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师尊要暴揍逆徒了
作品:《捡到一只小天道[师徒]》 温飞雪被唇上的触感定在原地,傻了。
他的思维像水井上绞死的转轴,艰难得每转一步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被他徒弟亲了?
被他,徒弟?
亲了?
温飞雪恍然还在梦中。直到唇缝间递进血液的腥锈味,滚烫滑腻的物体想要往中侵略,温飞雪才猛然惊醒,脸颊烧红,一把推开陆言卿。
“你干什么!我是你师尊!”
他一直把陆言卿当成那个还没长大的小徒弟,现在才意识到,他这个徒弟,完完全全地长成了,身材褪去了青涩,肌肉结实有力。盘腿坐着,竟比他还要高上小半个头。
温飞雪不可置信地舔了舔陆言卿留在他唇角的鲜血,厉声呵斥。
粉色的舌尖沾染上血红,透出几分靡艳的色泽。
陆言卿眼神一暗,又往上吻去。
温飞雪急忙偏头避开,还是被灼热的唇吻在了唇角。
陆言卿直起身,直视温飞雪的双眼,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师尊,我心悦你。”
反了天了!这孽徒也知道自己是他师尊啊!
温飞雪正欲发作,却被陆言卿一指点在唇上:“师尊,等等。”
温飞雪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暂时按捺住自己想要一口把这孽徒手指头咬掉的脾气: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样!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压抑多年的心事终于在此刻出口,陆言卿心头大石落下,心魔自然散去,积累了多年的修为如决堤的洪水,摧枯拉朽地冲垮那道拦了他多年的防线。
劫云笼罩了霆霓峰顶,温飞雪一言难尽地离远些,不打扰他渡劫。
作为大乘期修士,在这个位置,温飞雪还是能看见陆言卿脸上的表情。
天雷穿身的时候,陆言卿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这分明是温飞雪希望的,但此刻看见了,他又忍不住心酸:当年陆言卿每次挨雷劈都会叫得凄惨,之后还会向他撒娇。这才十多年,已经长成了这副样子。
愤怒被心疼取而代之,温飞雪柔和了神色。
还是孩子心性,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自己和他计较做什么?
温飞雪想到自己当年的蠢样子,忍不住笑了。
陆言卿于满天劫雷中睁眼,正对上温飞雪嘴角的笑意。
下一瞬,陆言卿身周气息暴涨,天上劫雷散而复聚,竟是要冲击大乘期的架势!
温飞雪面色一变:这样规模的劫雷,陆言卿不一定扛得住。
陆言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是想自己能够快速成长起来,早日和他师尊并肩。但这并不代表他想,因为修炼速度过快走火入魔,然后英年早逝。
但他没有办法啊。
他现在就算是散掉自己的一部分修为,这雷劫该降也还是会降下来。
如果让温飞雪替他分担一部分劫雷,那他修为境界就会不稳,还会成为个行走的引雷物。到时候别说是维持修为在化神期,直接根基尽毁也是有可能。
除了赌一赌自己的运气,拼上一切,别无他法。
陆言卿注意力全集中在一起,灵力运转达到巅峰。
温飞雪修剪得当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恨不能以身替之。
陆言卿被覆盖在两重六九天劫之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身形。
温飞雪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甚至怀疑时间是不是错乱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之慢?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温飞雪在心中默数,连什么时候莫怀夕站在了他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快了,就快了。
劫云渐渐散开。
温飞雪立刻上前,迈步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莫怀夕赶忙扶住:“你瞧你那样子。把你徒弟当个宝贝眼珠子似的。”
“他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当眼珠子疼当什么?”看到不远处一个端坐的人影,温飞雪总算松了口气。
渡劫失败,要么变成焦尸要么变成焦灰。陆言卿这么完完整整地坐着,应当是撑过了雷劫。
“你带丹药了吧?”温飞雪偏头问莫怀夕。
“要不是这天雷劈得如此不同寻常,你觉得我会来看?放心吧。”
温飞雪弯下腰:“徒弟,徒弟?还好吗?”
陆言卿点头不语。他怕他一说话,嘴里的血直接喷出去。
喉结滚动,趁着温飞雪不注意,陆言卿把涌到嘴里的腥甜咽下。
莫怀夕给他把脉:
“你倒是命大。两重六九天劫都没能劈死你。”真是祸害遗千年。
为了防止小师弟和他不愉快,再加上他实在很少刻薄人。莫怀夕还是把嘴边的话止住。
小师弟好久没喊他“小三儿”,他可不想又逗起他的兴致。
陆言卿哼笑:“您放心。我还年轻,一定不会在你您之前闭眼的。”
一向文雅的苍术仙尊粗鲁地往陆言卿嘴里塞了颗丹药:“含好。吞下去或者吐了就没了。”
陆言卿含着丹:“师尊。我现在是大乘期,是不是可以有自己专属的纹饰了?”
“你想要什么?”温飞雪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言卿丝毫不顾莫怀夕在场:“都说雪花晶莹剔透,纯粹高洁。我也想如如雪花一般。用一片雪花纹饰就很不错。”
他说的有条有理,人模人样。如果不是眼睛老往温飞雪身上瞟,温飞雪就真信了。
刚才因为两重六九天劫引发的担忧此时烟消云散,被压下的愤怒卷土重来。
莫怀夕倒是没注意到其中玄机。
“你想用什么用什么。只是我怕你这样子,玷污了雪花。”
这纯粹是苍术仙尊夹杂着私人情愿的胡言乱语了。
陆言卿身材高大,样貌俊美,剑眉浓黑入鬓,睫毛又长又翘,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唇形微微上挑,天然一副风流。气质偏又温柔可靠,实在是美男子中的上乘,比起他师尊温飞雪也不遑多让。
莫怀夕在场,温飞雪不好说些什么。
他总不能拍案而起,说他徒弟对他怀着龌龊的心思,意图不轨吧。
别看他三师兄平时一副天塌下来我不着急,待人接物温润宽厚的样子。温飞雪敢发誓,要是莫怀夕知道陆言卿觊觎他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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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绝对会想方设法让陆言卿尝到惨痛的教训。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隔天,陆言卿就下山找了洛隐门附近最大的一家成衣铺,喜滋滋地加急订做了一堆带着雪花纹饰的衣服。没几天就穿上了身,穿着衣服在温飞雪面前晃来晃去地献殷勤,丝毫不管温飞雪无语的眼神。
温飞雪现在看着他就烦,恨不得能离他再远一点。
谁叫他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多回,这人还是不知悔改。那就只能冷淡处理了。
他们是师徒,他只是把对师尊的依赖之情误认为是爱慕了而已。温飞雪是过来人,还能不明白吗?陆言卿非要和他犟。
温飞雪天天把自己关在听松苑,对门外陆言卿的示好置之不理。
对此乐见其成的自然是莫怀夕了。
他实在是看陆言卿这个小祸害不顺眼。
就这么过了四五日,温飞雪终于推开听松苑的大门,刚好碰上陆言卿来给他送玉蝉羹。
看见温飞雪打开门,并且没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把门合上,陆言卿简直是喜出望外:“师尊!”
温飞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接过了陆言卿手里的玉蝉羹,还别别扭扭地递给陆言卿一张纸:“你回去再看。”
陆言卿去接时刻意拿指尖划过温飞雪掌心。惹得温飞雪浑身一颤,但又顾忌这手上的玉蝉羹,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瞪了陆言卿一眼:“滚!”
陆言卿情知温飞雪平时看起来挑挞洒脱,其实最是不经逗。惹急了,能好几天都不理你。
他拿捏着分寸,听见温飞雪叫他滚,明白差不多了,立刻就从善如流地揣着纸滚了。
在抚竹苑坐下,陆言卿慎之重之地将折起的纸平展地打开,一双眼睛抠了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待到将整张纸上的字读完,陆言卿不自觉笑出了声。
原来他师尊这几天闭门不出,是想要给他取个字啊。
“我洛隐门向来没有取个字加个冠都要大张旗鼓的规矩,你也别指望我像空明仙尊那样,为你改了门派的规矩。他们门派只有他们两人,洛隐门不同。你的字我替你取好了,随便想的,叫‘长宁’。你爱要不要,不要也得要,不允许提出反对意见,知道吗?”
长宁,长宁,长安宁。
陆言卿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眼。越品味,笑意就越深。
真好啊。
他叫陆长宁。
陆言卿,字长宁。
陆言卿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片皮肉每一块骨头都要被这两个字给泡软了、暖化了,整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师尊,怎么能这么好?
温飞雪甩了甩发烫的掌心,把玉蝉羹摆在桌上,拿起筷子,在听松苑大快朵颐。
温飞雪本来就喜欢吃这些辣的东西,这么多天没吃,自然想得慌。而且这份玉蝉羹一看就不是馋溪堂的手艺,又辣又鲜,又不带着鱼腥味,做得实在是好。
唔,他这徒弟除了肖想自己过分了些,其他还是挺好的。
要是能不肖想他,就真的完美了。
还是要趁早把他模糊错误的情感掰正回来,不能老是逃避了。