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作品:《我凭茶创在古代暴富啦!

    “在边境传播疫病,向朝廷讨要赈灾款,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还真是方大将军的做派!”翟贵妃听完将军夫人回禀来的消息,心情大悦。


    “赈灾款的事,就由你北上将钱财运回来吧。”


    她拍了拍谢知意搭在她肩上的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让她去送筐萝卜回来。


    “全凭娘娘安排。”谢知意乖顺地应下此事,脸上的表情早已僵硬得像个机器。


    她头一次在翟贵妃身边吃瓜,没想到一吃就是吃到了惊天大瓜。


    本以为翟贵妃只是脾气差了些,只是过分爱美些,只是贪慕珠宝些……


    哪曾想她一声不吭地,竟然背着皇帝联合大将军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边疆战事纷扰不断,百姓苦不聊生,他们竟还恶意散播疫病,以此向朝廷讨要赈灾款,再让她北上开设茶楼洗钱,暗中运回这些钱财。


    而对于这些受疫病困扰的百姓最后如何处理,他们视人命如草芥,只字不提。


    怪不得呢。


    翟贵妃将她留在宫中这一个多月,根本不是为了翟丞相来报复她,更不是为了她研发的那些护肤品。


    而是早早算计好,让她卷进这一场交易中。


    拒绝是死,背叛是死,即便她帮着翟贵妃将赈灾款运回城中,到头来也是一死。


    系统发布的获取翟贵妃信任的任务,至今都尚未完成。


    显然翟贵妃有心让她得知此事,正是在试探她的下一步动作,如此说来,翟贵妃必然还留有后手。


    谢知意头疼。


    她要想活命,此事她不仅得办,还得办得漂亮,才有机会拿到证据,在翟贵妃还没灭她口之前,把证据承给皇帝。


    难,比登天还难。


    ……


    与此同时,晋亲王府。


    “世子殿下,方将军的夫人入宫面见了翟贵妃。”启亦恭敬地向面前的男子禀告。


    男子手持黑子,一人正对棋盘,在听到启亦的回禀后,一子落下。


    继而他再次拿起白子,端详着棋盘局面,余光瞥见启亦仍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就说。”


    启亦抿着唇,难以启齿。


    见男人冷眼回眸,似是耐心耗尽,启亦才敢提起胆子回禀:“谢掌柜被留了下来,可能已经被卷入其中了!”


    叶景川手里动作一顿,白子滚落,打散了面前的棋盘。


    启亦见主子久久没有反应,更是不安地低下了头。


    良久,男人才开口:“知道了。”


    大抵是男人的反应过于平淡,启亦奇怪地抬起头问:“殿下,你就不担心谢掌柜吗?她要是和此事扯上关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拾起桌上的棋子放回了棋奁,他看着空了的棋盘,宛如他空寂的内心。


    “谁人都知我与翟贵妃两立,我若此刻贸然出现,反倒是害了她。”他语气平淡,端着棋奁的手因过于用力,绷起了青筋。


    “那难道就任凭……”启亦刚开口,似是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询问他,“殿下,您和谢掌柜是不是闹别扭了?”


    “也不对。”很快启亦又否决了这个猜想,“先前你听说翟贵妃要鞭罚谢掌柜,还要我收买她院里的嬷呢,……您该不是另有安排吧?”


    “没有安排。”叶景川起身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直接朝着屋外走去。


    启亦一瞧自家主子这态度,明显不在状态啊。


    细想这两人自打从湖州回来后就没见过面,谢掌柜被翟贵妃带进了宫中,他主子也不着急,眼下谢掌柜极有可能被卷入贪污案中,他又没安排了?


    “殿下您该不是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故意瞒着启亦吧?”


    启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您当初把烟花巷的那间铺子让给谢掌柜,为的不就是借她接近翟丞相和翟贵妃吗?现在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了,您怎么会没安排呢?”


    叶景川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一切都按照他最初的计划进行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妄想与她有近一步的发展。


    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利用着她,一步步将她推到了危险的深渊,还要以一副伪善的嘴脸将她救下。


    “殿下?殿下!”


    启亦不知喊了他多久,他才回过神来。


    “太晚了。”他抬头看着阴沉发灰的天空,低声呢喃,“要早知我会对她动情的话,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涉险参与其中。”


    “可眼下,我还能怎么办?”


    他声音很轻,轻得风一吹就散。


    启亦茫然,并未听清他口中的话语,也不敢再问一遍,只是静静地守在主子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发灰的天。


    这天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


    一周后,谢知意领了翟贵妃的任务出了宫门,领着老家在贺兰县的春梅北上,并在她老家买下了一间铺子开设第八家青砖茶楼。


    奈何这里的百姓穷困潦倒,她茶楼的生意更是冷清,全凭青砖茶拿下茶王大赛后,名声四起,当地的商贾权贵偶尔买些茶叶带走,勉强保持了收入。


    偌大的茶楼,就她与春梅二人,日日闲得发慌。


    春梅几次埋怨,问她到底为何要北上,还要在这小城镇里开设茶馆。


    谢知意哄骗久了,也懒得编瞎话,只让春梅不要多问,就当是给她放了个长假,回老家探探亲。


    “姑娘你诚心气我的是不是?我父母都遭疫病离了世,你让我回来祭坟扫墓还差不多!”春梅骂着,就已经提了一沓阴司纸和一束谢知意为她准备好的白菊出了门。


    春梅刚踏出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谢知意:“天黑前我就回来,姑娘等着我回来做晚膳,莫要亲自下厨!”


    谢知意刚挂上嘴角的笑,瞬间耷拉了下来。


    她做饭是真的很难吃吗?


    春梅离开后不久,茶楼来了个眼生的主顾,对方带着一众家奴,抬了两大箱子走进茶馆。


    “谢掌柜。”眼前人客气地同她施了个礼,并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郑员外!久仰久仰!”谢知意笑着回了个礼。


    来这儿的一路上春梅就跟她吐槽过,这镇子上有个奸商大财主,专门坑骗百姓收敛钱财,没想到方大将军派来与她碰头的人,竟会是他。


    按照计划,谢知意收下了对方送来的这一千两黄金,择日再护送回都城,交给翟贵妃的人,此事便算了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手都还没碰到装着黄金的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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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群人闯进了茶楼里,将她与郑员外包围在其中。


    她与郑员外二人大眼瞪着小眼,似是都在猜测是谁反了水,但谢知意没想到的是,包抄她茶楼的人竟然是——


    “谢掌柜,久违了。”大理寺正走入茶馆,开口就是和谢知意打了声招呼。


    郑员外突然就炸了毛,直指着谢知意的鼻子质问:“你竟然连大理寺的人都找来了!?”


    谢知意一脸无辜,小声冲着郑员外反驳:“我就算有心,也不能这么无脑吧?”


    郑员外狐疑。


    这时茶楼外又走进了一人。


    随着熟悉的纸扇展开的声响,她心中一颤,莫名的心虚让她本能地想要躲开来者的视线。


    “叶公子,人赃并获。”大理寺正简短一句。


    谢知意只觉得一道炙热的目光朝着她而来,她甚至不用抬头看,都能猜出叶景川此刻必然对她失望至极。


    可事发突然,她来到贺兰县前根本没有机会联系叶景川,也无法与他商讨其中事宜,只能独自冒险。


    哪曾想会在这里遇上了他,还被他亲自抓了现行。


    “咳咳。”谢知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低头解释,“大理寺正如此断案未免太草率了些,我就是个卖茶的商人,怎么就人赃并获了呢?”


    她刻意避开叶景川的视线,向大理寺正解释:“郑员外早先就在本店预定了一百斤的青砖茶,茶叶都在后院备着呢,我这还有订单书契,您容我找一找。”


    谢知意从柜台里找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书契,暗中向郑员外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附和。


    大理寺正接过她承上的书契,在仔细查验了一番后,又将书契交给了叶景川,似是在询问他的看法。


    “书契无误。”男人清冷的声音,疏离又陌生。


    谢知意下意识地抬眼,却见对方似是并未注意到她一般,并未朝她看来。


    她抿着唇,心中莫名难捱。


    “那可要检查茶叶?”大理寺正又问了一声。


    男人似乎是本能地朝她看来,却又匆匆收回了视线,态度冷漠的好似两人从不相识。


    大理寺正带着人进了后院,谢知意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男人精致隽秀的侧颜,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出了神。


    直至大理寺正将书契交还到了她的手中,带走了一众衙役,她才意识到眼前人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了她的茶馆。


    “谢掌柜真不愧是贵妃娘娘手底下的人,郑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郑员外感激地同她道了谢。


    谢知意见他留下两箱子黄金就要走,特意提醒他将后院的辆车青砖茶一并带走。


    “做戏就做全套,别让人抓了把柄。”


    郑员外恍然大悟,又连连拍了她好一顿马屁,拉着辆车青砖茶从后院离开。


    谢知意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摁揉着眉心。


    不知怎的,男人那张疏离冷漠的俊容,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另一边。


    “没想到谢掌柜竟然成了翟贵妃的人,咱们眼下扑了个空,接下来应当如何?”大理寺正有些苦恼地询问叶景川。


    叶景川看向那“青砖茶楼”的招牌,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