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某处,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海贼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爆发出雷动的呼声。


    坐在上首的白胡子,很早就察觉到自从你出现在甲板上之后,那一派奇妙的氛围。


    盘腿坐着的马尔科同样意外地扬起了眉,不死鸟极好的视力看见被围在中心的桌子,以及侧对着白胡子的方向的桌子一角,端坐其中的女孩眼底带笑。


    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抬手和白胡子打了个招呼:“我去看看那群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白胡子早就已经用见闻色旁观许久,想到因你而产生的奇妙反应,他哼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马尔科要去快去。


    从高处跳下来的马尔科,刚将炽蓝火焰的翅膀化作双手,一转头便看到艾斯和膝丸这两人组成的意外组合,两人都带着几大桶酒,正准备拿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去。


    艾斯结实有力的臂膀扛着酒,在马尔科落下来的时候,连忙往旁边挪了两步调整位置,才避免了被大哥撞倒的惨剧。


    “嘿!注意看路啊马尔科!”


    听到动静想要来看个好戏的人愈发多了起来,马尔科也没想到偌大的莫比迪克号甲板,居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找。


    “抱歉抱歉yoi。”马尔科无奈地挠了挠脖颈,睁着死鱼眼,指了指左边那一大群人,“我只是过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艾斯和膝丸一路走来同样也注意到,他们的位置附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目的地相同,马尔科顺手把他们塔在最顶上的酒桶接了下来,艾斯道了声谢。


    膝丸往被人影挡住的地方看了几秒后,说:“应该是和主公有关吧。”


    马尔科稍一偏头,语气莫名:“……这么确定?”


    “直觉。”膝丸目视前方说。


    这时艾斯瞧见马尔科手里接过的小箱子,顺口叮嘱道:“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给莉露小丫头拿的果汁,注意别弄撒了。”


    手中盒子确实散发出微不可闻的甜味。听到是给你的果汁,马尔科轻松把酒桶换了个方向,另外一只手则单独拎着小盒子。


    不过陌生的名字,令他一挑眉:“莉露?”


    膝丸接话:“主公。”


    马尔科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大段剧情,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眼睛无语地耷拉下来。


    “是假名啊。”


    艾斯淡定地插话补充道:“哦,我刚才问的。莉露现场取的名字。”


    同样稳稳当当地拿着酒的膝丸一本正经:“嗯,无论真名假名。主公就是主公。”


    闻言,马尔科目光落在膝丸身上,停留了半刻,随后漫不经心地移开了。


    他总有种感觉,像是髭切膝丸这种近乎无理由忠诚着你的下属,在你们未曾提及的地方,恐怕还有许多。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来到了白鲸号?在这之后你们有什么目的,要去往何方?


    不死鸟的思维散漫地发散着,嘈杂喧嚷的人来人往也没能侵扰他的思考。


    但这几个念头闪过后,马尔科又想,这些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干系,毕竟你于他而言,只是普普通通的医患关系而已,论熟悉程度,恐怕还不如和你吃过一顿饭的艾斯。


    一路无言。


    也懒得问其他人,艾斯一边说着麻烦让个位置,一边顺着人群的方向混进了人墙里,两边的海贼们看见是两个番队的队长被挡住了路,顺便招呼同伴给他们三个人腾个位置。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明显处于荷官中央的位置正在发牌的髭切此时却已经抽出武器。


    还有像个奸商笑得贼兮兮的艾布特一只手摇着欠条,另外一只手却同样拿出枪抵住了髭切的脑袋。


    而在一群气氛冷凝的海贼当中,你披着白色的制服外套,露出小截纤白的腕骨,拢着裙摆在高脚凳上坐得无比端庄柔软,却正在笑着对峙站在桌上居高临下盯着你的哈尔塔。


    怎么还有哈尔塔?


    如果不是马尔科看得出来哈尔塔没什么攻击的意思,而你坐的位置明显是擂主位,从来冷静淡然的一番队队长恐怕真的会以为你被劫持绑架了。


    马尔科脸色木着:他到底是错过了多少剧情啊?


    放下了酒桶的艾斯看热闹不嫌事大:“噢!看来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啊!”


    暖色的灯光打在慷慨地洒在纤长的手背上。


    长时间专注地使用事无巨细的察言观色能力,你其实已经有些疲倦了。


    游戏的精髓在于多人同桌的竞技、尔虞我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艾布特教学游戏的影响,游戏性质从一开始就发生了变化。


    围着你坐下来领牌的海贼们,从想要验证艾布特是不是夸大其词,他们在单独轮过两局后,变成了想要试试看你所谓‘直觉’的极限,究竟能作弊到什么程度。


    刚刚赢下了一群人的你,在海贼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变成了能看穿人心、多智近妖的小姑娘。


    毕竟任谁经历过下面发生的事情,估计都会怀疑人生——


    某个海贼开局,不信邪地丢一张牌出牌说:“方块八。”


    你笑意盈盈:“质疑。”


    期间试图消减自己牌面数量的海贼:“出两张梅花七。”


    你毫不犹豫指出:“质疑,海贼先生在说谎呢。”


    以及努力保持扑克脸的海贼:“……跟一张红心K。”


    你盯着说话的人两秒,再次轻飘飘道:“还是在说谎呢。”


    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座都是在赌场久经沙场的海贼,几乎没见过你这种毫无道理的直觉,就如同谎言在你面前无处遁形,一不小心露出说谎的痕迹,就会被你毫无怜悯地指出,一切就会满盘皆输。


    而某些输了不服气的海贼,企图反向佐证你使用了见闻色霸气。


    但结果还是相同,甚至更加令人瞠目结舌。


    你笑着说:“一张方块八。”


    不服气的海贼:“我要质疑!”


    你翻开反盖的牌面,牌面明确就是方块八:“错了呢。”


    轻轻丢出两张牌的你:“两张梅花七呀。”


    已经怀疑人生的海贼:“我还是要质疑!”


    你笑着再次翻开:“还是不对呢。”


    就这么一连十多次,他们根本无法判断你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在下面不参与游戏,而是默默看着这场闹剧的哈尔塔,早就开启了见闻色仔细地观察着你。


    他很快就发现你在虚张声势的时候,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动摇,心跳都控制在了一个规律的起伏跳动的范围内。


    真话假话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做到这种程度,可以让人感觉到你对胜负欲的执着,恐怖到让人毛骨悚然。


    哈尔塔无比确信你不是什么世界贵族,那群如同猪猡般的白痴天龙人绝无可能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他脚下一用力,直接跳了起来,越过了人山人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目的准确地落在了你的面前的桌子上。


    其他在桌上的海贼们:“哈尔塔队长?!”


    察觉到来者不善的髭切,直接沉下脸色,推刀出鞘。


    方才还站在你这边的艾布特,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武器,直接挡在了髭切的面前:“虽然相处得很愉快,但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哦。这种时候可不适合舞刀弄枪呢。”


    髭切眯起眼睛:“你觉得自己拦得住我?”


    艾布特随性地摊了摊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总不能看着你对我家队长出手吧。”


    髭切没什么情绪地笑开:“任何敢伤害主公的人我都会亲手斩落呢。”


    “等一下,髭切。”你抬手拦住了刀剑付丧神。


    而同样没有理会其他人,身形娇小的十二番队队长,往常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哈尔塔,此时此刻笑意全无,“我知道你没有见闻色。”


    “嗯,是的。”对上哈尔塔的眼瞳,你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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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漂亮的眼瞳,很是好脾气地肯定应声道。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哈尔塔皱着眉头,思考不明白在这场游戏里,你为什么能如同机械一般,从不出错,“是恶魔果实能力吗?”


    你轻声软语地回答:“没有那种东西呢,我可以游泳为您证明哦。”


    “那到底是——”为什么?


    哈尔塔的声音被你慢条斯理地打断,“您的身上有乌木烟草的味道。”


    “……什么?”哈尔塔不解。


    你盯着哈尔塔,哈尔塔同样看得见那湖蓝色的眼瞳映着瞭望塔照下来的灯光。


    他下意识回想到前些日子在冬岛见过的风景。那个时候,海面上漂浮着碎冰被他们所行驶的船体缓慢地撞开,叮叮当当的声响清脆,与此同时,稀薄微弱的晨光刺破了空气中蔓延的冰霜与雾气,毫无保留将所有的冰面折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


    “在过来之前,您估计已经饮用了两瓶酒,且品类是年份不久的红酒。至于为什么是酒精度数不高的红酒,我猜您的酒精代谢能力在莫比迪克号上的海贼中,并不算特别好。还有一个原因是,您身为队长以及身经百战的剑士,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所以从来不会选择让自己喝醉。”


    你的语气十分冷静,就像是在陈述自己的亲眼所见。


    在哈尔塔瞳孔下意识缩小一瞬,想要开口前,你接着说道:“您原本的用餐位置大概位于能观察甲板情况以及海面情况的地方。我猜是瞭望塔。而和您一起待在瞭望塔里的先生,他有较大的烟瘾。起码在你们同处一室时,您的伙伴估计已经抽到了第三根烟以上,否则您身上的烟味不会这么浓重。”


    “剩下的——”你的语气稍顿,干净淡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秒面前的少年。


    “您的武器是一把西洋剑。虽然左右手都能流利使用剑术,但您大概更擅长左手用剑,且日常生活中也是一位左利手。而且您应该是在最近才回到莫比迪克号,并且在这之前应该在气候比较寒冷的岛屿执行任务,大概是寻找什么东西,所以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你再一次和哈尔塔对上视线,湖蓝色的瞳孔熠熠生辉着近乎灼目的光芒。


    “而我说这些是为了向您证明,只要拥有观察细节的能力,在虚张声势的扑克游戏不出错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和我同桌的海贼先生……嗯,比如……”点着白皙的脸颊思考了几秒,你指了下自己左手边的海贼:“比如说这位先生说谎时会下意识绷紧下颚,并且语气也会比说真话的时候快上一点。”


    紧接着你挨个点出了,在游戏过程中,通过观察发现的海贼们说谎时的坏习惯。


    “有人如果拿到太零散的牌面部表情会变成扑克脸,拿到好牌的时候也同样,如果上家报出的扑克花色是自己没有的,那他会在说话前停顿,语气也会变得非常平板无波澜。谎话这种东西,无论怎么伪装,谎言都会露出不和谐的破绽。”


    你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稍抿了一口水,再一次温和地反问道:“相关的举例还有很多,请问这些我目前的这些回答,足够解答您的疑问了吗?”


    而海贼们在你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甲板上的动静起码在你落下尾音后,足足有半分钟没有任何声响。


    而人群中的十二番队的队员,在听见你一条一条地说出自家队长行动轨迹以及战斗习惯,露出了呆滞的表情,在反应过来后,他缓缓地瞪大瞳孔,大张嘴巴惊呼出声:


    “居然!全对了?!”


    “什么!!!”


    海贼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


    十二番队队员的声音盖棺定论了你所有的猜测,全部正确,他们真的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们不得不信。


    只有十二番队队员才清楚之前哈尔塔去执行了什么秘密的任务。


    身为当事人的哈尔塔,脑海中莫名地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些阳光下漂浮的碎冰。


    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