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荒唐梦(二)

作品:《入梦夺卿卿

    慕容卿觉着自己的心,好似泡在了沼泽之内。她和陆郴之间的事儿,她无法对爹娘说,无法对伯伯婶婶说,无法对她二姐说;许是大哥和好友在的时候,可以说道说道。


    但大哥不在,好友也为了自己的事儿忙着。


    她没了可以倾诉的人,就在那沼泽里头越陷越深。


    她很惶恐,这半月里头陆郴说她下贱那句话就跟斧子一样,一遍一遍往她身上劈。所以愈发诚惶诚恐,哪怕故作无事也无用。


    她自己躲在角落舔伤口,舔不好。


    这么多年,每次出事儿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会有大哥会有姐姐会有好友,以前还会有郴哥哥,都会帮着她治好伤口。她还没有学会,没有学会自己要怎么处理。


    慕容卿晓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该学着自己去面对,可她好害怕。


    这点害怕与贪心的懦弱,教她此刻极度贪恋了沈止的安抚。


    温柔着,仿佛自己是他最珍重的宝贝。


    慕容卿不晓得如何去表达了自己很不安这件事儿,她焦躁着额角都起了细密的汗珠。


    沈止想去看慕容卿的面容,侧躺了身子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她的寝衣已经褪到了腰间,就那般似落非落地挂在腰际,勾勒了曲线反而惹眼。


    她很白,捏着她肩膀都能感受到这份白里的细腻。并不瘦弱,稍稍丰满又有着一种小鸟依人的娇态。那双盛满雾气泛着委屈望着你的大眼睛,让沈止想到了山中乞怜的一种猫儿。


    他本很有些冲动,可两人衣衫不整到此种地步,他心里的旖旎倒化成了怜爱。


    沈止哄着她:“可还有哪里不高兴的么?那盒妆奁待我归京就还你可好?”


    慕容卿吸着鼻子,瓮声委屈地嗯了一声。


    沈止抿唇,嘴角微微勾起:“可还有哪里不痛快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不介意?”


    沈止略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他是该说因为前世经历过了?还是说比起她的眼泪和曾苦求不得看着她身死的惧怕?还是说能有机会娶她,就已经是老天开恩?


    如果没有重来一世,恐是这会儿他已经提剑杀去了陆家。


    “你说话呀。”


    “你为何不说话。”


    慕容卿恼了,抬手就要挠他。


    其实这挠人,换了她大哥她不敢;换了她二姐她更不敢;换了陆郴她连这个胆儿生都生不起来。


    但她就是敢在说沈止面前嚣张。


    沈止没惯着她,他口舌不厉害,索性身体力行做给她看。对这丫头有时候做比说好使。


    慕容卿一声惊呼,她都没看清楚沈止是怎么动手的,那布帛撕裂之声就在耳畔响起。


    随后便是沈止用碎布条覆住了她的眼睛。


    风,轻且柔。


    他的手就从耳畔处摩挲到了她的心口。


    慕容卿心口砰砰直跳,她一激灵就要坐起身,沈止则整个人都抵住了她。


    “你为何入梦还要随身带个棍子。”慕容卿声音哽咽,“你难不成怕你动手会伤了我,所以拿个棍子要打我吗?”


    她哭腔难耐,索性将脖子亮了出来:“你咬好了,咬死我你们都省心。”


    这显然就是气话。


    随后就是笑声。


    沈止越笑声音越大,慕容卿被他笑得很怒,正要起身,沈止就解了外袍往慕容卿身上一披。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有些。”沈止抿着笑:“你可晓得到底什么才是,男女之间那事儿?”


    慕容卿侧过头:“你把我当傻子吗?还是我脑门上写了傻子二字,自然是心口贴心口,娃娃就会从脚底心爬进去。可我不能有孕,才会没有怀上。”


    沈止扶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用额头抵了她的额头。他的鼻尖很挺俏,那鼻尖磨着她的鼻尖,稍稍摇头蹭了蹭:“傻子,男女之间不是那般的,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卿卿。”


    这般就对了,沈止料陆郴也没脑子发昏到那种地步。卿卿才十五,身子都还没长好,他就算是气急也该不会拿女子清白开玩笑。


    慕容卿脸色有些懵。


    沈止又去蹭她鼻子:“陆清川吓你的。”


    慕容卿还是有些懵。


    沈止轻叹一声,放开了慕容卿那傻乎乎的脑袋,他撩开自己的下摆,指着自己两腿之间道:“男女之间,是男子这里长了一处怪物。”


    他咳了一声,撇开视线又去指了慕容卿的□□:“而女子这处有个牢笼,只要你愿意帮欢喜的男子,就可以将怪物关起来。”


    慕容卿听得半懂不懂:“那然后呢?”


    “然后就世间太平,男子不会整日睡不着,女子也收复了怪物,让彼此间情意更好。”


    慕容卿眉头皱在一处,语气狐疑:“我怎么从来不晓得我身上还长了那么个厉害东西。”


    “只有和欢喜的人一处亲密时对方才能瞧见,你自己瞧不见。”


    “那你的给我看看,我从没听说我大哥身上长了什么怪物。”


    沈止也不晓得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他不想慕容卿在这事儿上稀里糊涂地总受了陆郴欺骗。也是他老二争气,被慕容卿盯了几眼,那布料就被撑了起来。


    且那小帐篷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慕容卿身子一歪,语气信了大半:“真有啊。”


    沈止用下摆盖住,脸色一如往常地沉静:“是。”


    “所以我和郴哥哥之间没事儿?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就是吓我是吗?”


    “你不能让陆清川再碰你半个手指。”沈止指着她的心口,“你这里,就是会让怪物长大的...”


    他琢磨了下措辞继续道:“养料。”


    慕容卿拢好衣服,背过沈止,她脸上藏不住事儿,即便背对着都能从那一角的侧脸瞧出她在笑。


    她一时没管了什么怪物牢笼的,只陆郴没欺负她,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她不是下贱女子,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坏姑娘,她也不是心脏着就好了那背德之事。


    既陆郴说她的那些不算数,那就是气话,是不用当真的,是陆郴被她不想嫁给他那事儿气糊涂了。那就是陆郴脑子不清醒了,与她关系不大了。


    慕容卿心里大石头这才算彻底放下,当真是雨过天晴。她理好衣裳,回头挽了下头发,很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子爹娘都没教过我这些,劳烦沈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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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因她言语时候,眼睛还时不时朝着自己两腿处瞥,沈止索性单膝半坐了。


    “不要好奇,男子肮脏丑陋,你真见了这怪物庐山真面目,会被吓到。”


    慕容卿纠结:“那你们男子也太辛苦了,身上长了个怪物,还只能靠欢喜了的女子去关了它,那若是你欢喜的女子不欢喜你呢?”


    沈止语气淡淡:“那就被折磨一辈子。”


    慕容卿还是控制不住眼睛,老想去看,她尽量忍着,语气有着放下之后的落寞:“所以郴哥哥是真的欢喜彩练和青女,才让她二人帮他。”


    沈止觉得慕容卿这么想也无什么错处,遂点了点头。


    “那你呢?沈少卿,为何宁愿受怪物折磨也不愿纳了通房?”


    “许是我这怪物比较固执霸道吧,它只要你。”


    给慕容卿说了个大红脸。


    她难免想,她两腿之间只有尿尿的地方,连缝隙几乎都瞧不见呢,哪里有什么牢笼。她好奇,想整明白这事儿,这片刻已是打定主意等梦醒就让喜鹊给她找点春宫图来看看。


    沈止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而是去牵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你这会儿心里可否是真好受了?”


    慕容卿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那在我回京之前,你赶着子时前后入睡,我在梦里等你,给你将上京外头的事儿说了,听个趣儿。”


    “子时吗?太晚了吧。”


    沈止道:“那亥时一刻如何?”


    “这个时候可以。”


    “你记得每日炖些木瓜牛乳来用了,对你身子。”沈止面上儿淡淡红晕,“就是多吃些这东西,以后可以让怪物乖些。”


    慕容卿这话真听进了耳朵里,牢牢记在了心上,完全没记起来自己不打算嫁人那茬儿。


    “还有你该好好学了八段锦,延年益寿,疏心通气。”


    慕容卿挠挠头:“沈少卿,对不住,我以前还觉着你学问不好呢,没想到你懂了这许多。就是我练了八段锦,也能让怪物乖些是吗?”


    “昂...那倒是无甚干系。”沈止捏了捏她手心的肉:“最迟年关,我就会回京,你躲着些陆清川,待我回来,我就向皇上再提亲。”


    从前对这事儿义正言辞的慕容卿眼下第一反应倒不是不愿意了,她道:“皇帝伯伯才不会答应你。”


    她语气娇俏,眼尾嗔意十足。


    沈止看向了别处,轻声道:“那你呢?”


    “我也不愿意,我才不嫁你,谁要帮你关怪物。”慕容卿快速说完起身就要往了高处走。


    她经过这么一回,对沈止厌恶不起来,沈止这回都没亲她,就光用嘴给她擦眼泪了。上回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嘴儿他这回倒没做了。


    慕容卿不敢拿手摸嘴唇,就用牙咬了咬,心里腹诽自己,真是个好色的。


    她在前面走,沈止却没起身。


    两人身影渐渐消失。


    梦也醒。


    沈止今夜被慕容卿弄得是有些惨,在荒郊野外的山洞里醒了之后,口干舌燥,连个冷水澡都洗不了。


    他看了看自己那东西,自嘲一笑,暗道真成亲了估计得被慕容卿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