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商慕心&霍仲峋番外2^……

作品:《丧犬

    商慕心其实并没有要带走安安,她只是在白天去看安安,在学校门口等着安安出现,小姑娘也快成为大孩子了,她以霍仲峋商慕心养女的身份在享受跨越阶级的人生,比孤儿院时的日子简直天壤之别。


    商慕心见到她脸上的笑,明媚阳光,她又怎么会打断安安的美好生活。


    她只是想和安安告别。


    按照霍倾寰的要求,他会在明天来接她走,至于去哪她并不在乎,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离开。


    商慕心因为睡眠不好,央求钟医生开过一瓶安丨眠药,她会在今晚就吃掉,然后去找虞星楠。


    她很清楚自己生病的原因,如果不是她要求虞星楠带走安安,翟星洲不会将她困住,虞星楠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逃离,她会出事可以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


    商慕心没日没夜的自责,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去解决,郁结缠心,加上婚姻生活的不顺,她对日子没有了念想,就算承认安安是她的亲生女儿,也不能挽留她心中残存的一丝母爱。


    安安与她自小分离,感情并不深厚,她有时还会惧怕安安。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商慕心,在国外的日子有多荒诞,可她也做不到讨厌,她讨厌的是自己。


    商慕心稀里糊涂的生下孩子,那段记忆仿佛被抽走一样,完全没有前因后果,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事实,非常迷茫的被推着走,而霍仲峋的欺瞒与利用更是让她难堪至极。


    商慕心的勇敢都用在了放弃生命上了,她难得推开尘封已久的窗感受夜风,吹乱她的发她的裙摆,还有桌上那几张没有收起来的偷拍照。


    她想起在临城的时光,她以为遇上霍仲峋是一场美好的开始,结果他亲手挖出的巨坑,看着她不顾一切的往里跳。


    霍仲峋应该在背地里嘲笑过她的天真吧,愚蠢的女人被爱情冲昏头脑,逃不开走不了,最后一生都只能在这片天地里活着。


    期限到底是多久啊?霍仲峋从不给她一点盼头,她度日如年的数着日子,时间过得太漫长,那就把时间斩断。


    二十年?十年?只要她想,她可以只有24小时。


    够了。


    这一晚才是属于她的自由时间。


    她吹着风,听着月光小调,赤脚在地板上跳舞,飞舞的裙摆在空中扬起,她仿佛看到虞星楠。


    虞星楠带着她的月亮来接她。


    “楠楠,你终于来了。”


    她不说话,商慕心看着看着就哭了,她问虞星楠,“你为什么从不来梦里看我?你是不是也怨恨我?虞星楠,你恨我吧,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想着逃走,虞星楠,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商慕心哭着瘫倒在地,她吃了一半的药,脑子已经开始昏迷,恍惚中真的感受到了虞星楠的抚摸。


    温柔的抚摸她的发,就像小时候虞星楠受了委屈来找她,她也是这样安慰。


    “虞星楠,你如果没有上那一趟航班该多好。”如果我没有遇到霍倾寰该多好,如果没有嫁给霍仲峋该多好……


    商慕心闭上眼的那瞬间,她不知道的是楼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霍仲峋提早回来了。


    那日顾且行汇报情况后,霍仲峋心中已有不安,大房与三房的派系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来云城谈事,一为霍家的项目,二为拉拢赵氏。


    与赵氏的小女儿做戏是为了她的私人目的,她与未婚夫有矛盾,正好霍仲峋来了,便借此机会设局。


    戏是演给相关人看的,本该隐蔽不容出差错,但是他们之间出了内鬼,有人提前将这场戏曝光。


    霍倾寰不想让霍仲峋得到赵氏的合作,于是利用了商慕心,他是要试探霍仲峋是不是真的在意商慕心,到底是事业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计谋很俗套,但贵在真诚。


    霍倾寰被他抢过好几次风头,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就在他赶去云城的时候,便已收到霍仲峋回港城的消息,更让他诧异的是一天之后随之而来的坏消息。


    助理推开酒店的房间,对霍倾寰支支吾吾,尤其是看到他已经开香槟准备庆祝,更不知如何开口。


    霍倾寰并非真心想带走商慕心,他还没愚蠢到真的对大嫂下手,而且是那种大张旗鼓的方式,但当商慕心答应后他又开始幻想,一边接手云城的项目重新获得长辈的赏识,一边又能拿捏商慕心满足过去的遗憾,还能赢了他大哥,一箭三雕真是爽到爆了。


    不过半路开香槟,天不遂他愿。


    “霍总,刚刚收到的消息。”


    “……是是关于商、商慕心小姐的。”


    霍倾寰还未从愉悦的氛围里抽离,身心都飘了,侧头等他下一句。


    助理屏住呼吸告诉他,“商小姐自杀了,正送往医院抢救。”


    平静的湖面被丢入一颗巨石,他努力的想要捞捕它,却不想湖水蔓延,浸透他的呼吸。


    “滚出去。”


    助理并未有所犹豫,离开的格外迅速,门关上的瞬间就听到门内发出的巨响,香槟打碎在地,霍倾寰一拳打碎墙上的装饰画,玻璃渣子陷入肌肤里,像是在嘲讽他的得意。


    后来云城的项目的确归给了他,但商慕心已经彻底将他踢出局。


    港城玛丽亚医院。


    商慕心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三天后,她被洗胃,再强制注射镇定剂,长久的情绪挤压让她无法获得好睡眠,心理疾病加重她身体的病情,她只有注射镇定剂后才能好好睡上一觉。


    在她昏睡的几天里,霍仲峋几乎没合过眼,他守在房间一直盯着她的脸,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还不放心,顾且行来劝过他,没用。


    霍仲峋这人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固执,他可以不对商慕心做任何解释,但是他会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哪怕被误会被厌恶。


    云城的项目丢就丢了,只要人还在就好,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晚回来一步,商慕心会变成什么样。


    一想到她会离开这个世界,霍仲峋的心就跟死了一般,但他极度隐忍着,并不想让商慕心看出端倪。


    那是他卑微爱意中留下的最后体面。


    霍仲峋的盯妻模式总算有结果,商慕心毫无征兆的睁眼,扫向天花板的目光稍显呆滞。


    “醒了?”霍仲峋从沙发上起身,又以居高临下的俯视观察她每一个眼神的转变,但很可惜,她还是那样木纳。


    “商慕心,听说你想跟霍倾寰私奔?太遗憾了,你可能不清楚他的为人本质,我这个弟弟桃花太多,从不会为一个女人停下脚步,你不会是他的唯一,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带你走。”


    商慕心的视线不怎么看他,也不知话听进去几分。


    霍仲峋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嘴角划过一丝不经察觉的妒意,“这一次我不会跟你计较,霍太太,不会再有下一次。”


    下一次,他也不敢想。


    他本不该这样与她说话,商慕心根本就没想过私奔,她都自杀了还能去哪?她想要的不过是离开他。


    如果还有下一次,那就真的有可能会是死局。


    霍仲峋的精神状态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好几天没休息,等她醒来才会彻底松懈下来,但他的脆弱不能在她面前展现,只能强硬的“警告”她,用以往那样的霸道强势的手段胁迫她。


    “你最好离开前想一想你的女儿,没有你,她什么都不是。”


    不是这样的,霍仲峋的心也在滴血,他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考虑她的心情,他佯装镇定出门,等到病房门合上后,身体再也撑不住,一手撑在墙上,额间滑落豆大的汗珠。


    “霍先生,你……”


    顾且行上前帮忙,却不想被他推开,“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商慕心病了。”


    顾且行答应了。


    商慕心心理出现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所有委屈与打击混杂在一块压垮了她,至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什么,霍仲峋似乎隐隐有所察觉。


    商慕心的病因是他。


    多可笑啊。


    他却不能放她走。


    这辈子都不能让她离开。


    因为霍仲峋就是如此卑鄙,他要的人只能留在他身边,就算心不在他这,也没关系,人在就好,是行尸走肉还是热血温柔,都没关系。


    只要他的太太是商慕心,就够了。


    霍仲峋失去云城的项目着实让长辈们失望,他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里生病,还得抽出大半的时间去看望商慕心。


    她已经在慢慢恢复,霍仲峋知道她不愿意见到他,两人毕竟是夫妻,又能生疏到哪去。


    霍仲峋在家中陪她休息,她在做解压游戏,他就在书房看方案,不愿意见到他,他就不在她眼前晃,而是看着房间里的监控实时陪伴。


    他承认自己手段低贱,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可以缓和关系的机会。


    霍倾寰也来找过商慕心,但她不见他,最后还得被霍仲峋吐槽讽刺,霍倾寰心里不得劲,又说不出个一二来,只得在暗中与他哥较劲。


    霍仲峋输了项目,其实也算赢了一回,内心有那么点雀跃,但下一秒就笑不出了。


    他也生病了,重感冒,昏昏沉沉,吃不下睡不好,明明在一个屋檐下,商慕心从没有进卧室看过他一眼,他却能看到她在另一间卧室里做手工自娱自乐。


    顾且行来找她,“霍先生身体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不是医生。”


    “可他是你丈夫。”


    “名义上的,我需要这么殷情吗?”


    顾且行被整的有点沉默,他到底是局外人还能说什么呢?他又来到霍仲峋这边,他正在打吊瓶,手背上有些发肿。


    “霍先生,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霍仲峋摇头,“她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顾且行心想,你自己都病着还管别人。


    “挺好。”


    “那就好。”


    顾且行不太明白,“有些事是不是得让她知道?你这样做无疑是将她推的更远,有什么话都说清楚不行吗?”


    “……说不清楚,我跟她之间一直都是我有愧于她。”


    从米兰那夜开始,从他顶替弟弟成为她心中的暧昧对象时开始,从他故意引诱她□□丨愉到那盲目的一个月时间里的放浪开始,他已经在犯错。


    霍仲峋抹去她最原始最愉悦的记忆,又变着法的强留她在身边,他如果说出真相反而留不下她,于是更不可能轻易的将爱意流露。


    他爱她。


    但不能说。


    表面夫妇的生活还在继续,唯一平静被打破还是因为安安出了事。


    她在学校体育课受了伤送去医院后开始出现吐血症状,商慕心和霍仲峋赶到时,安安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家庭医生钟医生也赶过去了,他说安安是造血功能异常引起的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一般会出现贫血症状,为避免再度恶化,基于治疗可以选择骨髓移植或者脐带血干细胞移植。


    “骨髓移植如果是直系血亲的配型几率会很高,但安安是你们收养的孤儿,这种配型可能要花一段时间寻找。”


    钟医生甚至没有考虑第二种治疗方式。


    然而商慕心主动提出要做骨髓配型,钟医生一脸疑问望向她,“霍太太,我是建议先从骨髓库里寻找,那样匹配的成功率会更高也更节省时间。”


    “给我也做吧。”霍仲峋没有任何犹豫。


    他俩是救女心切,但钟医生有些糊涂了,按理说养父养母能有多深厚的感情,能给养女做治疗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他们急迫的神情宛如亲父母。钟医生很快打消掉这个离谱的念头,“既然你们都想做匹配,就做吧,不过我要事先声明,还是得同步骨髓库配型,两手抓别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好。”他俩难得默契,异口同声答应。


    钟医生走后,商慕心的担忧仍在继续,霍仲峋抱住她,她近乎麻痹的没有推开,反而在几秒之后抓住他的手。


    “霍仲峋,你能求他来做配型吗?如果我的不行,可以让他试试,可以吗?”


    他,霍倾寰,事到如今商慕心还以为安安的父亲是他。


    霍仲峋如鲠在喉,他抹去她的眼泪,亲上她的唇角,“你真的想我去求他?”


    商慕心又何尝不知他们已经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让他去求霍倾寰无疑是将脸伸过去打,毫无颜面可言。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救安安,霍仲峋,我求你。”


    “……”沉默,还是沉默。


    霍仲峋卑劣的只想得到她,想要她全部的爱,即便是在利用自己的孩子,也要围困商慕心的下半辈子。


    “你放心,我会去求他。”


    商慕心哭着吻他,好似地位逆转,她求他,他求他,霍仲峋乐意接受她的讨好,但永远不可能去求霍倾寰。


    他找到钟医生说明一切。


    钟医生有八分的慌张,两分镇定,“我当时就觉得你们有点什么藏着掖着,原来安安是你们两个的亲生女儿。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霍太太?”


    霍仲峋想抽烟,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又放下,他在竭力隐忍心中的闷气,又担心万一是他配型成功,身体太差影响治疗效果。


    “钟医生,如果我配型成功,到时候你一定要瞒着我太太,我不想她难过。”


    “你们这样迟早会被其他几房的人注意到,养女变亲生女儿,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我扛着,不要牵连她就好。”


    钟医生欲言又止,他为霍仲峋工作多年,算是半个朋友,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真挚,“你爱她,却不告诉她,不难受吗?”


    “我无所谓,她好就够了。”


    配型结果出来后,商慕心没有配型成功,安安的父亲配型成功。


    当晚,商慕心从医院回来,主动做了一桌饭菜,霍仲峋望着一桌不算太清淡的菜肴,突然有些放空。


    商慕心爱吃辣,在港城生活的霍仲峋口味偏淡,但两人生活这么久口味总会融合,到底是他迁就她太多,饮食也有所改变。


    商慕心做的菜算微微辣,能满足两人的饮食需求。


    而在他看来这种讨好变得格外刺眼,有所求的结果他接受,但接受的很痛苦,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不会对他露出一点好脸色。


    安安做手术那天,霍仲峋在出差,他不让商慕心去医院,她只好在别墅里等消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霍仲峋当然没有出差,他已经准备被推进手术室,在这之前他给顾且行发过消息,“第一,阻拦商慕心知道真相;第二,不让她和霍倾寰见面;第三,告诉商慕心我会出差半个月;第四,不准商慕心来医院看安安。”


    顾且行认为这些嘱咐一条比一条苛刻,怎么连孩子都不能看呢?


    他没有资格建议霍仲峋这么做,只能听从吩咐。


    安安手术很成功,在医院隔离的三日,商慕心过来看望她,全程没有提及一句关于霍仲峋的话题。


    霍仲峋也在同一间医院休养,他为霍家工作这么多年,却不曾休过这么久的假,他在医院里躺着仿佛在坐牢,困在一间房里哪里都去不了,如此受折磨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也就是在这样的困境里,他想到了商慕心。


    难怪她一直想要离开,没有自由,没有灵魂,了无生趣的日子的确难熬。


    她的病因是他,解决的方子也是他。


    霍仲峋无数次看向推开的病房门,他在幻想某个瞬间进来的人会是商慕心,他的期盼大概是不会实现,他明白商慕心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束缚的鸟,她原来就很自由,所以在米兰才会与他深入浪漫。


    一周后,霍仲峋出院。


    进入公司忙碌的第一秒,耳边的嘈杂恍如隔世让他有点不习惯。


    钟医生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太过劳累,一定要注意好身体,不要太拼命事业,饮食上更要主意补充气血、补铁。


    霍仲峋嘴上答应,工作是一点都没耽误。


    凌晨回别墅,小心翼翼推开商慕心的卧室,她睡的并不安稳,安安还在住院,手术后还得观察排异反应,未来一年几乎得按时到医院做复查,再配合药物治疗,什么时候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才会慢慢放心。


    霍仲峋在房门口看了许久,等到她无意识的翻身,他才愿意离开,也许是太不注意睡眠,熬了一会夜脑袋就开始疼,眼前忽然一黑,出现长达十几秒的晕眩。


    他恍恍惚惚的撑住墙壁,不想触碰到柔软的身体。


    “你醒了?”霍仲峋还是有些站不稳,他在硬撑,“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正好醒了。”商慕心扶住他的胳膊,“你需要休息。”


    “我没事。”眼前光线钻进来,他不敢直视商慕心的眼睛,“我去休息,你也早点睡。”


    他推开商慕心往自己房间走。


    商慕心在走廊外看他进去,关门,不放心的跟过去,房门很好拧开,她踏入这间没有什么温度的房间,床上没人,再往里走,霍仲峋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毯上。


    “霍仲峋?”


    商慕心连声喊他的名字,他还是没有反应,正要起身去叫人,手腕被他往下拽,一不留神就倒在他身上。


    “霍仲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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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的!


    “商慕心,让我缓缓。”


    缓什么?她从未见过他这幅劳累的模样,从来都是他强有力的占有她困住她,何时变得这么脆弱?


    “霍仲峋,你放开我。”


    “不想放。”他的手开始游走她的肌肤之上,从后背到胳膊再到后颈,腰间禁锢就算了,还要掌控她的后颈,热气迎来,连声音都变得低哑。


    “我想吻你。”


    “你?”


    “我要吻你。”像是在给她做亲吻预告,下一瞬,双唇贴上,毫无章法的亲吻,不如说是啃咬,他真的咬了她的下唇,商慕心吃痛,狠揪他胸口,不过更像是一场暧昧的调丨情,惹得霍仲峋发笑。


    “Monamour……”


    商慕心的发落在他颈间,他仰脖再次吻上她的唇,商慕心被他一瞬的温柔倾倒,后知后觉想着要挣扎,却是身体不听使唤的顺从他开始动作。


    与往日的“折磨”不同,这一回如同全身过电般,让双方都痴迷。


    “Monamour……Monamour……”他边亲边念,叫她沉溺。


    商慕心再醒来没有见到霍仲峋,她照镜子发现自己锁骨脖子处留下不少痕迹,腰也酸腿也痛,昨晚的确过于放肆,折腾到天亮谁能睡好?


    她去医院时特意穿了高领针织,不过温度渐渐高起来,她多走几步感觉鼻尖都在冒汗。


    安安恢复的很好。


    商慕心在病房里陪她,安安吵着要出去玩,她就推孩子出去转转,只是刚走到檐廊外路就被堵住了。


    如果说霍家三兄弟谁最像狐狸,那么肯定是眼前笑眯眯的清瘦男人,霍家二少霍远峯。


    商慕心洋装镇定与他打招呼,霍远峯希望与她单独聊聊。


    “大嫂。”


    “安安既然是霍家的孩子,迟早都要认祖归宗,你们还等什么呢?”


    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偏偏让商慕心看出几分恐惧。


    三天后。


    商慕心与养女的关系被放出,霍仲峋不允许她出门,连医院都不让去,顾且行说目前的形势不好,霍仲峋很有可能被踢出局。


    商慕心嫁到霍家时间不短了,她早已看清他们兄弟之间的争夺,商慕心出问题就是霍仲峋出问题,夫妻俩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商慕心为争端,目的是指向霍仲峋的。


    这事不好办,长辈们建议他们分开,谁也不想让霍仲峋“喜当爹”,给霍家人带绿帽,谁能忍?


    商慕心几番劝他,“不如就此结束,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霍仲峋质问她,“你是想承担,还是想就此结束我们的关系,离开我?”


    事实上,商慕心也是这样想的,“我离开,对你没坏处。”


    “那么对你呢?对安安呢?商慕心,我有说过让你走吗?从我们结婚第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太太,我要保护一辈子的人,谁允许你离开?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的太太只会是商慕心,就算以后出现任何问题,你也不用承担什么莫名其妙的责任,有问题我来解决。”


    霍仲峋说完就驱车离开别墅,留在商慕心一人在原地回味,他刚才说保护?保护一辈子?虽然语气强势,但怎么有一些真情流露?是她听错了,误会了,还是他真的这么想?


    霍仲峋给顾且行打电话时,脸还在发烫,他说完就走,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刚才一股脑说出的话在他看来已经完全超出他意料之内,他到底说了什么啊!不是说好要克制,克制爱意,霍仲峋你到底是怎么能克制得住?商慕心,你到底明不明白,一个每天都要抱着你醒来的男人,会不爱你吗?


    “霍先生,你还在听吗?是不是信号不好?”好半天没回复。


    霍仲峋努力平复情绪,怎么跟毛头小子一样青涩,“我在听。”


    “你确定明天召开发布会公布真相?那霍太太知情吗?后续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他只考虑了前者,比如公布他是安安父亲的事实,至于后者,商慕心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随她去吧,只要不离婚什么都好。


    “嗯,按计划行事。”


    他又能逃避到何时?多年前的回旋镖已经飞到他怀中,霍仲峋再瞒着也毫无意义。


    不如就此公开,说明一切。


    真到发布会现场,霍仲峋还是有过一刹那的退缩,他让顾且行留在别墅看着商慕心,直接杜绝她逃走的后路。


    他站在公众面前,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针对目前流传的小道消息,有关我、我太太、我的女儿,以及霍家的每一位家人,我想向你们说一个故事,那是我还在米兰的时候……”


    他遇上商慕心,他古板无趣,冷漠的看着他们年轻人的暧昧升级,像是飞蛾扑火,引领他完成一场绮丽的冒险。


    对于霍仲峋而言,商慕心的出现宛如给他黑白世界里增添了绚丽的色彩,她可以是蓝色,可以是红色,也可以是紫色,他心动了,为她的颜色喝彩,为她的纯粹悸动。


    然而商慕心眼中没有他。


    “我们在米兰相识,跨越过相恋这一步有了我的女儿,也许你们会认为我无耻卑鄙,但这些都不重要,我这人向来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不过矛头对准我的太太、我的女儿后,我也会以牙还牙,保护我的家人。有些故事太久远,听上去过于离谱,然而上天注定的缘分让我再见到她,我与她结婚是因为我爱她、在乎她,我会承担起我该承担的责任,请不要再恶意中伤她。”


    屏幕里的霍仲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震惊,手中的水杯跌落地毯上,她只能捂嘴哭泣。


    “我爱你,商慕心。”


    “没有任何利用,是我蓄谋已久,Monamour……”


    一向沉稳古板的霍仲峋直接在媒体大众前公开示爱,他想,商慕心一定有在看吧,她会听到吧,至于以后会怎样?他的心还悬着。


    别墅内静悄悄。


    霍仲峋进去时几乎看不到一个佣人,要不是顾且行没给他发任何消息,他都以为商慕心就这样离开了。


    悬着的心都快到嗓子眼,直到看见厨房里的身影,霍仲峋才暗暗松口气。


    商慕心不常做饭,但她在外生活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番好厨艺,只要是说的出的菜系,她都能做而且滋味还不错。


    霍仲峋洗完手,边装作超不经意的走进厨房,边挽起衬衫的袖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拿筷子和碗。”


    “哦。”


    别看霍仲峋回得淡定,实际上心跳都在加速。


    摆好碗筷,商慕心抱着一盘特辣的剁椒鱼头出来,“今晚给你补补脑,鱼头鱼眼睛,吃吧。”


    满是红色的辣椒,看着就觉得辣,霍仲峋只能吃微辣,他还是拿起筷子戳着鱼肉,刚碰上就被商慕心手压住筷子。


    “你想好了?”


    霍仲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为你我可以做所有。”


    “真心话还是在演戏?”


    “商慕心,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验证我的真心。”


    她眉头收紧,下一刻就抢走了他的筷子,“你不准吃这道菜,等我一下。”


    霍仲峋闻到了红枣香菇排骨的味道。


    果然,商慕心上的菜全是富含铁元素的食物,动物的肝脏、猪血、红枣、木耳……这些都是能促进骨髓造血的食物。


    “不用吃这么多吧。”


    “吃什么补什么。”


    霍仲峋笑笑,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好,不过太太做了,他当然要吃。


    “以后要调整作息,十点准时睡觉,不准熬夜!”


    霍仲峋只能笑着点头。


    到晚上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十点,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商慕心往外挪,他跟着往外挤,商慕心都快掉下去了,他还能胳膊穿过她的腰将人翻转到他怀里。


    “霍太太,我爱你。”


    “知道了,睡吧。”


    “霍太太,我爱你。”


    “不要再说!”


    “商慕心,我爱你。”


    “再说滚去外面睡。”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说得真诚可爱,每一句都是勾引她的绝妙音符,低沉的声音在耳畔传开,游走于每一次的呼吸之中,爱意就此袭来。


    “对不起,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商慕心,你也爱我吧,我需要你的爱,我需要你。”


    “Monamour……”


    商慕心不会说爱,但她会回应他的爱。


    霍仲峋说:“这样就够了。”


    他等了多年的幸福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