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遗子

作品:《在古代做儿康

    岁檀听到赫连昱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虽有些狐疑他怎么来了,但却顾不上问他。


    只是对赫连昱点头“嗯”了一声,又说了句“二郎你等我会儿”,便继续与这茶摊老伯询问起是否见过沈阿兄的踪迹。


    这茶摊支的地方迎来送往,应该能看到不少的人。


    而赫连昱乍听见她喊的那声“二郎”,心中忽觉得十分温暖,便站在她身后默默听她与这老伯讲话。


    比起她喊自己“殿下”,这声“二郎”总叫他觉得自己与她又走近了许多。


    只是他这越听,却越觉得不大对劲。


    似乎小檀她并不是来特意等他了,而是来寻人的。


    寻的那人还是他不喜欢看见的沈隽。


    他凝眉问:“沈先生失踪了?”


    茶摊老伯听见声音,对着赫连昱喊了声“江王殿下”,而后忙用搭在身上的干净布子擦了擦岁檀正坐着的长凳另一边,很是热情地请赫连昱坐下。


    岁檀一惊:“殿下你与老伯认识?”


    赫连昱眉头一凝,这称呼怎么又变回来了?方才不是还喊他“二郎”?


    其实岁檀刚刚只是怕乍一喊出个王爷殿下的,会吓坏老人家。


    茶摊老伯已倒了杯茶水送在赫连昱手上。


    “嗨呀,咋个不认得。若非是殿下仁善,可怜小老儿在那穷乡僻壤处赚不到几个铜板,小老儿还不能在这署衙对面支摊子呢。”


    说罢,茶摊老伯笑着自觉退去。


    岁檀听后恍然片刻后,便与赫连昱细细说了沈隽失踪的事。


    赫连昱听后,眉头紧锁,对岁檀说了声“等我一下”后,径直去了正远远侯在署衙门口没敢近前的春和身边。


    赫连昱肃容问道:“前几日夜里本王可是说了什么混账话,叫你听进了心里,暗自找人去办了?”


    春和瞅着自家殿下说得这么严肃,一脸懵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奴婢什么也没听见啊。”


    赫连昱复问:“那施药局的沈守白,不是你喊人绑走的?”


    春和的眉毛耷拉成了“八”字:“没有啊,您没当面发话的事,奴婢不敢啊。奴婢胆子小,您一向是知道的。”


    赫连昱听后,没再说什么,蹙着眉折返回了岁檀身侧。


    这都城里,沈隽那般温和守礼的人物,除了他,还有谁会厌恶么?


    .


    江王府与京兆府衙的人一连找了三日,都没找到沈隽的一根头发。


    而与此同时,位于都城东南的卫王府一侧的一座已空闲多年的宅邸,这几天却进进出出了好些收拾洒扫的人。


    看那些人的服制模样,分明是宫里的人。


    路过的百姓纷纷议论:难不成是宫里哪位加了冠的皇子亲王的要出宫置府了么?


    果然,四日后,宫里传出了旨意,请几位亲王携家眷一并入宫饮宴。


    宴席设在了李太后的积庆殿,算是家宴。


    卫王在皇宫内一向是没什么拘束的,一入殿便极为自然地坐在了李太后身侧。


    他笑问道:“母后,今日又不是什么节庆,怎突然喊我们进宫来?”


    李太后拍了拍他的手,眉目慈爱道:“莫急,待你皇兄过来你便知道了。”


    卫王只得乖乖坐回下首的座位,颇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


    母后卖了这样大的一个关子,还真是叫他奇怪得很。


    分明母后之前可是对自己无话不说,毫无保留的。


    今回什么事这样神秘?


    好在,他张望了不多时,皇帝便携淑妃入了殿。


    包括岁檀在内的众人齐声与上首的皇帝太后及淑妃行礼。


    几番寒暄后,皇帝问:“不知母后今日唤儿与几位皇弟前来,所为何事?”


    李太后的突然传召,实在令他也很是意外。


    太后道:“昔日先皇微服南巡时,曾于宫外邂逅一名女子。那女子一朝承恩后,竟身怀有孕,不久后诞下了一名男婴。


    “只是女子未嫁而有孕,实为世俗所不容,女子苦等先皇不来,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婴被父兄遗弃在外。


    “前些时候,那女子不幸身染恶疾,家中兄长怜她独身多年未嫁,是才告知了她当年她所生男婴的下落。


    “于是她一路上京寻子,因缘际会下,竟得知她当年所遇之人竟是先皇。便苦撑了一口气入宫将当年之事完完整整地说与了哀家。


    “如今那女子虽已辞世,可哀家却不忍见她经年的等候化作泡影。是以今日哀家唤你们前来,便是请你们见过这遗落在外的先皇之子——你们素未相识的亲兄弟。”


    殿上端坐着的几位亲王与皇帝闻言,都好像凭空见到了一道乍起的天雷。


    众人沉默半晌后,皇帝率先大度地问道:“敢问母后,朕的这位皇弟现在何处?”


    李太后含笑对行露点了点头。


    行露掀帘进入内室,尔后从内室中迎出了一名温润俊秀的青年男子。


    岁檀好奇地向那男子出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便叫她惊愕不已。


    这位流落在外的先皇之子,模样竟长得跟沈隽一般无二。


    且从这男子行走的气度习惯来看,便叫人心中笃定地觉着,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失踪了足足七日的沈隽沈守白。


    沈阿兄竟然是遗落在外多年的先皇之子?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在岁檀身上,叫她的脑海中不由地一片空白。


    她颇有些神情呆滞地将目光看向赫连昱。


    只见赫连昱的表情上有几分错愕,但是却并没有显得多么惊愕。


    似乎好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一般。


    皇帝忙起身走到沈隽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将宽厚的手掌在沈隽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皇弟,这些年你受苦了。”


    岁檀的目光再度在沈隽与殿上坐着的这些亲王的脸上游走打量。


    只是扫视了一圈,她便发现沈隽单看虽然与其中某位亲王长得看不出有多么相像。


    可若是将赫连昱、雍王、卫王等几人的相貌结合来看,沈隽的面容长相竟跟他们每个人相貌中的某一处都有几分难以言明的相似之处。


    她原来怎么就没发现,沈隽的双唇竟与赫连昱的生得很像。


    而眉眼及脸部轮廓间却更与卫王赫连赟相像非常。


    先前因为卫王的性格与沈隽截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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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她便从没觉得卫王与沈隽生得有分毫相像之处。


    可是如今两个人一个安静地站着,一个安静地坐着。便叫人惊奇地发现,沈隽与卫王生得竟比卫王与皇帝两人生得还要像。


    可上首的皇帝分明才是与卫王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赫连昱见岁檀盯着自己的唇畔,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低声问道:“我的唇角可是沾了什么东西么?”


    岁檀这才回神,说:“没,我就是突然发现你的嘴唇生得竟然跟沈阿兄的很像。”


    赫连昱听了这话,面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大好。


    嘴唇像?


    离这么远小檀也能看清他的唇形模样?莫非是沈隽他先前轻薄了小檀?


    他拢在袖间的手不由地紧紧攥在一起。


    在觉察到沈隽的目光看向了岁檀后,他将身体向岁檀身前倾了倾,令她遮蔽在自己怀中。


    尔后抬手将她发髻上的珠钗取下又重新簪上,轻声说:“你的珠钗有些歪了。”


    岁檀不疑有他,笑着谢他一声。


    果然这番举动落在沈隽眼中,不禁令他失了神。


    小坛与江王何时这般亲昵了。


    “朕今日便封你为梁王,且追封你的生母为太妃,许其葬入妃陵,如何?”


    皇帝威严而宽厚的声音在殿上回响,待包括岁檀在内的众人的目光看向沈隽时,沈隽才行礼谢道:“臣弟谢过皇兄。”


    殿上诸位亲王及其家眷道贺的声音一一响起,而后各自持酒杯向这位梁王道贺。


    先皇第四子汴王道:“还不知梁王在咱们兄弟间是何长幼次序,以后咱们兄弟间也好走动称呼才是?”


    李太后笑道:“瞧哀家这记性,只顾着与你们兄弟说他的来历,都忘记知会你们他的名姓年纪了。


    “梁王虽生在江南,却长在都城,被一户沈姓人家所收留,单名一个‘隽’字。按照当年先皇出巡的时候来看,如今呀比你们几人,比皇帝还要年长些。”


    岁檀听后,不禁被杯中的酒水呛咳了一下。


    这皇帝瞅着怎么也得二十七八的样子,沈阿兄比他还大?


    难不成现如今三十多了?


    可他看起来并不像啊。


    “哦?朕竟还要称梁王一声皇兄才是。”皇帝持杯敬向沈隽,“来,皇兄,朕敬你。”


    赫连昱见岁檀低头沉思的模样,便问:“在想什么?”


    岁檀道:“我在想沈阿兄看起来也不像三十多。”


    赫连昱道:“你这话从何说起。父皇一生应只南巡过一回,母妃便是与父皇在那时相识。若我记得没错,父皇应是承平二年南巡,在南边过了元正后,便带母妃回了宫。


    “是以沈兄的母亲与父皇相遇应也在承平二年,算下来如今应是二十五岁的年纪。”


    岁檀有些难以置信,所以这位胖皇帝现在才二十四?怎么看着跟三十四一样?


    果然当皇帝当久了,操心事多,老得也就快了么?


    正想着,沈隽已然越过众人,持杯敬向岁檀与赫连昱。话虽是说给两人的,可沈隽的眸光看向的却是岁檀一人。


    “江王、江王妃,多日不见,可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