筷,三人热食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味道,还真是够一般的,吃完就能叫人忘了味。


    以后,想回忆都难。


    吃完饭,李春花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去了药房。


    心中疙瘩未消,她难以与她同眠。


    以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现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小气,不够敞亮。


    或许,以前她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爷爷也只有她一个亲人。


    爷爷所有的爱都是她的,她所有的爱也都是爷爷的。


    所以,从来不会有人嫌弃她是女子。


    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不被偏爱会这么难受。


    李春花点亮油灯,依靠在窗棂边,望着清冷的月亮发呆。


    “花儿,回屋睡觉了,这药明日做也是一样。”


    张秋华站在门外,轻轻拍门。


    “娘,我今日想睡在这里,你回屋睡吧。”李春花吹熄屋中的油灯,房间陷入黑暗。


    张秋华在屋外站了会,有些委屈道:“好。”


    花儿的心思,已经不会和她这个娘说了。


    张秋华开始有些怀念曾经听话的花儿了。


    “月色就这么好看?”冷景站到窗边。


    李春花念着今日的面疙瘩,懒得和他斗嘴。


    “现在有内功护体,是越发不把身体放在心上了?”


    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这内功确实是个好东西。你那还有更高阶的功法吗?”


    伤情总是无用,不如投身建设。


    李春花扫走心中阴霾,重整旗鼓。


    她就算是难过,也不要在男人面前难过。


    “有。这可是我师门最高心法,你拿什么来换?”


    冷景可不会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